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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仙有个约会_柳暗花溟【完结】(48)

  哪想到付而旦却露出一脸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德行道,“女朋友?唉,过去的时光,还回得去吗?”说着,还深qíng且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恶寒,jī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难道以为我这么不长进?知道他的真实嘴脸后还会犯贱吗?再说,见了太多出众的男人后,怎么还可能喜欢他?事实上我一见到他就感觉难受,因为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曾经多么的白痴,居然跟这种人jiāo往过。

  “我们去看马儿吧。”我转移话题,活动了一下被雷僵了的四肢,同时朝那两位小爷丢了个眼色,让他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大庭广众之下,付而旦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我今时不同往日,有妖力在身,他这样的,我打千八百个不在话下。

  我得把我的“表弟们”和付公子隔开,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杨脂玉据说遇到了朋友,去会馆内的咖啡室还没回来,付而旦不打算等,于是就先带我进了马厩。

  基本上,只要是友善的动物我都喜欢,昆虫除外。而见过了忘川的马,别的马看起来也不会显得太神骏了,但还是觉得它们相当可爱温顺,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到这时候,我心qíng才好了起来,又是摸又是抱的,围着马儿转了好几圈。

  付而旦在我身边腻腻歪歪了半天,见我带搭不理的,就从公事包中拿出一只三四寸长的短笛来,对我炫耀道,“六六看这个。”

  “从哪里淘换来的古董这是?”我一见就知那是个古物,但也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真正玩古董的人,不会像付公子那么浅薄轻浮,他虽然有钱,却也未必有顶级财力。

  “有眼光!”他赞了句。

  真是白痴,这还用眼光吗?那笛子被他郑而重之的放在公事包中,外包装又如此正式。再者,笛子的造型古朴、花纹处泛着睹绿色的锈迹,可又丝毫不见暗沉,显见年代久远了。

  当然,也可能是做旧的,具体细节我就不懂了。

  “这是我在一次小型的私人拍卖会上得的,价钱嘛,倒不算高,才七十多万人民币,但它即是古董,又正和我用,实在是难得。”他解释。

  七十多万还不算高?在中国内地,好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好不好?有钱不是过错,但他这么爱现就有点讨厌了。

  我这人不太会掩饰qíng绪,于是就流露出一点不以为然。付而旦见我如此,急于表现他的眼光和手腕,又道,“别小看这个笛子,它chuī出的声音人类听不刭哦。”

  “不出声的笛子还有什么实际用处,摆在家里不就好了吗?”我耸耸肩。

  “我是说人类听不到。”他得意一笑,还开了个很冷道,“当然也不是chuī给妖魔鬼怪听的。”

  “犬笛?”我乱猜,记起看过的一部很老的日剧。据说有一种小工具是专门用来招唤狗狗的。因为狗的耳朵可以接收120千赫的声波,而人顶多可以听刭20千赫。

  “虽不中,亦不远矣。”付而旦又古典了一把,害我持续恶寒,“这是专门训练赛马用的,在普通人中并不十分流行,甚至知qíng者也相当少。关键是,这马笛难得。这是英国十五世纪的训马高手,勃朗特伯爵所发明和使用的,全世界不过就这一只,其制作方法已经失传。

  “才价值七十万?”我问,虽然没有见识,但也知道这种失传的东西是很贵重的。而且,就算大英帝园较之我中华灿烂文化的久远xing和非凡xing相去甚远,毕竟也是几百年的古物了,不可能这个价啊。

  看来,这脑袋被门夹过的家伙是买了赝品,或者根本这传说就是假的。败家子儿,如果我是付老先生,先bào打他一顿再说。

  “这一笔生意做得聪明吧?别人还没意识到这宝贝的重要xing,我就已经入手了。”付而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这就是他这种人最大的毛病了,总以为别人是笨蛋。

  不过我不想跟他多说话,于是表现出了旁人的感叹,好让他满足了虚荣心后放我走。可他没结没完的,非要拉着我看他驯马。

  笛号是小小横笛,他姿态滑稽,chuī而无产,样子就更可笑。而马儿们果然有了反应,但我觉得它们不是听懂了命令,而是被无声的声波折磨得很难受似的。

  我连忙打断付而旦,“我觉得你应该再研宄一下训练方法。或者,为了两匹马不值得动用这种古董。就像是,你不能拿古董瓷器吃饭一样,对吧?”

  他一愣,似乎觉得我说得对。但马上又说,“我的马经过了名师训导,再用马笛再调教一下,必能赢了过俱乐部的所有马匹的。今天就有比赛哦,我自己亲自当骑师,和其他五匹较量一下。”说着又chuī了一下那笛子,害得一匹马直接嘶鸣了起来。

  这时我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这笛子的声波是有害的,下意识地,伸手去夺。他反应倒快,向后跳了一步,倒好像我要抢他的钱似的。

  “马儿可能不适应这笛子,你不要chuī了。”我说明我的态度。

  他的脑袋摇得像拨làng鼓,“不行不行,它们必须适应我的命令,待会儿要赛一场,彩头很高。若是赢了,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呀。

  “如喜欢什么,我没钱买给她吗?”突然有人cha嘴。

  我心里一跳,向马厩通道的另一侧望去。

  逆光中,忘川走来,整个人都似被波了一层金边。在人界,他变没了白金色长发,但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他完美无暇的脸庞、他挺拔的身婆,都没有变。

  他牵着一匹马,看似离我稂远,但很快就到了我面前,现代的骑装穿在他身上是那么好看,衬得付而旦那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就像是从垃圾箱拾出来了,还被人踩过好几十脚似的。

  “你怎么来了?”我愣愣的,只问出这么一句。

  人界和洪荒界不是不允许随意穿越吗?可这是我第二回看到他出现在现代时空了。怎么啦?他为什么而来?总不会是为了我吧?

  他不置可否,转而向付而旦,“要赛马吗?多少赌注我都加倍,算我一个。

  他的马比正常马要大上两倍,神龙的筋骨也似,气质霸道嚣张到不是一匹马所应有的。这马甚至还调戏过我。可到人界后不知忘川用了什么法术,它现在是正常马儿大小,而且毛色杂而暗哑,身子瘦弱,看来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似的。但那对眼晴看来还饱含着戾气,凶shòu一般。

  可惜,付而旦根本没看出来,所以一脸嘲笑的神qíng,“这马能跑吗?死在赛道上就不太人道了。”

  “死了,也是我的。”忘川瞄了我一眼。

  “虽说比赛是开放的,谁想加入都行。可是……若赢得胜之不武,还不如不比。”付而旦笑说,接着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道,“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忘川听到了,微微一笑,“谁说我们分手了,正经我要娶她哪。”

  他上下打量我,嘲弄而轻浅的笑容演化成了一种挑逗的气息,令我没出息地涨红了脸。

  “我们不过是吵了两句,既然她送了我一个小鼎的工艺品做为礼物,我原谅她。”忘川补充了一句,令我心头又是一跳,感觉事qíng不是那么简单。

  第十四章突然冒出来的小孩

  我猜,付而旦在忘川面前有极其qiáng烈的自卑感。事实上,谁不会呢?忘川身上似乎有一种气质,高高在上得那么自然,让人无意中就仰望他,让人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不知不觉的以他的意志为意志。

  所以没费多大功夫,付而旦就欣然接受了忘川的赛马挑战。我知道付而旦是正经是学过马术的,他围着忘川的马转了好几圈,以他的专业经验来衡量,最终确定这是匹菜马,我的“现男友”实在是被钱烧得脑子坏掉了时,他应战了。

  “赌往是什么?”他不不知死的还问细节。

  “若你赢了,所有的赌金加在一起,翻倍。”忘川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对这亿万豪赌,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很理解,做为上神,而且是反叛了天庭的那种,凡人的金钱对他没有任何意义,我好奇的只是他从哪里弄来的钱?利用法术得到的?还是他经常来往于人界与洪荒界之间,按人类的方法赚得?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在人界话动?而且他又是怎么避开谛听的监视呢?

  他身上,实在太多秘密了。

  付而旦脸色有些发白,紧张、兴奋、怀疑、贪婪,令他大脑缺血,本来就不太聪明,这下更是无法思考,只反问,“若我输了呢?当然这不可能。其实,我还是劝你不要赌。”也不知是终究有些害怕,还是努力保持风度,他居然又劝。

  忘川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qíng淡然,似乎一切都无关紧要,我要你这只笛子。因为……六六好像很喜欢。”

  我脑子嗡的一声。

  他在拿我做借口,摆足了为心上人不惜一掷千全的样子。这事他以前做过,现在再来一次,付而旦也不会怀疑。不然以那么高的价钱对赌一只笛子,很容易令心神不宁的付公子反悔。

  这也就是说,这笛子对他很重要。这是他穿越到人界的原因吗?可这笛子完竟是什么?难道也是上古时期的法宝,不然怎么能令他劳动尊架?而我,要阻止他,还是帮助他,还是装不知道?

  原来,他来人界,不是为了我!

  不知为什么,我心底有一丝失望。不过我没有阻拦付而旦,那笛子在他手里只会残害无辜的动物,到忘川手里……假如它真是了不起的法器……又会有谁受到伤害呢?我要任由这种qíng况发生吗?我要从中作梗吗?可我又能怎么做呢?

  我心里乱透了,又矛盾又犹豫,不期然看了付而旦一眼,却惊奇的发现他变成了腊像般,保持着一个猥琐的姿势,笑得极端下贱,似乎为那巨大的赌往就要流下口水了。他为什么不明白一个道理,利益起大,风险越大?

  而他这种状态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被施了定身法。孙悟空最擅长这个。

  身随念动,我向马厩的另一端望去,果然见刭孙悟空和哪吒站在那里,虽然并没有拿出武器,也没摆出攻击的姿态,但空气却骤然紧绷了起来。

  “反贼,跑到人界来受死吗?”孙悟空一指忘川,嚣张狂野的少年瞬间显示出了上神之品格,威风凉凛。

  “你不该擅闯人界。”哪吒也说,面如寒霜,确实并没有因顾会旧qíng而偏袒的反应,“我说怎么马厩里突生异息呢,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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