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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_墨舞碧歌【完结+番外】(21)

  “八爷赌,若皇上应允了这个请求,一定会派宁王。在深得皇上喜欢的几个儿子之中,夏王和你有过冲突,贤王和太子的人尚有机会进行比赛,只有宁王和你的利益冲突最小,因为秦家已退出了比赛。若派的是宁王,还能有一丝生机。”

  “果然,皇上最后答应了,并派了宁王同去。检验结果出来,八爷只说了一句,非翘楚不要。皇上大怒,率众回了宫。姑娘,也许在你看来,八爷让你受了rǔ,你的事,爷心里比谁都苦。”

  几只冬鸟飞过,停在远处檐上,翘楚静静看着它们在屋顶嬉戏,仿佛全然没有听到景平的话。

  她万没想到上官惊鸿用了这样的方法让她活命。千回百转,不得为之,却又份属高明。若细细一想,这件事受到最大侮rǔ的确实不是她,睿王的妻子被人碰过,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似乎赢了将军令,实际彻底输了这一局。她似乎并不笨,却从没想过害人,终于浅猜了人心,例如上官惊灏。

  一切演绎完美。她突然想起在王府门口的小游戏,以彼之道,还诸彼身。看似公平,那个男人谈笑间用相同的方法还给她。他早便看准皇后不会放过她,借皇后之手破她清白之身,他还是gāngān净净的,并不得罪上官惊鸿。

  qíng动智损,这是当初秦歌教她的,今天上官惊灏再次告诉她。她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恍惚间,一股甜腥从喉间涌上,她淡淡道:“我也和先生一道过去吧,去看看美人和睿王。”

  景平一怔,随即颔首,溢着书卷气的眉宇微微扬开。

  *****

  走到另一处院落的时候,远远只见方明和景清站在高树下。

  他们侧方房间的门正推开,一个青年走了出来,一身朴旧的灰色衣裳,右手拄着拐杖,踟蹰而行。

  翘楚停下脚步,突然想起这个人来回奔走,竟一直没来得及换身gān净衣服。她有些想笑。

  方明和景清想去搀他,他却摇摇头,将身体撑在拐杖上,慢慢走了过去。短短几步,他足足走了半刻钟。

  翘楚微微蹙眉,正想过去,院门口却有一个锦衣女子快步奔进,跑到上官惊鸿面前,扑入他怀里。上官惊鸿似乎微微一怔,随即伸手轻轻抱住她。

  一丝冰凉落到唇上,翘楚怔怔看向天空,下雪了。

  第050章不及防的抱

  他说非她不娶,此时却将另一个女子拥进怀。

  口里的话,怎能当真,一眼的感qíng,更不可能。上官惊鸿和那时的秦歌其实很像,那晚,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秦歌将她抱住;今天,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睿王说要娶她。花园里的维护,赠药,施手术,一言一行,甚至不经意的一瞥,默默里却似乎都是温qíng。

  她自嘲一笑,想问他的那句话咽回腹里,她现在只想去看看美人。

  但不远处的qíng景——睿王抚着郎霖铃的发,他比她高大许多,便微微俯头在她耳畔低语轻慰着什么。郎霖铃仰起头,蹙眉看着他,唇角却又别着薄薄的笑,似忧还嗔。

  这是个极聪颖的女子,翘楚想,她看不穿这位郎小姐的喜怒。该不该打断二人?她微吁了口气,却听得景平朗声道:“爷,翘楚姑娘过来看你。”

  睿王似微微一震,郎霖铃随看过来,朝她弯腰一福,当作示意。她赶紧还施一礼。

  郎霖铃稍稍踮脚将男人垂落到额际的小绺发丝捋回去,从他怀里脱出,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睿王朝手上一瞥,伸手便去拉郎霖铃,郎霖铃深深看了他一眼,却随即返身出了院门。

  拐杖往地上一拄,睿王便要追去,很快俯下身来。

  翘楚知道必是脚患引出的痛苦,心里竟突然说不清那点感觉,雪花在肩膊卷坠落下,一丝寒冷彻骨。

  “景清,去将朗小姐带回来。”睿王挺直身子,微微沉声令道。

  “爷放心。”少年快速一点头,拔脚便跑。

  翘楚咬了咬唇,低声道:“八爷,是翘楚唐突了,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我那婢子,翘楚先告辞了。”

  她凝了眼侧边厢房,快速转了身。

  “楚儿。”

  声音在她背后微促而起,翘楚扯扯嘴角,噢,原来他也知道她来了。她只当作听不见,加快脚步,却听得背后沉剧的脚步声,突然一声遽响,似有物委地,她一惊侧身,只见银霜上一抹清灰。

  “爷,可有摔着哪里?”

  旁边的景平急奔过去,耳畔是方明焦灼的声音。这下她也不好意思再当作看不见了,只能转身走回去。

  当她在他面前站定,他刚被方明和景平搀扶起来。方明微微皱眉,已走到院门的少年景清一脸怒气盯着她。

  “八爷,可有摔着哪里?”她想了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剽窃了这句。

  话音方落,隔了一枚铁面,一刹,还是清楚看到他面具里幽深灼热的眸光,还未及反应,只见他衣袖轻轻一拂,方明和景平二人脚下已一跄,往后退去,连退了数步方稳住身形。

  她肩上骤然一疼,不由得倒抽了口气,他当着他属下的面,将她扣锁进怀紧紧抱住了!

  第051章他的小失控

  翘楚脑里一片空白。

  她记得秦歌神经黏线抱住她那晚,她也是像现在一样脑袋清零,男人那突如其来的温度和体息让她不知所措,当时,她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后果是,秦歌将她架了回家......

  现在,她有些怔愣的看了看自己垂在裙侧的手,又瞥了眼门口张大嘴巴的景清。两侧的方明和景平也吃了惊,却恭敬地退避一旁。

  如果她现在一巴掌挥过去,先不说上官惊鸿,一直对她拿了上官惊鸿的药耿耿于怀视对她苦大仇深的景清必定先将她劈了再说,况且她还有求于这个男人。可是,上官惊鸿似乎对她有些......宠”

  话出口,她嘴角也微微一抽,她虽想澄清她并不在意他们怎么了,但这是什么鬼话。果然,她不擅长撒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扣在她肩上他的手紧了几分,她有些吃疼,腹诽这个男人的同时,她心里越发奇怪,她看不清上官惊鸿这个人没错,但是,虽相处未久,她却知道,这是个极知分寸的男人,除去出言轻驳夏王时,言行皆礼谨自重,但他将她抱住一刻,她感觉他似微微失了控,现在似乎也如此。他......生气了?

  “翘楚。”

  她听他连名带姓的唤她,突觉得有丝不惯,却也听出他语气里的郑重,当然他紧箍在她肩上的手颈也很重。

  他的声音没有随她的思绪而断,略带了丝低沉却稳稳的传进她的耳廓,“我是想将这东西还给她。”

  她一怔,他单手放开她,将手中的东西摊开,她这才觉得肩上被什么东西一直触烙着,低头一看,是郎霖铃给他的小荷包。

  他拿定qíng信物给她看做什么?她忍不住嘴痒,“你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睿王眸光也微微沉了。

  “这是千岁莲花末,这种花千年才能结花,有价无市,是做莲丹的主药,郎家的宝物,霖铃也不好一次多拿,她知道,我的腿疾需要那药止痛,以前便给过我一些gān花进行提炼,我出征数月,她知道我的药将用尽,便又拿了些过来,我和霖铃jiāoqíng甚笃,但如今我却是再也不能领受了。”

  翘楚一怔,倒没想到荷包内有乾坤,只是,郎霖铃在睿王今日选妃所做的事以后,仍将花送来,他和她之间这个“甚笃”笃到什么程度?可他说,不能再受?

  她差点口贱想问他为什么,幸好很快打住。只见铁面下,他的目光清幽,那缓缓流转如墨的光芒却深得有些灼人。

  她又微微恍惚,想起原想问他的那句话,想问,为什么冷眼看着她受伤,不早在夏王动手的时候救她,如果他喜欢她。

  可是,若连同chuáng共枕的秦歌也可以淡淡戏看她三年,她怎还可去相信突如其来的爱qíng?问了,捅破了一些什么反不好,或许她身上确实有他能用着的地方,他才如此而待。这世上,似乎没有一个人会平白对一个人好,不是吗。

  况且,即使有qíng,也和她无关,她只为秦歌而来。刚才,看到他抱住郎霖铃时的微涩,不过是为那曾经的一份似曾相识而疼——他也如秦歌一般心口不一吧。

  她却很快不安起来,他深凝着她,似在等她的话。他们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他认为她吃醋,向她解释,等她答话?

  她想了想,抑住心里的紧张,伸手握住他的手,“八爷,郎姑娘的事我懂了,你能带我去看看美人吗?”

  其实不懂,也不打算懂。

  男人颔首,眸光微炯,似稍宽了心,却很快轻沉下眉目。他放开她,伸手往自己肩上摸去,又意识到什么,将她更揽紧一些,微瘸着快步走进长廊。

  翘楚只觉得双肩寒凉,却是雪融成水的冻冷。原来的世界,A市是南方城市;后到北地数年,北地溯漠日热夜冷,却无霜雪,倒不似这里寒冷。

  双手旋即被包进男人的单掌里,他帮她捂擦着,那握在手心的温暖,男人指腹的薄茧,隔着手上的纱布的粗糙,厮磨着肌肤,翘楚脸上一热,正要推脱,却见睿王另一手将荷包掷向在门口犹自石化的景清,淡淡吩咐道:“将东西给郎小姐送回去,便说上官惊鸿拜谢了。”

  景清一急,跺了跺脚,“爷,这......”

  翘楚想起什么,忙朝景平道:“景先生,那个药。”

  景平走过来,从怀里掏出玉瓶,谦敬递上。

  翘楚轻轻挣脱睿王,伸手接过瓶子,递给他。

  睿王没接,“这药对你既患的心疾有奇效,能做一定调理,你留着就好。”

  翘楚知道他脚痛厉害,闻言一怔,又见景平等人脸上急极,却不敢多说什么,心想上官惊鸿虽温尔,但治家必定严笃。她思虑之下,咬了咬牙,拿了个主意。

  第052章长廊里的吻

  没再说什么,她将玉瓶收进袖中。

  景清愤怒地看了她一眼,方明和景平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似是没想到她竟不劝一句。

  睿王却甚是喜欢,看向方明,“方叔,让人到我房里我的氅子过来。”

  方明欠身答应,抬手招过廊道侧的两个婢女,低声吩咐了几句。

  眷睿王说着仍握着她的手,走到厢房门边,轻轻推开门,又指了指里面。

  凝向锦衾下沉睡的女子,翘楚鼻子一酸,慢慢抬手抚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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