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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_酒小七【完结+番外】(67)

  纪衡是在深夜醒来的。他睁开眼睛,第一映入眼帘的是田七的睡容。她正跪在chuáng边,肩和头伏在chuáng上,两手jiāo叠垫着脸,细眉微蹙,睫毛时抖,显是睡得极不安稳。

  因哭得太多,田七两眼红肿,脸上还有未gān的泪痕,眼角挂着一滴泪水将落未落。纪衡伸过去一只手,食指轻轻托了一下那泪滴,泪水便落在他的指肚上。他擦了擦田七脸上的泪痕,笑道,“爱哭鬼。”

  纪衡轻轻推着田七的肩膀,把她叫醒了,“起来,地上凉。”

  田七看到皇上清醒了,十分高兴,连忙要去找林大越。纪衡却拉住了她,“不用了,朕已经好了。你上来,陪朕说说话。”

  虽然三更半夜地聊天有些奇怪,但田七还是坐在了chuáng边,说道,“皇上,您想聊什么?”

  纪衡把被子掀开一些,“上来。”

  田七只好爬上chuáng,钻进了被子里,和他一样趴着,与他紧紧挨着。秋夜已经凉了,但是被子里暖暖的。田七扭着脖子,把脸正对着皇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纪衡便和田七对视。

  两人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姿势很久,期间谁也没说话。

  田七:“……”

  纪衡:“……”

  田七终于红了脸,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再看纪衡时,她的眼圈有些红。

  纪衡温声问道,“吓到了?”

  这话终于把田七的泪水又逗了出来。她扭过脸去擦眼泪,纪衡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对不起。”田七说道。

  纪衡的心qíng很矛盾。一方面他不舍得看田七哭,一方面看到田七为他哭,他又十分受用。他一下一下地抚着田七柔顺的发丝,说道,“朕不想听这样的话。”

  田七便说道,“谢谢。”

  “也不想听这个。”

  “还疼吗?”

  纪衡仔细感受了一□上那些伤处,回答道,“不疼,就是很痒。”

  “我还是去叫太医吧。”田七说着,又要起身。

  “不用,”纪衡按住田七,笑,“你来亲一亲就不痒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个正形,田七其实挺佩服皇上这种顽qiáng的耍流氓jīng神的。她红着脸,本想拒绝,可是看到皇上因虚弱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她一心软,就点了点头。

  于是纪衡麻利地脱了衣服。

  他背上的疙瘩还未消肿,拱起来像是一座座小山包。田七看得心疼不已,小心用指尖碰了碰,纪衡便说道,“这是手指,别以为朕看不到就好糊弄。”

  田七移开手指,倾身凑上去,闭眼在那红肿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她不敢太用力,点到为止。纪衡只觉自己像是被洁白的羽毛轻轻扫了一下,背上不痒,心里头开始痒了。

  田七一个挨一个地亲着,亲得认真难而虔诚。他的肩膀很宽,到腰部窄窄地收起,像是一个三角形;背上皮肤紧绷光滑,白得像玉。他折着手肘,用上臂撑着身体,肩头被抬起一定高度,腰以下还贴在chuáng上,从肩到腰,形成一个微凹的坡度,线条流畅,像是山脉的尽头。田七顺着这山脉从上到下亲,亲着亲着,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她希望这唇下肌肤的每一寸都是她的,独属于她。

  纪衡舒服地闭着眼睛,像是能感受到她的qíng绪一般。他心想,能得田七这样对待,便是蜇出一身疙瘩,也是值得的。

  纪衡的后腰挨着脊骨处有一个大红包。田七的嘴唇移到那里。纪衡随着她的轻吻,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田七以为皇上不舒服,她伸出舌尖儿,舔了舔那肿处,然后就听到皇上的闷哼声,声音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像是在qiáng忍着什么,尾音带着点颤意,乍一听竟让人恍惚觉得他像是在撒娇。田七不解,低头又亲了一下那里。

  纪衡连忙阻止田七,“别,别亲那里……现在别亲……”他说这话的时候呼吸有些不平稳,田七终于还是不放心,给皇上盖好被子之后,然后不顾他的反对,出门找来了林太医。

  林大越来给皇上把了脉,赞扬了一下皇上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顺便提醒皇上最近忌行房事。

  在纪衡恼羞成怒地把林太医轰走之后,田七终于明白他刚才那是什么反应了。

  ***

  皇帝陛下第一天狩猎就受了伤,文武百官只好跟着皇帝一起打道回府。

  受伤也分很多种,有人伤得英勇,有人伤得壮烈,有人伤得悲惨,但是堂堂天子被马蜂蜇出一身包,这种事qíng传出去就成笑谈了。纪衡很明智地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自己是跟猛虎搏斗而受了伤。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无耻,可是甭管知不知道内qíng,谁会去揭皇上的短呢,还想不想混了。

  太后倒是信以为真了,坐在纪衡的chuáng边那个哭啊。纪衡只好偷偷告诉她:你儿子其实是被马蜂蜇了。

  太后很无语。虽然被马蜂蜇了也很疼,但马蜂和老虎是不能比的。她松了口气,便数落起纪衡来。

  纪衡一声不吭地全盘接受了数落,顺便在太后面前夸奖了田七,声称他被蜇得晕过去,幸好田七及时发现,把他救了回来——这是他和田七串好的话。

  太后听罢十分高兴,重重赏了田七。田公公生平受赏无数,第一次感到受之有愧。太后又叮嘱田七好好照料皇上。

  本来嘛,皇上生病,茶水上的人侍药,或是由伺候皇上起居的宫女来擦药,这些都不该田七负责,可是乾清宫的人就很奇妙地达成一致,觉得田七做这些事qíng完全合qíng合理。

  于是田七就这么抢过来差事,给皇上擦起药来。

  纪衡半闭着眼睛,感受着背上田七温柔的抚摸,他浑身放松,舒服得很。

  正擦着药,如意来看望他父皇了。纪衡让人把如意领进了卧房。

  如意只知道他父皇身上不大好,并不知道父皇到底受了什么伤。他被奶娘脱了鞋,抱到了纪衡的病chuáng上,挨着田七跪着,看着田七手指蘸着奇怪的膏体在父皇背上抹。

  父皇背上鼓起一个又一个小包,每一个小包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点,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拱出来。

  如意便惊奇道,“父皇,你要长蘑菇啦?”

  纪衡听得一阵恶寒,“叉出去!”

  奶娘赶紧抱着如意退出去。如意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不高兴,他趴在奶娘怀里,委屈地看着田七,“田七……”

  田七冲如意挤了挤眼睛,安抚地笑了笑,无声地说着:没事儿。

  纪衡却不满地提醒如意,“田七是朕的人。”

  如意听罢,更委屈了,埋着头不愿看他们,很快被奶娘抱了出去。

  这边田七给纪衡擦完药,等到药半gān的时候,纪衡一仰身躺了下来。

  “皇上……”田七皱眉,这样躺下来压着背后伤处可怎么办。

  纪衡笑道,“没事儿……总是趴着,太硌得慌。”

  田七以为皇上说的是胸口硌得慌,谁知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腿间,“这里可不能受委屈。”

  田七慌忙抽回了手。这时,外面有个宫女道了一声,“皇上,药煎好了。”

  这是纪衡给底下人新立的规矩,甭管什么事儿,都要先在门外说一声,不许随便闯进皇上的卧房、书房以及各种房。

  纪衡让那宫女把药端进来,田七接过,手托着药碗试了试温度,觉得好了,便端到纪衡面前,“皇上,喝药吧。”

  纪衡躺着不动,笑道,“你喂朕。”

  田七便用小勺子舀起药汁,送到皇上唇边。

  他却不张口,只笑吟吟地盯着田七看,接着视线向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田七觉得,皇上这一卧chuáng,事儿陡然多了起来,总是提稀奇古怪的要求,但是他的伤是为她受的,她又总无法拒绝他,因此一步步退却,毫无底线。

  她低着头嘴对嘴地给皇上喂了药,皇上吃完药又按着她的后脑一阵缠吻,吻过之后,他低声说道,“田七,穿裙子给朕看好不好?”

  “……好。”

  ***

  纪衡自己心中有鬼,便不愿让田七在皇宫之内穿女装,于是便把她带到宫外。当然了,他出门也不单是为了看田七穿裙子的。

  田七还有些担心纪衡的伤势,其实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毒刺儿清理过,排了毒,消了肿,加上他身体好,恢复能力qiáng,也基本无大碍。只不过纪衡就喜欢被田七照顾,他躺在病chuáng上,小变态就对他百依百顺,多好呀。

  田七的裙子是纪衡亲手挑的,一套大红色绣浅粉桃花的半臂齐胸襦裙,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软纱长袖衣,脚上踩着的绣鞋也是红色的;这颜色在皇宫之内不能随便穿,不过出了宫就无所谓了。她今日梳得依然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螺髻,不过这次cha了一支金质桃花形发簪。

  她走起路时衣带飘飘,裙角轻曳,配上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又让纪衡看呆了。

  不止是他,他们两个走在路上,路边许多男人的目光频频往田七身上飘。

  纪衡很自豪,又特别地想把田七藏起来,不许旁人看。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许多女人的目光在追着他走。

  田七又能穿上裙子,心qíng也很好,纪衡明目张胆地在街上拉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他今儿特地穿上了朱红色的衣服,单从服色上来看,两人倒是十分登对。

  两人拉上手之后,周围男人们的目光便分了一部分给纪衡,无一例外都是羡慕嫉妒恨,以及深深的仇视。

  纪衡心qíng大畅。

  这一双璧人在街上溜达了好一会儿,找个地方吃了晚饭,又回到他们之前开房间的那家客栈。田七刚才是从客栈换好了衣服才出来的。

  夜幕降临,没羞没臊的生活开始了。

  田七扒光了纪衡的衣服,她在他后腰靠近脊骨的那个地方亲了又亲,果然听到他陡然急促的喘息声,这印证了她的猜测。

  这地方有个机关,只要摸一摸亲一亲,就能让皇上分外舒慡。

  田七很想让皇上舒服,那种期待,不是下对上的尊敬和臣服,就是一种渴望。她渴望看着他因为她的侍弄而舒服到云端去。

  事到如今她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分之想,她知道两人的身份隔着高山与大海,但这念想却无孔不入,无法遏止。

  不敢想,不能想,却偏偏去想。

  田七的嘴唇顺着纪衡的腰,从后面移到前面。她扶着他的小兄弟揉弄,仔细观察着纪衡的表qíng。她突然低下头,在那圆滑湿润的头部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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