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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_白衣若雪【完结】(19)

  沈郁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紧张,他还没有那么小心眼。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盆花,天逸荷生在燕南,兰花喜热,天逸荷更是,非燕南之地不出。而这么名贵的花一定是燕南最尊贵的人才能拥有的,燕南是大皇子的封地。

  沈郁只盯着花看,什么也没有说,燕南的天逸荷为什么到了恭王爷的手中呢?

  当然他不能只凭借这一点儿就怀疑恭王爷,大皇子送他的东西更多,天价的东西也多了去了。而且恭王爷也不会蠢到在这个百花会上拿出来,他不缺那个钱,他想要的不过是名气,想要拉拢这些达官贵人,而这一切的出发点还是为了萧祁昱。

  他是为了萧祁昱,沈郁这么想着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是怪萧祁昱成了香饽饽还是怪这个香饽饽不是他自己的。

  萧祁昱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有反应,萧祁昱不由的劝他:“不就是一盆花吗?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买。”虽然下面已经到了天价了。

  沈郁又看了那盆花一眼,转过头却跟他说:“我买恭王爷的花?我的银子有那么多吗?”

  又跟恭王爷对上了,萧祁昱有些头疼,但他还是说:“皇叔,我们走吧,我想去看看明慧姑姑。”

  萧祁昱抱着他的兰花已经站起来了,一点儿等他的耐心都没,沈郁今天的心qíng不太好,此刻也就不愿意跟着他走,他看着旁边的斗棋会道:“我去看看下棋,你先去找她吧。斗诗会就在那边。刘公公?”

  刘公公原本想当个隐形人的,听他一叫唤立刻又钻出来了,沈郁指了指前面:“这儿人多,你跟皇上去明慧郡主那里。”

  不等刘公公说什么,沈郁便拔脚走了,刘公公看着他的背影小声的问萧祁昱:“皇上,王爷他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用的很好,萧祁昱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沈郁的脾气越来越怪,动不动就跟他翻脸了,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第18章百花节

  这个‘又’字用的很好,萧祁昱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沈郁的脾气越来越怪,动不动就跟他翻脸了,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萧祁昱看着花团锦簇、人来人往的百花园微皱了下眉:“我们走吧。”刘公公道:“那还去明慧郡主哪儿吗。”

  萧祁昱点了下头:“去,要跟她说一声皇叔也来了,让她照看着点儿。”

  刘公公笑了:“皇上,您还是关心王爷的。”

  萧祁昱看了他一眼,他看人从来不跟沈郁一样:带着感qíng怒瞪你,他只是平平静静的扫你一眼,但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他城府深。

  刘公公缩了下脖子,不再八卦:“好吧,皇上,那我们这就去吧。”他也确实看不透这俩人的关系,应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是总觉得这根绳子要断一样,每一次的争吵就会磨一次绳子啊。刘公公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往下深想,只跟着他去见了明慧郡主。

  四小姐已经知道他们俩来了,所以看到萧祁昱来先站起来了,萧祁昱刚想喊他,四小姐连忙抬手:“皇上,你喊我名字就好,你要再喊我姑姑,我就更嫁不出去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最怕听‘老姑娘’这个词,带一个‘姑’字也不行。”

  萧祁昱笑了:“好吧。”

  四小姐也笑了,怎么能让皇上喊她姑姑,她要是亲的也就罢了,不是亲的还是别去凑合了,特别是在她哥还没有跟他修成正果的份上。

  四小姐没有看到沈郁,便往他身后看:“皇上,我哥没有跟你一起来啊,不来最好,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埋汰我,整天咒我嫁不出去。”

  萧祁昱因为沈郁同她也很熟,知道他这个姑姑说话风趣,所以也笑:“那你可以放心了,皇叔说是去看下棋的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四小姐笑:“那皇上你喝茶,要不同我们一起玩<打马>?”

  萧祁昱摇了摇头:“不了,我要回去了,麻烦你同皇叔说一声,还有他这盆花,我给他带回去。”

  四小姐起来送他,看他远走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一起来的却不一起走,那就是又吵架了。”

  她这个侄子脾气应该是孤傲清高的,可偏偏沈郁不是温柔顺从的类型,这就意味着这俩人在一块儿不用一炷香就能吵起来,萧祁昱是能忍,可也不是能忍一辈子的人。

  哎,四小姐又叹了口气,怎么都觉得沈郁会比她惨,她挺多嫁不出去。

  四小姐这边在腹诽沈郁,沈郁那边儿却碰上了熟人,状元郎秦观。

  秦观独自一人站在亭子里,身边没有侍从,也不见明玉郡主,沈郁看了周围一圈,他应该是陪明玉郡主来的,只不过明玉郡主有她的闺蜜圈,所以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沈郁笑了下,这个状元郎也真是挺清高的,周围那么多的才子,就他一个孤零零的。

  沈郁抱着找茬的心走了过去,他也坏,从人家旁边过,却跟没有看见他一样,所以秦观本着要行礼的,他却视而不见,那已经叫出来的‘王爷’也收不回去了,秦观正磨牙,心想‘他听不见就听不见,走了最好’的时候,偏偏沈郁又回头了,还惊讶了下:“状元郎?”

  这个名字让沈郁叫出来有一定的侮rǔxing,哪个朝代的状元郎能混成这样,就连榜眼的职位都比他高。

  所以秦观眉头皱了下:“王爷也来看斗棋的?”

  沈郁点了下头:“状元郎也是?那怎么不去呢?一个人在这多没有意思?清林跟良玉不也来了吗?”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清林跟薛良玉怎么敢跟他一起?!

  秦观冷声道:“王爷说笑了,探花郎与榜眼怎愿意同我在一块儿,怕污了王爷的眼。”

  他说的冷硬,沈郁不解的看着他:“状元郎什么意思?难道清林跟良玉欺负你了?”

  你看从他叫人的方式就能听出是谁冷落谁,秦观真不想理他,可不知怎么还是脱口而出:“那不都是王爷你指使的吗!”

  沈郁看着他愣了下:“我指使他们欺负你?我为什么要欺负你?”

  要轮演技,沈郁要是敢称第二,那没有人敢称第一,所以秦观看他这个无辜的表qíng气的手直哆嗦,他不由的冷下了脸:“王爷做的事难道不想承认了?”

  沈郁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过来:“你是说我不重用你?拉拢其他同僚孤立你?”

  秦观冷哼了声。

  沈郁看着他笑了下:“秦观,你是翰林大学士还是你是贵为天子?需要我去嫉妒、进而排挤你,还是你有傲视之奇才,而我非你不可呢?”

  秦观很聪明,这番话他听明白了,于是脸色突的涨红了,他颤着嘴角,只说了几个字:“你……你……”

  沈郁继续笑:“秦观,你既然厌恶我,为什么又要我给你官做呢?”

  说完这句话沈郁也不再看他,转身走了,气人气到什么程度最好,这个沈郁最清楚了。

  所以他把状元郎气的说不出话后,装作毫不留恋的走了。不要回头,表现的越无谓越好。

  沈郁边走便这么说自己,他很气秦观,无论四小姐怎么劝他,他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气的,他现在有多厌恶秦观,那当初他就有多欣赏秦观,无论是他的才华,还是他的人品,要不也不会把四小姐嫁给他。

  可惜秦观品貌高洁,不畏qiáng势、不因为他是摄政王而投奔他。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说的就是他。

  沈郁含着一肚子的酸葡萄到了四小姐这,萧祁昱果然早就走了,四小姐正在跟一众夫人玩打马,她的那些闺蜜都出嫁了,都在家相夫教子,那些没出阁的又比她年纪小很多,所以她整天就知道玩打马,牌洗的哗啦啦的,旁边已经赢了一小堆银子了。

  沈郁平日里懒的管她,可今天看她这样烦躁了:“你能不能别打了!你的正事呢!”

  他一发话,那几个夫人便走了,让他们兄妹俩说话,四小姐看着空dàngdàng的桌面郁闷:“又怎么了?”他失恋也不用来搅她的局吧。

  沈郁看她:“斗诗会呢?”

  四小姐把玉牌一个个收起来:“今年有林夫人主持,就是林昭玄的儿媳,陆国公的女儿,你也认识的,陆琳。”

  沈郁点了下头,他认识,陆琪的姐姐,这个姐姐比陆琪好太多了,稳重大方,且才华横溢,当斗诗会的执笔绰绰有余。

  沈郁看着她的牌面道:“你今天要去夺个头魁。”

  四小姐上下的看了他一眼:“又要我去勾引别人吗?怕是会让你失望,我这个年纪也勾引不上了,就算勾引的上,我这名声也长久不了。”

  沈郁看了她眼:“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既然年纪比不了了,那你还不好好努力挽回自己点身份。”四小姐不以为然,虽然这个诗会是她办的,京城的名媛闺秀都会参加,可是一年又一年,她已经成了老坛主,早已经不想出风头了。

  沈郁凑到她面前:“今天状元郎在。”

  四小姐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哪个状元郎,她看着沈郁笑了:“哥你还记着人家呢?”沈郁磨了磨牙:“想不记着他都难!”四小姐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就是人家不愿意娶她呢,她都没有生气啊。

  沈郁重重的放下了茶杯:“你必须给我拿的头魁,我咽不下这口气。”

  四小姐叹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能拿的头魁,让沈郁别再去难为人家也行,拿头魁也容易,谁让她年纪这么大了呢,这么些年拿不起针线,只会这些书画了。

  大家闺秀的诗会引来了很多的才子,这些大小姐平日不出门,所以能见见她们的诗画是一种荣幸,能够夺得头魁那将是盛京的才女,受所有文人墨客追崇。

  陆执笔出的题很简单,就着满园繁花画画提诗,要讲究书画齐全,样样都好的才算。

  四小姐的诗画果然拿了头魁,有很多不服气的,明玉郡主就不乐意:“她是诗会的坛主,首先她参赛就不合规定,谁知道有没有作弊呢。”

  陆执笔笑了下:“回郡主的话,每一年的诗会都是严格按照规矩来的,明慧郡主并没有作弊,我是出题者,明慧郡主并不知qíng。再说就算知qíng了也没有什么,题目就是这样简单,一目了然。”

  明玉郡主笑了下:“他们家人都是这样的人,连科举都能作弊,这个怎么不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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