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手握从龙之功，我不好对你下手。等我身体恢复好了，你便放我走吧，如此，你也得以善终。”
尉迟骁却摇了摇头，眼神中藏着孤注一掷的决然。
“不。”他说，“我已经快要得到你了，不可能放手的。”
第82章 余效
得到如此坚定的回答，在顾景林的意料之中。
他疲惫地叹息道：“好啊，随你吧，你就当作我从未说过刚才那些话。”
尉迟骁觉得心里酸涩极了，即便早就料到无法得到顾景林的真心，他也无法接受顾景林从未考虑过与他相伴的未来。
漫长的沉默过后，尉迟骁问出了逃避多时的心结。
“从你与我合作，唆使我扶宋元耀上位开始，你对我表露的温情，可曾有半分真心？”
顾景林答道：“没有，我只是在哄骗你，只是为了借宋元耀之手，报复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这样啊……”尉迟骁蓦然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料到了，我其实早就料到了，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顾景林看不见尉迟骁的模样，但也能听出他低沉的心情。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该在这关头与尉迟骁说开，他看不见，走不了，逞一时之快，反而将自己陷于被动之中。
罢了……随他吧，左右这几日他身上有伤，尉迟骁也没法对他做什么。
如他所料，哪怕是在他坦白了欺骗后，尉迟骁也没有任何想要冒犯他的意思。
唯一称得上冒犯的，也只有上药……
在睡前，尉迟骁将他全身用温热的湿布擦了一遍，然后便是擦药。
他早与尉迟骁赤诚相待多次，自然不会在意这事，然而，令他难以接受的，是那两处的上药……
为了令里边好得更快，裴嘉泽的说法与此前的那位郎中一样，建议在晚上用药玉养着。
为此，尉迟骁特地寻来了两块形状合适的暖玉，浸了药，一个三指粗、一掌长，另一个细如笔杆。
顾景林看不到这两物，但当粗糙的手指抵在他后边，试图揉开他的红肿之处时，他立刻浑身一僵，想要反抗，但却被尉迟骁牢牢按住了。
“尉迟骁！”
“别动。”尉迟骁一边亲吻着顾景林胸前的乳点，一边哑声解释道，“只是上药，放心，在你好起来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这具身体早就在简风白的玩弄下变得敏感至极，此刻只是经尉迟骁稍稍把玩，他便难耐地缠到了尉迟骁的怀里，浑身泛起了粉红。
尉迟骁感受到怀中人情动了，他的指尖逐渐深入，拓宽了密洞后，便顺势将药玉缓缓推入。
“唔……”
顾景林咬着尉迟骁的肩膀，在被异物侵入之时，忍不住发出了暧昧的呻吟。
玉浸了药，湿漉漉的，并且在逐渐发热，他的身体如今脆弱而敏感，稍稍一作弄，便捂住肚子不知所措了。
“再忍忍。”尉迟骁说。
顾景林眼眸含着泪，不知道尉迟骁这话的含义，可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啊……”
细长的玉侵入了更为隐蔽之处，激得他几乎要逃开，可尉迟骁怕他动伤腿，早就压住了他的身体，令他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承受着这触及灵魂的痛。
同样的，疼痛在药液的作用下很快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燃起的热意。
不是催情的效用，只是单纯的热，但触碰在私密之地，依旧令他不得安然。
黑纱遮蔽之下，两滴清泪落下，却被轻轻地吻去。
尉迟骁压在顾景林身上，像是品鉴宝物般，欣赏着身下之人此刻诱人的情态。
“只是在上药，药是裴嘉泽亲自熬的，并不会伤到你，也没有加额外的东西。”
他解释着自己的清白，但目光却贪婪地捕获着顾景林的一切。
身下的美人似是被刺激地失了神，微微仰着头，露出圈住勒痕的白皙鼻根，他的双唇轻张，清喘着，像是想平静下来。
尉迟骁着了迷，顺势吻上了那张唇，甚至恶劣地舔弄着敏感的上颚。顾景林被迫迎合着，交缠间发出细碎的“唔唔”声，苍白的手抓在了尉迟骁的侧颈处，宣泄般收紧了手指，在其上留下了粉红的抓痕。
察觉到顾景林的不满快到了极点，尉迟骁终于放开了他，刚一松开，便迎面被打了一巴掌。
“滚开……”
顾景林的唇角已经破了皮，声音也哑哑的，令人遐想无限。
尉迟骁自知理亏，便主动下了床，将顾景林的亵衣亵裤穿好，还为他盖好了被子。
“方才……抱歉，今夜你好好休息，我就睡在旁边的小榻上。”
顾景林背过身去，不想理会他。
-
顾景林与尉迟骁各睡一张床，但两张床靠得很近，中间就隔了扇纱绘屏风，能轻易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尉迟骁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顾景林怕黑，没有他们三人的陪伴无法入睡，这毛病是在禁宫暗室时落下的，令尉迟骁一直愧疚至今。
因此，他今夜陪着了离顾景林很近的地方，他睁着眼，没有睡觉，而是悄悄地注意着顾景林那张床榻上的声响，想着等对方睡着了他再睡。
然而，一刻钟过去，他听到顾景林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似乎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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