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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应允的宋元耀收敛不住自己压抑多时的凶性,一直到了天色将明之时才放过身下的美人。
他是快活的,被顾景林纵容的性.事让他深深地沉湎其中,哪怕后来顾景林被他弄得哭着喝止,他也对顾景林的反抗甘之如饴。
只是,看着身边累到昏睡过去的美人,意足之余,他还感到了无法言说的怅然。
再喜欢、再快乐又如何?若是这一切的美好终有时限,到最后,留给他的只有成百上千倍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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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日子,顾景林陪着宋元耀做了很多事。
他们将原本荒芜的禁宫打扫了一下,发现了宋元耀在厢房墙上刻的图案。
顾景林问他,这上面画的笼子是真的准备了吗?宋元耀本想否认,可他反应得太过激烈,还是被顾景林察觉到了在撒谎,但顾景林并没有责怪他什么。
正巧清明到了,祭祖之时,宋元耀带上了顾景林,令其伪装成随行侍卫,一同前往皇陵。
皇陵之中,顾景林站在宋穆的墓碑面前,身旁是裴意阑与宋元耀。
他祭了一杯酒,然后说起了这几年发生的事。
最后,他失笑道:“宋穆,最终还是我赢了,赢了你那些肮脏的手段。”
“宋穆,我会走的,大夏的江山有阿留管着,会越来越好,但我不会留下,不会因为你愚昧的计谋而将一生奉献于此。”
宋元耀难受地握紧了拳,他清楚地明白,顾景林其实真正想说的,是“将一生葬送于此”。
对顾景林来说,留在大夏,是耻辱,是对宋穆的认输,更是不可为的愚昧之举。
清明之后,便是宋元耀找人算了好几回才确定下来的良辰吉日——他想和顾景林拜堂成亲。
因着身份所限,以及顾景林的坚决反对,他没有给顾景林任何封号。
二人在文心宫里拜了堂,除了亲近的几个人,没有其他人知晓。
那晚,他们洞房之时,裴意阑喝了一夜的酒,裴嘉泽吹了一夜的风。
天亮之时,裴嘉泽离了宫,朝也不上了,直接回了丞相府。
当日午后,顾景林收到了来自丞相府的一封信,当即出了宫。
来到丞相府地牢之时,他看到的是吐血昏迷的裴瑜。
站着一旁的裴嘉泽神情冷漠,他盯着顾景林,沉声开口道:“你若不舍得下手,我便替你下手。”
顾景林神色复杂地问:“为什么?我本以为,你会同阿留一起阻止我离开,自然也不会主动给裴瑜下毒。”
裴嘉泽答道:“在你没有回宫之前,我是这么想的,可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你对宋元耀的偏爱反而是更加无法忍受的东西。”
他闭上了眼,长叹道:“离开了也好,至少,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顾景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也不怪裴嘉泽什么,毕竟,也算是裴嘉泽给他的离开敲下了最后一颗钉子。
离府前,顾景林等到了裴瑜苏醒,看到顾景林在自己面前时,裴瑜以为自己是死后见了鬼,可当碰到真切的温度时,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你来看我了……”裴瑜哭了,精神上被百般折磨,他的情绪变得十分敏感,“你没有骗我……”
顾景林难得给予了他一点儿温暖,用帕子帮他擦去了嘴角的残血。
“尉迟骁已经死了,他也写下了一份和离书,也算因果得尝。”
裴瑜不在意尉迟骁的事,他只是贪婪地望着顾景林,想把的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还有。”顾景林连带着帕子一起收回了手,站起身来,“裴瑜,我们的恩怨就此了解,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这句话无异于一把利刃捅进了裴瑜的胸口,他慌乱地抓住顾景林的手腕,双唇颤抖着乞求道:“不要……不要……景林……我什么都给你了……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至少偶尔来看看我……”
顾景林没有答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裴瑜一眼,叮嘱道:“裴瑜,好好活着吧,算是为了我。”
这不是一句情话,而是一句诅咒。
裴瑜不知道自己被下了毒,只知道身体似乎出了问题。
——是他的错,他没有照顾好自己,万一他出事了,景林也要被牵连。
“我错了,我答应你,答应你!求你……求你多来看看我……”
顾景林没有回答,他甩开了裴瑜的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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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瑜被下毒的事情最终还是被宋元耀知晓了,顾景林解释说是自己做的,把裴嘉泽摘了出去。
宋元耀没有发怒,没有责怪什么,只是在窗前坐了一夜。
天明之时,顾景林为他披上了斗篷,瞥见了他面上未干的泪痕。
顾景林命人打了盆热水,用热乎乎的毛巾帮宋元耀擦着脸,宋元耀却趁机抱住了他,像个孩子般渴望着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景林摸着他的头,叹道:“阿留,别难过了。”
宋元耀哽咽着道:“我想了一夜……我逼迫自己去认同……我告诉自己……虽然只有五年……但我或许能得到你的真心……可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离开……先生……我爱你……求你……求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顾景林无法回应宋元耀如此热烈的感情,无法做出永恒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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