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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算计_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完结+番外】(61)

  “没有!”纪小离立刻jīng神抖索的否认:“我没有做梦!没有梦到什么!我没有害怕!”

  “哦。”陈遇白平淡无奇的答应了一声,竟然没有再追问。

  她身上的冷汗已打湿了小衣,陈遇白怕她难受也不肯说,掀起chuáng帐叫了守夜的侍女进来服侍她沐浴。

  侍女打了热水进来,服侍着洗过又换了gān净清慡小衣,小离一脸魂不守舍的爬上chuáng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伸手把她抱到怀里,轻拍着她背、哄她睡。

  “……你是不是已经算到了啊?”昏昏沉沉中,她忽然没头没脑的问。

  陈遇白闭着眼睛,声音清清冷冷的很平静:“算到什么?”

  “唔……你不是很会算吗?什么什么的天下第一……你算不出来我在想什么吗?!”她声音里充满了希冀。

  “算人不算己。你的事,我算不出来。”

  “我又不是你的‘已’。”小离有点郁闷的反驳。

  要是他能算出来就好了仙道难成最新章节!她一个字都不必说、他就都知道了。

  抱着她轻拍哄着的人忽然笑了,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小离就伏在他胸口呢,她感觉到了他的胸口微震。

  她这么难过纠结,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一拳头捶在他胸口!咚!

  紧握成拳的小手被牵起,牵到扬起的唇边轻轻的印了一个吻。

  “你是。”他低低的说。

  小离听见了,但是她已经忘了这句是回应哪一句的了,所以无动于衷。

  黑暗里,一个勾着嘴角,一个皱着眉头。

  小离的眼前此时不断的飘过今日墙上那幅画中男子的身影,那眉目与她真是一样的,她的父亲那么年轻那么英俊呢……她手撑在他胸口,抬起头,两眼亮晶晶的,下定了决心一般的神qíng问他道:“夫君!你是比较喜欢我呢、还是玄武令?”

  有人一听那两个字的称呼就浑身发轻、忍不住想笑。黑暗里,微微弯着的黑眸闪着点点亮光,“你觉得呢?”他柔声反问。

  “我……吧?”她有些犹豫的说。

  那黑眸愈加弯弯。

  “嗯,睡吧。”他最后吻了吻手里把玩着的小手。

  小离顺从的趴下,在他怀里拱了拱正要睡去,又觉得不对:“可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玄武令?!”

  “你方才不是自己答过了么。”国师大人闭着眼睛,语气淡淡懒懒的,好像已经快要睡着了。

  小离想了想她方才说的是更喜欢她——她心满意足的躺下了。

  **

  夜深人静。

  纪小离悄悄睁开眼睛,盯着共枕的人半晌——他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她小声叫了两声“陈遇白”,他没有动。伸出手指作势yùcha,指甲都快到他眼皮前了,他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看来是真的睡得很熟了!

  小离轻手轻脚的,从他怀里钻出来、从他身上爬过去、下了chuáng。

  她走到临窗的桌边,将灯挑的微微亮了一些。

  桌上摆着一只紫檀木的百宝箱,里头装了她的许多奇珍异宝——国师府库房里积年的珍宝,拿出来给她随手把玩的。

  玄武令就收在其中一个格子里。

  纪小离叮零哐啷的一阵翻,好容易找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它摆在面前桌上。

  然后她从袖中拿出端密太后给她的那方白绢,展开放到一边。

  既然他喜欢她多过玄武令,那么她的毕生心愿应该能抵得上玄武令的图腾拓片。她决定把它拓下来jiāo给端密太后,然后带着他一起回家乡见她的父母!

  她已经想通了,也做了这个决定。

  眼下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拓?

  纪小离苦苦思索。

  太后娘娘说她需要玄武令上的图腾纹样,那么——小离将玄武令与白绢并排摆好,然后她神qíng严肃的提笔蘸墨,照着那图腾在白绢上一笔一画的勾画了起来南园藏爱。

  暗夜令的图腾寓意深刻又jīng美复杂,就连每一节藤蔓的弯曲弧度都是有所深意,繁复异常。

  小离看一眼画一笔,不久便已满头大汗。

  好在,总的来说:这是一只乌guī。她在娘家时纪西曾经买过一只大乌guī给她放生祈福,当时她陪那乌guī玩了大半天,还在guī壳上头刻了字,所以画乌guī——难不倒她的!

  于是,几日之后,紧闭门窗的千密殿中,端密太后紫眸之中饱含热泪、激动的颤着手展开那块得来不易的白绢——然后,她看到了一只活、灵、活、现的乌guī!

  就连guī板上刻的放生人、年月日,都用蝇头小楷如实画了上去。

  端密太后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生生的倒吸一口凉气,差一点当场给气晕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端密太后一定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太后娘娘您非要从神一样的对手身边把猪队友抢过来,何苦呢?

  六公主脸上的字、您也要来一幅吗?第二幅半价哦~

  ————————————第二只半价的作者挂土豪————————

  ☆、61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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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也怔在那里。

  紧紧闭着门窗的千密殿中浮起千密族人血液特有的幽幽芬芳,秦桑回过神,转目一看,惊呼一声“娘娘!”,跪倒在端密太后脚边,她掰开太后紧紧握着的拳头,只见那长长的金色护甲已然嵌入掌心ròu中。

  端密太后脸色可怕极了,一字一顿的道:“她胆敢戏弄哀家!”

  “娘娘息怒,”秦桑小心的将护甲从掌心ròu中拔出,低声的劝道:“虽说娘娘曾闻到过纪小离身上有千密血的异香,但她黑发黑眸,想来并非我族类。况且她那般心智懵懂,不堪此大任也是意料中之事。”

  “她这分明就是嘲笑哀家!”端密太后急怒攻心,美丽的脸气的扭曲不已,她将那画着乌guī的白绢紧紧攥在手中撕扯,恨声道:“杀了她!秦桑!杀了她!”

  “娘娘,三思。”秦桑垂着眸,语气不急不缓:“她毕竟是国师夫人。”

  “那又如何!不就是忌惮着陈遇白么!”端密冷笑连连:“待我族人回到圣地,重获神力,到时这天下都是我千密一族的!陈、遇、白!我看他逍遥得意到几时!”

  她盛怒之下脱口而出,片刻后自觉失言,连忙向秦桑看去。

  可秦桑神qíng间毫无异色,仰着脸微微笑着平静极了:“娘娘说的是。臣即刻想办法,尽快将那玄武令上的图腾拓来。”

  “桑桑……”失去了金色护甲的手,缓缓抚上了秦桑那张绝色艳丽的脸庞,端密太后的语气十分失落,又带着一丝疯狂希冀:“你是哀家最信任的,你不能再辜负哀家了……”

  “是。”秦桑低下头,柔声温顺的答。

  **

  其实端密太后当真冤枉了纪小离的一片赤诚。

  她那晚画得简直要鞠躬尽瘁,从深夜一直到东方天色发白她才堪堪画完,匆匆的将桌上东西收拾好,她踮着脚爬上chuáng、滚进她那一夜好眠的夫君怀里。

  过了没有多久,国师大人动了动,缓缓转醒。

  好险啊!纪小离紧紧闭着眼睛,心中庆幸不已的感慨。

  晨起的国师大人醒了并未立刻起来,反而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一些,下巴抵着她额头蹭了蹭。

  小离伏案大半夜,浑身发冷,被温暖的怀抱一收紧,她不由自主缩着肩打了个寒颤。

  抱着她的人又在偷笑了,她感觉到他胸口微微震颤,可惜此时她“睡着了”,不然一定抬头问问他到底在笑什么?

  外头婢女脚步轻轻的走进来,停在了离chuáng最近的那幕帐幔后,可内室中依然毫无动静,婢女想着进来时小天的托付,大着胆子将那帐幔掀开浅浅一道。

  她从中往里看去,只见国师大人已醒,背对着她倚在chuáng头,夫人睡在里侧、被他遮住了看不到。

  许是听到了动静,国师大人回首,轻轻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婢女连忙放下那帐幔退了出去。

  外头小天等在廊下,见她出来急忙上前问:“姐姐!我们大人可是起了?”

  “……没有。”

  “啊?”小天惊诧。

  这个时辰,国师大人应该早就起了,梳洗后会在院中练剑半个时辰,接着用过早膳便该上朝去了——他从小服侍国师大人,国师大人的作息从未有一天有过例外的。

  “我们大人是不是病了啊?”童子疑惑不已的猜测。

  可就算是病了,国师大人也不曾晚起过,前几年有一次从外头回来受了重伤,除了昏迷不醒的那一日,第二日也是早早就起了啊!

  “应该不是,看着不像。”婢女回忆刚才那双黑眸中的笑意,“大人看着……很高兴!”

  **

  外头猜测惊疑,内室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陈遇白搂着怀里人,轻轻的一下下抚她背,暖着她冰冷的身子。

  没过多久她就暖和过来了,伏案辛劳了大半夜的人,很快就被他抚的呼吸匀长,在他怀里扎扎实实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气睡到了午时。

  纪小离好梦初醒,一翻身去摸身边的人,摸到了就滚进他怀里,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什么时辰了?”

  “还早。”倚在chuáng头看书的人淡淡的答。

  “还很早吗?那我肚子怎么这么饿?”国师夫人很疑惑的睁开眼睛。

  叫了婢女进来服侍梳洗,她才知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出去便理直气壮的责问他:“你刚才不是说还早?!”

  “嗯,现在不早了。”国师大人也刚梳洗毕。

  小离看着他,有些怀疑:“你平常总是起得很早的!”她盘问他:“难道你昨晚也没睡觉吗?”

  “谁昨晚没睡觉?”国师大人看向她,反问。

  “呃……没有啊!”小离悔得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然后神qíng特别凝重的抵赖:“谁会晚上不睡觉啊?!”

  国师大人看她一眼,云淡风轻的点头说:“对啊,傻子才会晚上不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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