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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师_故筝【完结】(504)

  徐福听了过后,都忍不住眉头紧锁。这些儒生实在太惹人厌烦了,哪怕是快要去死了,都还不忘给自己博个美名,顺便再踩一下嬴政,假装他是不畏qiáng权而死。

  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嬴政,不过徐福发现,这时候嬴政的脸色倒是并不坏,甚至还算得上好。

  嬴政也跟着转过脸来,对着徐福笑道:“阿福不必忧心,这样的话,我曾听了不少。”眼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些儒生自以为捞到了名声,可他们却丢了xing命,他们又占到了什么呢?在嬴政看来,还是活着坐拥江山,方才算是有意义。

  见嬴政并不以为意,徐福心里才放松了。

  唔,他是不是越来越过分忧心嬴政了?

  嬴政不知徐福心中所想,虽然他们出去好好逛个街,都被刺客给搅弄了,但也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心qíng。于是嬴政便又带着徐福出门去了。

  他们往挖坑埋刺客和儒生的地方去看了一眼,那块儿还鼓了几个小包,看上去挺瘆人的。

  徐福只看了两眼,便没再继续往下看了。

  只要确认张良已死便足够。

  也不知如今那刘邦在何处?徐福掩下思绪,主动握住了嬴政的手,带着他往一旁走。

  嬴政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更为浓厚了。

  回去的路上,城中的百姓都在偷偷地打量他们二人,毕竟百姓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只是这些百姓并不敢对着他们大呼“陛下”和“皇后”。

  顶着那些人投来的畏惧目光,嬴政低声问徐福:“今日张良问你,明为有识之士,为何要襄助于我。阿福,你可会有一日,也觉不值?”前世,徐福待他便差不多也是如此激愤,又或是无比的冷酷。

  徐福诧异地看了看嬴政。

  嬴政竟然还会担心这些?

  “自然不会。”徐福想也不想便斩钉截铁地道。回答这样的问题,是没什么好犹豫的,徐福从不会在这些方面,留下暧昧不定的态度,反倒在日后造成误会。

  嬴政抬手揽住了徐福的腰,就这样带着人回了府。

  其实他能得徐福一人的话足以,其他人如何抹黑他,他都并不放在心上。

  做得了千古一帝的人,怎会时刻纠结于这些小事之上呢?

  不过能因此得到徐福的关怀和承诺,嬴政觉得还是极为划算的,再回到府中之后,二人便早早沐浴,躺倒在chuáng榻上去了。徐福原本以为是嬴政困倦了,想要早些休息,可谁知道嬴政将他按倒在chuáng榻上之后,所做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这时候徐福才意识到,沐浴和上chuáng榻都是为这件事而服务的。

  徐福被迫跟着嬴政一块儿缠绵了许久的chuáng榻。

  这一夜,嬴政格外的qiáng势和热qíng,徐福倒也差不了多少,他平时姿态冰冷,高高端着,唯有在chuáng榻上方才是火热的。

  为免再出事端,他们便未再城中多做停留了。

  始皇二十五年冬,嬴政带着徐福回到了咸阳。

  咸阳下起了大雪……

  徐福拉了拉兜帽,和嬴政一同从马车里走了下来。两个少年就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等待着他们走近。

  这二人自然便是扶苏和胡亥了。

  因着嬴政离开的时候,jiāo了大权到扶苏的手中,于是扶苏便没有再外出了,而是一心留在咸阳,学习处理政务。近一年时间不见,扶苏的身高又拔长了一些,渐渐也开始有青年的轮廓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转变。嬴政对这一点的感觉最为敏锐。他很清楚,沾过权势和没沾过权势的人,差距是极大的。

  扶苏身上气质的转变,便正是在于此。

  看着自己的长子,也是唯一的独子,身上终于有了些qiáng悍和铁血的味道,嬴政首先感觉到的并不是忌惮,而是欣慰和骄傲。

  徐福看着扶苏的目光也跟着柔和了许多。

  见徐福和嬴政当先打量的都是扶苏,胡亥不高兴了,他凑上前来,蹭了蹭徐福的手背,口中嘟哝道:“父亲都不想念我。”

  徐福将目光落到胡亥的身上,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道:“我与你父王,正是想你了,方才赶回来的。”徐福撒谎都不带闭眼的。

  他发觉胡亥的身上也发生了些变化,胡亥的包子脸消减了不少,身量了也跟着长了许多,不过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青嫩,哪怕再长大,也总让人觉得还是个小孩子。

  胡亥又抱着徐福蹭了蹭,这才露出了笑容来。

  一行人很快进了宫殿,嬴政将扶苏叫到一旁,去询问这些日子的事了。而徐福则是陪着胡亥在一旁吃东西。

  虽然离开的时候,下令是让胡亥跟着一块儿帮扶,但实际上胡亥是半点忙也没帮,他不捣乱都很不错了。徐福看着胡亥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问他:“你与扶苏每日都做什么?”

  胡亥往下咽了咽食物,道:“没做什么呀,可没趣儿了,整日就是看些竹简,上会儿朝,还要打发人去做事。好没趣儿啊!”胡亥重重地叹了口气。

  与扶苏相比,胡亥就着实不像是秦朝公子了。他对朝堂之事,不仅不敏感,而且甚至是将其视为大麻烦。

  徐福无奈,抚弄了一下胡亥披散在脑后的长发,“那你帮扶苏做事了吗?”

  胡亥笑了笑,“帮了。朝中有个老头不服哥哥,我就把他揍了一通。”

  徐福脸上的表qíng裂了裂,“……扶苏怎么说?”

  “当然是夸我厉害了!”

  原本刚放下心的徐福,顿时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这两兄弟凑在一块儿,当真不会将秦朝搞得乌烟瘴气吗?扶苏他是相信的,但他不相信胡亥啊。

  胡亥并不知道徐福在想什么,他又往嘴里塞了点食物,吃到打了个饱嗝,他才算是歇息下来了。

  那头嬴政问完话,脸上的笑容倒是越来越浓,到晚上他们一同用饭食的时候,嬴政都还在桌上夸奖了扶苏。

  既然能得嬴政的夸奖,那看来扶苏还是把握住了分寸。

  或许也只有他,方才能治得住胡亥了。

  因为久久不归家的缘故,一回到咸阳,徐福便不得不先陪着胡亥玩了几日,而后才去看了奉常寺,又去看了师兄和朋友。

  他们还未在咸阳留下多久,嬴政便又定下了来年的巡游计划。徐福瞧见的时候有些咋舌,但不得不说,他心底是很期待巡游的。当真有几分二人同度蜜月的味道。至少比整日待在咸阳宫中来得好!

  只是在走之前,嬴政与徐福说起了一事。

  “日前,蒙恬与我说了他的婚事,想求我为他cao办一番。”这个所谓cao办,其实就是希望嬴政能为他主婚的意思。

  蒙家兄弟乃是嬴政手底下最为信任的良将,对于蒙恬这样小的要求,嬴政自是直接应了下来。

  “蒙恬将军要成婚了?”徐福一愣,顿时想到了他那师兄尉缭。前几日他才方到尉缭的府上去过了,只是那日去的时候,徐福没再看见蒙恬的身影。仔细一回想,那日师兄尉缭的脸色似乎并不大好,只是见他过去了,方才露出了笑容。难道说蒙恬当真要成婚了?而师兄知晓之后,便心中郁结了?

  “只是蒙恬一直未与我说,被他瞧上的姑娘究竟是何人。”

  是我师兄啊。

  徐福原本想这样说,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蒙恬究竟想要与谁成婚,他们都不知晓呢,而眼下嬴政似乎也并不知晓,蒙恬与尉缭之间的暧昧。

  到时候师兄又怎么办?徐福忧心的是这一点。

  “阿福怎么这般表qíng?”嬴政当然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徐福的,徐福稍有神色不同,他都会注意到,嬴政笑道:“阿福可是想到国尉了?不如便将国尉一同唤来,问一问他可有心仪之人,便在我们离开咸阳东巡之前,将这二人的婚事都办下来?”嬴政顿了顿,又道:“这二人的年纪都不小了。”

  徐福犹豫一下,道:“……好。”

  总是任由师兄和蒙恬这般下去也不好,二人之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不如gān脆将二人都叫拢,再仔细询问起此事。

  两人商定好之后,没两日便将他们一同传到宫中来了。

  尉缭对此很是欣喜,毕竟到宫中去,便意味着他能再见到师弟徐福。

  尉缭走进大殿的时候,嬴政正低着头给徐福系腰上的革带。尉缭看着这样一幕,差点收回脚往外走。

  “师兄!”徐福当先看见了尉缭身影,于是想也不想便立即出声了。

  尉缭被这样清脆的一声喊给留住了,师弟都这般唤他了,他自然不能再往外走,于是尉缭顿了顿脚步,然后便继续往里走去了。

  “陛下。”尉缭先唤了一声,然后再看向徐福的时候,他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的这位师弟了,“……嗯,皇后。”

  叫完都还觉得哪里怪怪的。

  徐福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一旁的嬴政,倒是对尉缭的上道很是满意。

  尉缭躬身问道:“陛下唤我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嬴政摆手道:“不急。”

  尉缭有些惊诧,实在弄不明白嬴政此举乃是何意。

  正巧这时候蒙恬也跨进殿中来了,蒙恬见着尉缭,尉缭见着蒙恬,二人皆是一愣,面色都微微有些古怪。

  因着徐福占据了居高临下的地位,于是他很好地将这二人的神色收入了眼底。

  这二人间若是没有点什么,那才是奇怪!徐福暗暗在心中道。

  嬴政将二人叫到了跟前,先问尉缭:“师兄可有心仪之人?朕与阿福东巡前,也好将师兄的婚事定下才好。”

  师、师兄?尉缭懵了懵,顿在那里愣是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受宠若惊到了极点,不过他也清楚,这是陛下看在了师弟的面子上,方才会随着师弟这样唤他。

  尉缭心底的滋味顿时好受了许多。

  堂堂帝王,能舍下身份这般喊他一声“师兄”,那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尉缭眼底涌现了笑意,他转头看了一眼徐福。

  徐福却觉得一向jīng明又严肃的师兄尉缭,这时候看起来有点傻。他怎么一直不回话呢?难道是走神了没听见?

  徐福忍不住又将嬴政的话重复了一遍,尉缭这才听了个清楚。

  什么心仪之人?什么婚事?尉缭仿佛要被劈裂开了一般,一脸震惊。

  光棍多年的师兄尉缭,一朝受到这样的关怀,实在有些不大习惯。他是思考过为他那凄清的国尉府添个女主人,但最后又都放弃了,实在是尉缭觉得,如此并不适宜。至于为什么不适宜,他倒是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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