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至文和蒋至良都知道吴婆婆的意思，她想给小石头算算去向。
“那就让我来吧。”蒋至良开口。在场的人中，他是和小石头牵扯最少的，至于相术水平，他们几个人中除了大师兄以外，其他人都大差不差。
因为是问重要的事情，蒋至良先回去收拾了一下。刚刚怕是什么急事，他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出来了。
“能找到吗，小石头。”吴婆婆拉着韩至文的手，问道。
“可以试一试，婆婆。”韩至文安慰吴婆婆。以玄学中的相术找到失踪的东西以及人，其实是很常见的操作，只要人的意志坚定，时效性高，确实很容易确定大概的位置。
本来，韩至文和蒋至良都是这么觉得的。
“结果不明，去向莫问。”蒋至良脸色莫名地看着他算出来的结果，“怎么会这样。”
韩至文在一旁自然也看懂了结果，他接过蒋至良手中的东西，再次卜卦。
迷雾蔽日，前途扑朔。去向不明。和蒋至良相似的结果，让两个人沉默了一下。
“结果，很不好吗？”吴婆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她是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自然看出了韩至文他们的沉默，她问出口之后，又像后悔一般站起身，“我，我得回家去了，说不定警察又有新的进展了。”
“婆婆，你先暂时住在山上吧，警察会给你打电话的。”韩至文拦住了吴婆婆。
现在出了小石头的事情，吴婆婆一个人在家，韩至文怕她想不开。
吴婆婆沉默了一下，点点头。看着被其他人领下去安置的吴婆婆，韩至文头疼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大师兄要在就好了。”
作为他们心中最厉害的大师兄，清风观相术最好的冯至元，可惜的是他最近一直有事不在观里，韩至文他们也联系不上他。
所以，陆青森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愁眉苦脸的韩至文，还有也有些气氛低沉的蒋至良。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陆青森把自己背的东西放下来，冲韩至文招招手，“至文，过来，我给你买了网球拍，初中生就是要多锻炼。”
其实在学校和同学们打球，以及在观里练剑已经足够的韩至文老实地接过来，冲陆青森露出个笑脸，“谢谢小师叔。”
“怎么回事，愁眉苦脸的。”陆青森揉了揉韩至文的脸颊肉，要知道自从韩至文成为一个初一的小少年，陆青森就失去揉他脸颊肉的福利。
然后陆青森就从他们口中知道吴婆婆的事情。
“因为觉得帮不上忙很羞愧？”陆青森看看韩至文，又看看相同表情的蒋至良，笑了笑，“谁说你们帮不上忙的。”
“走，看看吴婆婆去。”
“真的，真的有可能找到小石头吗？”
吴婆婆看着带着两个人找过来的陆青森，听到他说的，忍不住充满希冀的问。
“当然。”陆青森笑了笑，看起来没有丝毫怀疑的意思。
其实把找到孙子的希望寄于清风观，也是吴婆婆自己最后的一点寄托，她的想法一直在找不到和找到之间来回摇摆着。如果神奇的法术就能找回小石头，那为什么那么多小孩子还是没有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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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吴婆婆知道陆青森，知道他是至文的师叔，也是清风观众人口中顶顶厉害的道长，吴婆婆每次看见陆青森，也觉得他格外与众不同。所以，陆青森口中的保证，她忍不住想相信。
陆青森把吴婆婆带到了香客们会参拜以及摇签的地方，把签桶递给了吴婆婆。
吴婆婆虔诚地跪在三清之下，摇动着手里的签桶。她曾经无数次上山关照韩至文的生活，路过这里，都只是为了找一个把她带到后院的人。
她过往的生活像是浸在苦水之中，无数个过不下的日子里，她也从不会寄托于神明来拯救自己。
但是，她的孙子那么小，也是她这个老婆子活下去的希望。她不求那么多，只希望小石头能平安地回来。
吴婆婆晃动签桶，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小石头平安吗。小石头能回来吗。小石头未来幸福吗。
啪嗒啪嗒，三根签落了下来。
陆青森拿着三根签对照着，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签文。他回过身，不仅是吴婆婆，韩至文和蒋至良也紧张地看着他。
“答案是，是。”陆青森笑着说，“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小石头的。”
吴婆婆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强忍眼泪点点头。陆青森轻轻拍了拍吴婆婆的肩膀，“所以，无论多久，小石头都会回来的，为了小石头，你也要保重自己。”
“嗯，我会的。”吴婆婆紧紧地盯着陆青森。陆青森继续说，“我懂，我们也会努力帮忙找到小石头的。拐卖儿童，到哪里都不容忍。”
等到吴婆婆彻底安下心来下去休息，陆青森摸出一面圆镜，“好了，我们也要继续干活了。”
“是要使用圆光术吗？”蒋至良看陆青森在圆镜上蒙上一层布，问陆青森。刚刚的摇签，其实也只是为了安一下吴婆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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