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认定我是狗了,我不干点狗干的事,岂不是要白白受你冤枉?”
卫砚理不直气也壮地扬了扬下巴,反问道。
宋君辞:“……”
该死的,宋君辞觉得这个呆货竟然还开了窍,牙尖嘴利的。
莫不是他之前那一掌劈下去,打通了卫砚的任督二脉?
那根搭错的筋突然间就归了位。
宋君辞生着闷气,也不高兴再跟卫砚逞口舌之快,提着剑就准备离开。
哪知卫砚竟然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宋君辞不悦皱眉,可是因为武力悬殊,他的语气也不敢太过恶劣。
要不是打不过这个大块头,宋君辞早就把他打得屁滚尿流,再凶神恶煞地说一句:“你他妈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帝都也来过了,紧接着我就要去向太子殿下复命了。”
卫砚用一种“你好像是个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宋君辞,“出去的路我就知道这一条,要不你换条道走?”
“我也就知道这一条,凭什么我换?”
宋君辞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拔腿走在了前面。
卫砚双手环胸,不紧不慢地在后头跟着,看着宋君辞因为负气而显得孩子气的背影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宋君辞,倒也是个趣儿人。
原本回去与卫澜霆回合的路程漫长且无趣,偏生遇上一个同样要赶回清江的宋君辞,两人也可以有一段路程同行相伴。
虽然,宋君辞并不高兴搭理卫砚这个占他便宜的登徒浪子。
宋君辞在心里腹诽卫砚的时候,可全然没有想到最开始还是他先撩拨的人家卫砚。
把好生生一个小伙子给撩弯了,还反咬人家一口。
在回清江国之前,宋君辞还得回东宫一趟,最重要的兵力布防图还没拿。
“怎么,我回东宫你也顺路?我可不记得这唯一一条路还要经过东宫。”
卫砚依然跟着宋君辞一道,所以宋君辞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好歹我也在东宫待了十几年,东宫就是我的家,我回家有什么问题吗?”
卫砚牵着缰绳,笑意吟吟地反问着。
“没问题,驾!”
宋君辞自觉没趣,夹紧马肚,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如箭离弦一般飞快地跑了出去,激起漫天的黄尘。
宋君辞一骑绝尘,卫砚也不甘落后,论骑术他还没输过几个人呢。
“驾!”他攥紧手中的缰绳,马鞭抽得一下比一下用力,很快就后来居上追赶上了宋君辞。
宋君辞更气了,闷着声不发一言,默默赶路。
进了帝都的城门,街市上游人如织,商贾云集,断不可能再像在郊外时不顾一切地纵马驰骋了,必须放缓速度。
两人齐头并进,双双骑在马上,马儿一路小跑,不疾不徐地赶往东宫附近。
宋君辞与卫砚两人并肩骑着马,在繁华盛极的帝都大道上走马观花。
看着路上人影如梭,小贩满街叫嚷,女子香风阵阵簪花佩珠,衣香鬓影,心中竟也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异样感受。
异国的两人对视一眼,这一刻却都对天下升平、海清河晏不谋而合的心向往之。
为何一定要两军交战生灵涂炭呢?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和乐融融,不好吗?
“行了,我一个人进去。”
来到离东宫不远处的小巷子,宋君辞翻身下马,打算把自己马儿的缰绳交到卫砚的手上。
“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打算怎么进去,你当真以为这里是你的清江国,任你来去自由吗?”
卫砚皱着眉头,一副责备自家小孩的语气,可责备之外更多的竟然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担忧。
宋君辞也听出卫砚语中的担忧多于责问,便也大度的没有计较他的多管闲事。
他先是冲卫砚展颜粲然一笑,将缰绳手贴手地塞进了卫砚宽厚温暖的手掌中,往前逼近了一步,把卫砚逼至逼仄的墙角。
轻轻扬起流畅精致的下颔,柔中带着锋芒的凤眸缓缓上挑,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在担心我?”
他缓缓抬眸望向卫砚的时候,就像是懒懒眠了一整个冬季的雪狐百无聊赖地抬起狡黠灵动的眸子,眼神惺忪迷蒙,勾人却不自知。
卫砚乖巧温顺地被宋君辞逼在角落,连反抗挣扎的想法都没有。
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贴身体会了何为美色耽人,难怪太子爷对江公子魂牵梦萦难以忘怀。
换作是他,只怕恨不得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才好吧。
卫砚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很莫名其妙。
他是离朝太子的左膀右臂,而眼前这个人是敌国的丞相,前些日子还向太子爷下了毒。
他们本该是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分外眼红的仇人才对,如今怎么反而是脸红了?
可是他又确确实实担心这个才见过寥寥几面的丞相大人。
“是与不是,重要吗?”
卫砚学着宋君辞漫不经心的表情神态,慵懒随意地挑眉反问。
宋君辞对他这副游戏人间的态度并不满意,可他也说不出不满意的理由和身份,便故意说话激他。
“如果是的话,你可就输了。轻易得到的人,我在得到之后就会抛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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