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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天香_清歌一片【完结+番外】(112)

  “你……相信我了?”

  他大概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缓了回来,几乎是有点惊喜地看着她。

  绣chūn哼了声,“不相信还能怎么样?”

  萧琅一下心花怒放,望着她嘿嘿笑了一声,凑上去就要亲她,“chūn儿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气我……”

  “等等!”绣chūn挡住了他,“我要你也送样东西给我!”

  “你要什么?”

  他立刻笑呵呵地问。

  “当然要你自己想!”她哼了声,“她过生日,你不是想出了那么好彩头的东西吗?我叫你送,你就想不出来了?”

  萧琅刚想说“那也送你个玉环”,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妥,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还好收得快,这话要是说出口,今晚他大概真的没地儿睡觉了。

  他绞尽脑汁,一连说了好几样东西,见她总摇头,心里发急,哄着道:“chūn儿,好chūn儿,让我先疼你,疼完了,我再仔细想,一定让你满意……”

  “不行!”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萧琅没辙了,只得使劲再想,又说了几样,还是被她嫌弃得不行,正绝望之时,忽然灵光一闪,只觉眼前一片光明,立刻附到她耳边,“chūn儿,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一辈子的。这样你可满意?”

  绣chūn方才不过是故意刁难他,见他急,逗个乐而已,没想到他竟绕到了这上头,一怔,看向他,见他说完话,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神qíng认真,眼眸中满是柔qíng,心里一暖,看了眼这间被自己弄得面目全非的屋子,忽然有些后悔起来了。

  她心一软,眉眼便也跟着柔了下去,伸臂搭上了他脖子,将自己靠了过去,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落入萧琅耳中,顿时浑身松快,反抱住了她,低声道:“咱们回房吧。”说罢替她穿回方才被他剥得七零八落的衣衫。

  绣chūn这才觉察,他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自己的身体,瞟了眼,见果然不复片刻前的急吼吼一派雄风,有些蔫头蔫脑相,想笑,又不敢,极力忍着。

  萧琅低头理了下自己衣衫,抬头,瞥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伸手过来拧了下她耳朵,语重心长地批她:“瞧见了没,它是被你吓成了这样的。下回要是再来几次,我怕真的要吃不消了。”

  绣chūn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他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吃吃地笑了半晌,最后凑到他耳边,轻轻舔咬他耳垂,听他发出战栗般的轻微嘶声,这才柔柔地道:“这里硬硬的,怪不舒服的……咱们还是回房吧,我跟你好好赔罪……”

  萧琅领悟了过来,浑身止不住地轻飘,看了眼方才被她又弄乱的书架,咳了声,“那我的书……”

  绣chūn一笑,“随你自己啦。”

  ~~

  夜深人静,这小夫妻俩做贼一般轻手轻脚地出了禊赏堂,牵手往卧房去。回了屋,把门一闩,也不消绣chūn在chuáng上赔几多的罪,立时便天雷勾出了地火般,俩人缠到了一处,一直厮磨到了四更多,从chuáng上转战逍遥椅,从椅上滚至梳妆台,再从梳妆台回到chuáng上,处处留了艳渍丽泽,直到腰直不起来,腿软得打颤儿,绣chūn连发出的娇啼都没一声好了,筋疲力尽,两人最后这才消停了下来,双双jiāo股而眠。未几,刚入睡的萧琅,忽然被一阵急促拍门声惊醒,睁开眼,觉到身侧的绣chūn还沉沉入眠,自己披衣下榻,执灯去开门,见是值夜婆子,道:“殿下,方才外头来传话,说有北庭来的信使,十万火急,人就在外头等着了。”

  萧琅略一凝神,立刻道:“说我马上去见。”说完转身入内,拿了衣衫迅速穿了起来。

  刚睡着没多久的绣chūn也被这一阵动静惊醒了,揉了下惺忪的眼,实在是没力气爬起来,隔着锦帐,含糊问道:“怎么了?”

  萧琅已经穿戴妥当,掀开帐子,替她拉高了被,安抚地拍了下她脸,“没事,北庭有信报过来。我去瞧瞧,你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近朱者吃扔了一颗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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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萧琅离开后,绣chūn也再无睡意,独自chuáng上躺了片刻,还未等到他回,终究是不放心,起身穿好了衣衫。此时兰香等人也已起了身,旁陪着。再片刻,门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仿佛有人跑,绣chūn立刻站起来,正要去看下,门已经被人噗通一声推开,绣chūn望去,见来人竟是萧羚儿。只他立那里,脸孔雪白,瞧着极是困顿样子。

  绣chūn惊诧,朝他走去,口中道:“羚儿,你何时回来?”

  萧羚儿眼睛一红,忽然朝她飞奔而来,绣chūn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他紧紧抱住了腰身,听他跟着“哇”一声地哭了出来,声极伤痛。

  若说绣chūn方才乍见他,多还只算惊诧话,现遇他竟这样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简直就是大惊了——自认识萧羚儿以来,他哪次不是趾高气扬旁若无人样子,她也早习惯了,现简直被他吓到了,听他哭得伤心,急忙拍他后背安慰,带他坐到了边上椅上,连声道:“你怎么了?”

  她问了两声,忽然联想到方才北庭来使事,蓦地心中一沉,用帕子擦去他面颊上沾着泪,小心地问道:“是……你父王出事了?”

  萧羚儿终于止住了泣,哽咽着道,“我父王受伤了……”

  ~~

  事qíng就发生半个月前。那会儿,北庭与东突两军已经jiāo手过数次,战事进入胶着状态,一场关键战役中,鏖战过后,北庭军节节进击,眼见就要取胜之时,忽然遭遇对方流矢阵。

  两军战场狭路相逢,无论主骑兵还是步兵,大战真正开始后近身jiāo战里,起主导作用是手中武器,而弓箭,往往只作辅助之用。北庭军对此早有防备,以盾牌护身,冲垮箭阵之后,唐王身先士卒,率将士继续进击,不防侧旁里来了一支冷箭,正中他左肩,穿破了战甲,钉入皮ròu里。

  战场之上,这样伤并不算什么,见未中要害,唐王斩断箭柄之后,继续指挥作战,战事后取胜,大败东突骑兵,北庭将士战场上欢呼胜利之时,他渐觉不适,后竟坚持不住,头晕目眩之下,从马上坠落至地。将军们大惊失色,急忙将他送回营地,军医检后,说箭上有毒。与此同时,方才战事中同中箭伤士兵们那里,也传来了中毒报告。

  北庭军中,有个军医参与过当年西北战事,恰经历过魏王萧琅中毒现场救治,辨出了中伤唐王箭矢上毒,与当年魏王所中毒,一模一样。

  这种毒物,据说来自栖息于延伸入突厥境内贺兰山里一种罕见毒虫,毒xing奇绝,号称无解,中毒后,即便不死,余毒也难解净。因制毒不易,若非战事危急,突厥人也极少使用。

  当年魏王中毒之时,伤处腿,伤得不深,救治也及时,即便这样,后来也缠绵了数年之久,中间还差点丢了xing命,到如今还留有遗症。这次唐王不幸竟也中了这奇毒,且伤处肩胸,靠近心肺,qíng况比之当年魏王,是危急。北庭将军们不敢耽误,一边极力抵抗得知消息后趁势大举反攻东突军队,一边组织有经验军医极力救治唐王,遣人急速奔回上京报讯求助。萧羚儿便是这样照了唐王意思,随人一道先被送回京中。

  ~~

  绣chūn安慰着萧羚儿,直到他停了哭泣,叫人打了水来,亲自帮他洗了脸和手脚,让他吃了些东西,见他有了困意,知道他路上必定没歇好,安排他睡了自己屋边上一间厢房里,等他沉沉睡去后,天已经亮了,一直没见萧琅回,猜想出了这样事,他应该已经入宫了,果然,前头有下人来,说王爷上朝了,特意过来向王妃告一声。

  萧羚儿路上想必是累狠了,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醒来。坐起来发了片刻呆后,看向边上陪着自己绣chūn,面上露出了一丝羞赧之色,低声道:“我……本来没想哭……你笑话我了吧……”

  绣chūn暗暗叹息了一声,安慰道:“婶婶没笑话你。知道你牵挂你父王。你放心,他一定会没事。你三叔从前也受过这伤,不也挺了过来?”

  萧羚儿挺胸,用力点头道:“是!我父王一定会没事。”

  萧琅当天,直到下半夜才回来。萧羚儿已经再次去睡了。他一脚踏进房,见绣chūn还等自己,有些过意不去,急忙叫她上chuáng自管去睡。

  绣chūn摇了摇头,上前帮他解衣时,见他面上带了一丝浓重疲色,心中禁不住心疼起来,亲自服侍他洗澡,换了衣裳,两人躺下后,她命他趴下去,自己侧,帮他捏拿肩背,助他消乏。

  被她一双手这样伺弄,萧琅长长舒了口气,一天下来,积出疲惫此刻仿佛也消失了。闭上眼睛,他慢慢地道:“chūn儿,我二皇兄事,太皇太后那里,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忧心。天亮后,我便要动身去北庭。羚儿就让他留这里,你代我照看好他。”

  绣chūn手停住,看向他,迟疑了下,“你……明天就过去?”

  他睁开眼,翻了个身改成仰躺,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让她躺了自己身边,“是。一来,二皇兄病qíng危急,比之我当年要凶险,明日太医院林奇便会带人过去。二来,”他眉头微蹙,“二皇兄毒伤消息传了出去,我北庭军人心不定,东突人趁势反攻,qíng况有些不好,我须得亲自过去一趟。”

  绣chūn不语,与他对视,半晌,闭了眼睛,无声地把头靠了他怀里。

  “chūn儿,还有件事……”

  他想了下,凑到了她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绣chūn脸色微微一变,睁开眼,定定地望着他。

  “放心,一切我都有安排。”

  他握住她手,用力捏了下,让她感觉到来自于自己沉稳力量。

  绣chūn终于吁出口气,点了点头。

  ~~

  次早,文武群臣紫光阁里不见魏王,这才知道北庭消息,犹如一石激出千层làng,议论纷纷不停。

  先帝临终前,委托两位亲王监国,两位大臣顾命,现唐王魏王均不,小皇帝又是那个样子,朝堂里剩下能做主,自然就是两个顾命阁臣了。

  从前萧琅还坐镇上京时,欧阳善和傅友德即便时有纷争,也无大碍,诸多军机国事,后自有魏王开口,他一开口,一般也就是后决定,傅友德极其随众,即便持不同见地,也是无可奈何。现他一走,朝中只剩欧阳善,很,二人之间犄角之势便日益严重,魏王离去后第三天,两个顾命阁老,当着议事群臣面,紫光阁里便激烈争吵了起来。争吵原因,就是人事调动。傅友德提议将现任都护长史邵冲升为大都护,遭到欧阳善否决,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争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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