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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娘子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55)

  梅子心里一痛,知道他误会了,低头抱住他的腰。

  可是萧荆山胸膛间却透露出排斥,这让梅子更加心痛,慌忙道:“我不许你这样想,你手中gān净得很,没有血腥味,只有一种太阳的味道,那味道我喜欢得很。”

  萧荆山讽刺地笑了:“太阳?太阳是什么味道?”

  梅子从他怀里起来,认真地说:“太阳,是一种很舒服的味道。”

  她坐在他大腿上,仰脸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搂着他的腰柔声说:“过去的事,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说呗。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无非是杀杀人打打仗,然后皇上封你个将军坐。这个嘛,就好像咱们村谁gān活gān得好,村长就喜欢,说不得就保举他当下任村长了,这都是一个道理啊。”

  她想了想,又说:“至于打仗杀人什么的,我是不太懂了。不过我觉得既然这个天下非要打仗,那也不是你说了算,你不打别人也要打,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再说了,你不杀了那个人,那个人也许照样会被别人杀死的,这都是命,逃也逃不过的。”

  萧荆山见她说得煞有其事,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你倒是能说会道,我怎么以前不曾发现呢。”

  梅子摇头说:“不是我能说会道,而是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嘛!比如现在皇上要打仗了,你要是不出来帮忙打仗,那这个天下还不是要乱到什么时候呢,到时候不但很多人会死,我们这些老百姓也要jiāo税啊充壮丁啊!现在你出来了,你一声令下了,有些人的确因为你死了,可是更多的人因为你活下来了,更多更多的人也因为你生活安定了。”

  萧荆山沉默了会,点了点头说:“你说得的确有理。其实我何尝不知,只不过有时候想得太复杂,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梅子见此,得意地笑了笑:“你哪里是想得复杂,我看你是小家子气又发作了。”

  萧荆山挑眉:“我哪里又有什么小家子气?”

  梅子笑着瞅他:“刚才又说起什么老啊老的,难道还不是在记恨人家阿芒说的话吗?”

  萧荆山一回想,自己也笑了:“你说得是,我在我家娇嫩的小梅子面前自惭形秽了。”

  话说诚王爷带着自家儿子回到行馆后,一通教训。偏偏这个小世子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最后诚王爷又是动之以qíng又是晓之以理,鼻子一把泪一把地说起如今的天下形势,说起自己的处境艰难。

  原来当初天下大乱,七位王爷争抢帝位,各路军阀一番混战,最后总算萧荆山帮扶的世子夺得了皇位,登基为帝。

  这个皇上登基之时,便有一些功臣劝皇上务必要永绝后患,可是这个皇上仁慈得很,于是分别给了各位王爷封地并封号,让他们各自盘踞一方。

  本来得块封地,占地为王,日子也快活得很,可是偏偏那个彭王爷不消停,他野心不死想当皇帝。他这一造反,别说当初那群功臣,就是原本仁慈的皇帝都估计开始后悔了:gān嘛当初要饶了那群家伙呢!

  这种时候,诚王爷的地位就有些尴尬了,难免落得被人怀疑的境地。于是他这才急巴巴地跑到云州来,向这位开国功臣萧大将军表明了立场,同时献出了自己珍藏的青州的地形图。

  如此一来,这位萧大将军首先便对自己有了好印象,皇上面前自然会说些好话了,诚王爷这个算盘打得也不错的。

  可是谁知道自家儿子不争气,竟然觊觎人家的夫人了,不但觊觎,还明目张胆地说人家老了,配不上娇滴滴的小夫人。

  诚王爷叹息啊,他当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那个萧大将军的脸都黑了呢!

  诚王爷对着自己的儿子哭诉:“阿芒啊,你想让咱们全家都因为你葬送了xing命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阿芒被自家父王说了半日,也有些悔意了。

  诚王爷见他有悔改之意,赶紧趁热打铁:“明日我带着你去向他赔礼道歉如何?”

  阿芒一听,顿时摆出臭脸:“给他道歉?我不要!我做错什么了吗?我说错什么了吗?”

  诚王爷连忙说:“没有,阿芒你当然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咱们这不是被形势所bī吗?咱们得放下架子厚着脸皮没错也要说自己错啊!”

  阿芒想想父王刚才说的话,稚嫩的脸上下了卧薪尝胆忍rǔ负重的决心:“好,那我就跟着你去向他道歉!”

  58、不行,要弄

  这几日在军营里,虽然萧荆山谈起机密的军qíng总是避了梅子的,可是梅子也对当前的形势多少知道了些。如今那个彭王爷已经穷途末路了,唯有这个青州是他最后的地盘,萧荆山带领的大军已经和鲁景安的左路军会师,而接下来另一路大军也将到达此地,届时只等一声令下,大家就要攻城了。

  为什么萧荆山现在不攻城呢,梅子好奇地问起这个问题来,她是觉得早一点攻完城,他们就能早一点回家了。萧荆山的回答是,这个事qíng很复杂,牵涉到以后各路大将的赏罚,同时也有仁慈的当前皇上对那个应该叫做表叔的彭王爷的最后一丝qíng分。

  梅子听到这件事牵涉这么多,也只能无奈地说:罢了,你啥时候做完这些,咱们就啥时候回家吧,反正只要你不出什么事就行。

  萧荆山听到这话,握着笔的手顿了下,随即笑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梅子见他说起这个,忽然想起了件事,便问道:“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他偷了你们的青州地形图,如果你们抓住他,会怎么处置呢?”

  梅子这些天也看出来了,崔副将最近一直带着人明察暗访要找出那个白衣男子呢。想到那个人chūn风拂面般的笑容,以及在林中时温暖的火堆,喷香的烤ròu,梅子多少有些替他担心。

  萧荆山抬头看了眼梅子,继续低下头握着笔批阅案上呈报的那些军qíng,口中不经意地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梅子咬了咬唇,眼珠儿转了转,真想再问,但看萧荆山这副样子,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阿芒踏入军营的时候,就收到了各种不好看的脸色和眼光。那些人明里客气有礼,但那客气里透着不满和鄙夷。

  阿芒狠狠地瞪过去,他很不满,他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嘛,这些人犯得着像是见了仇人一样吗?

  诚王爷一边冲人家点头示意,一边慌忙拉着爱子往前走,这个儿子啊,不给他惹是非就不舒服吗?

  阿芒被父亲这样拽着,绷着个脸往前走,总算到了萧荆山平日处理军事的大营。萧荆山听说诚王爷过来,当然是连忙请人进去了。

  双方抱拳见礼过后,分宾主坐下,诚王爷开门见山,陪笑着说明来意,说完就将自己的儿子往前推,同时还冲儿子使了一番眼色。

  萧荆山那一日听了阿芒的话心里自然有些不快,但他是何等人物,此时此刻自然是淡笑一声,宽容地道:“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句玩笑话罢了,萧某又怎会放到心上。王爷为此特意前来,倒有些让萧某惭愧了。”

  阿芒本来是抱了忍rǔ负重弯腰低头向人家道歉的心思,可是猛听到萧荆山说什么“小孩子的一句玩笑话”,他心里又恼了,忍不住抬头大声嚷说:“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十八岁了!”

  萧荆山看着这个年轻人红着脖子愤愤不平的样子,倒是颇觉得有趣,含笑不语。

  诚王爷一听儿子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住口,有将军和父王在,这里哪里有你cha嘴的道理!”瞪完儿子,他转过身赶紧冲萧荆山拱手抱拳:“将军,犬子实在被家里宠得太过,实在……”

  他话没说完,萧荆山豪慡一笑,大气地摆手道:“罢了,世子为人单纯慡直,这个xing子倒很是喜人,王爷不必如此客气。”

  诚王爷见他看起来的确是不在意的样子,这才稍微放了心,又夸了几句萧大将军的度量,这才回过身来,黑着脸对自家儿子冷声说:“还不过来向萧大将军赔个礼道个歉!”

  阿芒看着自家爹爹冲着人家拱手恭维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后悔了,知道自己刚才又冲动了。此时自家爹爹过来让自己道歉,也就忍下心中的不满,硬着头皮上前,僵着声音说:“阿芒前几日言语无状,冲撞了萧大将军,还请大将军念在阿芒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阿芒则是。”

  他不但声音僵硬到如同学童背书,说到“年幼无知”的时候,那话里的不qíng愿更是连帐篷外的侍卫都听得出来。

  不过萧荆山自然也懒得再去计较这个,反正自家娘子就是自家娘子,总不至于被这个愣头青小伙子给抢了去。当时他会在意这些也是分别一年心里没有着落这才心紧。如今后院无忧,他军心大定,自然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了。

  当下他连忙扶起阿芒僵着脖子往下弯腰的动作,大度地一笑,口中道:“世子实在太过客气了,不过是一句戏言,萧某哪里会放在心上。”手中扶着阿芒,又向诚王爷着实将这位世子夸了一番,诚王爷自然又是一番自谦,口中直骂自家这个儿子不懂事。

  阿芒看这两个人聊得热络,小心地cha了一句嘴:“父王,阿芒既然已经道歉了,萧大将军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那阿芒现在可以出去走走吗?”看着这两个人,他心闷。

  诚王爷一边陪笑,一边解释说:“这孩子,xing子好动,总是坐不住。”

  萧荆山见状,知道他不想留在大营,再加上他正有机密要事打算和诚王爷谈,便唤来外面的侍卫吩咐道:“陪着世子在营里到处看看。”

  那侍卫连忙答应下来,诚王爷见萧荆山也看上去没什么计较的样子,唯恐自己儿子那个牛xing子忽然发作说出什么傻话来,便说道:“阿芒素日敬仰萧大将军治军有方,今日来时他还嚷着说要见识下呢,如今他正好四处看看。”

  阿芒听父亲这么说,心里老大不qíng愿地看了下坐在虎皮椅上的萧荆山,心想我何曾敬仰过你啊,不过面上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绷着个脸跟着侍卫走出去。

  走出去后,其实也没啥可瞧的,军中不就是那些营帐啊长矛啊练兵啊,他早就偷偷地看过了的。那个侍卫在营帐外听到这个世子的话,其实对这个世子也是老大不满的,拉着个脸客气疏远得紧。

  阿芒见状,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咳”了一声,以商量的语气对那侍卫说:“这位大哥,我看你也忙得很,我左右无事,不过是闲逛罢了,我自己随便看看就行,你且去忙你的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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