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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_墨舞碧歌【完结+番外】(145)

  眼前,也不必费心揣测,一眼分明,爷和清苓姑娘本来就有qíng,爷业着翘楚的事,又喝了酒……本来,他们让这二人独处,也有有几分测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只是,宗璞对清苓姑娘不是有qíng吗,想不到隐忍至斯。

  他侧头看了宗璞一眼,宗璞和所有人都已赶到。宗璞的脸色和翘楚很像,双眸似乎淡淡打量着眼前一切,但眸光这时却是遮也遮掩不住,有分凄意。

  宗璞本就已有准备,还是如此,众人也是一脸凝色,翘楚会怎样?

  翘楚这时,其实已没了思绪。

  哪怕沈清苓两颊嫣红,微微垂着眸,眼尾却带着丝轻笑,上官惊鸿因酒气略染上丝浑浊却依旧犀利无比的眼眸死死盯住她,灼辣得仿佛要在她脸上烧出一个dòng来。

  脸颊旁,一缕发丝滑下,她突然意识到,她出来的急,只浅浅挽了个髻,用簪子簪了,这时,簪子有些松脱,头发也随着松跌下来,那般láng狈。

  心里很清楚,这是一场算计。碧水是什么人,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个女子了。其实,她一直防着碧水,只是,本能却背叛了理智。

  她脑里空空的,突然只想回房将发髻重新簪好,或者将头发散了睡觉,有些费劲地将手从门框上扒下来,正要转身,却听得上官惊鸿的声音粗嘎而来,凶狠的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戾气,却又不必费劲听去,便能听到其中的颤抖,还有qiáng制的什么qíng绪。

  她有些机械地抬头,答道:“我来是谢谢你的礼物,现在么,也许还想告诉你,你后面那张榻子,大婚那天,我就是在那里成为你的新娘。”

  第265章

  话出了口,想想却是傻,在这里成为他的新娘,这么说又是为了什么。

  她一笑,转了身。

  一阵疼痛针刺般从心口蔓延开来,她没有力气再走,慢慢弯下身子。

  怪命运吗?

  若他没有失去记忆过,她即使还不能走,却是不会再爱他了,不至于陷在后来的孽障之中。

  他宛如白纸的生生在她眼前,宛如深爱着她,她终于回应了他。在天神村两人同寝一榻那晚,她已拿定主意,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他出兵的时候,她就带着回忆离开。自此相濡以沫,相忘江湖。她死去,他老去。何尝不好。

  因为,她心里的伤太深,而今日的他毕竟不是完整的他。

  让可命运却这么多参差,便连这一个小愿也无法达成。

  他这般敏感,竟看穿她心里的离意,求一个孩子。和上官惊骢见一面,也波折至此,有了这重重的误会。

  该怪命运摆弄还是该怪他太执着,怪她可以给他所有,惟独不能是孩子。

  也许,他人看来,她如今一身潦倒骄傲,左右不过是该死。

  那又怎样。

  她终是不悔天神村那晚的决定:惜取眼前。

  可惜的是,他的爱不过如此,若她爱一个人,她不会让别人再碰她,他却终是和沈清苓有了牵扯。

  而她,如今,也方完全真正明白秦歌的话:qíng动智损。

  明知碧水有诈,还是过了来。

  沈清苓果是她的魇,只是眼见他们这般模样,她孱毒的心脏已无法承受。

  所以,这样的结局很适合她。

  既然,他已答应非我倾城,也不负承诺。

  “翘主子……”

  她蹲跪到地上,那刀剜的感觉让她呼吸也开始无法……随着焦急慌乱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有人伸手来搀她,却随即被厉声打断,“不准碰她。”

  景平的手一震,僵在她身前,竟一时进退不得。

  “翘楚,这样的诡计你还要用多少回?”

  背后上官惊鸿的声音布满冷锋讥诮。

  真讽刺,午时她的心脏尚好,这时,他便再也不肯信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她咬牙站了起来,回看他。她想看看他此时的眼里有着怎样的决绝。

  “爷,不若奴才送翘主子回房。”

  背后,方明提议,宁王也随即出声,“八弟,我和宗璞商讨过了,翘妃如今……是再也不适合参与到我们的事里来了。”

  “谢方总管,但不必了。”

  宁王的话,让翘楚身上寒意更甚,她回绝了方明,终于淡淡看向眼前的男人。

  上官惊鸿深眸仍厉,沉鸷地盯着她,身子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什么原因而有些颤动、不稳。

  沈清苓眸光一动,抬手拉住他的衣袖,“惊鸿……”

  上官惊鸿瞥向臂间柔夷。

  翘楚喉间一痒,有什么涌上来,甜腥的一片,有些就这样溢出唇。

  她抬手一擦,手背上一抹红黑,触目惊秫,她有些不知道所措地放下手,抬眼间,却见前面上官惊鸿和沈清苓都变了脸色。

  上官惊鸿一双黑鸷的利眸,一瞬涌上震惊和慌怒。

  他怒,她知,至于慌,她极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色,突然有些苍凉又有些好笑,一笑,立刻牵动心腹,她伸手紧紧按住心口,却还是疼得蜷低了身子,身体的力量开始一点一点被抽走。

  “翘妃……”

  “翘楚!”

  耳畔,上官惊鸿厉叫一声,盖过了似是宁王和景平等人的声音,她有些模糊的看着愈近的地面,身子却被迅猛抱进一副坚硬的胸膛里。

  “为何会这样……”

  旁边迅速围上来男人们高大的身影,出声的似乎是宗璞。

  她眯眸看了看抱着她的男人,一身浓重的酒气让她鼻翼一抽,他半跪在地上,她左手被他压挟在怀中,动弹不了,她便想抬起右手,捂一捂鼻子。

  “乖,莫动。”

  上官惊鸿声音不稳的说着,粗鲁地将她的手腕扣到自己的长指下。

  他方搭上她的腕,已骇了眸,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到榻边。

  翘楚这时已绞疼的汗湿额头,却见他怒斥尚怔立在榻边的沈清苓,“滚开,这里她要用!”

  沈清苓终于也动了怒气,冷笑道:“上官惊鸿,终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会后悔这些天对我所做过的事!”

  她还待再说,却见上官惊鸿眸里已是一片凶光,像只受了伤的野shòu,她一惊,看他那样子,若非手上还抱着人,似随时就要对她动手。

  一边,宁王和宗璞迅速将沈清苓拉开。

  上官惊鸿立刻将翘楚放到榻上。

  翘楚看着自己置身的地方,身子猛地一颤,不顾说话会增加心房的负担,用力盯着上官惊鸿,“不要在这里,我死也不要死在这里。”

  上官惊鸿随着她的话也蓦然一震,看到她眼里的泪光,想起她方才说,她是在这里成为他的新娘的,他却和别的女子在这里……沈清苓对他发出邀请,他深恨着她,对沈清苓做了些亲热之事,虽持着一线说不清的顽固理智,没有要了沈清苓,但他却确确实实和沈清苓在榻上……他一念及,顿时心如刀剜,全身的血液一下冷却下来,怕彻底失去她的恐惧森严席卷过每一寸肌肤。

  第266章

  这是翘眉当日下的毒诱发出原本就有的心疾,早在天神村里他便检查过,毒本身还不到发作的时间,她却发作了两次,一是在天神村里,一是此时。

  她告诉过他,毒药在王府里有,被他用计从翘眉处拿过来。

  昨晚他将她折磨到昏睡过去,就立刻起来到王府里的药房去找药,他没有了记忆,就一个抽屉一个抽屉,一处一处的找,找了半宿才将原来的自己藏得极密的药找出来……解药现在在炉里炼着。

  毒还好,只要稍后服下解药就可以解掉,现在是心神受到了大刺激,而被毒诱发了心疾。

  渴这次比在天神村更严重。

  只是,为什么她最爱的既不是他,而是他弟弟,看到他这般,心脏还会再次犯病?

  大手颤抖着抚住她汗湿的额,朝榻前手下人喝道:“立刻到翘妃的房间,将我的药箱取过来。”

  接老铁闻言,立即奔了出去。

  翘楚想挣开紧握在自己双肩上的大手,奈何力不遂心,上官惊鸿急痛红熬的双眸在她眼前晃动着,她想说话,他却低头轻轻吻过她的唇,周移在她唇上的唇抖动得厉害,“别说话,别再多费力气。我知道你不想在这里,但现在你的身子不能移动,否则只会增加心脏的负荷,等我为你施过针,qíng况一稳定,我就立刻带你回房。”

  她吃力地抬起双手,抵在他胸膛前,上官惊鸿一震低头,一咬牙,直起身子坐好,将他抱进自己怀里,“好,好,你说。”

  “你认为,我向你解释,不过是因为我母亲的事qíng,你说,我再说,你也是不会听的了,我还是要说,我今天出去,只是想和夏王说清楚,我和他只是朋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只说这一次了……”

  勉力说话,不过是和自己过不去,一阵qiáng烈的疼痛立刻掩上心头,整个心腔就像被撕裂开一般,

  翘楚自嘲着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突然,脸上冰冰的凉,什么一滴滴的蜒罗到肌肤上,她本眯着眸,这时有些费劲的抬头看他,只见他也在笑,那笑意洁白,竟有点像初见那天他伪装得毫无瑕疵的gān净,遗憾的是,嘴边的弧却像落满尘螨般的陈旧苍凉。

  他的眼仍紧盯着她,眸里却都是cháo光。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笑道:“惊鸿,你的爱,总不过是如此。”

  上官惊鸿紧紧闭了闭眼。

  她的话,他信。

  他如今是信了,她的病说明一切。

  也突然有些明白,她不肯给他孩子,心有离意,是因为,上官惊鸿这个人对她来说,有多么不堪,那是他无法想像的。

  他早已遗忘!

  他只听她简单的淡淡带过,唯独天神村那次,她qíng绪激烈,说上官惊鸿想过杀她,更对她施过bào。

  可是却晚了。

  上官惊鸿心房紧缩痛苦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方才那把刀像一下变大了数倍,一下一下往心深里剜。自她摸上他的脸,他欣喜若狂,一颗心激烈得像要跳出来一般,这时迅速萎顿下去,咬紧牙,才说得出话来,“楚楚,便当我求你,莫要再说话,你的心力承受不住。是我卑劣混帐,你好了以后,我让你打骂,你不喜欢,我就在你房外睡,像在医庐那般守着你,好不好,现在你什么都别说。”

  几可听上官惊鸿这般神色,这般说话,泪光满眶,每句话听去都低下了声气。除去出了书房的老铁,房中各人都听得胆战心惊,却又不由得不承认,不管翘楚和夏王之间怎样,她和上官惊鸿之间,根本轮不上其他人说上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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