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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_墨舞碧歌【完结+番外】(81)

  沈清苓微怔,侧身看去,只见前方一群黑压压雀鸟哑叫着冲出树梢,飞上云月。

  她却来不及多想,已被男人扳过身子,太子微微沉声道:“倒是些野鸟更能得你青睐,怎么不回答孤?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如此对孤!”

  虽说并不爱太子,心里只惦着那个人和上官惊鸿,她咬唇,心里半惊倒也掺了半分喜悦,这个高高在上的帝太子和他的弟弟一样爱着她。

  当然,她不知道,太子在说那句“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如此对孤”的时候,微微一顿,他虽甚爱沈清苓,那一下突然想起那个颇有几分神秘的翘楚。

  大理寺官员营帐,每人独立一帐。

  从林地里归来,沈清苓刚迈进自己的营帐便感觉到不妥,帐内黑暗,她虽看不真切,但却隐约感觉到整个帐子弥漫,充斥着一股qiáng烈的危险气息。

  有人进了来!但账外数名护卫严整,又另有上官惊鸿派给她的暗卫暗中照看着,谁有着本事能瞒过所有耳目,进入她的帐子?

  她正想着是自己多心,黑暗里,却见有什么从榻上起来,一个人冷冷和她擦身而过……

  她心里一震,没有细想便从身侧抱住了对方。

  “惊鸿,你怕我有事,刚才让铁叔守在那边,又在这里等我回来,对不对?”

  “全天下人有事,你沈清苓也不会有事。”男人低沉的声音挟着凉薄的冷笑。

  沈清苓一惊,紧紧攥住他的手臂,她知道,他必定舍不得粗莽待她。

  “惊鸿,今晚别走……”

  翘楚帐子。

  刚下chuáng步到帘口的地方,从微撩起的厚重的帘帐fèng隙里可以看到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还有帘外丈护卫的厚重的盔甲,玄黑的靴子。

  他还没有回来。

  在这后半夜里,肩上的伤又有些疼痛起来,而夜也越发寒冷,霜霜的,麻痹着身子,手足。

  她凝了眼案上的灰烬和昏暗的灯火,慢慢凑首过去,将灯火chuī熄。

  仿佛听到那遥远的歌声。

  有些事qíng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谁都厌黑,灯照归人,但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了,所以,这次她不必留灯,以后也一样。

  她安静地将身上冰冷了的白色外袍脱了下来,叠好放到榻沿,抱着冰冷的身躯进了同样冰冷的被子里……

  这寒冷的一宿,倒是怕明天会犯病,刚才隐约看到老铁给他带了大氅,也许,刚才该将那大氅夺下的。

  也罢,那氅子与她何gān,又不是她的,罢了。

  第164章篝火夜比试——夏王的狐裘(1)

  夜,方镜营帐。

  “我没有理由留在这里,方主簿。”

  “这么急回去,是为了翘楚吧?”沈清苓垂首看着自己空空dàngdàng的手,复抬头看向那抹已走到帘口处的冷峻身影冷冷笑道。

  “随便你怎么想。”男人的声音蕴着浓浓的讥诮,“你心里可以有人,我便不可以吗,何况除了那个人,我二哥不也是你裙下之臣吗?”

  心里,他心里有翘楚……沈清苓仿佛一下被人捏紧心腔,无法呼吸,却随即想,那岂不是他的气言,思来想去,咬牙道:“且先不说那人,你二哥那里,若不是为你,我能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气恼今晚之事,气我刚才不跟你一起离开,但我也只是为了查出他的新眼线!”

  睿王将手中yù要投出引开帐外护卫注意的几枚碎石扣回手中,微微一笑,负手顿住脚步,“哦,敢问方主簿查到什么?”

  沈清苓知他有意为难。今晚上太子过来她的营帐,二人才倾谈一阵,她却听得他两次问帐外护卫时辰,便留了心眼……毕竟,他若回去翘眉的大帐,根本不必顾及时间,后来他走的时候,她便悄悄跟了过去,果然让她发现了新qíng况。

  然而太子和那眼线二人说话声极小,她无法听到真切内容,她便派人找到老铁,将睿王带过来。一为他耳目灵敏,好窃听那二人的话,二来她度他今晚大有可能宿在翘楚帐内,也想借此将他带出来。否则,老铁也是耳目灵敏之人,倒非要他不可。

  此时,她也微微怒了,自嘲一笑,道:“是,我只听到和你与宁爷儿有关,你即管看我笑话吧,能不能做到是一事,我沈清苓肯为你去做又是一事。你走吧!”

  她低声说着,摸索着走回榻边坐下,一抚脸颊,已满沾冰凉湿润,心里气苦,不由得低低啜泣起来,却随即被人搂进怀中,那紧窒的拥抱,她心里慢慢快活起来,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伤心。

  只听得他咬牙道:“沈清苓,你便肆无忌惮罢,若当初一次次替我将小弓和珍珠捡回的不是你,若母妃死后一晚一晚陪着我的不是你,今日你看我还会不会让你如此伤我?你与我二哥今晚如此,我岂会轻易饶了你!”

  她浑身一震,心里突然恐惧起来,他说的那些事那些场景,那个人不是……她狠狠一咬舌尖,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早已尘封起来的旧事,却又听得他道:“你心里那个男人,我知他在这极远之地,若他也是这皇家一员,你会怎样?会助他对付我吧?”

  “我不会!若没有他,我一定会和你一起!”

  “不,你会!”他冷静地笑着做总结,“所以,沈清苓,你务必要小心,总有一天我杀了他。”

  “你不会杀他的,不会。”她苦笑,却又忍不住心涩流泪,将他的衣衫都打湿……

  耳边,他微微沉声道:“不能再留在上官惊灏身边了!今晚之事,除非你愿意,否则,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你多次拒绝他,他对你的耐xing已快要磨尽,总有一天,你会吃大亏,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回去之后,我便制造方镜的死讯,设法从翘眉那里向她母亲拿下绝颜丹,你便可以堂堂正正生活在我身边,当我的女人。”

  沈清苓闻言微微颤抖,一瞬间竟说不出喜悲,做他的女人,生活在他的身边,她其实一直有想过,可是,她终究要离开他……

  若真当了他的女人,她怕她会舍不得再离开他……毕竟,她虽最爱那个人,但和那个人一起只有几年时间,和他一起,却已经十多年了,若真成为他的女人,她怎舍得走?她两个都想要。

  “容我猜猜,你不愿意吧。”睿王自嘲一笑。

  沈清苓心里一冷,一字一字缓缓道:“你刚才在试探我?”

  “我是在试探你,但这也是我的心里话,容我再猜猜沈小姐的心思吧,你一直留在我二哥身边,最大的原因是要避开我,因为我不得不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不可能多找你,若你离了太子府,天下虽大,你根本没有可以避开我的地方!”

  “抚心自问,这多年来,你虽说在上官惊灏那里做眼线,但哪一次是我非要从你手里拿qíng报不可?我说过多少次,小qíng报于我无妨,大qíng报我自有我的方法拿到,若我拿不到,我不要也行,和你相抵,我选你。”

  沈清苓一颤,原来他一直知道她的心思,今天他终于指了出来。

  在所有人面前,似乎是她在帮他。其实,他根本无需她帮,即便是柳子湖畔的刺杀。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做了一件事,他并没在太子府内设什么隐密眼线,却收买了太子府的前后门房;另外,太子府四个方向,每道围墙外的店铺里,都有一家他的店铺,藉以日夜监视太子出入动静,这样无论太子是明出还是暗入,他都有办法知道,太子的行踪未必就是密秘。

  这个办法曲折隐晦,却较之在太子府里隐埋眼线窃听秘密稳妥十分。

  也许,这许久以来,她唯一帮了他的是窃取了车驾图,但他本来就严厉禁止她去做这事,结果,他为救她,几乎祸及兵符之争。

  这样的她,和郎霖铃有什么分别?在他手下的人甚至宁王他们看来,她们似乎都是助他成就大事的女人,但实际上,她们什么都不是。而郎妃和他之间最起码是等价jiāo换,她只有更不堪。

  这么多年来,也许真正帮过他的只有两个女人。

  蟁楼里的少年翘楚。当然,她不会告诉他这个她从太子那里知道的秘密。

  还有那个小名叫晴语的女人。

  那时,他还只是个没有势力的少年,他父皇随时会杀了他,而老铁,他最忠实的仆人,快死了,只有晴语才能帮上忙。

  他相求于晴语,付出了绝大代价。但这许多年来,他却仍没忘记那份qíng义,虽早已将恩qíng还给晴语,最近仍出手救了晴语整个家族。

  所以,在他身边那些女人都是爱他的,但他却只爱她。

  她知道,他不愿杀翘楚,两次要杀那个女子,他有多痛苦,虽然也许和qíng爱无关,但那关系着他母妃的故人之思,关系着翘楚在地牢里对他的相救之qíng。

  可是,为了她,他最终还是出了手。

  狩猎前夜,她希望和他温存片刻再离开,他却没有碰她,那晚,他冷漠地盯着她,说,沈清苓,谢谢你的施舍。

  直到在猎区里看到他醒来,她忍不住吻住他。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输了。

  而现在,她苦苦挣扎,只怕自己真的就答应了他。因为她害怕,怕她和他之间,她终究会将他推得越来越远。她有种感觉,他待翘楚和其他人不同,在她距离他越远的时候,她怕翘楚和他越近。

  她反反复复想着,焦虑着,在他怀里哭着,直到颈上传来灼热的掠夺和疼痛,她才怔怔回过神来,他低沉、也充满着掠夺的声音在她脖颈上传来,“刚才,我二哥是怎么待的你,这里还是那里?”

  男人的唇给她肌肤带来的火热,那让人颤栗的感觉让她低低呻吟出声,不觉攥紧了他的衣衫。换在往日,她还能推开他,此时,她竟丧失了所有力量,任他在她身上任意而为……

  在她快要融化在他的吻他的抚弄里的时候,他却抽身而出……当她一惊站起来的时候,独留他淡淡的声音在耳边。

  “按往年惯例,明天父皇必率我等出去狩猎,晚上会有庆祝收获的篝火大会,一晚时间,你好好想清楚,篝火大会结束后,我在睿王猎区等你。告诉我你的决定,留在我二哥身边,做我的女人,或者离开这里。若你当真如此爱那个人,我送你回去,我的事你以后也不必再cao心。”

  她想追,却终究怔怔跌跪在地上……

  他不断改变着,变得qiáng大,变得冷酷。但他始终对她很好,但似乎,从飞天寺那晚开始,他又变了。变得也不再对她宽容,他在后退着,却bī迫她向他一步一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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