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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_墨舞碧歌【完结+番外】(144)

  孝庄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见状冷笑一声便道:“李怀素醉酒闹事,来人啊,将她拉下去,杖打三十,以示惩戒。”

  权非同眉头一皱,进言道:“娘.娘息怒,今日大喜,不宜生血光之灾,这刑杖是否可改为——”

  “谢谢权相好意,只是,我不用你求qíng。”

  素珍回绝,笑道:“我和皇上喝过这杯自己领罚去。”

  连玉没有替她求qíng。

  他眉心不知什么时候拧成一股,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她身上一处,仿佛对太后的话充耳不闻。

  很快,他目光变得凌厉,神色十分吓人。

  素珍心如刀割。

  连玉,我是晚了,可是,为什么你的爱不能再多一点。就像莫愁对谢生,就像何舒对芳蕊,哪怕像成祈祝对他的妻子也好。

  可是,又有多少qíng意可以像她纠缠李兆廷一般,长达十年。

  而即使她爱李兆廷那么深,也是会放手,会爱上别人。

  所以,又有什么可责怪。

  她举起杯来,还未喝下,却扑通一声,一头栽了下来。

  连玉的动作很快。

  几乎是在她眼睛方闭一刻,便摔了手中杯盏,伸手将她抱住。

  “李怀素,醒醒。”

  他一瞬竟判若两人,几乎立刻抬头,朝连捷便喝道:“给她诊治。”

  连捷就在他身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在连玉嗜人的目光下,还是立刻蹲下,执起素珍的手便听起脉来,很快,他又翻开素珍的眼皮仔细看罢,方才笑道:“六哥,这家伙没事,就是有点余热未退,和贪杯过度。”

  连玉却厉声打断他,“他都咯血了,你还说他没事?”

  连玉眸光狠得像淬了毒的刀子。连捷大惊,这才看到连玉的手紧紧攥在素珍衣襟上,那里隐约散落着一道淡淡的血痕。若非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这厢,连玉已将昏迷不醒的素珍抱起,沉声命道:“青龙,立刻宣御医,将人带到朕的寝宫。”

  “宣三个人过来,朕要确诊。”

  他说着,头也不回便抱了人疾步向寝宫走去,将所有震惊到极点的人全数留在后面。

  ☆、235醉卧龙帷(二)

  又是一股刺鼻的药香,素珍只觉身子被人粗.bào的弄起来,对方捏住她鼻子,将苦腻的药汤直往她嘴里灌。

  她呛得直叫,恐慌的睁眼开来,入目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她用力一推,药汁尽数泼在对方身上。她往身旁空侧逃去,惊魂未定的看向灌药者。

  连玉坐在chuáng沿,正冷冷看着她。药汁沿着他手掌流下来,袍服溅了半身。

  他将碗往chuáng.侧茶几重重一搁,脸色如笼寒霜,“你脚上有伤,脏腑亦有旧病,但今日并无反作,根本不会咯血,你在装病!槎”

  素珍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想起什么,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瞧,顿时明白过来,她当时手上沾了靴上的血,她往衣服上一揩——

  连玉已转身就走,决绝而gān脆。

  “他.妈的你给我站住!”她眼眶忽热,本能的就喊,“你若走了,我们就真的完了。荣”

  她愤怒说着,又喃喃道:“不,我们本来就已经完了,你要纳顾双城为妃,我们之间又还能有什么可说?”

  她说着,下榻摸索穿鞋,脚上伤口已被重新包裹过。老实说,这地方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这里她来过,是他的寝殿,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将她弄到这里来了。

  连玉站在前方,一动没动。

  她咬咬牙,大步走过,方才到门口,手被他狠狠握住。

  她惊着,连玉目光凌厉得像要将她凌迟了一般,他将她紧紧按在旁边的屋子正中的圆桌上,双手猛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眼里是一团火,愤怒得要将她杀死的火,她的愤怒在他眼里看来,那么好笑。

  声音一点一点从他喉咙迸出来。

  “在岷州连捷就亲眼看到你和权非同亲热,你很出息,今日还爬上了他的.chuáng,你能和其他人好,凭什么不许我娶顾双城?要我将顾双城收下不是你和权非同的把戏吗?”

  “权非同为什么要退婚,李怀素,别说你不知道!如果我不娶她,今晚她嫁权非同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道婚旨可是先帝所批,只有我这个儿子才能推翻老子的圣旨!我丧期未满,我娶她,还有三年时间,三年足以沧海桑田,我只要牵制住母.后,就可安排她出宫,就像我答应无烟一样,安排她病殇离开。”

  “若我答允,权非同正好报岷州之仇,毁了她;若我不允,他便将婚退得漂漂亮亮,让你对我心灰意冷,改投他怀。顾双城是我故人之妹,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她的安全。我就算是死,也要保她无虞。一场婚嫁又算得了什么!

  “李怀素,其实你都懂。你不过是在装不懂,企图把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你知道我爱你,知道我心里从没放下过你,可你又怕那天你将我拒绝得狠了,对你翻案不利,是以这些日子老往我面前窜。你的烧,是你自己弄的吧?”

  素珍被他掐着脖子,虽然他没往死里掐,但也紧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伤心、愤怒、委屈,可他的话却让她变得心悸,狂喜,正浑身颤抖,不知所措之际,听到他说你自己弄的,脸上大热,眼睛大睁,扭动着身子,哑声撒谎,“没有,我是真病——”

  连玉目光何等锐利,看她那卑劣的神色,越发痛恨,可手上劲道又不敢再重,怕真伤了她。

  他顿时觉得满嘴都是涩的,就像方才喂她前,试温所尝汤药,舌苔都是苦的、酸的。

  这女人从相识之初,就满嘴谎言!

  “别这样瞪着我,我对你的了解就像对我自己一样。如今,我娶了顾双城,正好让你有了借口,你不必爱我,也可要我全力助你翻案。滚,滚得远远的,否则,别怪我对你做什么!”

  他厉声bào喝,看她满面酡红,嘴上虽是刚硬如铁,掐在她颈上的手还是慢慢松了。

  他嘲弄的勾了勾唇,缓缓走到chuáng.边,坐了下来。

  他始终没有办法对她狠心。

  他是皇帝,有什么不能做?

  她不是要翻案吗,他大可以此相bī,qiáng行要了她清白,将她纳进后宫,她能怎样?

  他不怕她恨他。

  可却怕她伤心。

  所以,每次将尊严放下去追她、爱她,但知道她还是对他无动于衷时,他能做的只有一次又一次放手,告诫自己冷处理,和她离得远远的,不让自己伤害她。

  她心中已有了深爱的人,他若爱她,便该放过她,让她得到自己的福份,就像年少游历时,永远无忧,chūn风欢颜。

  可还在岷州,当得知她和权非同做过亲密的事,他还是生出亲手杀掉她的念头。

  杀了她,那他以后,就不会再有痛苦。

  反正,这些年来,他双手早便沾满鲜血,有些真相她一旦知道,也会害怕吧。

  想杀她的念头,动过好几回。

  可是,始终下不了手。

  他幽幽想着,忽而抬头盯住她脸庞仔细瞧去,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竟不知笑自己还是她。

  yù寄彩笺兼尺素,可山长水阔,知她何处?

  素珍捂住脖颈,脑子还有些缺氧,摇晃着有些不稳的站起来,她方才被他掐住脖子,并不太害怕,她的感觉很笃定的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

  但是现在——

  她心里一股寒气涌上来,他正紧紧盯着她,他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如玉润泽,眼中却透着……杀意。

  凌厉又凶残。

  他要杀她?

  他真不爱她了吗?

  他怎么那么矛盾?仿佛回到他年少的岁月。可如今的他气度做派明明又已完全不似少年,城府得可怕。

  她心肝怦怦的跳,迈了一步,却又迟疑着缩回。

  她其实很是贪生怕死。案子还没破。

  她笑了一下,嗫嗫道:“明天,早朝过后,我还会找你,我那天说的话,是真心的,如今时辰已经不早……我还是先告辞了。你早些歇息罢。”

  她说着逃也似地跑到门口,可是,脚步又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鼻子是酸的,嘴是苦的,心绞成一团,竟迈步不开多一步。

  冯素珍,连玉他可能要杀你!快走!

  不是开玩笑的,真会死人的。这样,你家真要死绝了。

  她咬着牙,往门口走去。

  一阵极重的脚步声。

  背脊一股凉气迅速窜起!

  她大惊,连玉在背后将她凌空抱了起来,她尖声叫着,连玉却浑身充斥着掠夺的狠劲,他挟紧她身子,目光如.bào,透出股喋血的凶狠,平日清澈如水的东西全数消失,眼中只有深壑的yù.望和征服。

  她被他狠狠摔到褥上。

  他jīng瘦的身躯接着覆了下来。她惊骇得大叫,眼泪瞬顷大颗大颗出了来,“连玉,你要做什么?”

  连玉冷笑一声,他要做什么?

  她以为他没看到权非同嘴上的杰作?!

  可笑了!

  他一次一次的退,她就一次一次的将他的尊严踩到脚下。

  他凭什么再让?她就是他的!

  看着她因挣动而激.烈起伏的胸脯,想起那次在林中jīng舍,她赤着雪白的身子躺在他面前,他腹下顿时生疼,仿佛被什么击中,他眸光迅速变得暗哑浑浊,双脚压住她乱蹬的腿,咬在她耳蜗上,冷笑宣告,“你跟权非同做过什么,别以为朕不知道!我今晚就要得到你,我不会再想你高兴还是痛苦,我只要我自己痛快!”

  那疼痛中带着一丝苏麻……素珍被他咬得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他突然伸手一扯,将她被簪子紧紧别住的发丝散了下来,

  chuáng上顿时青丝如瀑。

  连玉眸光越发深暗了几分,他将簪子狠狠掷到chuáng.下。清脆有声。

  素珍死命摇头,用力扭动反抗,连玉却像疯了一般,他两眼通红,“嘶”一声,素珍脑中一刹空白,他撕破了她的外袍,妈.蛋那是官……袍!

  内衬也被撕烂,裹胸布被解了开来,他嘴角一沉,竟用那玩意将她双手缚住。

  素珍惊恐发现,她赤着上身呈现在他眼前,身上只剩褒裤。

  而在她双手无法反抗的瞬间,他已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和靴袜,赤身埋进她胸.前,激烈的亲吻着她每寸肌肤。

  和她一样,他下身只着一条玄色长裤。

  羞人的地方,被坚硬滚烫的东西顶住,那种陌生的感觉……那种让人害怕又古怪的感觉,素珍哭着叫着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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