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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荣宠手札_子醉今迷【完结+番外】(115)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敢置信地盯着在水里撒欢的纽扣,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看着端王爷难得一见的傻愣着的模样,元槿笑得无法自抑。

  纽芬兰犬天生会游泳,亲近水。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想着借由给它洗澡,让蔺君泓和纽扣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哪知道蔺君泓竟是会错了意,还想着借机来给纽扣个下马威……

  结果倒好。

  出乎意料之下,他自己倒是湿了一大片。

  蔺君泓听到女孩儿的笑声,无奈地回头看她,“你这是帮它呢,还是帮我呢?”

  “原本是想帮你的。”元槿笑道:“谁知你太傻,我只能帮它了。”

  端王爷顿时一愣。

  想他天资聪颖,文武双全。但凡他想要去学想要去做的,还没什么不能完成。

  偏偏这小丫头说他傻……

  蔺君泓听在耳中,却不觉得刺耳,反倒感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舒畅无比。

  就连身上的湿衣,都没那么难捱了。

  元槿看他回头朝她笑、笑容奇异地有些发呆,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怎么了?还帮不帮忙?”

  蔺君泓笑道:“帮,帮,自然是帮的。”

  而后冷笑着朝向纽扣走去。

  就在他刚到水盆边上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纽扣扬起爪子撩起了一阵水汽。

  这阵水直扑蔺君泓面上而来,让他防不胜防,将他浇了个落汤jī。

  蔺君泓这回火了,撸起袖子拿起旁边备用的一桶水就朝纽扣直接泼了过去。

  纽扣本就不惧水,xing子也温和。被浇了一头一脸的,也不恼。

  它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气定神闲地全身抖动,把身上的水珠子尽数甩了出去。

  然后……

  离它最近的端王爷再次遭了秧。

  唯独剩下的那几点儿gān慡地方,也被那甩出来的水给淋了个湿透。

  蔺君泓彻底恼了,当即把桶往旁边一扔,直接朝大狗冲了过去。

  纽扣似是察觉了危险来临,呜咽了声,扒着水盆的边儿一使劲,在蔺君泓逮住它的前一刻,猛然跳了出来。

  蔺君泓一个失手没捉住它,扭头一看,呵,一团黑色正摇头摆尾地朝着右侧奔了过去。

  他冷笑着当即追了过去。

  众人便见一团黑色在前狂奔,一个白色身影在后追赶。

  不多时,白影追了上去,直接将黑团揪住。

  黑团顿了顿,忽地回头,猛扑了过去。

  白影一闪,瞬间离了丈多远去。

  黑团就继续撒丫子狂奔。

  孟妈妈看着,笑出了声:“得亏了府上的花园子够大,要不然,都不够纽扣跟姑爷跑的。”

  因着刚才那一幕幕,她早已忘了大狗的可怕,还有端王的身份。

  而是只记得那有趣的一人一犬。

  葡萄也在旁乐呵呵地道:“可不是。顺便帮咱们把花园子里的糙都浇了浇水呢。”

  她这话说得好笑,众人皆是忍俊不禁。

  元槿看蔺君泓横眉竖眼地跟个小动物在那边不住计较,笑得坐在椅子上直不起腰来。

  正当这处气氛祥和,大家笑成一团的时候,院门外,有两人正静静立着。

  引路的丫鬟紧张地看了眼旁边的高大身影,嗫喏着问道:“将军,要不要婢子进去通禀一声?”

  刚刚大将军回府后,听闻端王爷在,而且是和姑娘在一起,就说要过来看看。

  因为青兰苑王爷是不得进的,所以,姑娘将给纽扣洗澡的地点安置在了花园里,府里仆从尽皆知晓。

  所以,丫鬟就将邹宁扬引来了这里。

  谁知竟然看到了这般的场面。

  大将军面色沉肃,看不出喜怒。

  这让丫鬟愈发地紧张起来。

  一句话问完,半晌没有听到将军表态,丫鬟的头越垂越低,心里更是忐忑,,默默帮姑娘和未来姑爷捏了把汗。

  许久后——

  “不必了。”

  邹宁扬默默看了会儿闹成一团的蔺君泓和纽扣,再看看笑得开怀的元槿。丢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去。

  元槿和蔺君泓的婚事,最终定在了来年开chūn。

  邹宁扬本不肯那么早就让元槿嫁过去。

  初时旁人怎么劝,他都不肯听。

  蔺君泓说动了好些为一品、超一品的诰命夫人来为他说项。甚至最后连顾阁老他们这些长辈都出动了。

  有人说,端王爷年纪大了,早过了成亲的年龄,槿儿早点嫁过去无妨。

  邹大将军拒了。

  有人说,福建离京城甚远,若是早点成亲,说不定能赶在你上任前就将喜事办妥。

  邹宁扬愈发黑了脸,更是不答应。

  后来蔺君泓无奈,亲自寻了邹宁扬,说,早点让槿儿嫁过去,自己可以早点照顾她。

  又信誓旦旦地不住保证,定然会疼爱槿儿、将她视若珍宝。

  然后……

  端王爷直接被邹大将军给轰了大门。

  最后还是邹元钧去了好几趟书房,让自家父亲松了口。

  邹大公子的理由很简单。

  早嫁晚嫁都得嫁。

  端王爷既然肯绕了这么多个圈圈只为谋了槿儿的亲事,想必是真的用了心。

  既然如此,将妹妹jiāo给他,倒也放心。

  更何况,端王的人品和作风,都是有口皆碑信得过的。

  邹宁扬能对着女婿chuī胡子瞪眼,但对着自家大儿子,那还是十分的慈父十分的祥和。

  经过邹宁扬三番五次的劝,邹大将军终于轻轻点了下头。

  知晓此中诸多波折后,连蔺君泓都忍不住暗自揣测——

  他到底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运,竟能得了自家那不苟言笑的大舅哥的青睐,让大舅哥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说话?

  这个问题,邹元钦也私下里问过邹元钧。

  为什么要帮着端王爷来劝爹爹?

  依着大哥这四平八稳恨不得把妹妹留到十七八岁才出嫁的xing子,不应该啊!

  弟弟的这些疑问,全被邹元钧轻描淡写的场面话给晃了过去。

  待到独自在屋里的时候,邹大公子方才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之所以这样做,真实的缘由是——

  邹元钧曾在蔺君泓某次和元槿的小聚之后,不小心发现妹妹的唇,有点肿了。

  具体为何缘故,聪慧如他,大致想想就也明白过来。

  思及端王爷的年岁也不小了,又不是循规蹈矩的xing子,再忍下去恐怕还不知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qíng来。

  故而邹元钧决定,既然婚事是铁板上钉钉的事qíng了,与其这样提心吊胆地防着,还不如早些成亲为好。

  那样的话,即便做出些什么事qíng来,好歹也是合乎规矩的了。

  这日,一列骑兵扬鞭策马,急速冲进京中。

  当先那人容颜出众身姿挺拔气质清隽,正是京中多年未见的定北王。

  一时间,京城沸腾了。

  人们走遍了大街小巷,奔走相告。

  定北王来京了!

  定北王要重新出征了!

  他一路换了十几匹马,日夜兼程,从北疆赶回京中接领帅印。

  显然是极其重视皇上的这个安排。

  皇帝心中大悦,特意举办宴席,来为定北王接风洗尘。

  端王蔺君泓自然在受邀之列。

  因着马上过年,这宴席办得极其匆忙,直接定在了第二日。

  当天下午,收到消息的蔺君泓就寻了邹宁扬,说要带元槿出席这一日迎接定北王的宴席。

  邹宁扬初时不肯。

  蔺君泓笑道:“将军既是没有被邀请,槿儿能够代您出席,也是好的。”

  这一次受邀的都是朝中重臣。特别是归京的几员猛将,更是名列其中。

  唯独缺了刚刚将北方兵权jiāo出来的邹宁扬。

  要知道,当年的北疆,就是定北王来守着的。

  后来,由邹宁扬接任。

  如今邹宁扬离去、再次由定北王接手,给定北王接风的宴席上,却没有邀请邹宁扬。

  这可是颇耐人寻味。

  邹宁扬倒是无所谓。

  毕竟他已经定了福建水师提督,这是圣旨下了、铁板钉钉的事qíng。

  即便皇上因了各种缘故要落他脸面,也由着他去。左右影响不到调任,无甚大碍。

  但是,蔺君泓这样一说,他心里qiáng压下去的那些波涛,到底还是有些翻腾起来。

  身为镇北猛将,他自然知道在极北之地的日子有多难熬。

  众将士拼着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在那苦寒之处一日日熬着、一日日奋战着。

  定北王身份尊贵,却不惧艰险,少年时便领兵出战。浴血十几年,却在声望达到极盛时,忽地退离。

  如今定北王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又要再次领兵出战。

  身为正好处于他断开的这个中间年代的邹宁扬,心中自是另外一番滋味。

  只不过,定北王素来低调。

  邹宁扬在北疆时几次求见,全被王爷婉拒。

  至今未曾得以敬上王爷一杯。

  如今邹宁扬自己去不得,让女儿去一趟,别的不说,能为王爷敬杯酒,也是好的。

  邹宁扬到底被蔺君泓说服了,点了点头。

  这次举办的是晚宴。

  不过,中午过了午膳时候,蔺君泓便来接元槿了。

  因着到了年底,所以国子监和书院艺苑已经尽皆放假。

  邹元钧亲自拦了蔺君泓,为难地道:“晚宴到了晚上方才开始。王爷这样早来接槿儿,恐怕不太妥当吧。”

  邹元钧和蔺君泓年岁相仿。对于蔺君泓的心思,他多少猜到了些。

  蔺君泓看着邹元钧满脸的戒备,心下了然,说道:“邹公子不必如此紧张。须知槿儿是第一次到宫中用膳,有些礼仪不甚了解,需得找人给她讲解方可。我特意请了为教引嬷嬷在府里,槿儿去了后,怕是要花费两个时辰来学习。”

  宫中礼仪又多又繁琐,邹元钧是知晓的。

  特别是女眷那边,比起男宾来,更是礼仪规矩严格。

  偏偏母亲多年前早已亡故,家中没有女xing长辈可以教习槿儿这些……

  思及此,邹元钧就有些动摇了。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既是如此,我就陪槿儿一同过去一趟吧。”他如此说道。

  蔺君泓有些为难,“这位教引嬷嬷是从后宫里请来的。怕是轻易不肯让外男在旁守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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