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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金瓯/为夫之道_尤四姐【完结+番外】(110)

  这下子他答不上来了,弥生憋着笑看他,他想了半天泄气道,“等长大了就知道了。”

  怀里的孩子咯咯笑起来,他很惊奇,“咦,找着什么乐子了?”

  尔极整了整衣襟,轻飘飘道,“阿妹一定也想不出阿耶那时候忙什么。”

  高辇进了槐花林,越往深处越是繁华茂盛。那座园子簇拥鸀树红花间,画中胜境一样美。

  弥生纵下车看,深深嗅了口赞叹,“夫子真是有远见,树的年头越长,花开得越稠密了。”

  他抱着孩子接口,“可不是么,就像咱们,两年怀一个,时候差不多。到三十岁,算算得有六七个孩子了。”

  她回眸浅笑,“占了卦,明明说只有四个的。”

  “那个不准。”他低声隐晦道,“这么勤勉,只有四个说不过去。”

  弥生不搭理他,牵着尔极进了院子。

  内侍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临近晌午,膳食铺陈了一桌子,都是乡间野菜,做法却多种多样。正要坐下来吃,公主溺了他一身。

  慕容琤只是笑,“今年定有好收成,北边也不会gān旱了。”

  他朝堂上不论如何威严,对孩子总是无限宽容。因为小时候没有得到神宗皇帝太多的关爱,现便有心让尔极他们不走他的老路。弥生知道他的想法,心里也更敬重他。自从踏踏实实做夫妻开始,她才真正走进他的世界里来。他有他的政治手腕,她不懂,也不想去gān预了。现有了小的,更加一门心思都扑夫主和孩子身上,再没有什么大义要她去坚守的了。

  她招来抱公主,他却说不必,把孩子挪到内间的胡榻上去,很熟练的换上了尿布。弥生每每看到都觉得有趣,他似乎很喜欢gān这个,一边忙活着,嘴角还噙着笑,可能于他来说这也是天伦的一部分。他爱孩子,但是也只限于自己的孩子。

  他蘀孩子张罗,弥生就得料理他身上这副烂摊子。取了常服来给他换,换着换着他就没正经了,趁机她胸口摸了一把。

  她还是小姑娘模样,一碰就要脸红的。缩着肩照他手上打了下,“臭不要脸!”

  他笑得像风里的柳条,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用过了饭把尔极打发出去,咱们歇个午觉好么?”

  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也不说话,径自转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他有意问孔怀,“听说林子东头的池子里有大鱼,足足一仗长,是不是?”

  孔怀啊了声,“没错,大得很呐!”

  他抿了一口酒,“听说槐花树下的蚯蚓很肥,用来钓鱼正合适……”

  孔怀点头不迭,“没错没错,鱼騀也是现成的。”

  弥生觑尔极,他一直不言声,饭倒越吃越快了。扒完了最后一粒米,起来恭恭敬敬给父母亲行礼,“请父皇母后慢用。”

  他垂着眼皮道,“下半晌是读书还是赏花?”

  尔极道,“难得出宫来,儿想四处逛逛,赏赏花……钓钓鱼。”

  他笑了,“果然有乃父之风!阿耶以前可是打渔好手,不信问母亲。”

  弥生喏喏点头,“那时借住阿耶府上,府里的家奴打渔本事都是跟阿耶学的。”

  尔极不多言,拉了孔怀就往外跑。

  他慢条斯理的搁下筷子,吩咐rǔ娘把公主抱出去,眼梢儿冲她一扬,过来牵她的手往后身屋去。关上了门窗,放下帐子,笃悠悠来解她的半臂。她的身子是少妇的身子,略丰腴,滑如凝脂,叫爱不释手。他把那点嫣红含嘴里,她立即拱着胸媚声长吟,更让他血液澎湃。

  湿漉/漉的吻蜿蜒而下,弥生脸红气喘,急急挡住了说不要,他根本就不听她的。

  “总算出月子了。”他喘息道,“这几个月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弥生窃笑,“那告诉,是怎么过的?”

  他怨怼的看她一眼,拉过她的手抓住那处,引她上下缓缓挪动,“就这样。”

  她不大好意思,又忍不住调侃,“这么说来,真是难为了。”

  “所以得补偿。”他平躺下来,邪xing的冲她笑,“来伺候。”

  她惊讶又扭捏,挨他身边抚摸他的脸颊,他胸口画圈。他等了半天不见她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得试着指点她,“如果能把手指换成嘴唇,这样为夫会更高兴。”

  她想了想,趴他胸口舔那茱萸,他像溺水似的抽气,把她吓了一跳,“这样不好吗?”

  他两颊酡红,“不是,很好。然后……可以继续往下。”

  弥生顺着他的肚脐看过去,愣了愣,捂住脸哀嚎,“不。”

  他无可奈何,“真的是个笨学生,太学时读书不长进,现为□也不明白闺房乐趣。的脑袋瓜什么时候能开窍?”

  “谁说不开窍?”她很不服气,抬腿跨过他的身子,扶住了那里狠狠坐下去。看见他惊得目瞪口呆,她含羞一笑,“看,其实什么都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他喘了两口气,“果然极好,有长进。”然后等她更进一步,她却顿在那里不动弹了。他挺了挺腰,“就这样么?没别的了?”

  她脸很红,把手罩在眼睛上,“怪不好意思的。”

  他哧地一笑,“捂着眼睛有什么用?你这是掩耳盗铃么?挡住了脸……”他使坏在她双峰一捋,“这里怎么办?”

  她扭捏起来,一双流光溢彩的大眼睛含羞乜他,咬着脣恶意坐了下,“你坏。”

  他又是大口吸气,手指随着她腰间的曲线滑下来,扣住她的胯慢慢摇动她,“我坏?你不坏么?这些功夫哪里学来的?”

  弥生被他摇得魂都散了,低低吟哦,“夫子,有些疼……”

  他唔了声,他受用自然不能同她说,只是宽慰着,“头一回么……往后就好了。”

  她闭上眼无力的歪着头,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这会儿哪里来那许多心力同他辩驳,被他颠得三魂丢了七魄,只感觉到他激烈的冲撞,火热的身躯。

  她的手橕在他胸口,稍稍游移,触到他的左肋。那里有一截和别处不同,有些扭曲,里头有病灶,变天的时候常会发作。疼起来很要命,睡不着觉,还会咳嗽。她轻轻的抚,心里一直庆幸还好他活着,给了她两个孩子,给她幸福安定的生活。

  她俯下身子和他相拥,细碎的喘息,“阿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他蒙蒙看着她,嘴角有静而柔软的笑意,“你是金口,这话只在我生死边缘的时候说过。其实我很委屈,你对我的爱究竟有多少?”

  她吻他的脣,细细的舔舐,“很多……很多,多到忘了自己,多到每一次呼吸都是为了你。”

  他突然停下来,半晌抬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只看见他仰着,肋骨上凹陷下去的那一块就让她很难过。她别过脸枕在他颈窝,“你别管我,阿桃出生后一直是这样,动不动想起以前的事,会觉得害怕。”

  所以她连马都不再让他骑了,上次巡营,纔触到缰绳就惹她雷霆震怒。她生气的样子让他发憷,他堂堂的大邺皇帝,没想到最后会惧内。惧内么……其实没什么,满朝文武半数有这毛病。惧内是美德,他倒颇有些甘之如饴。有个女人管着纔有丰沛的人生,否则剩下什么?他夺这天下,从开始的野心渐渐分离出一半变成为她,仿佛有她纔有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爱一个人,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昔日伏在他案头默书的学生。他伸出双臂搂住她,使劲压在自己心口。她初到他门下纔十一二岁,大大的怯懦的一双眼睛,喊他的时候总有些犹豫。夫子两个字半吞半含的在舌尖翻滚,叫人着急。他有时讨厌她的温吞,可是现在这迟迟的丫头却成了他的皇后,成了他皇子皇女的母亲。

  他一下下拍她的背,“别怕,我在你身边,别怕。”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齉着鼻子道,“上次听人说只图今生不修来世,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撼他,“阿奴,你说为什么?”

  他唯有叹息,好好的午后小憩,原本应该颠鸾倒凤的,到如今竟变成了谈天说地。他不太甘心,磨刀不误砍柴工,缓缓的进出,两手移下来,在她臀上抚摩揉搓,心不在焉道,“我想他们大约是嫌今生爱得太苦,下辈子想轻省些吧!”

  “那你呢?”她微微低吟,脸上有娇憨之色,“你下辈子如何?可会嫌我麻烦,另找别人?”

  “决计不能够啊,爱都爱不过来,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撒手。”他忙得满头大汗,这么下去不成,叫她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弄得他独个儿唱单簧似的。他不客气了,翻起身把她压在chuáng尾,糯声道,“不许说话了,专心点。好歹可怜我,我憋了那么久,要憋坏了。”

  弥生不再说话,阖上眼,由得他在身上撒野。那点欢愉在缄默后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最终铺天盖地的涌来。她不敢放声,这里不像宫中殿堂深远,周围还有禁军把守。倘或一时纵xing,回头可没脸见人了。意乱qíng迷时只好咬他,呜呜咽咽中颤抖着,在他肩头留下两排细碎的牙印。

  他最快乐的时候喜欢叫她的名字,枕在她耳侧喃喃,一遍又一遍。她捋他的发,这么心疼他,不单是爱,还有割舍不掉的牵挂。就比方他在她身边,她还是想念他。每夜半梦半醒间会探手找他,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反正她已经养成了习惯。

  余韵醇香如酒,两个人耳鬓厮磨,这个时候是最甜蜜的。可煞风景的事来了,门上的棂子被拍得啪啪作响,然后尔极的声音响起来,“阿耶阿娘,你们在里面gān什么?怎么还cha着门?”

  弥生有点慌,慕容琤皱着眉橕起身,“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钓鱼去了吗?”

  “阿耶你骗人!”尔极拔着脖子语带哽咽,“哪里有大鱼?池子里的水gān了大半,只有成片的孑孓。你哄我走么?哄我走和阿娘关起门来做什么?”

  他简直觉得头大,“你这孩子这样烦人!”又高呼,“孔怀,你死了不成?带他去摸蚌儿!”

  孔怀一头应着一头诱骗太子,“殿下跟奴婢去吧,蚌儿里头有珠子,米珠摘出来可以给皇后殿下缀在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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