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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_酒小七【完结+番外】(33)

  底下人回去不敢如实回答,只说皇上忙,抽不出空来看望,让娘娘好生养病。

  婉嫔听罢,知道皇上大概是不想见她,于是捂着嗓子眼垂泪,想说话又说不出,嗓子太痒了,一发声就雪上加霜。太医又诊不出什么,只说是肺火太盛,开了清热润肺的药。

  婉嫔忍了一晚,当夜几乎没睡着觉,次早醒来时面色憔悴得很。她虽吃过两次药,然而嗓子丝毫不见好,反而越发痒了起来。痒得她直在chuáng上打滚,两个贴身的宫女见了,吓得直掉眼泪。婉嫔就在这种折磨之中突然福至心灵,痒得太不正常了,这一定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首要的怀疑对象就是田七,因为她最近结仇的只此一人。

  婉嫔于是跑去乾清宫找纪衡哭诉。她虽不确定凶手就是田七,但总归去皇上面前哭一哭博个同qíng不是坏事,男人么,吃的不就是女人这一套。

  但是很可惜,纪衡由于最近也在被“男人”困扰,于是他不大吃这一套。而且,太医明明都说了婉嫔没大碍,这女人却非要装出一副“全天下的人都要害死我”的嘴脸,实在让人倒胃口得很。

  田七听说了婉嫔来乾清宫闹,于是也想看热闹,又不敢近前,便偷偷地躲在外面听。

  虽然从头到尾只听到婉嫔的哭诉,几乎没听到皇上说话,但田七依然觉得十分过瘾,心满意足地看着婉嫔走出来。

  婉嫔哭得两眼红肿,臊眉耷眼地向外走,一抬头看到田七,眼睛几乎喷火。

  田七笑呵呵地上前扶住她,“娘娘您慢些走,这么些人都想害您,您可得悠着点。”

  婉嫔狠狠一撇胳膊,不搭理田七。

  田七却故意凑过去,在她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奴才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娘娘做个示范,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人。”

  看着婉嫔果然脸色大变,田七笑嘻嘻地走开。她才不怕婉嫔告状,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从今天这qíng况也能看出来,皇上已经不喜欢婉嫔了,甚至有些厌烦她,所以告了也白告。她越想越解气,得得瑟瑟地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正要离开,一回头,发现皇上正站在门内向外看,正好与她对视。

  他木着脸,雕塑一般,看不出表qíng。

  田七心头一抖,很没出息地撒开腿跑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上的视线。

  纪衡看着他因跑得太急而脚步踉跄的背影,心口堵上了一丝的落寞和失望。他垂下眼睛,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回室内。

  田七一上午躲在值房无所事事,吃了午饭,又可以出宫去玩儿了。虽然田七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但是“采风使”这个职权是盛安怀无法剥夺的,想要取消,得请示皇上。盛安怀才不会多嘴去问,于是田七现在虽然落魄了,却还在当着采风使,可以出宫。

  田七这些天在宫中也是憋坏了,出门自是要好好地找一找乐子。她先去钱庄和纪征汇合,虽然这次不存钱,但是钱庄俨然已经成了他们两个固定的见面地点。纪征自从上次纪衡发怒要打他,之后就一直没见到田七。他很担心他,托人打听,知道他无事,这才放心一些。

  但纪征总是觉得皇兄那天的怒火来得不太正常。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试探着问田七,“你觉得皇兄那天为什么发火?”

  田七道,“王爷,这正是我想跟您说的。皇上他大概怀疑您是断袖,败坏门风,他还一直都觉着我想勾引您,所以啊,您想给我个安身之处,好意我心领了,但为了脑袋着想,我真不敢接。”

  “田七,以后无人之处,你叫我名字即可,王爷来王爷去,实在生分。”

  “……”太以下犯上了吧。

  纪征见她不愿,便劝道,“我叫你叫你就叫,不叫的话,不一样是不听话,以下犯上?”

  田七只好点头,“那个……阿征。”

  纪征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拍了一下田七的头,手顺势向下滑,捏了捏她的脸蛋。纪征得偿所愿,感受着指下的弹xing与滑嫩,他更加满意,笑眯眯地看着田七。

  这是……被轻薄了?田七捂着脸,狐疑地看着纪征,“王爷,您不会真的是断袖吧?”她现在可是个太监。

  “不是,”纪征斩钉截铁地否认,转而又问道,“皇兄最近对你怎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事?”

  “有,太有了!”田七一说这个,立刻摆出倾诉的架势,满脸委屈,两眼泛着泪花。

  纪征心内一凉,“他真的那样对你?”

  “真的,你看,”田七说着,解开脖子上围的一条薄纱丝巾,“他想掐死我!”

  “……”

  田七不满地看他,“你那是什么表qíng,幸灾乐祸?”

  “咳,不是,”纪征有点不好意思,但他确实庆幸,可又有些心疼和后怕。于是他凑近一些去看田七给他的展示,白皙的脖子上有两块十分突兀的青紫,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纪征禁不住伸手去触碰那瘀伤处,皱眉道,“疼吗?”

  “还行,现在不怎么疼了。”田七鲜少被人如此关心,这会儿受用得紧,纪征的指尖gān燥而轻柔,触碰上颈上肌肤,感觉怪好的,于是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不对不对,男女授受不亲。田七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想要躲开。

  纪征却笑道,“我给你chuī一chuī就不疼了。”说着,果然低头把脸埋在田七颈间,嘴唇几乎擦上她的皮肤,就近chuī了两口气。湿热的气息扑到脖子上,感觉有些异样。

  田七的第一反应是王爷您还能再幼稚一点么,然而这次她没躲,而是鼻子酸酸的。田七摸了摸鼻子,对纪征说道,“知道吗,我有一个像你一般大的弟弟。”

  纪征qiáng忍着亲吻下去的冲动,终于抬头离开她颈间,笑道,“是么,我却不想做你的弟弟。”

  “王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叫我阿征。”

  “阿征……”

  纪征点了点头。他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无论如何要先想办法让皇兄放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可能有加更,八点刷一刷~(也可能没有,今天有事儿,咳咳)

  话说,男人都是需要改造的,当皇帝的尤甚。不好好地nüè一nüè,他就不知道神马叫做珍~惜~

  另外皇帝的道德观和普通人不同,世俗眼中的“好人”,绝对做不了好皇帝。本文走的不是现实风是YY风,但作者想尽量YY出真实感

  ☆、第37章聚会与挖坑

  纪征带着田七去了酒楼。

  郑少封也在,这次没有赌钱,而是和一群书生喝酒聊天。读书人喝酒吃饭都斯斯文文的,郑少封虽不大习惯,又怕人笑话了去,少不得附庸风雅卖弄风流,旁人都知道他爹的厉害,并不敢笑他。

  但郑少封自己总觉不合群,看到纪征和田七来,倍觉亲切,要拉着他们坐在身边,两个坐在他身旁的秀才被他轰了去,不敢有怨言。田七见郑少封又揽她肩膀,皱着眉抖开,郑少封笑嘻嘻的不以为意,纪征看不过眼,自己坐在两人身边,隔开郑少封和田七。

  读书人都有些清高,此次聚会座次是以文名排而非以家世地位,郑少封就不说了,纪征最负盛名的是他的脸,因极少参加文人们的诗酒聚会,也不甚有文名。至于田七,在座更基本无人认识。

  但是三个人的相貌都很不错,远远高于平均水平,凑在一块挺扎眼的。

  田七向人群里扫了一眼,多数人的脸都陌生,只一个人认识,那人此刻也正不怀好意地瞪着她。

  此人正是孙蕃。田七见孙蕃瞪他,于是朝他笑了笑,果然使得他更加愤愤。

  除了孙蕃,参加这次聚会的还有唐若龄的儿子唐天远,座位比他们都靠前。此人比田七大一岁,是有名的才子,因母亲病逝,为守孝而错过乡试和会试,故此今年才又参加。虽如此,同龄人也远远不及就是了。

  田七对才子不大感兴趣,她低头喝了口茶,发现郑少封在隔着纪征扯她的袖子。田七只得扭头看他。

  郑少封问田七,“我的灵儿呢?”他带着一顶玄色滚粉边儿六棱罗帽,风骚得很,手里摇着一把洒金川扇儿,不像个读书人,倒像个戏霸王。

  田七难得见人把好端端一把名贵川扇摇出狗尾巴花的效果,她掩着口,要笑不笑,答道,“我正想与你说这事,你若考不上举人,这辈子休想见灵儿了,我要把它拔毛烤来吃,白毛还可做一顶帽子,冬天御寒。”

  简直太令人发指了!郑少封一听急了,拉着纪征的胳膊道,“你管一管你家宝贝!”

  这句话说得纪征五脏六腑如泡了观音菩萨的净瓶圣水,熨帖无比,他于是摸了摸田七的头,柔声笑道,“别闹。”

  田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相处,这样算不算过界?她不太了解,王爷又说自己不是断袖……田七又不敢反应过度使人看出端倪,只好轻咳一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是他家宝贝?”

  郑少封正要说话,纪征却端起一杯酒堵住他的嘴巴,一边说道,“正是,你休要再胡说了,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郑少封连忙点着头,把酒喝了,表qíng更加暧昧。

  这三人小团体在下边笑闹,上首几人已经发起了一项文人们爱好的活动:对对子。

  对对子连几岁孩童都会,不过现场作对子,考的是急才,要又快又好,并不容易。田七懒得理会郑少封,仔细听他们的动静,听说要对对子,也来了兴致,想看一看众人的本事。

  本次聚会的东道姓叶,是国子监的博士,他先出了个对子,“这上联是我昨日得的,说与学生,虽能对出来,却不好,不妨今日再说与众位一听……‘亭前花初放’,怎样?”

  别人正凝眉思索间,唐天远已经眼睛一亮,道,“‘阁下叶先生’,如何?”

  “好,好,好。”叶博士连说了三个好字,在座众人也纷纷赞不绝口,唐天远才名果然名不虚传。

  田七也点了点头,有些对子看似容易,其实最难对工整。

  于是接下来这上联该唐天远出。唐天远并不爱争奇斗巧的东西,他向窗外一望,看到酒楼对面的一家绸缎庄,此刻绸缎庄的伙计正一匹一匹地向屋内抱布料,于是便说道,“一匹天青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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