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先生说——”
“管你先生说什么,更没有为什么,你要是不照说,我揍你哦。”
以巫年的身手,如果他们真要打起来,程所期其实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占到便宜。
这种威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
程所期自己也知道,但这种事绝不能被人知道他是下面那个。
这太不符合他在外面给自己树立的人设了。
再者若是被莫工知道,程所期都能预想出他会是个什么样的嘴脸。
那家伙绝对会把这个当成笑话,死了也要带进棺材里乐的那种程度。
没有听到回答,他屈指弹了巫年一脑门:“记住没?”
巫年仰着脸,不躲不避地看着他,老老实实挨了一个脑瓜。
心却在想——他真好看,有点凶,还有点可爱。
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先生果然没有骗他,程所期真是个特别好的人。
某个得了便宜开始翘尾巴的人,笑容干净明朗地点头:
“嗯,记住了。”
返回去找莫工的路上,程所期想要极力表现得跟平常一样无所谓,双腿在这些坎坎坡坡上却软得险些让他一头栽下去。
实在让人忍不住暗骂,果然刚开荤的小子都是禽兽!
“阿期,我背你吧?”
巫年看起来神清气爽,一点也不累地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提议。
程所期逞强的第三次拒绝:“看不起谁?”
开玩笑,区区一段山路,他怎么可能要人背。
“——这件事也不许跟别人说。”
程所期最终还是屈服了。
他趴在巫年背上,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除了他们,又有谁会看到。
巫年背着他依旧走得稳当轻松,闻言笑了笑,愉悦道:
“好哦。”
第10章 是不是他哄骗你跟他这样那样的
他背着程所期,路过百年前就竖立在此地,刻着长乌寨三个大字的石碑,朝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有序坐落在山腰间的吊脚楼走去。
这里完全避开了现代建筑的审美和侵袭,扑面而来的古寨样貌,很好的保存着历史的味道。
程所期没有看见这幅壮景,他在有频率的步调摇晃中睡着了。
恍惚中,似做梦一样,周遭好像起风了,山风吹着枝叶沙沙作响。
那个背着他的人似乎在与人说话,声音从后背透来,沉闷而磁性,只是他意识恍惚着,没有听清……
程所期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的时候头昏得厉害,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还活着的感觉是不是真的。
整个意识花了三秒钟才连接上大脑——噢,他真的还活着。
紧接着,浑身上下的酸痛才铺天盖地的袭来,程所期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光着躺在柔软的被褥里。
察觉到轻微的脚步正走向床边,他敏锐觉察出有一股危险在逼近。
缩在被子里的手,没有摸到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武器,而那脚步已经停在床边。
他猛然睁眼的同时,似乎也把那人吓了一跳,沙包大的拳头一下就朝他砸下来。
程所期在那瞬间将被子裹住迎面而来的拳头,借势朝里一滚,身上的伤痛撕扯着。
他没有停顿,爆发出反击的力气,当胸一脚狠狠踢向迎面扑来的青年。
那人臂力极强,被踢得后退两步的同时,双手紧紧抓着程所期踢出的那一脚往外拖,迫使程所期裹着被子滚到地上。
拳头继续对准他的脸,在还差半寸的距离,程所期躺在地上,双手有技巧的卡住青年的手,同时上脚一踹,猛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掀过去。
程所期侧滚起身,才从疲惫中清醒过来的状态在这几下打斗中,额上已然冒出冷汗,甚至踉跄了一下,以至于脱力的被那青年狠狠抡在墙上。
喉腔挤骂了句脏,后背的撞击传来沉闷的疼痛,叫他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眼见着就要挨上这一拳,一只手突然扣住青年的手腕,犹如铁钳一般,难以让这一击落在他脸上。
程所期诧然看向来人,只见得巫年眉头皱起,眼神认真且坚持,与那想打他的青年无声对峙。
那青年似是叹了口气,终是妥协的往后退开。
推压在肩上的力道一松,程所期裹着被子勉强撑着,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
正当时,门口又来了个年纪稍大一点的青年,他没有进来,而是说了句语音难辨的话,然后和程所期交手的粗鲁青年愤愤看了他一眼,才心有不甘的甩手出去。
“他是谁?”
程所期坐回床上,这时才有空将视线在周围打量了一圈。
屋子里的摆设和南寨的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在窗户边上,摆有一盆蛮大的绿植矮树。
相对于程所期的淡定,巫年瞟着他身上被子滑落,而露出赤裸一片的胸膛,局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上前的青年,才又转回来道:
“是我阿那……,他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后面那一长串古怪的发音,说的可能是他阿那的本名。
程所期能辨认出最后两个字大概是乌赛。
“看来你阿那并不欢迎我。”
“不是……”
巫年话还没说完,站在门口把乌赛叫出去的青年还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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