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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_狂上加狂【完结】(52)

  孟云君从善如流,果然照做。气得王诩一脚踹开他,gān脆脱了深衣,狠狠甩在了莘奴的脸上:“且等着一会收拾你!”

  妫姜虽然并不愿前来与孟云君相见,可是她压根没想到这场私下里的邀约竟然会是这般不堪混乱的局面。

  劝架无能为力的挫败,让她只能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感觉拔掉酒囊塞子,也狠狠地饮了一口,终于冷静下来,拉起了咯咯笑的莘奴的手,痛苦地抓着胸口,呜咽地说道:“酒……酒里有毒!”

  莘奴早就喝得胸口发闷,憋着郁气,此时听了妫姜之言,只觉得郁气上升,终于涌到了喉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至于那之后的事qíng,伴着昏沉的酒意,变得模模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

  当莘奴再次感觉到四肢皆在自己的身上,还未及睁眼,便感到一阵头痛yù裂的时候,有一只轻柔的手正在用巾帕擦拭她的额头。

  莘奴费力地睁开眼,发现是妫姜正半坐在chuáng榻前。浑然忘了酒醉qíng景地她,疑惑沙哑地问:“你怎么在这?”

  妫姜看了看这位莘姬无辜的小脸,微微叹息道:“早就看出莘奴姐姐乃是奇女子,却还是低估了几许,姐姐口舌犀利心思歹毒堪比晏子二桃杀三士!只是几句话耳,竟然不费摧毁之力,便差点要了中原的两位奇士的xing命!”

  ☆、第56章

  妫姜的话让莘奴本就宿醉未醒的脑袋又嗡叫了一阵。等到妫姜含蓄地说出她昨日所为时,莘奴先是不信,然后直眼发了一会愣,顿时哀叫着卷入被里,裹得那叫一个暗无天日,恨不得能一下子闷死自己。

  妫姜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捅了捅被卷,道:“不过就算是醉酒,你那言语倒是有根有据的,不像一时胡言,怎么是姬莹那狗儿鼻同你讲了什么?”

  那被卷也不回答,只是用力地撞击chuáng栏,也不知被卷里的脑袋撞得痛不痛。妫姜也是气极而笑:“好了,姐姐,我不怨你可好,不过你不同我解释,也是要过恩师那一关的,还是想清楚怎么应对才好啊!”

  也难怪莘奴想要闷死自己,酒竟是能叫人这样癫狂的魔物,昨日醉酒后的言行哪里有半点她平时的样子。

  她不仅失了口德,将妫姜的私隐bào露出去,更是将心内之言俱抖落出来,好不容易让王诩绵软了态度恩准自己读书游历,可是昨日她一口一个“竖子”,这般挑衅,那心思深沉的男人该如何惩戒于她?

  妫姜觉得把话说开比较好,当下朗声笑道:“不过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与恩师可是清清白白,毫无半点瓜葛的……”

  莘奴闷了一会,只觉得额头冒汗,终于鼓足了勇气露出头来,她现在没有烈酒蒙蔽心智,自然是将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那么姜云君既然能因为她一言bào怒,与王诩如毛头小子一般大打出手,想必他才是妫姜的qíng郎。

  而她先前以为妫姜之所以先食了甜瓜,是因为与王诩私会过的缘故,现在想来,那瓜本就是姜云君带回来的,妫姜食过也就毫不稀奇了。

  “我酒后失德,玷污了妹妹的名声清白,还请妹妹责罚,是打是骂一并甘愿承受……”

  莘奴说这话时,危坐在chuáng榻上郑重向妫姜施礼道歉。

  可是妫姜看了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却是噗嗤一笑道:“你可是说我贤淑端雅,才智过人,当配世上的伟男子!可见我在姐姐你心里可是顶好的。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能因此怪罪了姐姐?

  倒是你rǔ骂恩师之言,颇有些深意啊?怎么他这样的伟男子却龌龊得不般配我了?他是怎么着姐姐你了?”

  听了妫姜的戏弄之言,莘奴又有卷回被子里的冲动了,可是妫姜到底不是姬莹,看见莘奴死死地咬着嘴唇,连忙笑着说:“好了,不闹你了,你昨夜折腾得吐了几次,现在一定腹内空乏得很!厨下熬煮了粟米粥,一会你去前厅多吃些。”

  说完便转身要出去,可却被莘奴拉着衣角道:“你可是跟姜云君……他是不是……”若是平日,莘奴一定会直接问出,可是今日得罪她在前,却有些不好意思。

  妫姜却是温婉一笑道:“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莘奴低低道:“昨日入府时,看了府门前的异shòu……那是大周建国时,册封诸侯,赏赐给姜尚的图腾……”

  妫姜笑道:“姐姐你一向心细,果然好眼力,姜云君的确是姜齐王家之后。”

  莘奴听了微微一皱眉:“那你与他……”

  因为莘奴之前看了那本齐史,算是补全了齐国的正史野文。这原本是姜尚传与后人的齐国诸侯之位,正是被妫姜的田家谋夺了王位啊。

  虽然当年篡权的大夫田和将齐康公放逐到海岛上,美其名曰:“食一城,以奉其先祀。”可是后来索xing连这一城都收回了。累得曾经齐国的国君——姜家的后人只能寻了一处野外的山坡,挖了土dòng为灶,过起野人一般的生活,其中的凄楚难以言表。

  姜齐与田齐的后人相恋?光是听听都没有半点甘美的滋味。

  妫姜自然明白莘奴的意思,淡淡地说道:“我与他也没有什么,就算有过也不过是露水一场,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姐姐你不必担心。”

  这一番露水姻缘的言论,莘奴也曾经听姬莹提及过。可是与姬莹的年少恣意相比,妫姜淡淡的话语里更多是的对宿命的泰然处之,以及淡淡的悲凉。

  这个天生聪慧异常的女子,姻缘之路为何这般艰难?

  当妫姜起身离开后,莘奴慢吞吞地起身更换了衣服,脑子飞窜的全是零星的碎影。走出房门时,看着午后的高山,她心知自己应该还是在姜云君的府邸里。

  这时有仆役引领着她前去用饭。不过不是早饭,而是午饭了。

  来到厅堂时,王诩、姜云君还有后到的妫姜正围坐在一个大大的桌案前食饭。

  昨日还颤斗在一处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位,也各自端坐在一旁安稳地用着午餐。举止动作优雅,各自客气地布菜相让,如果不仔细去看他们脸上各自带着的瘀伤,还真是云淡风轻的。毫无风làng发生的感觉呢!

  不过除了妫姜温婉地唤着她来用餐,其余两个男子皆是连瞟都没有瞟她一眼。昨日还有说有笑的姜云君一脸严肃地用力咀嚼着嘴里的饭食。

  一时间桌案上安静极了,各自吃着嘴里的那一份尴尬。因为厨下特意给莘奴准备了粟米稀粥,她也没有去夹菜,只安静地捧着自己的那一碗,用碗口盖住脸,小口饮着。

  如果可以,莘奴是希望这一餐用到天荒地老,或者跳进粥碗里淹死了事,再无后续的。可惜上苍从来未遂了她的心愿。

  当一顿饭食结束,王诩便向一脸淤青的好友告辞。

  姜云君意味深长地道:“君自去后,一定要‘悉心’教导徒儿,内外兼修,口德尤甚……”

  王诩拍了拍他的肩膀:“君也要日夜不辍,修习下‘明辨’,不要再道听途说满脑鲁莽热血……”

  二人jiāo代完了对挚友学业上的期许后,便各自拱手分道扬镳。

  回程的路上,延续着食饭时的沉默。

  王诩嘴角挂着淤青,两只眼如淬毒寒刃紧盯着坐在一旁的莘奴,而莘奴的一双大眼却无处安放,只能默默地看着窗外绿树葱茏的炒米山。

  “说吧,你这心里是如何揣度我与妫姜的?”王诩终于开口问道。

  莘奴抿嘴道:“家主也曾经是贪杯之人,当知饮酒失了神智,实在是非平时能比,莘奴已经知道错了……”

  “我与那妫姜若有手脚,你可是心有不喜?”王诩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出声问道。

  莘奴看着王诩的微微带着淤青的嘴角,一时竟不知该答什么是好。她觉得自己只是不喜妫姜那么美好的女子却与这样一个yīn沉的男人有了牵扯,可是若这般照实回答,只怕会让原本就qiáng抑怒火的男人更加bàonüè。

  可是她的沉默被王诩看在眼里,却当成了是默认。不知为何,一股暗暗的喜色爬上了他的眼角,慢慢将她搂住,嘴里却冷厉地说道:“这般能惹祸,真是想将你关起来……”

  可是这一番戏言,却惹得莘奴身子一颤,张皇地抬头道:“不要!家主现在急需用钱,让莘奴为家主赚钱可好?”

  王诩好笑道:“这般急切地要养着我?真是知错了?”

  说着伸手除掉了莘奴脚上的布套,抓住那莹白的小脚在手里磋磨着:“姜云君与我多年qíng谊,却因为你的胡言乱用差点毁于一旦,他的话你也是听见了,若是不严加管教,以后何以在其他弟子面前立威?今日这一罚,你是躲不过去了!”

  王诩震怒时的惩戒,她是领教过的。如果是旁人施bào,左右不过是咬牙挺住,何惧之有?可是当年的王诩,是她小时便一直看着的身边人,那个沉默寡言却处处体贴关怀的哥哥,却可以顷刻间全变成另一个心狠手辣之人,那种难以适应的落差感,是有笔墨也难以形容的,这也是王诩给她立了规矩后,她便不曾再轻易惹怒他的缘由。

  现在他说出要惩戒自己,莘奴直觉喊了一声:“不要!”然后便狠狠一脚踹向了王诩的裆下……

  昨日那一场,小女子在阵外指点得有木有样,招招要王诩断子绝孙!堪称嘴毒心狠。没想到这次酒醒后,换成自己亲自上阵却还是这么敢下脚。

  幸亏王诩挡的及时,不然的话,便是枝断根摧,jī飞蛋打!

  王诩稍微一用力,便将她的纤腿折在她的胸前。她自幼便修习武功的好处立显出来,这身子的柔韧无可比拟,有时尽了xing儿,便可随心摆出些匪夷所思的姿势来,尽是难以言及的妙处。虽然莘奴此时穿着衣服,却也尽显这姿势的曼妙。

  “我的身手弱处,你倒是尽知个遍!那么奴儿你的弱处在哪,可曾知晓?”

  这一场授业解惑,堪称漫长而细腻,王诩灵巧的手指尽是稳准而刁钻,让莘奴对自己的弱处不足尽是了解得透透彻彻。

  最后竟是忍不住尖叫出声,可是还来不及再发出,便又被他的口舌遮掩去了。

  ☆、第57章

  此时马车渐渐入了临淄的城门,日头还没有西斜,隐约有光亮透了出来。隔车厢,隐约能听到远处驶来的其他马车。可是王诩那用刑的手指却还有没有停歇的意思。

  莘奴寻了空子便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银牙用力一使劲,bī迫着他快些松嘴。可是,一番博弈下来最先松嘴的却又是她,只能如被捅破了的气囊一般,伸长纤细的脖儿无力地在他的怀里蠕动痉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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