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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2_连城雪【完结】(6)

  坏就坏在那姑娘远比他们想的要聪明,她明知道会有这么qíng况,用的竟是个毒雾珠。

  被糙叶打破的珠子散出淡绿的粉尘,莫大爷吃了一惊,再屏气也晚了,脚一软顷刻软倒在地上。

  姑娘早就服了解药,她趁蓝澈闭气之际,吃力地飞身上马仓皇离去。

  留下个初次比武就中毒的倒霉鬼趴在那奄奄喘息。

  等着烟雾散尽,蓝澈赶紧过去下马问道:“你还好吧?”

  莫初见白色的长袍都弄脏了,听到了也不动换,还是趴在那有些痛苦的模样。

  无奈把他抱坐起来,才发觉那张秀美中透着妖娆的脸,已经绯红一片,皮肤热的发烫。

  蓝澈呆滞了片刻,安慰道:“你忍一忍,我带你找地方休息。”

  着小女孩果然是气急了,她知道这两个男人恐怕身携无数灵药,便使出唯一有解药还不如没解药的东西。

  下三滥碰上下三滥,能怪的了谁呢?

  哗哗的水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蓝澈不知道自己投了多少次丝巾,但莫初见却没有舒服半点,躺在那里反而越来越不安,汗湿了自己薄薄的内衣。

  “不让你去惹事,不听话就是要吃苦。”蓝澈轻声训道,拂下莫初见粘在白皙脸颊的零乱发丝。

  温柔的触碰让意识已经朦胧的少年不自觉地靠过去,纤长的睫毛抖了抖,张开的黑眸已经染满泪水。

  有些别扭的缩回胳膊,蓝澈问他:“你这么难受,我给你找个青楼的姑娘来吧,不要嫌弃,过了也就好了。”

  莫初见吃喝嫖赌就差最后一项,也许是见惯了穆子夜和夏笙的一心一意,他竟很反感拿这种事随便。

  很吃力的扯过身边的被子,滚了两圈,莫大爷把自己裹成个包子飘到墙角。

  蓝澈哑然坐在chuáng前,沉默了片刻,上前拉开被角说:“这怨你自己,闷也闷不好。”

  谁知初见终于忍无可忍的把手伸进裤子里,动作生涩的安慰起自己来。

  被催qíng药bī出来的感觉是很不自然,他越弄便越觉得手中更加坚硬,憋得满脸泪水趴在枕头上痛苦喘息,再没有平日里的八分狡猾,两分自得。

  犹豫的凝滞了片刻,蓝澈还是放下了一走了之的想法,慢慢的拉下了他的亵裤,修长的手指顿了顿,终究还是代替掉莫初见的生涩抚摸起来。

  他对这种事看得很淡,更不喜欢男子,但从前在岛上也有几个美貌的侍寝,技巧上并不生疏。

  冰凉而柔和的触觉终于让莫初见得到了舒缓,他被陌生的快感弄得有些迷离,无力的哼了几声,竟然拉住眼模糊的蓝色身影,低哑的唤道:“蓝……蓝澈……”

  那是少年人特有的清纯,在他如夏夜青莲的花颜下,显得特别诱人。

  蓝澈一时间没有搞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便俯身吻上了他已经被自己咬到充血的唇。

  柔软而gān净,没有女人的脂粉味,这是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原本的清甜,他探出舌尖慢慢加深了亲吻,直到手中的yù望一泻如注,才沾着那些温热的液体向初见的□探去。

  从来没有包容过异物的身体顷刻僵硬,莫初见被他吻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靠自己微薄的挣扎去抵触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但蓝澈的xing子却是从心骨里冷漠的,他反倒被这种摩擦刺激的失去了耐xing,两根手指,三根手指……直到莫初见顶着被撕裂的痛苦推开他问道:“……你gān什么?”

  自己在……gān什么?

  蓝澈怔在那里,然后慢慢直起身子,原本因为qíngyù而失控的身体一下子冷静下来。

  为何要去招惹一个无知的少年呢,自己根本就不想为他负责,也没能力为他负责,这是赤luǒluǒ的掠夺与伤害。

  他无言的系好自己凌乱的衣衫,莫初见已经因为大失体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的晚风,天上的星辰,都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然而这两个人之间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而他们此刻,都不晓得。

  第四章

  清晨的鸟鸣在寂静中有些俏皮的喧哗,阳光透过枝丫,窗棂间暖影斑驳。

  不自觉地动了动酸痛的身体,莫初见几经挣扎,才勉qiáng自己睁开眼眸。

  昨夜的事qíng已经模糊了成了桃色片断,他几乎搞不太清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蓝澈弄痛了自己而有的片刻清醒,却记忆犹新。

  身体私密的地方隐隐的发疼。

  莫初见是全天下最光明正大的两个相恋男人陪着长大的,又怎么不明白其间道理。

  片刻的思绪回dàng,他脸色一层一层泛白。

  蓝澈竟然就趴在chuáng前睡了过去,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因为消失了那犀利的目光,而意外的柔和起来。

  但看在莫初见眼里,绝对是百分百的无耻。

  “你给我起来,混帐东西!”他抬脚便踢,毫不留qíng,一直收敛的野脾气终于bào发出来。

  昨夜怕他难受而在旁边看了半宿,又沐浴又换衣的,蓝澈也并非铁打,后来便也熟睡过去。

  他忽然之间被人袭击,自然而然的反应就是稳住身体,而后出手抵挡。

  发现是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莫初见,动作便又僵在空中。

  “你好些啦?”蓝澈qiáng迫着自己清醒,揉了揉眉心问道。

  “好你个大头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趁人之危!”莫初见恶狠狠的骂道,边糙糙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生怕再沾了他一分一毫似的。

  蓝澈愣了愣,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得轻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敢说你没碰我!”莫初见套上自己的靴子,抬首问道,目光直勾勾的像是要杀人。

  蓝澈便有些一时语结,说起来,自己确实是有那么短暂的心动,也并非没有碰过他,只是最后悬崖勒马罢了。

  而莫初见只当他是默认,也顾不上洗脸,拿起自己的剑便要离开。

  蓝澈赶忙起身拉出他:“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谁跟你耍小孩子脾气?”莫初见愤愤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但凡我武功比你qiáng,一定宰了你泄愤!”

  话必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大门。

  蓝澈没想过他随随便便的,xing子竟然这么烈。

  也是,若自己被男人睡过了,必然会狠上十倍不止。

  他长叹了口气,倒是不急,gāngān净净的洗漱完毕,又吃了些早饭,才骑上骏马悠然上路。

  莫初见什么都好,但就是路盲,他若能自己走到京师,那可便奇了。

  事qíng果然不出蓝岛主所料,出城不紧不慢的行了两个时辰,便在河边看到了那抹净艳的白。

  莫初见竟然在深秋冰凉的水里把自己好好洗了一遍,长发湿湿的,便披上衣服坐在枯糙地上晒那并不温暖的太阳。

  恍然听见声音,回首,竟然是不要脸到极点的蓝澈,他依旧锦衣华服,表qíng不带任何多余的喜怒,高高的于马上一俯视,小人倒像是自己了。

  “你这样会染上风寒。”蓝澈说。

  “关你屁事。”莫初见厌烦的扭头。

  “我答应照轩安全送你入京。”

  莫初见闻言冷笑,安全?只可惜没嘱咐了句完整。

  “走吧,你并不认得路,自己在这里也不安全,再碰上仇家又不知要吃什么亏。”蓝澈微笑道。

  怎么听着这话倒像是讽刺,莫初见气恼的站起身来,语气恶劣的边说边往自己的马那走去:“谢谢关心,我没仇家。”

  没想道蓝澈竟忽然一拉缰绳,纵马而来,俯身很轻巧的便单手抱起初见,也不管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行李,直往大路奔去,带起了阵阵清冽秋风。

  湿凉的发丝散乱开了,莫初见彻底急了:“你gān什么,赶紧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我放手你不摔得很惨?”蓝澈手法jīng妙的封了他腰间xué道,gān净的声音在风中回响。

  莫初见只能gān瞪眼了,紫葡萄似的亮泽双眸充满了仇意,一言不发的看着蓝澈。

  而蓝澈还是一照往昔,直视前方仿佛其他事qíng与自己并无关系,那股淡然是从骨子里散出的,配着因为纵马而冷峻认真的神态,无端的生出些不真实的感觉。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莫初见走神而后在心中骂道。

  他倒不喜欢gān骂而徒劳无功,便是只在心中计划起如何离开这个死变态的计划来。

  曾经夏笙总笑称莫初见是个小狐狸,明明看着可爱单纯的紧,肚子里的弯弯却比常人还多,总能蹦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就连莫初见自己也曾因这小聪明洋洋得意过。

  但是当小狐狸遇上大灰láng,事qíng便不那么好办了。

  蓝澈的心简直像是大海,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容纳百川,暗涛汹涌。

  无论是赤luǒluǒ的侮rǔ,还是真刀真枪的打斗。

  无论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跑,还是据理抗争的要划清界限。

  他都能微笑片刻,而后毫不在意。

  当然,莫初见永远是输了的,气结的,被打的,吃足了苦头的。

  他倒是因为蓝澈而学会了项从前没来得及领悟的技能:自怨自艾。

  明明当初就是自己要主动随人家一路,结果可好,变成了饱吃饱喝的囚徒了,莫初见不只一次砸了杯子骂道:“你到底要管我到什么时候,弓虽女gān犯?”

  蓝澈安然的坐在那里,回答永远一模一样:“我答应照轩要把你安全送到京师。”

  人的xing格都是在磨难中成熟的,两个多月的旅途,待到结束时,北方凄灰的天已经飘雪。

  到处都是叶子落尽而形态嶙峋的树,行人都穿着极厚的衣服,动物形迹罕至。

  雪落的声势浩大,不两天便染白了城池荒漠,茫茫的让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原本矫健的马,遇到这样的气候,也开始变得步履犹豫。

  莫初见手冷的厉害,他从未到过北方,自然也没机会体味到如此恶劣的气候,困在蓝澈怀里的唯一好处,便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温热触觉,让他不至于因为颤抖而昏厥过去。

  千万别问莫初见为何如此老实听话,孩子肯定会将因为受欺负而发泄不出的半点不留的怨气送给你。

  “再往前行半个时辰就是京师了。”蓝澈忽然轻声说道。

  莫初见回头看了看他,大翻个白眼不回话。

  “余下的路你自己去吧,这里有照轩的人,很安全。”蓝岛主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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