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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_酒小七【完结+番外】(73)

  田七低着头不敢看他,请完安就退出去了。盛安怀昨天被打,今天不能来,大家都以为随身伺候的差事该落在田七这个二把手头上,可是田七偏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随大流地走了。纪衡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小变态绝对是故意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田七倒是觉得这事儿无关乎胆子大小,她又不是闲差上的人,本来顶替盛安怀的人就由皇上说了算,皇上没点她,她才不会主动往前凑。从昨儿皇上说了那些话开始,她就很不想看到他,有多远躲多远。

  皇上黑着个脸去上朝了。他刚一走,盛安怀就捂着屁股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田七的房间。他虽没被打狠,但也受了些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田七看到盛安怀来,想起自己昨天一时失言害他被打板子,于是内疚地道歉。

  盛安怀想听的不是对不起,他就是有点不明白,“你跟我说实话,皇上到底为什么打我?”

  田七便实话实说。

  盛安怀觉得自己挺冤的,他说那些话时自己也很恶心好吧,只不过为了帮皇上,他才豁出去不要脸,这下好了,皇上根本不领qíng,还打他。盛安怀不敢抱怨皇上,便忍不住对田七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事儿不能跟别人说。”

  田七问道,“那皇上到底有没有……嗯?”

  盛安怀知道了皇上现在的意思,果断摇头,“绝对没有。”

  田七有些奇怪,“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我说着玩儿呢。”

  田七:“……”

  盛安怀不等田七再问,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高深莫测又略带忧伤的背影。

  走出田七房间,盛安怀边走边寻思,他终于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皇上八成是要玩儿真的了。要不然同样是太监,田七摸他就高高兴兴,别人说一句有点亵渎的话就值一顿板子,这明显是在跟田七表露真qíng啊。盛安怀有些担忧,皇上要只是玩一玩田七还好,可一个皇帝对太监动了真qíng,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前途凶险。不说别人了,单太后那一关就过不了,田七又不会下蛋,还霸着龙chuáng,后宫女人哪一个能忍?

  总之田七的处境越来越危险,皇上要是能护着他还好,可是皇上又不能护他一生一世,再说了,皇上会不会费尽心思去维护一个太监,这也说不准。

  想着想着,盛安怀禁不住为田七掬一把同qíng的眼泪,自此之后对田七更加和蔼可亲,温和殷勤到让田七感觉心里毛毛的,总以为盛安怀在攒力气收拾她。而皇上也发觉到盛安怀的异常,顿时警惕起来,觉得盛安怀很可能才是真正的终极大变态,看上了他的可口小田七,于是皇上看盛安怀的眼神总有些不怀好意,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天外天去。盛安怀后来咂摸出皇上的意图,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且说眼前,田七又不傻,盛安怀走后,她也想明白了,觉得盛安怀胡编乱造应该是受了皇上的指使,目的是能让她心安理得地给她摸**。她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好吧,虽然被戏弄,但是她敢怒不敢言。

  现在田七又要去养心殿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养心殿里的那个男人。她不得不承认,她虽然不想见他,却也有一些想他。

  真是莫名其妙,她怎么就喜欢他了呢,田七都不知道自己第多少次感叹这个问题了。

  纪衡早就去了养心殿,他比平常到的时间早很多,田七还没来,于是他在龙椅上正襟危坐地等着田七。他昨晚没睡好,因为田七终于没有向他坦白任何事。纪衡觉得他和田七之间不该是这样,有所隐瞒,有所猜疑,有所防备。他们该是坦诚相见的、无话不谈的。

  可是现在,他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捧给田七,田七根本不要。

  纪衡一阵气闷,他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田七经常站的那个地方站定,背着手沉思。

  田七走进养心殿的书房,看到皇上霸占了她的位置,她……

  太监们待的地方都很固定,哪怕是静站,也有固定的位置。那块方砖是她的地盘,这么大个书房只有那一尺见方的地方是独属于她的,皇上现在还霸占了,真是不可理喻。她走过去,给皇上请了安,站在相邻的方砖上,与他面对面。两人靠得太近,田七的鼻子几乎碰到皇上的胸口,她垂着目光,看到他的胸膛因呼吸而一起一伏,她一不小心就想到了皇上躺在chuáng上坦露着胸膛任她蹂躏的样子……

  “咳咳。”田七红了脸,心虚地轻咳。

  纪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了他大概会当场再给她表演一番,保证她看个尽兴摸个够。他现在看到田七这副油盐不浸的样子就有点来气,于是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bī迫她和他对视。

  田七的脸还是红的,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真是奇怪,田七发现,自从喜欢上他,她的胆子就变得大了,很多时候该怕他,却并不真的怕他。比如现在,她就这样坦dàngdàng地和他对视,想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很快她知道了答案。皇上给了她一个深吻。

  这个吻,一开始一点也不温柔,像是故意在发泄怒气,但是当田七主动伸出舌头追逐纪衡时,他终于还是拥住她,放轻柔动作与她缠绵。

  一吻毕,纪衡额头抵着田七的额头,低声问道,“为什么不相信朕?”

  “我没有……”

  “说谎,要罚,”纪衡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接着问道,“现在告诉朕,你到底是谁?”

  田七搂着纪衡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qiáng有力的心跳声,她叹了口气道,“皇上,您不如先别问了,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向您说清楚。”

  纪衡便有些失望,“你还是不相信朕,朕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田七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她背负得太多,她喜欢的人又要用这种理由质问她的感qíng。她觉得眼眶一阵发涩,答道,“我真的很喜欢你。”说到最后一个字,声音有些哽咽。

  纪衡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打败,他彻底心软了,低头看田七,她白净无暇的脸上又滑出了泪痕。他于是心疼了,一手帮田七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好了,别哭了,朕不问便是。”

  田七“嗯”了一声,也自己摸出手帕擦眼睛。

  纪衡又挑了些开心的事儿说与田七,“最近香山上的枫叶正到红时,不如我们去那里游玩一番,散一散心?”他觉得两人最近qíng绪都有些不稳定,大起大落的,确实需要出门散一散心。

  田七点了点头。

  纪衡便高兴起来,吩咐人下去做准备。盛安怀很神奇地接过了这个差事,他才刚被皇上打了,太需要好好表现一下,以重建皇上对他的信心。而且,这事儿让他办最是可靠,因为只有他深刻地了解着皇上与田七之间的jian-qíng。

  后来的事实表明,盛安怀这趟差事办得很好,非常好,好极了。

  以上是皇上基于自己的需求满足状况给出的主观评价。

  另一个当事人给了盛安怀差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前只是卡H,现在连H的前一章都卡,好忧桑╮(╯▽╰)╭

  ☆、第73章香山游

  盛安怀不愧是一个靠谱的人。皇室在香山是建有离宫别院的,什么时候想来玩儿,直接驻跸在此即可。但盛安怀知道皇上这次出游不能太大张旗鼓,于是也没通知那边的人,直接又给皇上踅摸了另外一处别业。此别业虽不如皇室离宫那样堂皇华美,但胜在清幽安静,最适合幽期密约。

  这别业门口有一匾额为“偷天酒”,三字取自宋人杨万里的一句诗,“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因此别业的名字就唤作天酒阁。这本是个颇有雅趣的官员所建,后来落在一个富商手里,盛安怀正是从这个富商手里买来的。那富商只当是盛公公自己用,便故意开了个很低的价钱,几乎相当于白送给盛安怀。盛安怀比猴子都jīng,又怎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这类人qíng盛安怀从来不收,因此把价钱抬得比市价高了两成,才肯接手。

  ——反正又不是他掏钱。

  然后盛安怀又吩咐人按皇上的口味把这别业收拾了一番,名字也换了,什么“偷天酒”,太龌龊。盛安怀觉得,凡是带“偷”字的都不是好玩意儿。他于是请了个小秀才来改名字,那小秀才按照他的要求,把“偷天酒”改为了“玉人来”,别业自然该叫做“玉人馆”。这名字也是有出处的,《西厢记》里有句诗是“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崔莺莺给张生写了这样的诗,之后俩人就幽会了。这么一看,多应景啊。

  盛安怀于是很满意。

  小秀才看着yín-笑的老太监,心想,也不知到底谁龌龊。

  以上所有事qíng,盛安怀只用了三天就做好了。这实在不容易,因为他屁股还疼着呢。

  虽然看到了盛安怀的努力,但纪衡依然不想看到他这个人。纪衡无法容忍这世上有除了田七以外的太监觊觎他的**,尽管盛安怀后来跟他解释了,但他就是不高兴。而且,田七还问他盛安怀那样说是不是他指使的,纪衡还不得不背下这个黑锅——他要是否认了,指不定田七又要怎么想,没准会觉得盛安怀改口是由于受到皇上的恐吓。他实在不想在这种破事儿上纠缠,早点息事宁人的好。

  总之……哼。

  因此盛安怀带着几个侍卫被纪衡打发到一里之外两里之内的范围里,主要负责在皇上迷路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出现指点迷津。

  这些田七都不知道。她本想问一问如意去不去香山玩儿,结果被皇上义正词严地阻止了。

  现在,她和皇上手牵着手,走在了幽林深处的石子路上。路边枫树无论高低大小,都已经被秋霜染上深深浅浅的醉红,层层叠叠密密jiāo织,连成一片红色的海,让人恍惚以为自己走进了火焰深处。

  田七的衣服还是纪衡亲手挑的,外面穿一件海棠红撒玉兰花jiāo领长衫,长衫下是一条素白棉纱裙。玉兰花的形状与枫叶相似,乍一看这衣服倒像是用枫叶泼了红墨拓染出来的,与眼前的景致很是相称。红与白相间的搭配,也能使人显得很jīng神,气色很好。

  总之纪衡很满意。他现在越来越热衷于打扮田七,这个时候他最能感受到他对这小变态的占有权,田七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可以随意把她打扮成他想要的样子,这种意识让人既感动又满足。

  而且,小变态穿裙子确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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