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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_墨舞碧歌【完结+番外】(96)

  她一声不响看着连玉亲吻李怀素,对其百般用qíng,此时,听得霍长安挑衅,一瞥自己腕上红印——那被他方才紧紧所握之处,她冷冷道:“霍长安,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行,我对连玉死心了,那你满意了吧?我魏无烟自此只好缠着你了,我把我自己给你,你敢将我要进霍府吗?你说你爱连月,你要让她伤心?那敢qíng是好!”

  “你好好考虑考虑,你若要,我就给。”她冷冷一笑,转身便走,反倒是霍长安脸色铁青,立在原地。

  *

  皇帝出口,果然不一样,回到连玉那里方才盏茶功夫,已有孟樵点头哈腰带着多名美婢前来送膳食。

  连玉对那些美婢仿佛都视若无睹,看她们放下东西,便道:“孟大人心细周到,此次更是立下大功,朕必论功行赏,现下都先下去吧。”“是,是……”

  孟樵听到功虽是高兴,但明显对自己费心费力准备的女子不被受落而大为失望,但自不敢说些什么,悻悻看了素珍一眼,被素珍似笑非笑一瞥,他一惊,赶紧领人下去。

  玄武和青龙再次知qíng识趣的替二人关上门。

  “孟樵这狗官。”素珍嘟囔得一句,也不客气,拿起碗筷就吃,láng吞虎咽,连玉看着,目光是自己也不觉的温柔,他将人撤了,便是要让她吃得自在,不时给她布点菜,就像很多年前,两人在山林中一起用膳过日一样。

  并无甚轰烈qíng怀,并无甚世间俗事,也无风雨也无晴。那般简单。

  素珍吃罢,接过连玉递来的帕子,擦擦嘴,连玉复将她抱到自己膝上,伸手摸摸她的右臂,替她揉了揉,又轻轻按上她的脸颊,轻声道:“还痛吗?”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怀素,连欣是我母.后的亲生女儿,我是当自己亲妹来疼,但毕竟不是亲妹妹,母后又疼她,我不能重罚她,这次,让你受委屈了。但我向你保证,她若敢再对你刁狠,我不会放过她。”

  素珍本羞于二人的亲密,此时听得他一番话道来,看着他目光中隐约的疼惜,不由得有些痴了,她搂着他脖颈,低声道:“不碍事。你妹子就等如我妹子一样,我往后对她忍让一些就是了,不罚。就是她必须对其他人亦要宽厚些许,她是一国公主,当作表率典范才是。我那天在huáng府打她,一是怕权非同会杀她,你知道,权相这人邪得可以也狠得下手,我若阻他,他反为会对连欣不利。二则,我是想借此给连欣一个教训,她这心狠手辣骄纵脾气,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怕她早晚会出事。”

  ——

  ☆、177得意时节要尽欢

  “你说得对。那丫头xingqíng必须收敛,连欣那里,你多担待些,但必要时你要训要打,我给你担着。”

  连玉被她挽着脖颈,本已慢慢平复下来的激.烈又如澜涤起,他等了一下,方才伸去捏捏她的脸颊,眸中划过一丝促狭,“嗯,你方才说的是我妹子就等如你妹子一般,我有没有听错?这话,朕不状元爷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素珍一愣,她有说过这般感xing之言,好吧,确实是她说的,没有什么时刻比这一刻更让她确定:她,冯素珍,和眼前这个男人真的牵扯上关系了。

  她脸上像装个自动喷火的玩意一样,一下又热了,想逃,自然,这次连跑的机会也没有,被连玉按得牢牢的。

  “怀素,你为何会在huáng府,如今也还不能对我说?浒”

  他希望,她能对他说实话,对她的冷漠虽是装出来,bī迫她的,但她怎么会在huáng府,这是一个症结所在。

  他在乎这个女人,想听她的实话。

  素珍为他明亮bī人的目光所慑,但她和李兆廷之间不能说……万一连玉猜忌李兆廷,那便…崂…

  可她该实诚以对,她觉得,和一个人在一起便该这般。

  可是,可是……帝王之心,她能赌吗?

  连玉心下一沉,但看她低眉不语,眉间皱起的是倔qiáng,却又心中微疼,他叹息一声,微微用力捏住她下颌,“此事和那个人一样,我给你时间,等你亲口告诉我。”

  素珍深吸了口气,颇有些不敢相信,她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连玉淡淡“嗯”了一声。

  她明白,连玉已是对她非常纵容了。这时,她想到了冯家的事。再次直面这个早晚都要提出的问题,她还是心有千结,可她觉得,也许是时机和他说些什么了。

  “连玉,你先放开我。”她认真而郑重地凝着他的眉眼,却并无一口道出,她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

  连玉为这种笃定所折,果真缓缓放开了她,目光灼灼,亦是回以上位者的气度。

  素珍走出两步,看着他。

  这一刻,他们不是qíng人。

  素珍没有处理过很多男女之事,从小也是嬉笑怒骂惯了的,但是仿佛有种力量牵引她去做,谈事,就该这样。

  女人和男人之间,即便后者更qiáng大许多,女人也该有她的态度。而非撒娇、依附,求qíng。

  “连玉,我问你,你觉得权相会是下一个……晋王吗?”

  她选择了从权非同身上着手。

  连玉思索了片刻,淡淡开口,“你是指权非同会像晋王一样……谋反夺位?”

  她又点点头。

  连玉笑了,随手拈起颗莲子苏,“要真说权非同心态,那还真是不好说。有时我觉得他未必就是要这万人之上的宝座,他是不喜受制于人,可惜,朕也不喜受制之人,所以,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还是要反,否则,我不可能任他掣肘。”

  “那你也会像先帝对付晋王一样对付权非同身边的人?据说,晋王身边幕僚谋臣无一幸免,下场极惨,甚至株连九族。是不是……连玉?”

  素珍打量着连玉的眼色,她问得极是巧妙,实际上,她要引出的话题是晋王!

  连玉咬了口苏饼,吃相优雅,早不复当年幼小模样,他将苏吃完了,抿了口茶,方才慢慢道:“是。乱臣贼子都不能留,手段当绝,否则何以治天下?”

  他仍是面如冠玉,丰神秀朗,但这时,他和方才爱她逗她的男人判若俩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是冷静狠决的味道。

  素珍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本来,若他不认可先帝做法,认为其手段过于残忍,则她还有机会。如今,先帝是他父亲,要他平反,本就驳了先帝的面子,这有损皇家威严,已是一难,而连玉本身也是认可这种做法的。

  她突然想起她初到上京,看到傅静书和柳将军被斩首的qíng景。

  是了,傅静书不过是她爹爹的朋友,也被斩了,若说她冯家是先帝杀的,傅家却是……他杀的,傅家的斩令也可能是先帝下的,但其时先帝已驾崩,他是可以阻止的,他没有。

  柳将军反他,也全家被问斩了。

  这个令却是他下的!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是他一时温柔让她糊涂了……也是他在此前的案子里教她的,不要轻易将所有底牌便袒露在别人面前,否则,必定会输得很惨。

  幸好,她没有说。

  方才温暖沉醉的触感还在,可冯家的事不能说,怎么办?

  他们之间……只是一时的相濡以沫,没有以后?就像那年在岩dòng里一样,最终要分道扬镳?

  连玉拿起给她擦过嘴帕子擦擦手,将之扔到桌上,忽地站起身来,似笑非笑道:“为什么这样问,为什么突然这副表qíng,你害怕我,李怀素?”

  素珍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咽口唾沫,尽量镇定,“没有,只是好奇……幸好我不是权非同的人,否则,岂非危险?”

  “也许,权非同和李兆廷他们把朕杀了呢。这谁说得准?”连玉在她面前站定,淡淡笑言。

  素珍心里莫名被什么刺了一下,撇开头道:“你别这样说,这话我不爱听。”

  “如果你是他们的人,你会爱听。”

  素珍突然生了丝怒气,他这是怀疑她吗?她正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成了:连玉,若我真是权非同的人,你会怎么对我?你会杀了我吗?

  “那便要看看你是不是可以被人取代了。你别跟我打这些哑谜,也不要让我查到些什么,有些事qíng,尽快想清楚该怎么跟我jiāo代。”

  连玉沉着声音答了一句,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倾身再吻住她……

  被人取代?得意时节要尽欢,素珍闭上眼睛……

  *

  连玉本拟翌日启程回岷山郡,后又更改了行程,将养了数天,才下令拔驾启程回岷山郡。启程那天,素珍发现,连玉的伤还没全好,但她的手已好了许多。邵总兵率兵与孟樵随行。

  到得府台衙门,守门衙役见驾后,不敢怠慢,立下进去通报。

  须臾,huáng天霸急急来接。

  那匆匆奔至的架势虽着一“急”字,但素珍分明觉得,huáng天霸还是有备而来,同来迎驾的还有权非同和李兆廷,那毛辉和余京纶竟被携在几人之后。

  见礼之后,连玉目光略略一扫,huáng天霸心下一沉,此前追兵追不到人,他已知天子厉害,自己竟是揣测错了他之所想,后将qíng况急禀权非同,权非同说,无妨,除非连玉盛怒,不问qíng由便派人来办你,否则还有转圜之机。

  皇帝安全后,并无派人来拿,他方才安心,如今——他缓缓看向权非同,由他出面斡旋。

  权非同正是一派惊讶模样,道:“皇上怎会来此?岂非应在楚河郡督看祭庙修建?”

  “噢,朕听严相说huáng大人此处案qíng进展不顺,又想那边也无大事,便到此来,决意将此案办理清楚,给百姓一个jiāo待。”

  连玉一瞥严鞑,严鞑会意,笑道:“正是严某通知的皇上,只是说起来李侍郎算是此案协办之人,倒不知权相怎么也到此来了?皇上曾委托权大人协理朝廷之事,大人岂非该在上京监政才是?”

  权非同嘴角一勾,便道:“回皇上,答严老,非同身.体不适,特请示太后,获派离京静养少些时日,想起岷山郡山明水秀,便到此休养来了。”

  天子笑道:“如此甚好。权相正好与朕一起办理此案。得权相妙助,相信很快便可还huáng大人一个清白。”

  “谢皇上。”huáng天霸一惊,立下低头答道。

  “皇上,七爷,九爷,严老请,”权非同做了个“请”的姿势,唇角又弯起丝笑意,“哟,李提刑也来了,敢问提刑可曾见过权某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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