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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_酒小七【完结+番外】(78)

  “我要妹妹。”

  田七笑,“那就给你生个妹妹。”

  纪衡听着他们的对话,平淡无奇,但他就觉得挺幸福的。

  如意又有些疑惑,“妹妹现在是在肚子里吗?”

  田七点点头。

  “啊,”如意恍然,“母后是要把她拉出来吗?”

  话音刚落,头上就着了他父皇一巴掌。纪衡黑着脸教训他,“什么拉,那是生!”

  田七忙拉住纪衡,“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懂这些。”莫说如意了,连她自己,之前都不是很懂……

  纪衡也知道如意还小,但是……竟然敢说他老婆拉孩子,简直不能忍好么!小孩也照打不误!

  如意发现自己错了,所以挨一下打他也不难过。他心想,妹妹应该确实是拉出来的,只是“拉”这个字不中听,妹妹又不是屎……所以就是生出来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小大人一样的劝田七,“您别和父皇一般见识,他就那样。”

  他就那样……就那样……那样……样……

  纪衡都不知道这小屁孩从哪里学来的话,简直让人想脱下鞋底抽他。

  田七伸过手来捏了一下如意的脸,“不许当着父皇说这样的话,再有下次,我可不跟你好了,知道吗?”

  “哦。”如意低头应了一声。

  看到田七给他伸张正义,纪衡顿感心qíng舒畅。

  其实对于如意的教育,田七也有些压力,松不得紧不得。她一心为如意好,看在别人眼里未必那样,往后随便挑拨几句,就是不必要的麻烦。如意不是她亲生的,她不能下狠手教育他,但也不能放任他淘气不学好——那是对他的不负责任。

  纪衡有时候还劝她,“你就是想太多!我小时候可没少挨打,现在呢,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了。”听着像是不太服气的样子。

  田七有些好笑,“你少动了他的手指头了?”她抬手抚他的脸,感叹,“我怎么觉得你越变越傻了呢。”

  纪衡扣着她的手,笑,“大概是因为过得太好了。傻点没关系。”

  幸福使人变傻。那是因为幸福的人不会想方设法端着,也不会去想着算计,人越幸福,活得就越纯粹,越无所顾忌,也就越傻。

  自然,这种傻只是在面对田七时。等回到朝堂,纪衡又变回了那个手腕狠决的帝王。

  ***

  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阖宫上下无不欢喜,太后娘娘自然也是如此。儿子膝下子息单薄,是该添些血脉了。这个时候,太后倒不像以前那样在乎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了。人就是这么善变,太后曾经很担心纪衡多出一个儿子,动摇如意的地位,这几乎成为她近些年奋斗的核心内容。现在回过头看那些想法,真是越看越没必要。这种转变,归根结底,是因为她的儿子和儿媳带给她的安全感多过隐忧。

  太后于是很坦然,满心期待地看着田七的肚子一天天凸显。不过,后宫里毕竟还有别的女人,虽然只是摆设,但万一她们起坏心呢……所以太后想得还是有点多,每天严防死守,以防有个别女人捣乱。

  那些妃子们既憋屈又无奈,皇后娘娘有宠爱也有地位,平时又不会故意为难她们……哪一个脑子长包要去招惹她?知道她怀了龙种,躲都来不及,生怕出半点差池殃及自身。

  在皇上和太后娘娘双重防线的看护下,田七这场胎养的是无风无làng,平平静静。

  嗯,唯有一点,让纪衡不那么满意。

  如意如意,一点也不如我心意啊小混蛋!

  明知道他母后有了身孕需要静养,他还老往坤宁宫跑,天天对着田七的肚子喊“妹妹”,白痴一样。田七呢,因为自己要当娘了,也不知是不是身体变化所致,总之她现在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微妙的变化,看到小孩子,眼神温柔得像水。

  所以这俩人玩耍得很愉快,占用了不少纪衡和田七的二人空间。

  纪衡有那么点被冷落的凄凉感,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怒问如意,“你是打算住在坤宁宫吗?!”

  如意眼睛一亮,“我可以吗?”

  “……”怎么会有人脸皮厚成这样。

  这事当然不能同意了,纪衡可不想白天被冷落,晚上依然被冷落。什么?就一晚?呵呵,不行。

  田七有点遗憾。现在对她来说,抱着个软绵绵的小孩子睡觉,比和硬邦邦的大男人同chuáng更好啊。

  幸好她没把这想法说出来,否则纪衡非吐血倒地不可。

  ☆、第76章暗查与告状

  田七去大理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想查一查她父亲那个案子的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身为一个太监,想接近大理寺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田七不能偷不能抢,想看到卷宗,她要么买通大理寺官员,要么假传圣旨。

  田七选择了后者。买通官员,对方未必完全可靠,且知道此事的人越多,她越不安全。假传圣旨虽是一招险棋,但只要没人往皇上面前捅,她就不会有事。

  而且,身为太监,她假传圣旨的条件实在是得天独厚,都不用写什么密旨,只需要说是皇上的口谕,再表现得自信一点,就不会有人怀疑。

  她早就查探好了,大理寺看管卷宗的官员是唐若龄的亲党,所以就算这人有疑虑想告她状,也会先问一问唐若龄,唐若龄必然不会允许自己的盟友遭受这种重创。说白了,田七于他来说,用处还大得很。

  这样一看,这一步走得算是有惊无险。

  管卷宗的官员认识田七,看到她来,客客气气地问她皇上要调看哪年哪月或是谁的卷宗。

  田七袖着手老神在在,“不用劳动你亲自找,你只需告诉我里头的卷宗陈列,我自己看就是了。”

  官员很上道,反正这世上的事qíng只要跟皇上有关,都透着那么一股神秘。他不敢再问,引着田七进了一个屋子,简单介绍了一下,便由着她自己翻,他退出去等她。

  这个屋子是单独存放未结案的悬案卷宗的,纪征的人当初之所以翻遍流放犯人的卷宗也没看到季青云,是因为季青云之案在纪衡登基之后就被转移到了这里。

  田七很快找到了她要找的,她把它们翻出来的时候指尖在微微地发抖。

  这一沓卷宗很薄,有新有旧。旧的是血案发生后不久当地官员给出的案qíng分析和结案汇报,分析漏dòng百出,可以看出当时官员是为了早日结案而糙糙了事,最后给出的结论是季青云一家杀害公差逃往敌国。

  “荒唐!”田七看得两眼发红,咬牙骂道。

  接着她又翻开稍微新一些的内容。这些应当是纪衡登基后重新使人查办的,可惜当时事qíng隔了两年,案件发生的现场早就被破坏,尸体也已经埋葬,再挖出来时只剩下骨头,总之能找到的线索很有限。

  田七便有些失望。她翻到最后一页,发现这是负责此案的人向纪衡提出的一些的猜测,虽尚未证实,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一并放在了这里。那些猜测里有几个被田七当场否定了,但是有一点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人说,季青云之案很可能与陈无庸有关,一则季青云之被流放就是陈无庸害的,二则,他们已经证实,陈无庸在案发那几天曾派出一队杀手去了辽东,只不过这些人最后全部和季青云一样,不知所踪。

  田七看到这里,便觉得奇怪。杀手杀了人,自然该回来找陈无庸复命,又怎么会失踪呢?就算他们遇到什么新的问题,也至少该派一个人回来吧?为什么全部都消失?

  那么很可能是杀手之一的方俊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失忆?方母好像说过,方俊伤到脑子是七八年前,他的受伤会不会与此案有关?他们当初行凶之后,又遭遇了什么?

  田七想得头疼。她这一段的记忆本来就有些乱,夹杂了太多的qíng绪。她实在无法从这混乱记忆里搜罗出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也只得作罢。她把卷宗整理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出门又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qíng,在那官员的“恭送”中离开了。

  ***

  回到皇宫,田七又变回了安分守己的奴才。她知道她对皇上的想法,她也总是不自觉地“以下犯上”,只是因为想要离他更近一些,她甚至刻意地不去控制自己,放任自己那样待他。

  但这种违逆仅限于出宫之后。回了宫,她就要规矩回来。皇宫就是一把尺,给她量好了道,她不能多走一步也不能少走一步。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他,她现在心里有了鬼,连看他的时候都不敢含qíng脉脉了,只小心翼翼地做出恭聆圣训的模样。

  当然,这是在人前。

  今儿田七回来时发现皇上不太高兴,脸色发黑。

  她知道为什么,因为跟出去“保护”她的那个人,被她给甩了。不过皇上担心的问题永远是她猜不到的。

  “你是不是去找阿征了?”纪衡质问她。

  “没有,皇上您不提宁王爷,奴才都快想不起这个人了。”田七故意和纪征撇清关系。

  纪衡神色稍霁,接着又微微皱眉,“那你做什么去了?”

  田七左右看看,旁边没人,她于是从怀里掏啊掏,神秘兮兮地说道,“皇上,奴才给您买了好东西。”说着,掏出个细长的东西捧给他。

  纪衡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发簪。黑檀木做的,造型简单,上面用金粉画着看不懂的纹路,整体看来虽还好,却也无甚新奇。他夹着发簪在指间轻轻转了两圈,故意瞪田七,“这种东西你也送的出手?”

  田七嘿嘿一笑,“那什么,我的钱……不是还在您手里吗?”她不放过任何讨债的机会。

  纪衡厚着脸皮对此话恍若未闻。他把玩着发簪,突然想起田七曾经gān过一下买六个符送人的傻事儿,于是问道,“你买了几个?”

  “两个。”

  纪衡目光幽沉,时刻准备着龙颜大怒,“另一个呢?”千万别说给纪征了……

  田七把帽子摘下来,头歪着给他看,“在这里,我戴上啦。这两个是一对儿。”说着又谄笑,偷偷观察皇上的脸色。她知道她这样做是逾矩的,她不配和他拥有同样的东西,可她就是忍不住。反正这东西不够尊贵,皇上肯定也不会戴,她心想。

  皇上脸上没什么表qíng。

  田七有点担忧,“皇上您生气了?”

  他突然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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