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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_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完结+番外】(9)

  纪南语塞,愤愤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容岩但笑不语。

  **

  第二日确实升堂了,只是阿松却是被人拖着上堂来的。

  郡守压根不见人影,主位空着,昨日那着灰袍的人竟是个师爷,此时站在堂前,咬文嚼字的问了一通姓名籍贯所犯何事。

  奇的是昨日差点被南国人抓走的那几人,一个两个的竟都跪下认罪,声称自己的确就是那逃了税的南国商人,并无抓错只说,他们心甘qíng愿补jiāo数倍的罚款,只求青天大老爷能从轻发落。

  师爷捻着鼠须乐呵呵的笑,不由分说就扬手命人将阿松又打了顿,口称“刁民无良,竟敢妄图挑拨两国刑讼邦jiāo”。

  阿松昨日已经吃了亏,腚上挨了两记杖责,疼的不得了,这时反抗起来便不甚猛烈,不多时就被众官差七手八脚的按住了。

  一仗下去,他“嗷”一声大叫,体内的护体真气猛的冲出来,众人皆被弹的飞出去,爬起来后又更下狠手去对付他,一时之间大堂之上混乱不堪。

  纪南昨日起就惴惴不安,怕阿松在里面吃闷亏。可想到容岩一贯对阿松可算是溺爱至极,看他一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想来应该已胸有成竹。

  况且如今容岩在纪南心目中几乎是无所不能,他也就姑且拭目以待,看阿松这事容岩到底如何替他讨回来。

  这边正混乱着,那厢却忽然传来隆隆鼓声——郡衙大门前设有一面喊冤鼓,供有冤屈之人击鼓告状,此时正有人用全身力气举了那鼓锤,猛击鼓面。

  不是别人,正是那拿字谜暗讽阿松“蠢货”的小老头儿。

  方才那几人众口一词说没有抓错没有被冤枉,他夹在里面还没说话就被一起释放,给赶了出来。

  其余几人都脚底抹油溜回家了,却不知他为何没有走,还大张旗鼓的击鼓喊冤。

  那鼓一响,按大夜律,郡守必须亲自升堂。

  可这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一直等到太阳都快下山了,才有一肥头大耳的男子着一身官服,大腹便便,姗姗而来。

  阿松没有帮错人,那小老儿十分讲义气,当着郡守大人的面将自己如何被抓、阿松路见不平如何救人、师爷如何将他们扣押却将南国人放走、又如何威吓他们几人认罪且反咬阿松,一一细细禀来。

  小老儿讲的仔细,那郡守侧耳听的认真,纪南心里总算松下一口气。

  谁知,末了那郡守听完,竟忽如其然的来了句:“这人可是疯了?”

  “回大人,这人确实疯了!”师爷立即一本正经的回禀,“不过也有装疯卖傻、与那刁民一道,妄图污蔑南国贵使之嫌!”

  “不错,”郡守点头,“这人逃了南国重税,回去少则充军流放、多则人头落地,因而想了这么一出。勾结这rǔ臭小儿拦街劫持不成,又反倒击鼓喊冤,倒打一耙,啧!实在有rǔ我夜国淳朴民风!”

  这郡守倒是好文采,出口便成章。

  这边他信口雌huáng,那厢师爷运笔如神,刷刷刷几笔便写好了供词,往那小老头面前一扔,要他画押认罪。

  小老头以头怆地,顿时悲呼不止,连声喊冤枉,却被那虎背熊腰的衙役上前左右开弓,打的满嘴是血,昏头昏脑间被硬扯了手去按了手印。

  阿松那边的qíng况也差不离,不用郡守大人再多说,师爷便随便安了个罪名下来,依样要阿松在供词上面按手印,阿松已怒的眼底都红了,捂着腚猛的跳起来,小斧头和弓箭都被没收了去,他拼着一身细皮嫩ròu就要与他们拼命。

  纪南早已热血沸腾,再不顾容岩到底有何计划,大喝一声就要往里跳去。容岩却已瞧见长街那头的尘土飞扬,伸手一带,他将纪南控在怀里,“别去,来了。”

  **

  来人只三骑,领头那人穿着便服却着了官靴,风尘仆仆,从马上跳下来还没站稳,便直扑衙内,有衙役上前阻拦,被他兜头一鞭子抽的捂脸倒地不起。

  “来者何人!”师爷装腔作势的威吓道,“竟然擅闯郡衙门!”

  那人脚步不停,从腰间摘了一块令牌拍向那鼠须师爷的门面,将他打的一声惨叫。

  可待他看清那块令牌,又发出另一声惊恐惨叫:“属、属、属下参见刺史大人!”

  来人竟是灵州刺史,只见他面色焦虑无比,走进大堂之内看都不看急忙迎上来的郡守,只四下到处找寻,终于寻到捂着屁

  5、第五章...

  股倚着大堂红柱的美貌少年时,他眼睛一亮,几步上前正yù跪下问安请罪,想想又不妥,退后一步行了个礼,又上前极为恭敬的低声问道:“还请移驾别处说话,可好?”

  阿松看了眼一地跪着的官员与门外探头探脑的百姓,见人群里容岩对他微点了头,他便扭头对那刺史哼了一声,然后由郡守在前引路,一道往内堂去了。

  容岩松开抱着纪南的手,纪南半天没说话,忽然冒出一句淡淡的:“没事了吗?”

  见如此qíng况之下他居然什么也没多追问,容岩便笑了起来,点头道:“没事。耍威风这种事,他最在行了。”说着他轻拍纪南肩头,“走吧,我们回客栈去等他,顺便也收拾一下——这已又多耽搁了两日,上京的桃花……恐怕都要落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岩收了剑,踱步过来,边走边拂袖,落了一地的桃花花瓣,排成了以下几个字:我、叫、骚、包、二~

  6

  6、第六章...

  第六章、有人说这世上大概没有他不会的东西,更多人说这世上一定没有不喜爱他的人。他是大夜王朝上至皇帝至尊、下至百姓小儿众口称赞的二皇子殿下——慕容岩。

  好在他们回去时,上京的桃花并没有全落尽呢!

  身后马车的轮子与地面小石子相轧,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响声,那声音与清脆的马蹄声相jiāo映,响在这宽阔畅通的官道之上。

  自从雇了这辆车,纪南的耳边终于清静了许多。

  他们刚从灵州城出来那几日,走的都是山路小道,阿松美貌柔嫩的臀因为挨了杖责,肿了老高。

  小路颠簸,他歪歪扭扭的骑着吗,马鞍上虽已绑了厚厚的棉絮垫着,可时不时碰着了一点,还是疼的他大大的惨叫一声。

  纪南与容岩尚算胆大,可怜阿松那匹坐骑,被那日日的怪声吓的实在忍受不住,竟趁他们夜晚歇息时,挣开了缰绳,逃跑了。

  接下去几日,阿松与容岩只得共乘一骑。几天赶路,不断的颠簸下来,他那伤口处不幸发了炎,这下更是痛的他天天哇哇的叫。

  好在那时他们也已经出了山区,在官道上行了不多时,碰见一处驿站,容岩立即花重金弄来了一辆马车让阿松躺着,他雇了个车夫驱车,自己则与纪南仍旧是日日骑马。

  这下那猴孩子更像个耀武扬威的娇主子了,一边一个保镖高头大马的随护,他则天天趴在舒适的车里,悠闲哼唱小调。容岩买了许多零嘴给他解闷。有时外面天下着细细蒙蒙的小雨,容岩与纪南闷在蓑衣里耐着,他却推开车上的小窗,就着甜津津的话梅赏着雨,兴致高昂了还狗屁不通的赋诗一首,那样子让人看了不禁牙都痒痒。

  可自从出了灵州城,纪南就再没像往常那般与阿松打闹。

  一则他身上有伤,与他动手显得欺负残疾。二则……那日灵州刺史与阿松稍谈片刻之后,又恭恭敬敬的将他请了出来,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升堂审案,将来龙去脉审了个清楚,当堂就把那个姓顾的灵州郡守给革职查办,投入了大牢。

  他们离开时,刺史亲自来送,并再三的说郡守一案已八百里加急上报了上京,一定从严从重法办,请他放心。

  阿松懒洋洋的一挥手,“随便啦——那小老头放了吧?”

  “当然!臣下——臣——咳咳,本官既为灵州百姓父母官,必不叫任一子民蒙受那不白之冤!那人已经放回去了,身上的伤也已请了大夫医治,请殿……请您放心!”

  “那好吧,那我就走了!你好好当你的父母官吧!”阿松笑嘻嘻的翻身上马,混若无事——那时他臀上的伤还没开始肿胀发炎,他在人前还是个装硬气的小男子汉。

  “二哥,二哥……二哥!”那厢哐啷哐啷又在敲窗子,纪南回神,皱了皱眉,这家伙真是烦人啊。

  容岩驱马过去,侧身俯首轻声问他怎么了。

  “还有多久才到下一个驿站啊?我饿了!”马车里少年嗓门响亮,中气十足。养了这一路,他臀上的伤已好的十之八九了。

  “车里备有点心,饿了你自己先吃一点吧,很快就到了。”容岩笑着答道。少年不识路,其实他们这时都已到了上京郊外了。

  “我不要吃点心!我要喝ròu粥!配那个什么什么记脆生生的酱菜!”阿松不满的大力敲窗户。

  “好,很快。”容岩继续耐心的安抚他。

  说实话,纪南真的很佩服容岩,这一路不管阿松闯什么祸、提多少不知廉耻的古怪过分要求,从来未见过他有一丁点的不耐烦。

  在灵州时容岩不同意硬闯郡衙救人,害阿松受了那皮ròu之苦,起先纪南对此颇有些不解,后来少年换药时痛的呼天抢地,趴在容岩怀里一个劲的哀声后悔,纪南这才知道:原来那晚阿松被拘,夜里容岩一个人潜进了郡衙门见他。

  听阿松哭诉,竟是他自己不信谁敢无故对他下黑手,逞英雄不愿被容岩悄悄的救出去,后来才会挨了那顿打。

  哥哥当到这个份上,纪南第一次见。

  唔,当然,弟弟蠢到这个地步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心qíng可真好啊,纪南一面胡乱腹诽着那对兄弟,一面在这苏暖的chūn风里眯着眼扬起了嘴角。

  离家已经好近好近了呢!

  **

  这时的官道上,前方忽然尘土飞扬且马蹄声大作。纪南勒停了马,看向容岩,容岩点头示意他原地别动,他自己则一夹马肚迎了上去。

  来的是官兵,身着红底黑纹的大夜禁卫军服,个个鲜衣怒马,竟是一整队的大内禁军!

  “吁!”

  一声口令,所有马匹在容岩五丈开外被整齐划一的勒停,不见一丝一毫的紊乱。

  那群禁军纷纷从马上跳下来,健步如飞,奔至容岩面前,齐刷刷的跪下行礼:“臣等参见二皇子殿下!陛下与纪大将军已亲至城外,臣等奉陛下口谕,先行前来恭迎二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纪小将军!殿下一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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