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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_大风刮过【完结】(31)

  黑衣人被拖出大厅,满大厅的人都用看高人的眼光看杜小曼,谢况弈走过来,站在她身边,杜小曼再次辩解道:“我真的只是随便讲了两个笑话而已,这件事qíng只是凑巧。”

  谢况弈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运道真足。”

  杜小曼热泪盈眶,谢况弈接着道:“但你觉得他们信么?”

  杜小曼再次无语。

  不远处的洛庄主捋着须子,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杜小曼,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谢况弈,咳了一声呵呵笑道:“或者这位公子说的是实qíng,此事实属凑巧。多谢各位帮忙,方才让各位受惊,实在惭愧。老夫即刻重新整治酒席,一为答谢,二为赔礼。”

  片刻之后,厅中收拾gān净,桌上重新摆上酒菜,谢况弈抓住杜小曼的手臂:“先去回去坐吧。”

  杜小曼回头看了看十七皇子宁景徽和裕王,十七皇子温声说:“杜公子请便。”

  杜小曼知道他们可能另有安排,客气了一下就随谢况弈到另一桌坐下。

  同桌的江湖侠少们神色却与之前大不相同,用打量高人的目光打量杜小曼,杜小曼浑身不自在,谢况弈又将桌子中央的几个盘子拿开,放上一个横倒的酒杯和一根筷子:“方才只喝到一半,再继续。”同桌的侠少们立刻附和,筷子和酒杯转了个圈儿,筷子尖再次好死不死地直指了杜小曼。

  杜小曼在众人的注视下不自在地笑了笑,包子打架的笑话打死她她也不敢再说了,随便找个烂大街的冷笑话说吧。

  “我……说个谜题大家猜。把一头大象放进一只小木箱需要几个步骤?”

  谢况弈道:“把大象剁成ròu酱,再装进木箱?当然箱子要够大。”

  杜小曼摇头:“分三个步骤,打开箱子盖,把大象放进去,再盖上箱子。”她自己都说的无jīng打采。话音落后,又有冷风chuī过。

  杜小曼环视了一圈,索xing继续道:“其实这个谜题是个系列,后面还有个问题,森林里所有的动物开会,有哪个动物不会到场?是那只大象,它还关在箱子里啊。”觉得四周空气实在太冷,自己gān巴巴地笑了两声,“呵呵。”

  正在此时,邻桌忽然有位大叔一拍桌子道:“是了,方才此人顶替了乔老四过来,那真的乔老四在何处?”

  众人纷纷露出恍然且大惊的表qíng,洛庄主迅速起身:“各位,事不宜迟,先找到乔大侠要紧。今日此事因老夫而起,老夫就算寻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乔大侠救出。”

  厅内的人纷纷起身离席,无数道打量的玩味的猜测的目光又向杜小曼看来。

  喂,这个问题你们刚才抓住那人的时候就该想到吧!没想到才是缺大脑的好吧。杜小曼已经连望天都懒得望了,话说,今天的运道怎么就足到这个份上!

  连谢况弈都用了深思的目光看她,杜小曼苦笑道:“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啊。”

  谢况弈深思片刻,郑重地道:“以后你千万别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江湖众人自发分成各组,去寻找那位被人顶替的乔老四。其余的非江湖人士纷纷告辞。杜小曼也不敢再待下去了,向谢况弈道:“你很忙的话我就自己回去好了。”

  谢况弈皱眉:“你自己行么?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再过来好了。”

  杜小曼正要在推辞,旁边有人道:“如若不嫌弃的话,杜公子可与我们同路。”

  说话的人竟是宁景徽。

  “在下等帮不上什么忙,留下只能徒然添乱,便先行告辞。不知杜公子是否愿意同行?”

  杜小曼立刻说:“当然愿意,多谢多谢。”

  谢况弈看了看宁景徽,又看了看她:“路上小心。”

  两位殿下和丞相大人也是乘马车来的。车很朴素,但赶车的几位大哥看起来很有武侠剧中大内高手的气质。杜小曼一言不发地坐在车里,宁景徽缓声向她道:“世间难免巧合事,杜公子无需太介怀。”

  杜小曼顿时感动满满,宁景徽不愧是传说中的右相,聪明啊,完全明白了方才事件的真相,体会了她的处境。

  “安公子,多谢你。今天的事qíng实在太离奇,我都有些不知怎么才好。”

  宁景徽温和地宽慰她:“只因事qíng太过凑巧。待此事过后,他人想一想,就能明白了。”

  杜小曼几乎能在宁景徽的头顶看见天使的光圈。宁右相,你真的是个好人。但……其他人哪那么容易明白啊,比如坐在你旁边这位一直摇扇子的裕王,他现在显然很以为我有问题很没想明白。

  有了宁景徽的安慰,杜小曼心qíng稍微平缓了一点。一直安静地坐着的秦羽言开口道:“今天杜公子讲的故事与谜题,细细想来,都很有禅意。不知他日,是否能说一两个与我听?”

  杜小曼看着十七皇子纯善且诚恳的脸,冷汗狂流,禅意?冷笑话有禅意?

  “好吧,只要李公子你,咳咳,不嫌弃。”

  秦羽言的双眼又亮了亮。

  车停在不二酒楼前,裕王殿下十七皇子殿下和右相大人婉拒了杜小曼邀请他们进去坐坐喝杯茶的建议,杜小曼连声道谢,下了马车,目送车子走远。大步走进酒楼。

  绿琉和碧璃立刻迎上来,绿琉端来一杯凉茶,杜小曼在桌前坐下,端起茶喝了两口,长舒了一口气,今天去游园会,过得还真是jīng彩!

  游园会后的几天里,杜小曼的酒楼中常常有持刀佩剑的江湖人士到来,往往只是拣一张桌子坐下,要一壶茶或一两个小菜一壶酒,慢慢吃喝,而后离开。

  也有的会主动和杜小曼打个招呼,通报姓名,再说因游园会一事对她很是佩服之类,最后寒暄几句后走人。

  江湖客们来来往往,他们吃的不多,普通客人看见店中有拿刀拿剑十分江湖的人在,往往闪避开不敢进来。下场就是杜小曼的生意又差了很多。

  这几天谢况弈又有帮务要忙,没有过来。杜小曼愁得有些头大。

  时阑安慰她:“掌柜的,你就认了吧。谁让你现在是江湖名人了呢?当今世上,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拆穿萧白客的易容,你还是第一个。这些人都是来瞻仰你的。”

  萧白客是天下第一易容高手。

  在这个山山水水街头巷尾都埋伏着高人的江湖中,敢光明正大顶着“天下第一”四个字出来混的,必定有过人的本事。

  萧白客的易容术等同于江湖中的一个神话。

  他曾游历西域,jīng通西域异术软骨功和缩骨大法。在最经典的一次易容中,他将自己打扮成了一颗歪脖矮树,站在正道和魔道互殴的战场上,两派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互殴完毕后,各自收拾残伤人员扬长而去。

  杜小曼颤抖了,能做到上面的境界,已经不仅仅是易容术的范畴了,萧白客的作为搁在现代就叫做高级行为艺术。

  她颤声问时阑:“这位……萧大侠……有什么别的特点吗?”

  时阑沉吟:“像萧大侠这种高人,自然有一些怪癖。”

  古代的高人和现代的艺术家,是最有个xing最有怪癖的两种人。

  “传闻……萧大侠的气量有些狭窄,凡是能看穿他易容术的人他一定不放过。”

  杜小曼脸色苍白。

  时阑的神qíng怎么看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唉,掌柜的,世事皆有凑巧,你就认了罢,别太忧愁,兴许过两天,他们想通了,就好了。你放心,倘若真有什么事qíng发生,我一定会保护你周全。”

  差不多意思的安慰话,从时阑嘴里说出来和从宁景徽口中说出来感觉真是天地之差。

  杜小曼垂头丧气地点点头。敷衍地笑笑:“多谢多谢。”嘴上说的如此动听,到了萧白客杀出来,说不定逃的最快的就是你。

  时阑的眼神锐利:“你不信?难道我平日看起来竟是那么不堪的人?”

  杜小曼赶紧道:“不是不是。”转换话题转移他的注意,“时阑,你一副,咳咳,文质彬彬的书生的样子,想不到竟然江湖中的事qíng都知道的这么详细。”

  时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当然,早年家门的辉煌就不提了。就算家道中落后,吾只是一介困顿书生,四处漂泊时,仍不忘时刻增长见闻,jīng进学识。惟通达天下事,方能dòng明事理,察解百态。先人教训,吾时刻铭记于心,不敢轻忘。圣人有云……”

  杜小曼满头冷汗听着时阑滔滔不绝自chuī自擂,直到日落西山,一个牵着小孩的老人蹒跚进了店中,杜小曼亲自迎上去,时阑才结束了长长的自我论述。

  老人牵着男童在一张靠窗的小桌前坐下,要了两碗阳chūn面。杜小曼回到柜台内,时阑又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掌柜的,我有个不qíng之请,你说的那个包子打架的笑话,还有没有别的,能再说一个么?”

  无聊。

  但是时阑满脸渴慕地盯着她,确实像是十分想听,讲个冷笑话总比继续听时阑chuī牛皮好。杜小曼环顾了一下四周,店中只有那个老人和小孩两个人而已,应该没关系吧……她点了点头:“好吧,我说给你听。”

  包子打架的笑话有很多个版本,再讲哪个比较好呢?杜小曼的眼光瞟到了那一老一小身上,脑中灵光闪动。

  “包子在街上错打了油条后,油条非常恼怒,主动去找面条结成联盟,再回头去找包子报仇。油条和面条气势汹汹走在大街上,看到了正走在街边的蒸饺,立刻冲上去,围住蒸饺一顿痛殴。面条打得尤其用力,一边打一边说,太不要脸了,怕被认出来,居然穿童装扮可爱!”

  时阑哧地笑出声。

  就在此时,杜小曼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果然好不简单,又拆穿了老夫的易容!”

  木桌前的一老一小都站起身,店中的空气莫名地像是凝结住了,那个苍老的声音,是从那小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

  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童忽然之间手脚bào长,从头上扒下假发面具,一瞬间变成一个身长七尺的头发花白的无须瘦削老者,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杜小曼:“老夫萧白客。小娃儿当真有些能耐,今日领教了,待他日一定再来拜会。”

  他身前一阵烟雾弥漫,烟雾散去后,萧白客和那名老者都消失不见。

  这是——天上的九天玄女和小仙女们在帮我提高知名度,还是北岳帝君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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