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了一眼巫年惨白的脸色,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备用刀:“忍着点。”
“好痛……”
巫年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可怜兮兮的眼神。鱼严.
程所期下刀的手头一次狠不下心,但性命攸关,说话时,他手里的刀尖已经划开了巫年的手背:
“痛也忍着。”
划开十字放毒血,但这种蛇程所期并不了解。
它的品种很少见,更加不知道毒性鱼沿.怎么样。
身边也没有血清。
程所期抓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很大,几乎挤压着血管。
“来来来,张嘴。”
张空青不知道掏了什么东西塞进他嘴巴里。
朗达也将一株草药的叶子搓碎,观察着毒血流出情况,然后把草药糊在他伤口上,问他:
“感觉怎么样?”
“阿哥,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他们生长在南寨,对这种火蛇的毒性很了解。
也知道什么草药可以解蛇毒。
巫年除了脸色有些白,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程所期松开手时,因为巫年皮肤白得细腻,以至于让那一圈红痕看起来十分乍目。
“阿期,它咬得我好痛,我自己走不动了。”
唇角往下撇,尾音黏糊,可怜脆弱又无害的少年眼巴巴望着他。
程所期看向张空青。
“哎呀,我刚刚也被吓到了,走走走,咱们先回去,等会再让人来把这些野猪赶回去。”
张空青扯过朗达的手,让他扶着自己,压根没给程所期说话的机会,两人转身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
居然都不考虑搭把手?
程所期没办法,还以为要背他时,巫年只是将胳膊搭过他整个肩膀,将一点重量压在他身上,既不会累到他,又能紧紧挨着他。
所以回去时,莫工的位置被巫年挤了。
“不是,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至于吗?”
“阿期,我头好晕,手也痛。”
巫年白着一张脸哼唧,分了半个眼神给莫工,像挑衅,又像炫耀。
与其说是被程所期架着走,还不如说是他搂着程所期。
莫工看得分明,暗自哼笑一声——少年人啊,连较劲都这么幼稚得可爱。
程所期没注意到这些,他只是把口袋里的香包拿出来:
“这个你拿回去吧。”
巫年不接:“为什么,你不想要了吗?”
“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它。”
程所期指向他敷着草药的手背,本来他就不会在身上佩戴这些留香的东西。
还给他也省得到时候还要找地方丢了。
“阿期,我这次只是意外,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往回要的,不过——”巫年话音一转,又靠近他几分,几乎是贴着,“这样我身上也有味道了,也能防虫。”
离得近了,程所期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很自然的草药香。
不苦、不涩、很温和清新的一种味道。
像是香包里停留着浅浅的后调香。
才揣着没多久,程所期身上好像也裹着香包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但是又因为这个味道和巫年身上的太像了,他总觉得怪怪的。
但说了不会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去,巫年就真的没拿回去。
程所期总不能当着他的面丢了,只得暂时作罢的重新揣回兜里。
回到南寨时天色已晚,程所期把人带回他那里打血清。
房间里,巫年坐在他床上,仰着脸直勾勾看他,突然道:
“阿期,我今天很不开心。”
第21章 巫年,是他唯一的筹码
每个人都一岁岁的在长大,已经很少有人会把自己不开心的情绪,当面又直接的说给对方听。
至少程所期身边很少。
大家都笑着说客气话,掩藏内心真正情绪,好像成了步入社会的必修课。
这让巫年看起来,奇怪得像是一个异类。
程所期听得出他不开心是因为什么,索性就没接话,而是手里捏了块东西,拧开外包装,趁他愣神时,将最后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他嘴里:
“现在呢,还不开心?”
甜腻的奶糖味在舌尖散开,巫年喉结滚动,将糖顶向腮边,一侧脸颊鼓起一小块弧度。
他似乎在思考,摇了摇头,又点头。
“他那样叫你,我还是不开心。”
“一个称呼而已。”
你在乎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一点。
这句话程所期倒是没有说出口,他拉起巫年的手腕,注射手法专业且熟练的先给他进行少量试敏。
这些东西都是莫工带来的,血清是他们实验室研究出来的抗毒血清。
他这一趟事先进行过调查,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一点在程所期身上很有对比性。
相比起来,程所期做事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听话。
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他早就离开GSP(基因)研究所。
想到离开,程所期垂下眸,看向那张仰望着自己的脸。
那双镌刻进无数绚丽风景的眼睛,此刻在灯光下,映出程所期小小的倒影。
眼底浓重的欢喜,没有一丝一毫掩饰。
程所期只觉这目光过于滚烫,以至于偏开眼,试探着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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