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说！明明是他先……”那shòu人既愤怒又无奈，只得暗暗瞪了埃米尔一眼。
当然了，等待那名shòu人便只剩下赫伯特的怒视和拒绝。
待到那shòu人灰溜溜的离开之后，赫伯特蹲下来摸了摸埃米尔的头。
其实，赫伯特哪儿会不明白埃米尔的小心思呢？不过是他不想拆穿对方罢了。
自从那日以后，每次看着埃米尔，赫伯特就总是觉得心中很是茫然。
埃米尔究竟是不是他？
那个人不是一心想要离开么？
为什么现在又会变成这样？
无数的疑问堆积在胸口，沉重感让赫伯特不自觉垂下头，眼神也越发黯淡。
那时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和悲伤，让赫伯特几乎每天无时无刻都在回忆和重现。
他想不透，也猜不明。
“赫伯特，你生气了？”埃米尔发现赫伯特露出一副无jīng打采的模样，便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赫伯特不会是喜欢那个家伙吧？
以前他赶跑那些人的时候都没见过赫伯特露出这么依依不舍的样子啊？
“放心，我没事。”
恢复了平日的笑容，赫伯特弯下腰抱起埃米尔暖暖的小身子。
借着这一点点的温暖，赫伯特总算为自己迷茫的心找到了一个安定的瞬间。
埃米尔如今特别怀念以前在圣庙的日子。
那时候的感觉是整个天地就只有他和赫伯特两个，其他的人若想要插进来可是门儿都没有。
但如今呢？
每天他都在担惊受怕，害怕赫伯特会跟着某个人离开。
这怎么行？
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希望，说什么都不能让赫伯特就这么离开他！
无法抑制的qiáng大危机感让埃米尔在瞬间做了一个决定。
他郑重其事的直视着赫伯特的双眼，说：“赫伯特，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约定？”
“等我成年，你就做我的伴侣！”
“什么！”赫伯特一下子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埃米尔你还这么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答应我赫伯特！答应我！”
虽然语气急切，但埃米尔的眼神看上去却是那么的坚定和执着，让赫伯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种执着的眼神，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也曾见过……
于是，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双双陷入了沉默之中。
“臭小子，这些话还是等你长大以后再说吧。赫伯特的伴侣必须得是部落里最棒最qiáng的雄性，你现在掂量掂量，自己有这个资格么？”
原本走出屋子打算将赫伯特拉回去的傅如晦听到了这段话，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僵局，觉得是时候该他出面了。
傅如晦一边说着一边还白了儿子一眼。哼哼，这就想定下来？还早着呢！
“赫伯特，别理这臭小子的疯话，我们进屋吧。埃米尔，记着一会儿等你父亲回来带你去狩猎的时候多摘些水果回来。”
“是……”望着赫伯特的背影，埃米尔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顿时耷拉了下来。
赫伯特的反应让他明白，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啊……
回屋之后，傅如晦见赫伯特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说：“有什么事么？”
“如晦，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
“埃米尔和陈建华……到底是什么关系？”尽管有所察觉，可赫伯特却并不敢确定。
如果他不是陈建华，那么他为什么会写出那种独一无二的汉字？
如果他是陈建华，那么他又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回到那个世界不是他当初宁愿一死也要达成的心愿么？
这些纠结的问题已经在赫伯特心里缠绕了好久，直到今天埃米尔说出那番话之后，一切才突然之间像一块巨石重重的压在了赫伯特心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傅如晦一听这话，便知赫伯特已然有所察觉。
不过他并不慌张，只是笑了一笑，回答说：“其实，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如果你总是活在过去，那么辛迪亚用尽自己最后的魔力这样的帮你又是为了什么？赫伯特，你的新生可以说是神灵对你的恩赐。既然如此，又何必老是回忆过去？”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只是……”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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