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悲怜之心,对他越是心软,就越有可能随时反咬你一口。”
容九简简单单评价了一句。
惊蛰哀嚎了一声,扑通,又把脑袋砸在了容九的腰上。他整个人面朝下趴了一会儿,又哼哧哼哧爬了起来。
康满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他。
甚至有可能,秋日宴就是丁鹏和康满一起密谋,只不过丁鹏因着想要拆伙的想法,被卸磨杀驴了。
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德妃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就算通过快刀斩乱麻挽回了少许,可已经没了的东西,那就是没了,想要重新再树立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然这一次各宫也不会婉拒了德妃的好意,全都龟缩不出。
可以说这些娘娘们是怕了,也可以说,是因为德妃这次丢了面子里子,让她们不再和从前那样敬着了。
如果德妃还是以前的德妃,有着太后撑腰,那这些妃嫔,不管再如何,都绝不敢这么做。
可现在的太后,就像是被拔去了爪牙的老虎,空有架子。
那德妃,就只能倚仗自己。
她对幕后主使恨之入骨,如果让德妃娘娘知道幕后的真相,还有康满的身影,那肯定还会再查下去,只是不会摆在面上而已。
“你要怎么让德妃相信?德妃不是朱二喜,你也很难见到她,哪怕她真的相信你的话,最大的可能也会是她将你灭口,然后再继续查。”
容九冷言冷语。
惊蛰:“我当然没想着让德妃相信我。”
他哪来的能力去说服德妃?
能成功说服朱总管,那还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几面之缘,再加上陈爷爷从前的旧情分,这才勉强说动了人。
光是说服朱总管就已经不容易,更别说是德妃。
“那你打算怎么做?”
惊蛰上下打量着容□□着他说话的语气,慢吞吞摇头:“我不告诉你。”等他思索妥当了,自然会告诉他。
感觉要是现在就告诉容九的话,会演变出非常可怕的可能。
“我有个主意,”容九道,“你可要听一听?”
惊蛰下意识看过去,有些好奇。
“杀了。”
……哈,他就不该期待容九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要是真的杀了他,要怎么逃脱罪责呢?”
“就说,失足落水。”容九意有所指,“的确是个很好的法子。”
以绝后患。
惊蛰冲着他甜甜一笑,而后翻脸。
“不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重重地砸在容九的身上。
容九拧着眉,屈尊拎着那鼓鼓囊囊的荷包,手指一捏,倒是不少银两。
怨不得刚才这下,砸得这么疼。
“这是什么?”
“钱。”
容九幽幽地看向惊蛰。
惊蛰嘿嘿一笑,盘腿坐起来:“你不是买了我家嘛,又不肯和我说多少钱,我就让郑洪去帮我打听。”
容九的眉头微蹙,晃了晃荷包,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你用……”手指又捏了捏,准确地报数,“大概三十两碎银,想买下来?”
“怎么可能?”惊蛰怒视他,“我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吗?”
而后,他又觍着脸,不大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那么多钱,就想着有一点,就给一点。”
在男人还没说话前,惊蛰又忙说道:“我知道那是你的礼物,也不是想要和你分个你我。”
他的声音更小了些。
“就是,一起买,不行吗?”
良久,一只手盖上惊蛰的脸,冷淡地说道:“那以你的速度,怕是要攒上五十年。”
“那不好吗?”
他听到惊蛰天真,柔软地反问。
“那说明,至少还能一起活个五十年。”
丝毫不知,这会激起怎样可怕的欲求。
…
“月饼,月饼,阿妈,我要吃月饼……”
“来来来,这是最新鲜的月兔糕,买一个吧客官?”
“绢布,手帕,布鞋,各种丝线,我这都有……”
“东边有人在办祈福会,要去看看嘛?”
整条街道上,甚是热闹。
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叫卖声。
岑良和柳氏被人群裹挟,险些要被冲散。岑良紧紧拉着柳氏的胳膊,将身子和阿娘贴得紧紧的,丝毫不肯和她分开。
柳氏笑道:“别怕,要是冲散了,我们待会就去桥头相见。”
岑良却是拼命摇头,依恋地说道:“娘,我才不要和你分开。”
柳氏看着岑良,心中难免酸楚。
自打去祭拜了岑玄因后,岑良就比从前还要粘人,以往都是分开睡的,可这些天,岑良总会偷偷爬上柳氏的床,小心翼翼靠在她的腿边睡着。
柳氏心疼坏了,发现后,索性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睡,免去这半夜爬床的举动。
岑良:“娘,待会买完东西后,我想去,想去那边看看。”
柳氏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岑良想去哪,就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再去最后一次,就别去了。”柳氏的声音淡淡,“那已经不是咱们的家。”
岑良抿紧了嘴,有点倔强。
柳氏看了眼,心里叹气。岑良的性格要强,许是从小的经历,让她很是敏感,也非常维护柳氏。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渴望什么,这几日,柳氏会偶尔听到岑良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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