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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_墨舞碧歌【完结+番外】(321)

  她怕他会对翘楚动心,她想他只爱她。

  能么,不能么!

  她有成为他独爱的资本,不是么,纵是他并不要郎家的相助,但有胜于无。她翘楚却是什么也不能给他的,北地三公主是么。

  郎霖铃讽讽一笑,什么三公主,谁不知道北地领主只爱二女儿翘眉。

  睿王的书房即在眼前,她微微抬手刚yù去扣门,却被里面传出的低音浅笑所引,微微失了神。

  那笑,她听得分明,不是翘楚又是谁。

  但她为何会在他的书房里,不是说,他的书房是禁地么。既是禁地,为何翘楚能去,她却不能。

  郎霖铃在心底恨恨的咒了一番,复又抬起手来。到底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来知书达理,却不比那北地来的夷女,不知礼数。

  苦她的手还没触上门栏,房门却已吱呀一声开了来。

  她幽幽望里看去,光线被树荫遮蔽,她只望见书籍字画摆放齐整,一张小榻懒懒卧在一侧。

  里面,翘楚在睿王身后,低垂着脑袋,只小步的跟着他出了门。

  她看不清翘楚的神qíng,但想方才欢声笑语……她将银牙咬紧,脸上笑得灿烂。睿王低唤了一句,铃儿。

  她在他的目光下微微红了脸,笑道:“皇上正传爷呢。”

  尘烟流年---6

  睿王携两女到庭院的时候,皇帝兴致正好,与丽妃在院中赏着花儿。

  说来这院中本是没有花的,反倒多一些冬树。翘楚不解,有次问了景平,景平沉默了许久,说,爷本也喜爱花糙,但常妃!!!!离世以后,爷便不爱了。

  这话说成了这样,翘楚不是愚蠢之人,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想来那常妃也是爱花之人,他又极爱他的!!妃,生怕睹物思人罢。

  但自围场回来以后,这院中却平白多出了许多花。翘楚是喜花的,但不太能侍弄。还是海蓝的时候,秦歌也会养些花糙,但她从来不去碰。花糙自是比她娇弱,她又不是心细的人,生怕弄坏了他的花,惹他生了气。

  说来这上官惊鸿与秦歌终是不同的,霸道依旧,但上官惊鸿似乎更隐忍一些,对人对事对她都与秦歌不同。

  她正微微发怔,睿王已领着郎霖铃上前,她跟在一侧也随着行礼。

  皇帝呵呵一笑,着他们起身。

  丽妃抿着唇角看翘楚,眸中温和。翘楚这孩子,她瞧着总觉得与常妃有些许相似,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相似。

  冬末的时岁,百鸟趋暖未归,这时却有数只冬鸟略高空而过。

  皇帝兴致甚好,指着那立在枝头的冬鸟,说,惊鸿,你若将这鸟儿she下来,朕便许你一个愿。

  众人便齐齐地看向皇帝指向的枝头,这动作齐整,脸上的神色却各有千秋。

  丽妃温和,只笑不语。

  郎霖铃脸色略白,拧着眉。围场那次,他揽着翘楚却一箭刺穿红心的场景,她自是记得清楚,但这距离,比之上次又多出了十余米。箭术再好,也不过百步穿杨,哪能再添十余米。

  翘楚却是悠然看着那冬鸟,微扬起唇角。围场那次虽是她替他出了手,但他的箭术,she下那鸟儿当是不难。

  皇帝既是如此说来,景平自是匆忙去取弓箭。睿王却摆了摆手,道,不必。

  翘楚这时也略略的看向了睿王,却见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小弓,咳,是她从常妃殿中拿来的,后来又被他还给了沈清苓的那张小弓。

  皇帝眸色一暗,眸光炎炎,裹着睿王手中的小弓。进贡的小弓赐了太子,不谢便亲做了这弓,虽比不上太子那张,却也好看得很。

  芳菲娇弱,这样的玩意儿从来是不会做的,再说也不需要,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定是将最好的奉上。但不谢不同,她不爱与他要什么,她说,不谢喜欢靠自己,自己永远不会抛弃自己,即便再难。

  这话,她是在暗讽他。芳菲与不谢之间,他总是选芳菲舍不谢。

  有次,芳菲与他顽笑,若是她与妹妹一同遇了难,他会先救谁。他笑笑说,自是救你。芳菲媚眼如丝,勾住了他的脖。他便想,不谢永远不会遇上什么难,既是遇上了,她也能保护自己。

  但最后,常妃遇上的难,是他的冷漠与狠毒。

  时逢她的祭日,他总会想起那个睁着眼眸的女儿,仿若那双眼眸中也含了对他的恨。他不得不苦笑,生死沙场,他何时怕过。但这小女儿的眼眸,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想不谢的惨烈。

  她向来是一个烈xing的女子,不比芳菲的柔顺。他甚至有过侥幸,若不是有小八,她兴许会离开他。

  他突望向静候在一侧的老铁,当年便是他带着不谢进宫偷看他的么。他冷冷的笑,不过一个奴仆,不谢却每每在他面前说,阿铁怎样,阿铁怎样,那笑颜宛若这院中嫣红的梅朵,娇艳绝代。

  这奴才,真该死,竟能陪了她十余年,他却不过占了她八九年的时岁。

  他径自想着这些过往,睿王却已轻轻一笑,说:“父皇看好,儿臣便将这鸟儿打下来。”

  皇帝自嘲的笑了笑,他这一时愤恨,一时愁苦,想他堂堂东陵之君,竟与一名奴才计较了起来。这错,归咎起来只能算到常妃的头上,若不是她总与阿铁亲厚,他便不会眼见小八苦求却不救这奴才。

  银光一闪,噗的一响,耳侧飘过丽妃一声轻呼,老铁已飞身将那掉落的冬鸟接起。

  郎霖铃笑意盈盈,眸中自有得意。翘楚只撇了撇嘴,缓步走向那冬鸟立过的树丛。

  睿王笑说:“父皇,如今儿臣将这鸟儿打下来了。”

  老铁恭敬的将那冬鸟呈到皇帝面前,那鸟儿显然受了惊,在手掌上扑腾着。丽妃心想,这睿王的箭术却不知是如何的神,竟只打中了鸟儿的翅儿,并没伤到它。

  皇帝这会儿真真的笑了,脸上赞许无暇掩去,喜笑颜开,说,好身手,比你二哥也qiáng了去。

  翘楚这时已折回了身,听到皇帝的话,唇角一翘,心想,你这才知道,惊鸿比太子那痞子自是qiáng了不知多少。

  皇帝心里开怀,又提及了方才许出了诺,要睿王说个愿。睿王拿眼看了翘楚一眼,又看了看郎霖铃,也不知在想什么,竟一时没出声。

  气氛不好,翘楚也不敢出声,只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小东西。说来这睿王也怪,竟拿这小弓去打那冬鸟,也亏了他箭术出神,若不然,岂不丢了脸面去。

  她这么想着,也没注意到周边的变化,待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皇帝正愣愣的盯着她手中的东西。这也便罢了,偏生皇帝脸上一片惨然,竟与往日的素雪像了去。

  尘烟流年---7

  翘楚心中一骇,咬唇俏生生的嗔了一句,说,爷是有钱人,也不带这样làng费的。

  睿王眼梢掠过她手中的小东西,扯了唇角,道,爷乐意。

  翘楚乐呵呵的将这小东西装进荷包里,唇角愈发扬起,很是愉悦。睿王亦是将一双眼眸笑弯,将一枚荷包递给了她,说,喜欢便都拿去吧。

  郎霖铃脸色大变,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瓣,眉眼却往皇帝与丽妃看去。

  皇帝脸色依旧难堪,双眼却似失了准儿,空空然飘忽不定。丽妃有些心疼,却也不去唤他,此番又想起那人了罢,这些年,其实她已习惯他频频的失神。

  翘楚正好伸出手去勾那小荷包,却被皇帝一把捉了过去。她一惊,随即仰头往皇帝的眼眸看去。

  秦歌说过,要揣度一个人的心思,必须先看懂这个人的眼神。

  但她看不懂皇帝的眼神里有些什么,颓废、痛楚、怜惜……甚至淡淡的不甘,他是爱常妃的,这一刻,无须任何理由,她却坚信。

  当手掌被裹住,翘楚微微仰头看向睿王,铁面下,一双眼眸含着笑。他说,父皇若是真要许些什么,便将!!妃的寝殿腾出来,儿臣想住上几日。

  皇帝却不yù理会,只微微看着手中的珍珠,这是西海取来的珍珠,珍贵无比。当年,心存愧疚,将一斛珠赏给了常妃,却得不到她的谅解。这珠子,后来被睿王做了玩具,拿了来练习she击。

  那时睿王的箭术算不上好,比起太子自是差了太多,如今,睿王的箭术却是了得,连郎霖铃那少言的父亲亦是赞不绝口。

  小翘楚的鼓励许是也占了几分功劳,倒不枉她一番苦心。这么一想,这两人的缘分却也不浅,能结发为夫妻也是前世修来的。

  “翘丫头,你如今却是不必再捡那小珠子了。”惊鸿的箭术早已出神入化,他亦不是年幼受他轻视的那个小八了。

  翘楚不解,那捡珠子的事儿,前后也不过做了两回。一次是打扫常妃寝殿时,见小珠子散落,她便拾了起来,再一次就是刚刚。

  丽妃笑笑,说:“翘妃喜这珠子,皇上再赏一些就是了。”

  皇帝低斥了一句,说:“你道那珠子是什么来头,那是西海神蚌生的,哪来这许多。”

  睿王垂着眼眸,静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翘楚又摸了摸这小珠子,却听得老皇帝说:“翘丫头,若不是你当年替惊鸿拾起这小珠子,惊鸿许是便没这好身手了。”

  这话翘楚听不大懂,也不敢贸然接话,心里却暗暗的想,估计是原来那个短命鬼做的。睿王却已急急问道:“当年的珠子是你捡的?”

  翘楚笑,他这神qíng倒是有趣,相识以来,他何时有过这样的焦灼。

  皇帝脸上一片惊讶之色,原以为翘楚早已将这事告诉了他,却原来什么都不曾说。翘家这小丫头不说却是为何?

  翘楚讪笑了一番,将责任慡快的推给了“失忆”,反正他本也知道她生了一场大病以后就忘了一些事。

  睿王却似非要问出了前因后果,舍了她转向了皇帝。

  皇帝便只好将当年花园中所见的一切说与睿王听,翘楚顺便又普及了一下那个短命鬼的小时候。

  睿王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小弓,半响,又想那年花园中哑着嗓音说自己流鼻涕很难看的小女孩,原来是她,不是他一直以为的苓。

  对,苓儿说话的语调总是冷冷硬硬的,却不如她这般温软,那语调落在心头,绵软得如同,嗯,!!妃以往抱他的感觉。

  那么……他心中一骇,却想,!!妃离世那时陪他的……他素来不信神鬼之说,飞天寺主持说他杀戮过重,罪孽将在爱人身上报应,他却不信,一笑置之。

  如今,他心中一慌,将一侧正细细看着他的女子揽了过来。

  翘楚尴尬的笑笑,微微挣开,他却不管,将她搂得更紧。这样一来,翘楚的整个脸便埋进了他的怀里。她便自嘲的想,这样也好,省的与郎霖铃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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