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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宫惊梦_狂上加狂【完结+番外】(39)

  太傅哼了一声,“栖凤,这种丑物倒是取个雅致名。这丑蛇究竟是什么来历?”

  韦神医说道:“这栖凤蛇甚是奇特,是南疆之产物,每年十月罕见的金凤雏鸟破壳时也是栖凤产卵时间。栖凤蛇会四处寻觅金凤鸟窝,待金凤出去找食时将蛇卵产在雏鸟的羽毛中,借雏鸟体温培育蛇卵。幼蛇一旦破卵而出,饮食雏鸟的血液,然后爬出鸟窝摔到地上,钻dòng入土,并以土为食,直到成年后再回到树上。因为栖凤蛇非金凤雏鸟而不产卵,数量很少,老朽从不得见,所以没有认出。但是此蛇最好食琼海花,往往会从树上爬下,吞咽琼海花的花瓣。我也是凭此才认出来。”

  “南疆”二字甚是敏感,卫冷侯听了后,立刻皱起了眉头,命令道:“韦神医,你且领着人去御花园圈养白孔雀的院子查看一下。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几只白孔雀已经倒地身亡,而地上有东西钻出的痕迹明显。

  显然,这些栖凤蛇经过了改良,寄生在了这些进贡的白孔雀的羽毛上,并成功地混进了宫中,蛰伏在地下。

  那个做寿桃面皮的师傅也很快被抓来了,先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听闻这这面皮居然引来了蛇群攻击圣上,吓得老头是体若筛糠,直说不关自己的事儿。

  问到琼海花粉时,那厨子指天发誓,是家中祖传的秘方,家里几代做寿糕都是如此,保护敢增减一丝一毫的作料,不信可以去问他的那些个老主顾,保证都是这个味儿。

  一顿严刑拷打,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而食用过寿糕的人,也承认这厨子的确总是做出这种迥异于其它花香的寿糕。

  太傅脸色yīn沉,因为这寿糕也是他临时起意,刚从江南请来的厨子,要是这么追究起来,倒像是他故意要陷害皇上似的。

  到底是神医熟悉些这怪蛇,他确实有些不解,明明这蛇是成年后毒xing最qiáng,速度最快,盘踞在树上时,就连路过的飞鸟,都能被它闪电的速度击中,难以幸免,若是有人故意安排,为何在这些蛇还未成年,就早早地引出?

  还说不定真是皇帝福祉庇佑,因为这寿糕面皮儿的缘故,将这些蛰伏的小蛇早早引出,有惊而无险地避过了一次劫难。

  太傅心里清楚,这背后最大的祸首恐怕就是那个南疆的使者——乞珂公主。

  想到这,太傅大手一挥:“来人!派兵马包围驿馆!活捉了那乞珂公主!”

  当南疆使者的驿馆被包围的时候,乞珂公主一脸镇定地出来,窈窕的个子出现在驿馆门口。

  “半夜包围驿馆,这算是大魏的迎客习俗?”她笑吟吟地向卫冷侯问道。

  “在国礼中夹杂yīn毒的栖凤蛇蛇卵,意图谋害大魏的皇上,这算是南疆的睦邻习俗?”卫冷侯骑在马背上斯条慢理地问道。

  乞珂公主闻言挑了挑细眉,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个小皇帝死了?”

  这句话可是戳了卫侯的心尖,他顺手抽出说身旁侍卫的宝剑,朝着那个公主就笔直的she过去。

  只见那位公主轻轻地扭腰,百褶裙顿时飞舞了起来,修长的大腿轻一用力,整个人飞了起来,避开了那力道十足的飞剑。

  “吾皇真龙庇佑,岂是你们这种蛮夷的yīn毒伎俩能折损的?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乞珂微笑道:“若是太傅肯费神研究一下这我们这南疆蛮夷,就应该知道,我们乞姓家族是用毒的世家,但却是术业有专攻,我乞珂是从了母家,也算用毒的高手,若是我乞珂要行刺那小皇上,绝不会用蛇道,而是这样……”说着两只手腕轻转,腕上戴着的数枚镯子轻轻地撞击,突然扩散出一片白色的烟雾。

  包围驿馆的侍卫们嗅了进去,浑身瘫软,纷纷倒地,就连马匹也不能幸免。待到浓雾散尽,乞珂笑吟吟地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卫冷侯近前,说道:“太傅不知明不明白,乞珂真想行刺那皇上只需如此便可,怎么会用那下蛇的拙劣伎俩而又呆在驿馆里坐以待毙?”

  卫冷侯虽然身子不能都,但是口尚能言,冷冷地说:“公主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了你?”

  “公主微笑地说:“是的,我也是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儿,没想到他居然能培育出寄生在白孔雀身上的栖凤蛇……我的哥哥可真是用蛇的高手呢!”

  “公主之言,让在下糊涂。既然是你的兄长,为何会使出这样的毒计陷害于你?”

  “因为在我们南疆,女子也有继承大统的权利,不知这么说,太傅能不能明白?……今儿,难得天好,太傅又忙里偷闲地躺在了这儿,不知您有没有兴趣跟本公主做一场jiāo易?”

  卫冷侯笑了笑说:“什么jiāo易?本侯还真想洗耳恭听。”

  乞珂公主叫了了自己的仆役,优雅地坐在了他的背上,说道:“我那哥哥虽然即将继承父皇的宝座,但是却跟你们大魏的岭南王走的很近,养蛇养的久了,也沾染了蛇的贪婪,也不管自己肚子到底有多大,居然妄想着一口吞掉大魏这个庞然大物!全然不顾他的野心会给自己的儿女招致多大的灾祸。所以我的父王属意将王位传承给我,这个想法被我的哥哥乞达知道了,他心里惶恐得很,居然趁着我出使大魏之际,一举兵变,软禁了父亲。我得了这个消息很替父皇的安危担忧,却不曾想,这贼子居然早就起了异心,在国礼上动了手脚,yù置我于死地。

  如若太傅大人肯助我平定南疆的叛乱,待我登上宝座,一定保证南疆与大魏和睦,再无战事。”

  太傅的眸光闪了闪,问道:“公主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引láng入室,本侯没有吞掉南疆的野心呢?”

  乞珂公主胸有成竹地说:“因为太傅你不是我哥哥那样贪婪的笨蛋啊,南疆就像是个美丽的毒果,好看但并不好吃。那里毒瘴重重,地势凶险,部落争盘根错节,就算你们大魏攻下了南疆,也是守不住多时的,倒是不如扶助一个一心向往和平的南疆王,才是边界和睦、百姓安康的根本。”

  卫冷侯想了想,说道:“公主之言甚是有道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公主微微前倾身子问道。

  本来一直僵直不动的太傅,突然闪电般地动了起来,一剑戳中了乞珂公主的脖子,渗出了丝丝红血。

  “公主您不明白的是,想跟本侯谈条件的,要先明白该如何跪下,而是不是让本侯躺着!”

  说这话时,卫冷侯英俊的脸上满是高傲的肃杀,执剑的手稳稳的,丝毫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乞珂压根没有料到卫冷侯居然没有中毒,一时间被治住了要害,动弹不得,便是一阵苦笑,她想起临幸前父皇的话:“我的女儿,你要记住那个卫冷侯才是大魏的真正天子,你若是见了他一定要言语客气,莫要用其它的手段折服他,那样的男人是吃软不吃硬的……”

  被群蛇惊吓后,聂清麟暂时移居到了自己母妃的宫殿里。

  母妃生前一直是嫔位,待到过世后,才被父皇在册封后宫时顺便带上,赏了个妃位,可惜圣旨都拟好了,还没来得及宣布,太傅大人就带着人冲进了宫中一举宫变。

  可怜母妃穷极一生,却连身后的虚名都得不到,到头来也是落得一场空。

  如今再回到自己生长的宫苑里,聂清麟看着眼前熟悉的一糙一木,心里感慨颇多,仿佛儿时的一幕幕都在眼前上演。

  因为夜已经很深了,单嬷嬷安排布置妥帖的被褥,便服侍皇上安寝了。

  聂清麟倒在chuáng上,却总觉得会有蛇在身旁冒出来,她一向胆大,觉得自己没有怕过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那细细软软的物件有多么的渗人!

  就在这时,chuáng外幔帘有黑影摇曳,聂清麟浑身一僵,低声喊道:“单嬷嬷……”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幔帘后转了进来:“知道怕了就喊嬷嬷,为何不喊你相公的名姓?”说着掀开了被子,将那缩成一团的小人揽入了怀里。

  聂清麟发现是太傅大人,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药浴的味道,这才心里一松:“太傅真是的,既然来了为何不出声?害得朕以为有条大蟒蛇成了jīng要钻了进来呢。”

  太傅眼底不怀好意地笑道:“微臣的确身藏巨蟒,想要钻一钻圣上的龙体,还望陛下开恩,早日成全了微臣。”

  聂清麟被他的荤话说得脸颊绯红,有些微恼地说道:“白日里吓都吓死了,太傅怎么的还要说些不正经的话来撩拨朕?”

  太傅爱极了龙珠小脸羞红的模样,支着手臂看了又看,到底是忍不住吻了过去。直觉得那小口的琼浆似乎裹着琼海蜜糖,自己的口舌真的就像那异蛇一般,恨不得一下子便将这蜜糖的甜味吮得gāngān净净……

  ☆、第39章三十九

  龙珠子的皮肤滑嫩极了,无一处不是让人为之深陷,若不是顾忌着她白日里刚刚受了惊吓,卫冷侯真的是想用唇舌逐一去膜拜这怀里小人的全身。

  那一夜,太傅没有回府,gān脆与皇上同寝一宿。聂清麟柔柔地劝了几句,大抵是太傅若是不回府,岂不是让府里妾室们久等一类的。

  正在脱衣净面的太傅瞪了在chuáng上抱着被子的龙珠一眼:“微臣让皇上读一读女戒,是希望圣上牢记以夫为天的古训,一女万不可从二夫!那等劝谏夫君多纳妾室的贤德,圣上就莫要学了,不伦不类的白白惹人生气,倒是拿出些掌掴‘小làng蹄子’的泼辣劲才能显出皇上的本色。”

  聂清麟本想跟太傅再表一表女德的博大:若是太傅能夜夜眠宿花柳,不再来这寝宫里叨扰她,才是美事一件。但是话到嘴边,觉得若是说了,只怕这一夜活阎王又要不安生了,便及时住了口,只是露出一副疲惫恹恹的倦容来。

  这倒不是装的,龙珠子天生体弱,气血不足便是身边宿了食人的猛shòu,也要先睡下缓缓气血再说。倒是太傅怕她睡得不安稳,又命人点了安神的沉香,不大一会,龙珠子就趴伏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这一宿,龙珠子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搂着她的卫冷侯能感到她的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汗,也不知梦里都在做些什么梦魇,偏偏身子再怎么翻滚,却是一句梦话都不往外吐出。

  醒着的时候,装出副随和的xing子,可是这睡沉了反倒是显出了本xing的倔qiáng。

  卫太傅想起这小坏蛋故作胡话告单嬷嬷状的刁钻,嘴角微微地扬起,冷哼了一下,要是真有这梦里呓语的毛病倒是好了!最起码他能窥见这怀里的软物此时究竟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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