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李南溟好像将他抱紧了些，好像又没有。哥哥的情绪总是克制，很难猜。
凌珑松开他，挂着眼泪认真打量他。
李南溟也回看他，眼神是冷的，也是温柔的。他伸手抹去凌珑的眼泪，说：“这么大了还哭。”
顿了顿，他说了小时候的那句：“没有冬瓜会哭的。”
——还能打趣他，那就说明哥哥心情不算差。
凌珑放下心来，他想，今天他十分乐意当一只冬瓜。
他说：“哥，晚上你别回去了，留在我家和我睡。”
李南溟好似僵了一瞬，说：“我睡地上。”
“为什么？”凌珑不解，“不用啊，我的床还比昨晚酒店那个大一些呢！”
然而晚上，李南溟还是睡在地上了。
凌珑不明白。比起不明白，他更害怕李南溟心情不好，毕竟下午李显贵说的话真的很刺耳。
灵力已经很缺失了，凌珑应该早点睡觉，睡觉能够恢复一些灵力。
但他还是强撑着，等到李南溟睡着，偷偷跑到地上去了。
哥哥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心，像小时候那样，他抓着李南溟的衣角，紧紧挨着他的人类哥哥。
哥哥的脊背还是很硬，凌珑想到小时候哥哥背他去上学，他趴在哥哥的背上是那么安全，就像他还是一只小龙时，睡在森林坚实的山洞里。
他想森林了，但又不想离开哥哥……
如果他也是人类，或者哥哥也是龙，就好了……
凌珑沉沉睡去，一觉天明。
第二天早晨，他翻了个身，膝盖又碰到了那个神秘的又硬又湿的东西。
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被李南溟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说:
周五晚23:30再见噜
第20章 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弟
“……哥，该起床了，今天还要上学。”凌珑想叫醒他。
然而下一秒，他却突然被抱得更紧，那个又湿又硬的东西随之移动，压在他腿 根上。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凌珑心中升起。
——那是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东西的位置，好像在他哥的……
啊。
凌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什么。
原来是那个，那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自己也有那个东西。可，为什么哥哥的是硬的？
凌珑决定先把李南溟叫醒。
他推了推他哥的肩膀，又叫了几声“哥”，然而李南溟非但没有醒来，还把他压得更死。
李南溟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眉头紧蹙，好像很难受，口中好像想要叫什么，凌珑听不清。
凌珑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快要被压成小扁龙了，于是他用更大的力气去推李南溟，可是……
可是他哥的喘息越来越厉害。
猛然一瞬，凌珑想起某一节生物课，老师本该讲生物课本第七页的内容，但直接跳过了。下课之后，他看到很多男同学对着第七页笑得很奇怪。他实在好奇，翻到第七页去看。
唔……原来，第七页是讲怎么生小人类的。
凌珑觉得这没什么好避讳的，就像森林里的小兔子、小梅花鹿、小老鹰，他们都是因为爸爸妈妈的结合而出生的。这是自然的神奇和美丽。
“凌珑……”
思绪被打断，是他哥突然叫了他的名字，用异常痛苦、隐忍却又释放的声线。
下一瞬，凌珑感到抵着他的东西更加濡湿，同时也缓缓变回正常大小。
然后，他便看到李南溟皱着眉睁开眼。
两人面面相觑了很久，李南溟神色仍旧恍惚，似乎还在努力分辨实和梦境。
“哥，你是不是……”他凌珑先开口了，他用所剩无几的灵力抓取生物书上那个词，“……梦 遗了？”
这个词像什么刺耳的东西一样，骤然，李南溟瞳孔从涣散变得聚焦，他垂眸看了一眼他们的姿势，瞬间坐起来，看看空荡荡的床，又看看他们一同出现的地铺。
凌珑好心解释道：“哦，我昨晚想和你睡，就自己跑下来啦。”
李南溟又倏地坐得离他远了一些，脸色很难看。
凌珑不解。
从小，他和哥哥就亲密无间，他喜欢黏着哥哥，哥哥也纵容这种黏糊，他们之间向来没有安全距离。
况且，对于人类来说，这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哥哥怎么吓成这样？
凌珑只好安慰道：“没事的哥哥，这很——”
“别叫这个。”李南溟快速打断他。
凌珑愣住了。
平时……不也经常这样叫吗？李南溟不是很喜欢听他叫哥哥吗？
凌珑的手抓着衣角，睫毛飞快地翕动。他有些无措了。
凌珑的无措在李南溟眼里，都变成刚刚那个梦的剪影。
李南溟看着他的弟弟。
弟弟的睡衣衣领有些大了，颈部白皙的皮肤露出一半——这是刚刚在梦里，他吻过的地方。
他吻上时，梦里的凌珑和现在表情一模一样，天真、单纯又无措。
但在梦里，他不止吻了这里，他还吻了腰，吻了腿 根，吻了那只戴着银链的脚踝。
他也不只是吻了，他还抓着弟弟的脚踝，狠狠地把他掠夺，不管弟弟怎么喊“哥哥”，都强硬地将弟弟占有。
回到现实，李南溟看着面前的从小被他养到大的男孩，颀长而白皙，五官出落得更加标致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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