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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_狂上加狂【完结】(131)

  每次浸泡后,妫姜脸色青气便加深一些,到了第五日身上脸上俱已经是黑黑的一层,看起来甚是恐怖。莘奴听了姬莹转的妫姜的解说,知道这是体内陈毒都已经拔到身体表面,以后便是慢慢散发出去。果然,妫姜身上的青气渐渐散去,待到过了五日后便恢复了正常颜色。

  不过这几日过得飞快,已经是到了小猴满月之时,加之妫姜已经解了大半毒xing,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倒是双喜临门。

  莘奴小心翼翼地对王诩提及让他留下庆祝小猴的满月,并给孩子起名。王诩没有拒绝,似乎也不想错过女儿的这一重要日子。

  之前酿造的李子酒正是时候,可以开饮。而红皮jī蛋也被备下了三篮,莘奴看着王诩的随侍甚多,自然也要备下些下酒菜。

  于是在房屋的后院,挖了新鲜的青菜,又杀了三只谷内养的huángjī,一只炖菜,另外两只裹了泥巴炙烤。还有谷主送来的新鲜的大鱼,慢慢地炖熟经过调味,也是鲜美无比。

  莘奴知道王诩爱吃牛ròu,还特意提前一日,通知来谷中送货的伙计,送来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牛腩ròu,切块后用来炖煮。

  按着魏国的习俗,小儿需要在满月时剪掉胎毛,重新蓄发。所以便抱着小猴儿,由爹爹动手替她剪掉那毛茸茸的一圈胎毛。

  小猴正是贪睡的时候,鼓着小脸紧闭着大眼,任凭爹爹将她剪成了小秃瓢。

  而剪下来的碎发,则用一段绸条系在一起,稳妥地收了起来。

  当正式入宴开饮时,王诩的侍卫们倒是个个吃得欢畅,举杯庆祝家主喜得千金。可是莘奴却心细的发现王诩几乎没有碰过桌子的菜肴。

  事实上,在谷内的这几日,他也几乎从来没有吃过自己烹煮的菜肴,只是吃着自己随身待的ròugān和gān粮而已。

  内里的原因,其实略微一想也不难猜出,任凭谁接连中毒了两次,都会心有顾忌不肯轻易下筷了。

  莘奴在烹饪时,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才能烹出顺口的美食,竞一时忽略了这一点,白白地讨了人厌……

  想通了这一点,莘奴再也食不下去,只起身抱起了小猴儿,借口着喂奶,离开了摆设宴席的院内。

  等到回转房间的时候,莫名的感伤便如泉水一般涌出,再也抑制不住,竟然哽咽着哭出了声来。

  小猴虽然也经常啼哭,可是这乃是头一遭看见母亲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得顶着光秃秃的小脑袋,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儿,直望着自己的母亲,不多时,便扁着嘴,也准备跟母亲大哭一场。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立在门前,看着泪眼婆娑低声抽泣的丽人,不由得皱眉道:“怎么躲在这里哭?已经成了母亲的人,怎么行事还如孩子一般?”

  说着便走过来,从她的怀里接过那孩儿,用长指逗了逗她的小下巴,然后将她放入摇篮了,扯了只布老虎挂在她的摇篮上,让她自己玩。然后便走到莘奴面前,皱眉看了一会低声道:“刚出月子,怎么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哭,可是要落了病根?”

  这哭泣一旦开了头,便再难停歇,这几日因为王诩而积攒的郁闷竟是一股脑的涌动了出来。最后,gān脆趴在了chuáng榻上大哭了起来。

  王诩僵硬了一会身子,终于弯腰将她抱起,揉捏着她的眉心,冷声道:“再只哭不说话,我就将女儿抱走了!”

  这话果然有用,莘奴听了这话,倒是立时收了哭泣,瞪大眼睛怒瞪着王诩,哽咽道:“你……你敢!”

  王诩从怀里掏出了巾帕,略显粗鲁地擦拭着她的脸颊,略显冷然道:“我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只看想不想……”

  这的确又是实话。莘奴从来没有想过王诩竟然还动过这般心思,如果他就是要qiáng硬地带走小猴,她又有什么法子阻挡这男人呢?

  一时危机的紧迫之感,竟是压过了心内莫名的悲意,叫她警惕地瞪向了王诩。

  王诩倒是习惯了被这女人瞪的,只是微微冷哼一声,伸手要朝着她胸前伸过来。

  莘奴吓得往后一躲,小声道:“你要gān嘛?”

  王诩微垂着眼眸,一脸坦然道:‘你方才哭得那般厉害,血脉都不畅通了。若是不及时按摩,你是准备回奶了不成?到时,我的女儿要吃什么?”

  ☆、第160章

  说完了后,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莘奴道:“是不是这几日觉得胸口两侧有些隐痛?”

  莘奴没料到他竟然猜得这般准,自己这几日的确是疲乏得很,夜里总是要自己揉捏按摩,却也不纾解。

  “你这是胸rǔ堵塞,我看你一味只给女儿食右rǔ,那左边便每每只吃一半,照这般下去,就算以后也难以恢复,便是要大小不一,萎靡下垂……”

  听到这,莘奴的脸色为之一变。她当初随着王诩游历吴越蛮国,亲眼见到当地女子不着衣缕,立在渔船上赤膊打渔。经常有那生育过后的妇人,毫无羞怯地袒露着,可是那模样便是装了土豆的布袋,甚是吓人。

  一想到自己哺育后便是那般模样,莘奴不禁大眼微微圆瞪,本是做了母亲的人,却透着少女的娇憨,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几分怜爱。

  鬼谷子冰冷了有些时日的脸,微微有些转暖道:“我有法子调理,你且过来。”

  这话竟是很有道理,一时叫人很难反驳。可是若是正经夫妻,这般储备一下稚女的口粮问题,本是无可厚非,但是已经和离了的夫妻再这般行事,便是很有不妥了。

  方才哭得声音有些嘶哑,以至于说出的话犹带着怄气的娇嗔:“gān脆便是堵了,反正你不是要将孩子抱走?”

  王诩没有再同她商量,只是大手一伸便将她拉扯进自己的怀中,嘴里淡淡地说道:“再这么任xing,我便走了,你也莫要赶着马车来追……”

  这一句正好说在了莘奴的软处,一时叫人无法辩驳。他如今乃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来说,严厉的口吻简直是在申斥这不听话吃药的顽劣孩童。这一时简短了气势,便被他扯进怀里……

  单说那边的姬莹,在房间里缓了缓,便起身准备去找莘奴姐姐。

  可是刚走到小院门口,便觉得这气氛好似不对。莘奴姐姐的窗户半掩,因而能听见屋内的动静,竟是有些细碎的吸吮之声,还有夹杂着几声细闷的喘息声……

  姬莹心内一时纳闷,小猴也是太能吃了吧,这简直就是吞天沃日,làng涛滚滚之势嘛!

  待得进去逗一逗那贪嘴的小猴,可是提着裙子才走几步,便听得莘奴姐姐嗔怪道:“不是说有淤堵,揉化不开,吸吸便好,怎的没完?”

  接下便听到一阵略带冷漠的男声含糊道:“总是要吸化开,不然岂不是前功尽弃,你还要叫我再给你吸第二次?”

  姬莹的嘴在听完这一句时,简直能塞进一只鹅蛋,只捧着肚子呆立在院门口,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耳根处嗡嗡涌来。

  这是刚刚和离了的夫妻?恩师还真是不计前嫌,到处施以援手啊!

  她一向是嘴巴便利的放dàng,内里哪比得过莘奴与妫姜这等身经百战的?这等羞人的事qíng,恩师还真是下的去嘴啊!在感慨恩师花样真是清雅独到时,便急急地转身出了院去。

  总不好等到恩师酒足饭饱地打嗝儿走出来,被自己撞个正着要好吧?

  待得到了晚饭的时候,姬莹坐在饭厅里,安排这婢女分发饭食,不多时看见恩师与莘奴姐姐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若是没在小院里听见那一幕,还真觉得眼前是一对qíng断义绝了的呢!

  只见莘奴姐姐看都不看恩师一眼,面色好似做生意遇到了骗子,被蚀本一般暗沉。

  恩师的面色倒是好些,虽然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清淡,可是却比中午时,胃口敞开了许多,一时倒是吃了不少的饭食。

  待得一时吃饭完毕,王诩起身去看妫姜去了毒了qíng形。

  姬莹这才得了空去了莘奴的院子里,待得进屋了,她不做别的,先是提着鼻子闻了闻。

  莘奴也是心里有鬼,看见她这怪样子不由得恼道:“你在嗅闻着什么?”

  姬莹坐在了她的身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还真是奇怪了,怎的竟然没gān其他的营生?难道是姐姐你生产后身材变形了,恩师一时吃不到底了?”

  听了姬莹这怪话,莘奴便知她一定是察觉出了什么。不由的面色微微一怔,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

  “我……我已经于他和离,早不是夫妻,他也一早要准备娶了秦女,什么吃不吃到底的,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听了莘奴略显苍白的反驳,姬莹一挥手道:“得了吧姐姐,今天我在院里可都是听见你与你前夫的勾当了,当爹的也真是心狠,不怕自己吃多了饿坏了孩儿……唔!”

  这话只说了一半,自己的嘴便被莘奴一把堵住了。

  莘奴急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姬莹笑着说:“好了,我尽明白了,只许你们做,可不许旁人说!”

  莘奴没有办法,便将自己今日一时糊涂,被那神医一步步义正言辞诓骗了的经过尽说了一遍。

  姬莹也是听得一愣愣的,最后感慨道:“若是单论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我们恩师还真是天地第一!你想想,既然能闲庭信步,千里之外,便颠覆了侯国的城池,攻陷了两座近在眼前的雪峰又有何难?”

  莘奴心自懊恼着,听姬莹又在调侃自己,一时捏了她的丰韵的脸蛋道:“你还说!”

  俩人闹了一会,姬莹一时收了笑意道:“不过姐姐,你这般可是要与他和好?”

  莘奴回想着方才的qíng形,他是打着治病的旗号行了荒诞之事,却再无下文,一出门,便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模样。

  说不得也似姬莹所言,因为自己生产后一时不再复少女时的纤细有致,他一时懊悔了也说不定。再说他已经决定了迎娶秦女,哪里还有什么复合的可能?”

  姬莹看着莘奴脸上渐渐没了笑意,心下也是明白,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这便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了,就好比那公子疾,放着美艳的娇妻不痴缠,偏偏来缠我这孕妇是一样的道理,要的便是这等名不正言不顺的新鲜!”

  说到这,姬莹也觉得自己说的愈加有礼,接着道:“你要是他的妻子,哪里有什么别样的趣味?可现在不同了,你便是这偷来的了,乃是鲜美的野味,就是ròu质粗粝了些,也入得口去!恩师这……是不是在拿着你调剂着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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