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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_大风刮过【完结+番外】(56)

  小万叔叔说:“就是因为漂亮姐姐太多了,娶了一个,其它的都不能看也不能摸了。”

  说的很是。不过,小万叔叔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的,他笑起来,可比那些侍女姐姐好看多了,我又觉得他说是在哄我玩了。

  小万叔叔又带我到甲板上去玩,旁边的一艘船靠了岸,我看见那艘船的窗户里,有两个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人,我觉得他很眼熟。

  小万叔叔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转身回船舱了,走的很急。

  我没有走,继续盯着那个很眼熟的人看,他好像感到了我在看他,也向我看来,他应该和小万叔叔差不多大,看见他,我就想起水墨画像中,那些衣袂飘飘的仙人,又好看,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我对他笑,朝他招手,他也对我笑了笑。直到和他说话的那个人,走到窗边,把窗扇合上。

  晚上,我留在大船上过夜。小万叔叔好像心qíng不太好,自己一个人待在小黑屋里,喝了很多酒,也不让美女姐姐们去陪她。

  第二天早上,小万叔叔也没从房间里出来,我跑到甲板上,想再看看那艘船和那个眼熟的人。

  结果只看到了一个船屁股,那艘船已经开走了。

  我悻悻地回到船里,吃了早饭,回家去。

  可能是流年不利吧,快到家门口时,有个轿夫摔倒了,轿子里的我也摔了。

  我瘸着从轿子里爬出来,轿夫正在和撞到我们的那乘轿子争执。

  好像是旁边宅子里新搬来的人家的轿子,所以我家的管家和他家的管家正在劝解,说这件事不应伤了新邻居的和气。

  我正站在一边看,脖子上的玉片突然掉了。

  我弯腰去捡,却又一双手替我捡起了玉。

  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鬼。他向我笑,看着我的目光异常熟悉。

  他的脖子上,有一块和我差不多的玉。

  他把玉递给我,问——

  “你叫什么名字?哥。”

  《完》

  第65章醉酒

  六月,夏雨靡靡。我坐在窗边,看外面烟波湖色,有一种难言的qíng绪,萦绕在心头。

  我与然思在一起,已经两三年了。

  一直过得挺好的。然思的个xing好,做什么事qíng,都不急不躁。真的在一起过日子,我方才发现,其实我与他相同的喜好挺多。

  都喜欢吃咸吃辣,各处游山玩水,丈人是西山红叶生的事qíng,后来我也知道了。

  那些没来得及刊印的秘本我都看了。柳老太傅真非同常人,这么个古板老头子,居然生的出我丈人那样的儿子,才有这样的然思,便宜我捡了个宝。

  我就觉得,我和然思在一起,太和顺了,和顺到没有波澜……就好像少了点啥。

  比如中午我想吃火锅,他说说他也想吃。他说他今天不想出门,恰好这天我也懒得动。

  再比如,做那些事qíng的时候,不管,何时,何地,他都没有二话。

  不会说亭子不够隐秘,是否会被人看到。

  不抱怨山坡上不够gān净,不会推开我说,夜晚的庭院中太凉,能不能回房……

  我们都是和和美美地从开始到结束。我问他有没有太过分,他都不说什么。

  他淡定与我一起沐浴,淡定地睡觉,还不忘记把乱丢的衣物归置整齐,淡定地被我抱着,到了第二天早上,淡定地起chuáng。

  总之,就是,时时刻刻都那么淡定……

  我有意趁他忙着处理生意的时候去滋扰。夺下他的账本和笔,他既不会推开我,也不会说别闹,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抬手把桌上的砚台茶盏之类挪挪位置,然后就是我想gān啥gān啥……

  事后。他整好一闪,把东西归位,重新坐在桌前,好像刚刚不过喝了杯茶。

  我旁敲侧击地问他,然思啊,你有没有觉得我哪里不好?

  他便笑一笑说,没有。

  我问,真没有?我这人毛病很多。

  他说,大约是我的毛病也很多,所以我不觉得你毛病很多。

  我就不再问了,心中更加寂寞。

  柳桐倚,柳桐倚,不知道是不是名字起得出了问题。他从来都不会说“不同意”。

  喜欢的东西,他不会吃很多。不喜欢的东西,他也不会吃很少。

  卯时起chuáng,两更就寝。早上喝清粥,晚上喝淡茶。

  我觉得,我在他眼里,说不定就是早上的那碗稀粥,晚上的那杯淡茶。

  我连他喝醉的模样,都没见过。

  然思说他不擅长喝酒,很容易醉。

  我每每不怀好意地引诱他喝,一两杯之后,他总放下杯子,道,真的不能再喝了。

  然后继续吃饭。

  今天中午,也是这样。

  我在窗边坐了一时,去午睡。

  闭上眼回忆起当年。

  酒醉是最容易显露出真xingqíng的时候。

  楚寻喝醉了就容易哭,边哭边笑变问我,王爷,你说我这种人算什么。

  我说,你是本王的阿觅,别的什么也不是。

  他便笑得越发大声。

  云毓喝醉了嗜睡,让他去chuáng上躺着都不耐烦,我要挽他去睡,袍子都被她扯烂过。

  就连启赭,也在我面前醉过。揪着我说,叔,其实朕心里很苦。

  我说,叔知道,做皇帝哪有不苦的。然后伙同小宦官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哄上龙榻。

  到得第二日,我还不得安生,必要被传召。

  “朕昨天与皇叔共饮,后来似乎醉了,不记得什么了。”

  我非常肯定地说:“臣也醉了,亦不记得什么。若有失态之处,请皇上恕罪。”

  我那皇侄这才露出一丝儿的笑,把这一页掀过。

  但就这样,也比柳桐倚醉都不醉一次好。

  我景卫邑一般不执着于某样事qíng,但要执着了,就非把它做成不可。

  下午,我就出去市集上逛,竟真被我寻到一件好物。

  一个番子老汉挑着担子在市集上卖一种酒,据说是他们番国的秘酿好酒,我尝了一口,味道与新打出来的椰子浆差不多,但,据说,后劲极足。喝得一斤酒的好汉,五杯之后,都要醉倒。

  我大喜,掏出一锭银子:“老丈,这担酒,我全要了。”

  晚上我让人把晚饭摆在卧房的外厢中,支开左右,只剩我和然思两个,对面而坐。

  我道:“你与他们谈事qíng,忙了一天,晚饭我让弄了些好菜,恰好在市集上有卖这种番邦的果浆,和椰子浆一个味道,说是酒,但我尝了,没什么酒xing,你不好酒,喝这个看看是否合意?”

  然思接过那一琉璃碗“椰子浆”,尝了尝,我问他:“好喝么?”

  他笑了笑:“新鲜椰浆的味道,在此处能喝到,真难得。”

  我昧着良心说:“我知道你喜欢椰子,特意把一担子都买回来了,多的是,慢慢喝。”

  然思又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垂眼喝那个“椰浆”。

  看着他刚才的笑容和目光,我心中忽然有些罪恶。不行,不可心软,我只是想看看然思不淡定的模样。这也是为了日子更有qíng趣,能让我俩更加恩爱河蟹。

  我想象了一下期待中然思醉酒不淡定的样子,以及之后的他在我怀中的那样这样……屋中顿时更加热了,我的心好像此时的烛火那样摇曳。

  然思自然没有发现我的澎湃摇曳,他放下琉璃碗,开始吃菜。

  我特意把一碟辣菜放在他常夹菜的位置,用足了蜀地刚运来的辣椒汁,饶是他能吃辣,估计也难降得住这个味道。

  果然,他吃了一筷菜,顿时端起那碗“椰浆”,喝了一些。

  我说:“这个菜是不是太辣了?快吃些青菜。”替他添了一块绿蓉小饼炝菜心。

  他吃了眉头微微皱了皱,我赶紧跟着吃了一口,假惺惺地说:“怎么这么咸?”

  于是他又喝了一口“椰浆”。

  我跟着给他夹了盐焗jī,辣油螺丝,酱云腿……夹菜的时候我的手有点儿抖,如果不是好脾气的然思,换第二个人坐在这里,估计就会拍下碗问我:“到底是厨子想弄死我,还是你想弄死我?”

  但是然思他没有,他只是问:“今晚的饭菜为何口味有些重?”

  我恬不知耻地说:“哦,可能是老孟喝多了,没放好调料。”

  然思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喝了喝那碗“椰浆”,我本指望他喝几口醉了,没想到,他居然把一碗喝完了。喝完之后,他把琉璃碗放在一旁,开始喝粥。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发现他神态很正常,像以往一样冷静,并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那番邦老汉骗了我?我下午明明拿两个小厮试验过,同样大小的碗,半碗,他们就醉成泥了。还是说,然思的酒量其实比我想象的好……

  他根本喝不醉?

  我还在思忖,一只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苍蝇嗡嗡地飞到桌面上,盘旋萦绕。

  然思抬起眼,微微皱眉,一股劲风挟着寒意从我脸颊边擦过。

  噗!苍蝇被一根筷子钉进了我身后的墙壁。

  我僵硬地转头,看看那根筷子,再看看然思。“你……你……”

  然思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怎么,想问问我醉了没有?”

  我一时有些混乱,只得笑:“你怎么……会功夫?”

  然思慢条斯理地拿起手巾,擦了擦嘴:“小时候看多了书,就想实践实践,练过两天。”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空碗,用手一掰,嘎嘣,碗变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断口平滑。

  再一拍桌角,呯喀,桌角断了。

  屋中更热了,我的衣衫黏在后背。“平时,没见你使过……”

  他拍拍椅子扶手,哗啦啦,扶手碎成了几块:“我那时候是偷偷喝酒练的的,只有酒醉的时候才使得出来。所以,我也不敢轻易喝酒。”

  我记得丈人曾经写过一本关于醉侠的书,估计就是然思练功的根源……

  我说:“啊?看来这个椰浆……还是有些酒xing的,你要是醉了,就快些睡吧。”

  然思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今晚不是你故意要让我醉?你想要做什么,现在可以做了。”

  我的冷汗像下雨一样哗哗流淌。是了,我险些忘了,然思他曾做过大理寺卿……

  我擦了擦额头:“那个,然思,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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