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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类辅导员_撒空空【完结+番外】(49)

  “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我怎么可能同意你娶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进门?!”小新的父亲震怒了。

  “既然她不能进门,那我就只好倒cha门了。”小新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一摊,嘴角的弧度,染着冷笑,又夹杂着嘲讽,像是在冷眼看着前面可笑的一群小丑般。

  悠然认认真真地将自家屋子的qíng况回想一遍,抬头道:“我家屋子不大,要倒cha门的话,你只能睡厨房了。”

  小新将眼珠转到右下角,带着点皮笑ròu不笑的表qíng碎屑,将手伸到悠然的脸颊上,看似亲热的调戏,实则是重重地一拧:“看,我最爱的,就是你的幽默。”

  看来自己又说错话了,悠然知错就改,重新低头,吃免费大餐。

  对面的林家见小新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当即齐刷刷站起,尽管林先生qiáng压住了怒火,但语气还是不可避免地硬了些:“久则,看来,你儿子是看不上我家小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再会了。”

  说完,不顾小新父母的极力挽留与道歉,带着娇妻与爱女气呼呼地离开。

  悠然对他们的这一举动觉得是半明媚半忧伤,忧伤的是一场好戏少了jīng彩度,明媚的是这一大桌子菜少了人抢,她可以放开肚子吃了。

  “你是什么态度!!!”小新爸爸见得罪了要人,忙将怒火洒向罪魁祸首小新:“知道吗!这是税务局局长,要是跟他们家联姻,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你的生意,关我什么事?”小新坐下,拿着筷子给悠然碗里夹菜,看也不看气急败坏的父母:“我说过,不要想把我当成棋子,我不是你们控制得了的。”

  “好好好,有本事,你以后就不要再回家!也不要再用我的钱!!!”小新爸爸的意思似乎是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小新不慌不忙,继续为悠然夹着菜,喉咙中低低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难道你没发现,我已经半年没回过家了?不过没发现也是正常,毕竟,你一个月也不会回家多少次。还有,我花的,是爷爷留给我的钱,请你弄清楚。”

  “好了,别吵了,相亲的事qíng容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女人。”

  得,又将战火往她身上挥动了,悠然拿着餐巾擦拭了下自己的嘴,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这位阿姨绝对是嫉妒自己的年轻貌美身材标致清纯风qíng来着。

  小新妈妈来到悠然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两万够不够?”

  闻言,悠然两只眼中顿时闪现着澄huáng的金元宝,口水如huáng果树瀑布般坠下。

  哪里用得着两万,给两千她就能将自尊原则等东西完全踹开。

  悠然正想说阿姨您真是太可气了,放心吧!我也是混道上的,知道规矩。收了您两万块一定把事qíng给您办得gāngān净净的。以后小新找我一次,我扁他一次。找我两次,我剁掉他一只手。找我三次,我找群小恐龙把他给光天化日轮bào了。那个今天也算是huáng道吉日,不如就地给钱吧!最好是现金,当然支票也是可以的。

  谁知小新深谙她脆弱的道德观,毫无察觉地将手放在悠然的肩上,并用力,意思就是你答应啊,大不了答应完我就把你膀子给折了,没事,就答应吧。

  悠然似乎听见了自己骨头咯吱咯吱响动的声音,肩膀上也是紧紧的痛。

  留得膀子在,哪怕没钱抢,悠然非常有远见地投靠了小新。

  你想啊,小新父母膝下只有他一个儿子,那两老百年之后,钱钱不都是小新的。

  所以,悠然用放she着坚毅目光的眸子看向小新妈妈,肃穆地说道:“一点点金钱,是拆散不了我们的。”

  潜台词是,很多很多的金钱,才可以拆散我们,阿姨倘若您能再拿多点,我也就豁去膀子了。

  但小新妈妈和悠然代沟,没能力会这层含义,她柳眉一竖,红唇一撅:“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抛下这句狠话,小新妈妈脚踏皮靴,“蹬蹬蹬”地走了出去,小新爸爸厌恶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以及悠然,也和妻子采取了同样的行动。

  这才短短几分钟时间,整个包房就只剩下悠然和小新了。

  悠然求之不得,赶紧坐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小新拉动椅子,也靠着她坐下,悠然不理,照吃。

  小新以手扶腮,偏头观赏她的吃相,悠然不理,照吃。

  小新微叹口气,表明自己有满腹心事,yù向人诉,悠然不理,照吃。

  小新握住悠然拿筷子的那双手,不让其再吃,这下,悠然只能理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小新问。

  悠然看着筷子上夹着的ròu,沉思片刻,说出了从刚才就埋藏在心中的疑问。

  “这顿饭,应该还是你父母买单吧?”

  小新似乎有一瞬间的窒息,缓过气来,他怒道:“我是指关于我家的qíng况,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了你会请我再吃一顿吗?”悠然眼中闪现渴望。

  小新额头青筋有爆裂的危险:“难道你的人生只剩下吃这件事了吗?!”

  “当然不是。”悠然很有追求低补充:“还有喝拉撒。”

  吃喝拉撒,此乃人生最真实最高尚最无境界的追求。

  小新此刻真正理解到报应这个词,刚才估计自己父母也是他现在的心qíng。

  “他们想以我的婚姻为筹码,帮助他们的生意更好地发展。”小新已经放弃让悠然自动询问的念头。

  “其实那个女孩很有气质,娶来当老婆不错。”悠然说的是实话。

  “也许她很好,可我偏偏不喜欢。”小新倒了杯酒,一口饮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悠然将杯子递到小新手中,示意他满上。

  “我喜欢……”小新瞄了悠然一眼,隔了半响,嘴角露出浅浅的笑:“胸大的,腿长的,下巴尖尖的,头发短短的,xing格温柔文静的。”

  悠然细细一琢磨,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那简直就是跟我完全相反的一个人嘛。”

  小新但笑不语。

  “好了,说说吧,你gān什么这么讨厌自己父母?”悠然问。

  “其实从小到大,我和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基本上,我是由我爷爷带大的。”小新开始回忆:“我父母算是政治婚姻的结合,两人虽然结了婚,但还是各玩各的,偶尔聚在一起,也是谈论生意上的事qíng。他们从不吃亏,就连感qíng也是分毫算清的。我承认自己不孝,但他们对我,也并不是慈爱的。记得小时候,爷爷规定他们每个月要来带我去游乐场玩一次,顺便促进下父母母子感qíng,可是他们嫌麻烦,便约定好,每人每个月轮流带我出去。又一次,我爸正和他第五任小秘书打得火热,脱不开身,便找我妈让她代他一次,我至今记得当时他们的对话。”

  “‘下个月和下下个月,都由我来带他出去,还不行吗?’‘我明天已经和朋友约好去逛街了,哪里有空?轮到你,就是你的事,别来找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他丢在家里了’‘丢就丢,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当初我本来是不想生,都是你们家bī的,还说什么我只管生,生下来我们养,结果现在呢?一会是家长会,一会又要带他出去玩,隔三差五就要耽误我的时间。’‘诶诶诶,可不是我求你生的,我也还没玩够,我也不想要孩子,要怪,你怪我爸去。’”小新本来是个qíng绪分明的人,像是幅色彩浓重的油画,但这时,他却低敛着双目,眉间洒落诸多落寞积点:“当时我站在书房门外,清清楚楚第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原来,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累赘。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愿和他们出门,爷爷也就作罢了,而他们,也轻松了不少……这就是我的家庭,一个不太正常的家。”

  悠然早已停下筷子,等小新说完,她伸手,抚摸了下他的头发,诚挚地说了一句话。

  “能看见比我还惨的人……老尼我真是开心。”

  小新的眉毛变化过程:

  “╰╯”

  “——”

  “╯╰”

  早该知道这女人没心没肺没道德的,小新认命地叹口气,低头舀了碗甲鱼乌jī汤。

  正要开动,忽然听见悠然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是真正的名字:“龙翔。”

  “嗯?”小新懒洋洋地,爱理不理。

  悠然轻声道:“如果哪天,你想去游乐场,告诉一声,我带你去。”

  闻言,小新的手顿了顿,他一直低着头,鲜美的汤面上倒映着自己眸子模糊的影子,摇摇晃晃的。

  良久,他看见汤中的一双眸子彷佛漾出了淡淡的笑。

  小新用瓷勺舀起一勺汤,将那笑喝下,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稳稳的感觉。

  “好。”

  他也轻声回答。

  这一顿,两人都吃得很香甜,理所当然,也喝了不少。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着,悠然还是每天都到储物室去整理东西,照旧地,屈云每次都会来。可是悠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以死相bī,将三名室友拉来帮自己。

  当然,这里的死,针对的是室友们的生命。

  有外人在,屈云暂时没有特别的举动,悠然收拾的速度也加快了,到周二时,已经成功完成任务,将储物室打扫得离纤尘不染也差不离了。

  悠然原本以为,她可以获得重申,可天有不测风云。

  是真正的风,真正的云,还有真正的倾盆大雨。

  储物室那用来封窗户的木板被chuī开,狂风bào雨进入,将里面的东西席卷得乱七八糟。

  这是周三下午发生的事qíng。

  当悠然接到屈云的电话赶来查看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心qíng,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八载的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一群不知名的bào徒给凌rǔ了似的。

  “是谁gān的!!!”悠然睚眦yù裂。

  屈云平静地回答了她的问题:“老天。”

  得,老天最大,悠然收起愤怒,暗暗抹去泪水,再次收拾起来。

  但看这一番杂乱,估计熬通宵也收拾不了,悠然苦痛万分,咬着牙,开始奋斗。

  木架上层的许多东西都被风刮了下来,悠然只能登上梯子,将东西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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