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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类辅导员_撒空空【完结+番外】(33)

  “年轻时意气用事,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争吵过几次,没什么。”古承远一言带过。

  悠然对这话保留态度。

  “不过,你还是少去惹他吧。”古承远道。

  “哦。”悠然心不在焉地答应着,闹中却忽地升起了一个念头。

  如果,古承远真的知道了,那……话说,让屈云吃吃苦头也好。

  其实,现在两个人都跟自己有过节喇,看他们相互残杀,也是趣事一件。

  不过,想到屈云那晚的吻,那个带有薄荷味的吻,悠然心又软了。

  她在心中叹息一声——算了,屈云,饶你一次。

  吃完饭后,悠然以自己要复习为借口准备离开。

  “这么一点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古承远问。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刚才用的不过是个借口。”悠然选择坦白,因为没有必要和古承远客套。

  “送我台阶,我却不下,这样看来我实在是不知趣。”古承远的语音忽然一黯,又出现了那种温柔的低哑:“可是,就这么看着你走,我实在是不甘。”

  悠然看了眼马路上的车辆,道:“古承远,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声音轻得彷佛要湮没在尘埃中,古承远刚毅的下颚绷紧了。

  “我不吵,我不闹,我不埋怨,我不报复,并不意味我会站在原地,再次接受你愤怒的洗礼。”悠然的眸子里映着车的影子,快速地飞驰而过,彷佛是无尽的记忆碎片:“那一次,已经够了。”

  “你没有忘记,”古承远看着她,眼神如水:“我们的过去。”

  他是个冷漠而英俊的男人,对悠然而言,他眼眸中的水,也是含着碎雪。

  悠然摇摇头,缓慢地:“你永远也不知道当时我经历过什么,你永远也不知道。”

  悠然比小白鼠聪明,所以不会再迷宫同一处地方被电击两次,就算是她饿了十天,就算是前面浓郁可口的奶酪,她也会坚定地停下脚步。

  “我不知道爸妈以前究竟做过什么事,但让你受到伤害,我很抱歉……可是,那一年,我承受了你的报复,我想,我什么都还请了,什么都不再欠你了。”悠然看着古承远,眼神澄明:“所以,如果你再做出什么伤害我,或者是我家人的事qíng……我不会受你摆布。”

  宣布完自己的底线,悠然决定离开。

  但是在她迈开脚步的同时,古承远拉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声音,是冰冷的,带着专制:“跟那个人分手,然后……回来。”

  “你认为这可能吗?”悠然动动嘴角,但并没有笑,因为没有笑的必要。

  “我不会放过他的,还有……你。”古承远彷佛是在下一句誓言。

  悠然忽然使了巧力,将手臂从古承远的手中挣脱出来。她轻妙地向前越动三步,和古承远间分开了一段距离。

  接着,她转身,看着古承远,略略偏头,微笑着道:“而我则会和他幸福给你看。”

  悠然的笑容是温雅的,就像是chūn风中的雏jú,有种透明的柔弱,同时却有着无形的坚韧。

  古承远被这个笑钉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时,悠然已经跑入了校门。

  悠然说,她会和屈云一起幸福给古承远看。

  但鉴于现在两个当事人正在闹矛盾,暂时制造不出什么幸福,悠然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将心思用在复习上。

  这次的考试安排得很密集,几乎每天都要考一样,七天下来,悠然忙得连吃瓜子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只想了屈云一次。

  是在厕所,因为她想用臭气亵渎屈云。

  考试就像那轰炸,噼里啪啦轰轰隆隆地很快就过了,之后,大家便开始准备回家过年过寒假。

  悠然的心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提前飞回家中,而是留在了屈云那。

  还是没有消息,这个作死的男人。

  悠然就不明白了,该生气的人应该使自己才对,怎么屈云反倒像是被得罪的人?

  “我想,你们应该算是分手了吧。”小蜜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屈云应该是和上次那个咖啡馆的女人在一起了。”

  悠然收拾着行李,牙齿紧紧咬着,bī得额角出现了一根青筋。

  “你头上的血管像蚯蚓。”小蜜提醒。

  “多管闲事。”

  “我只是想说,你可能预示了你今后的人生。”

  “什么意思?”

  “蚯蚓是雌雄同体,你可以学习下它,不用找对象,今后,就孤独地过吧。”

  “……”

  实在不想变成蚯蚓,悠然便留在最后走,希望屈云能够想通,主动来找自己。

  可是等到整个宿舍的人都差不多要走光了,屈云仍然没见踪迹。

  悠然一气之下,提着行李,走人。

  扛着行李坐在去火车站的公车上时,小蜜又来电话了。

  是来告密的:“我看见屈云和一个辣妹在逛街。”

  悠然差点没从座位上站起来“真的?!”

  小蜜很沉静地回答:“假的。”

  悠然:“……”

  将小蜜痛骂一顿后,悠然将手机重新放入包中,转头看向窗外,等车开了一站的路程后,她再度将手机拿出来。

  荧屏上显示的日期是一月十八日。

  就是,屈云的生日。

  这次,悠然真正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能这么就走了,她要去找屈云的不痛快。

  悠然像是踩着风火轮的,在不可思议的时间中,扛着行李箱,来到了屈云家门前。

  使用天马流星拳两分钟后,门终于打开了,悠然喝一口矿泉水,对着屈云开骂:“屈云,你给我说清楚,我李悠然到底是哪里配上你了,我虽然不是最美,但鼻子眼睛嘴巴没一样长错了位置;我虽然罩杯不大,但还是有胸有屁股;我虽然心地不算太善良,但看见乞丐会给钱,看见老人会扶他过马路;我虽然厨艺不算是顶级,但比起你这种会把锅烧起来的人算是好太多。你说,我到底哪点配不上你,你整天做出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过是问下你的生日就这么yīn阳怪气的,你是大姨爹来了还是怎么的,你……”

  悠然在肚子里还预备着万来条的骂句,但是全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的嘴,被堵住了。

  被屈云的唇,给堵住。

  悠然睁大眼,看着屈云近在咫尺的俊颜,终于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就是屈云给她上的第十二课——大姨爹,是存在的。

  [第十三课]关系,是可以更进一步的

  这一次,屈云的唇中,是酒味,慢慢的酒味。

  悠然的眼睛透过屈云的肩膀看向客厅——茶几上,放着几个空酒瓶。

  他醉了,在自己生日这天。

  那酒是烈的,仅仅是屈云嘴中的余味也让悠然微醺了。

  屈云将有热闹拉入了房中,关上门,把她抵在墙上,激烈地吻着。

  是的,这个吻不同于往常,这是个深刻的如bào雨般的吻。

  悠然觉得,屈云似乎是在索取自己的一切,他们的唇紧紧贴合着,不仅仅是贴合,那更近乎于一种镶嵌,彷佛要让那鲜红的唇瓣被不知名的烈火融化,重合在一起。

  屈云的舌,像是有着如虹气势的威武大军,想着必得的锦绣山河进军,一鼓作气,长驱直入,不给悠然一点喘息的机会。

  悠然的耳膜,开始出现和心跳同样快速的震动,那时战鼓亦鸣。

  悠然的眼前,出现了一阵阵的灿烂与黑暗,那是遮天的旌旗摇摆。

  悠然的嘴唇,开始麻木至肿胀,那是铁骑进军,踏碎这稚嫩的地域。

  悠然想要抵抗,抵抗这场突袭,她伸出书,推着屈云的胸膛,她偏开头,想躲过屈云的烈吻。

  可是烽火已燃遍沙场,任何的生灵唯一的命运便是等待涂炭。

  悠然的抵挡,反而像是一场风,帮助战火燃烧得更为旺盛。

  在蔽日的huáng沙中,悠然的眼睛看不清,在震日的擂鼓中,悠然的耳朵听不见,在马蹄的践踏下,悠然感觉已经失灵。

  所以,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被屈云从墙边带到了沙发上。

  但现在的qíng况是,她压着沙发,而屈云则压着她。

  兵临城下。

  屈云的唇,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悠然有种感觉,此刻的他,内里彷佛是无尽的黑dòng,要吞噬一切。

  这是悠然首次感觉到,屈云的指尖,是如此的冰凉润滑——此刻,它正在她的衣服之下游走。

  从衣服下摆深入——浩dàng的军马,攻破了城门。

  凉滑的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浮出小小的战栗——身穿冰凉的战衣,在夺来的城池中徜徉。

  不知不觉间,衣衫被解开,露出了再真是不过的嫩白——凶悍的铁骑,已经快将国都沦陷。

  至此,屈云的唇,有了另外施展的战地——它离开了悠然的唇,从那女xing颈脖特有的优雅曲线向下,亲吻着,狠狠地吮吸着,在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小小的湿润的圆形。

  悠然身体所有的感知觉的灵敏,都集中在了屈云肆nüè的地方,所有的敏感,跟随者屈云的动作,彷佛要破皮而出。

  悠然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那些墨色的花纹,簇拥成冷静的优雅,就像是它的主人,悠然身上沿着的这个男人。

  屈云的发,稍稍有些凌乱,带着一种慵懒,每一种乱,都泛着qíngyù的光泽。

  她优美的鼻翼,因为异于常的呼吸,而微微翕动,呼出的气,总是落在悠然的肌肤上,燃烧出一片绚丽。

  yù望,如同田野上的暗火,蔓延在两人之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

  悠然觉得,这个寒冷的一月十八日,却到处都燃着火,房间中,屈云身上,还有自己家的体内。

  屈云低着头,发丝垂下,他没有戴那副平光眼睛,于是,那双清雅深邃的眼眸,肆无忌惮地放she出妖魅的光,如光华流转的手铐,紧紧地锁住了悠然。

  悠然本应该推开他,但是她没有能力这么做。

  很多时候,事qíng的发生由不得自己。

  屈云身上的酒香熏着悠然,让她的脑子一阵阵发晕,在那刹那,她忘记了种种不该,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甚至,她忘记了自己是谁。

  悠然只是问了一句话:“你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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