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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襄亲王[清穿]_摇曳菡萏【完结】(23)

  我满意的点点头,微笑一下,既然不恨,我就不用再担心我的xing命如何了。至於他所说的其他会让我感觉到头痛的问题,呃,我不去研究也罢。

  看了看滴漏中的时辰,已经差不多是丑时一刻了,(丑时:凌晨1时正至凌晨3时正,一刻就是十五分锺。),再有差不多两个时辰就要上早朝了。站起身,再弯腰抱起在地上睡的正熟的福临,将他放在龙chuáng上。然後我躺在他身侧,环住他的身子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当福临在太监宫女一遍又一遍的不懈努力下被叫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他身边,穿戴整齐正准备跟他一起上朝的我。

  “你……”福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原本还是睡意朦胧的样子现在倒全部清醒了,他微皱著眉头瞪著我:“襄亲王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寝宫里?”

  “皇上真是健忘呢。”吴良辅一边帮福临穿衣服,一边轻声笑道:“昨日皇上在宫外遇见了襄亲王,一直吵闹著要襄亲王回宫陪您彻夜长谈呢。”

  福临冷哼一声,吴良辅顿时乖觉的住了嘴。看看我,他慢慢的抬高下巴:“这朕还记得清楚。朕是想问,那襄亲王,昨日是宿在哪里的?”

  “这……”吴良辅看看我,又看看福临,没有说话。

  “皇上难道忘了?”我轻声笑道,目光却一直随著宫女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上,“昨日皇上拉著微臣畅饮美酒,并且说了很多事qíng,到了丑时才让微臣也卸载了御塌之侧呢。”

  福临狐疑的看了看我,却在我的目光下变的脸颊发红,半晌,他轻咳一声,道:“昨日,朕与十一弟都谈了些什麽啊。”

  “不过是些年少时的琐事。”我淡笑道,然後看他簇然放松的表qíng,淡淡的又加上了一句:“还有,皇上的一些烦心事。”

  福临的表qíng顿时变得像是被噎住一样,想要反驳些什麽,却在言臣的提醒才意识到时辰已经晚了,不得不上朝去了。

  跟在他的身後,我微垂著头看著前方明huáng色的衣衫下摆,心中的沈郁之气一扫而空。无论以前的“我”和他,还有乌云珠三人之间发生了什麽,现在早已踢了一个出局,剩下两个人了。

  未来的事儿,那还不是我说什麽,便是什麽麽。

  滴漏:根据水滴的规律而制造的计时装置。

  第三十三章惩治

  虽然那晚我们及时回宫,并没有在宫外惹出什麽大风làng。但是,当今皇上居然在夜晚出现在八大胡同里寻欢作乐这种谣言还是迅速的在朝廷上下传开了。虽然朝中的大臣们是没有人上奏折批评当今圣上的行为,但是下了朝互相对视的时候,那笑容里也都有一种你我皆是心知肚明的意思。

  福临这几日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接连训斥了好几个肱骨之臣,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悉了流言的内容。而且,他似乎将传播谣言这个罪责按在了蕴端和博敦的身上,可怜他们两个堂堂的御前三等蓝翎侍卫,居然在当值的时候不知为何惹到了当今圣上,被罚去驻守宫门一个月。

  而孝庄太後作为後宫之中权利最大的人物,这种谣言自然也是避不过她的耳朵的。不过她似乎并不在乎是谁传播的谣言,而是更看重是谁引诱福临去了八大胡同这一事实……於是,当晚唯一在场伺候的奴才吴良辅就成了孝庄皇太後唯一的迁怒的对象。先是以教唆皇上出宫这一理由抹了他大内总管的职位,而後,又令御史参奏吴良辅品行不良。

  能在宫中做到总管大太监的职位,吴良辅自然也不是什麽gān净东西。很快的,他收受贿赂的证据就被人挖了出来。结jiāo外官、收受贿赂,吴良辅按罪是当斩的。

  福临从小是在吴良辅的伺候下长大的,跟吴良辅的主仆qíng谊还算是深厚。所以在朝臣的一直反对之下压下了弹劾吴良辅的奏章,说是延後再议,而且为了这事,还差一点跟孝庄太後闹起来。

  福临因为太後曾经下嫁给多尔衮的缘故,一直对这位亲额娘不是很感冒,平日里虽然恭敬,但是孝庄说的话他多是听不到耳朵里去的。更何况这次孝庄太後是让他处死自己身边的太监。於是,宫中的气氛一时间竟然有些剑拔弩张。

  宫中的两母子闹的欢,下面的人也蹦躂的欢畅。不知道吴良辅这小子是怎样贿赂了监禁他的侍卫,竟然在一天夜里光明正大的来府中拜访我来了。言辞之间多是恳求,甚至有点痛哭流涕,就是为了让我为他在皇太後面前求求qíng,饶了他这一条小命。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这麽笃定,我就是能帮得了他的人。要知道现在在宫中为了吴良辅这个导火索,福临和孝庄两母子可是正为了权力的重新划分而斗的不亦乐乎呢。

  不动如山的在府中等了这麽久,我等的其实就是这一刻。当下安抚了吴良辅几句,让他乖乖的回宫等消息。第二天一早,我便换上了朝服入宫见太後。

  现在介入这两母子之间的时机正好。

  幼年太後下嫁多尔衮带给福临的耻rǔ,和年少时爱慕的少女乌云珠被孝庄太後指给我所带来的裂痕,以及孝庄在福临幼时因为忙著国事而甚少关照福临所带来的冷淡──这两母子的关系早就冷淡如冰了。孝庄其实还是一个爱孩子的母亲,只是这表达的办法不甚恰当。为了一个太监而和好不容易和缓了关系的儿子弄僵,孝庄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後悔的。只不过剑已经在了弦上,不得不发而已。

  我进宫之後,言辞恳切的向孝庄太後禀明了那日皇帝出宫其实是我的错误,并自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後。孝庄太後就立马顺著我这根梯子,赦免了引起母子矛盾的吴良辅。并且难得的没有再体罚我,而很是和颜悦色的让我以後“多进宫请安。”

  到底谁是引诱皇帝出宫的人,在这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天家仍然和睦,宫中一片和气。

  这事qíng解决之後,我又去御书房见了福临一面,然後就专心在家闭门思过。福临在御书房接见我的时候虽然对我仍然态度别扭,但是神色已经和缓了好多,甚至还赐下了一堆的好东西。除了言语上仍然有些束缚,我已经感觉得到,我们的关系又近了许多。

  我闭门半个月之後,已经重新执掌宫中大小事务,并且升官成了乾清宫大总管的吴良辅又趁著休沐出宫拜见我来了。这次的他,态度更加恭谨慎重了些,也不多话,只是跪下来重重的给我磕了三个头。然後就向我禀告了皇上这阵子的作息以及衣食住行等琐事。内容也更加详尽了些。

  对他的这些改变,我只是在他临走的时候嘱咐道:“只要当今圣上在位一天,你就不会死,也不会从宫中这权利的顶峰上退出来。”

  吴良辅只是恭谨的点点头,轻声应道:“奴才经此一事,已经彻底明白了这如履薄冰的道理。从今以後在宫内宫外,奴才也只是认这两个主子而已。”

  没有细问他说的两个主子到底是谁,我只是点点头,然後看著他离去。只是回到後院看到我那已经几个月大会呀呀做声的乖儿子的时候,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从今以後,吴良辅对待福临,才会是真真正正的一心一意。而且经过这次教训,他是万不可能再引诱福临去那肮脏的场所去了。

  只可惜这场戏做到现在,吴良辅和其余众人都只是演在台上的木偶戏。

  轻笑两声,我捏捏乖儿子松甘的脸颊,这些谣言,其实是我散出去的,不关蕴端博敦和吴良辅的任何事qíng。现在看来,收获还不错。

  吴良辅从此以後更加乖觉了,对我,也势必会忠心更多。而福临,以後为了身边的人,也会断了出去寻花问柳的心思,而且他的一行一动,会有人更加详细的禀告给我。还有孝庄太後,想必我从此在她心中,就是值得信赖,懂得揣摩上意的大好人才一个了吧。

  许久不做暗事,没想到从上辈子得下的心思手艺,我居然也没全部给忘了。

  “爷,您在笑什麽?”尔宜手里牵著佳琪从花园里走过来,看著我抱著松甘在笑,不由好奇道。

  我将松甘放到奶妈怀里,转身抱起佳琪,轻笑道:“没什麽。只是想到了些好事而已。乖乖佳琪,今天又跟额娘学了什麽啊?”

  “佳琪学会打络子了。”佳琪奶声奶气的说:“佳琪要快快学,以後给阿玛绣个世上最漂亮的荷包。”

  我听了大笑,忍不住在儿子女儿脸上亲了又亲。

  第三十四章舞弊

  又一日下朝,结束了议政王会议之後。福临看著走远的那些大臣们的身影,气恼的一拍桌子:“结党营私!全部都是结党营私!”

  我浅浅的抿了口茶,淡笑道:“江南那事儿,虽说是事发在方犹、钱开宗身上。但是他们二人才是多大的官儿了?这朝中但凡是位高权重的,都受过他们的重礼。结成朋党他们是不敢的,但是为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家夥说句好话的胆子他们还是有的。皇上又何必这麽动怒。”

  今年三月chūn闱,朝廷派侍讲方犹、检讨钱开宗被任命为江南乡试主考官。世上才子有八分皆是出自江南这句话确实不假,朝廷自从开科举以来就对江南十分重视,而且因为顺治十四年的时候江南出现过一次小型的试题泄露案,所以福临对这次的江南chūn闱很是看重,在方犹、钱开宗临走前还特地嘱咐过要秉公办理,切不可出现舞弊之案。

  没想到这两人听在了耳朵里却没放在心里,到了江南之後便迅速的地方官僚、士绅串通起来,并收受贿赂,还为了遮掩,大肆在朝中行贿。发榜之日,一些素称不学之徒榜上有名,而不少饱学之士却名落孙山。造成江南士子激愤,民怨沸腾。

  这次的江南chūn闱,出了清朝入关以来的最大一场舞弊案。涉及牵连之广,几乎囊括了整个江南和半个京师。甚至还有好事的才子写成戏文《钧天乐》一剧,在江南一带广泛传唱。这样的丑闻,几乎让朝廷刚刚平复好的江南差点又bào动了。

  消息传到京师之後,举朝震惊,福临更是大怒要求刑部一定彻查。不过没想到,真相还没查出来。朝中的多名重臣却以“江南舞弊一事令朝廷脸面无光,所以不应喧闹行事,而应谨慎为之。”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严刑处罚这些舞弊的官员,而要为他们求qíng了。

  福临对这些不听自己的话,硬要贪图贿赂的考官们原本是想一下子全部处斩的,不过,被朝臣们这麽一堵,虽然杀是杀不成了。但是他的心中却是更加的愤怒的难受。(其实这就是顺治十四年的科场舞弊案,被我搬到几年後来了。具体事件资料参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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