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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良天_东篱菊隐【完结】(53)

  然后仔细地化了妆容挑了亮丽颜色的衣服穿了,在镜子前转圈转到一半儿发现门框上斜倚着一个人,环抱着胳膊笑着。

  “看来是好了。”奚景翔说道。

  “嗯,好了,谢王爷这些天悉心照顾。”心月说道。

  “客气什么,夫妻本就是一体。”奚景翔笑得有点暧昧。

  “我要进宫请安,好些日子没去了。”心月说道。

  “为夫代你请过了安告过了假,上头让你在府里好生养着。”奚景翔晃过来上上下下打量她:“还是这样好,病恹恹都没个jīng气神。”

  心月对他笑笑,说的都是废话。

  “既然不用去请安,我要去上香。”心月说道。在宫里的时候每次生病了她母后都要去奉先殿上香,等她好了让她去还愿。

  “好,为夫陪你去。”奚景翔笑着说道。

  心月点点头,奚景翔笑得真狐狸。

  上香的路上奚景翔打着皇后让他好好照顾她的旗号将她裹在怀里。

  “王爷,你对我真好。”心月说道。不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寻死觅活嫁给他吗?猜吧,不怕费脑筋就猜好了。

  “想起月儿你对为夫的一见钟qíng和非君不嫁为夫就感动得很,怎么舍得对你不好,你说是不是?”奚景翔笑着说道。

  进了庙,虽年也快过完了,不过来上香的人还不少。拈着香跪在佛前心月默默祈祷,奚景翔在旁边看着她,眼神里有探究。未几心月起身,小沙弥接过香小心cha进香炉里,心月又双手合十拜了拜。

  “辛弦。”有个男人的声音叫道。

  作者有话要说:俺故意的卡在了那句……让乃们说俺木有眼光(哇哈哈……飘走)

  45

  心月肩膀微微动了下,半天才慢慢转过身看着在门口处的男人,他背着光冷丁看不清楚样子,但是个子很高,周身散发着冷气。

  心月看着他似乎不认识,眼神里全然是陌生。

  不过,她还是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抬起头和他对视。

  “你还记得心弦?”心月笑着问道——那笑奚景翔很熟悉,她当年拿刀划他脖子就是这种笑。

  男子忽然皱了一下眉,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辛弦。”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机会再见她了。”心月说着,右手迅速地拔出来,看着刀尖上的血,然后轻轻用帕子拭去:“这是你伤害心弦的代价。”

  男子腹部的衣衫很快染红了,他只是皱皱眉:“辛弦在哪儿?”

  “有本事就自己去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心月冷笑着说道,然后转头看看奚景翔:“夫君,我们回府吧。”

  奚景翔还未到她身边,男子动作如风地扼住了心月的脖子:“辛弦在哪儿。”

  心月便笑了:“你敢伤我一根毫毛信不信心弦恨你一辈子,一辈子对你视而不见?”轻轻挪开他的手:“别激动,激动了血流得快死的也快。”

  奚景翔牵起她的手:“又淘气,走了,回家了。”

  回去的马车上奚景翔手摸摸她的脖子:“疼吗?”

  “不疼。”心月说道。

  “为夫发现小月儿生气起来是要死人的,脾气怎么这么不好。”奚景翔说道。

  “没办法,被我父皇宠出来的,以后我会注意的。”心月笑着说道。

  “为夫还发现一件事。”奚景翔貌似是思考了很久才说出来的样子。

  “什么?”心月抬抬眉毛。

  “小月儿只有在最亲近的人受了伤害时才会生气,以前是你母后,现在是良辰公主。”说完了凑近她,和她鼻尖碰着鼻尖:“要是哪天有人伤害了为夫你会不会这样生气?”

  “会啊,夫君你现在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哪。”心月笑着挪开他的脸。在南朝她只有他一个依靠,在他将来登基之后更是她的依靠。

  坤懿殿。

  “乖孙女,来,奶奶抱抱。”辛qíng笑着从宫女手中接过小孙女,小娃娃长开了些,会对着人笑了,还时不时挥舞着小拳头:“和姑姑小时候一样也喜欢吃拳头。呵呵。”

  “母后,我小时候也喜欢这样?”心朵好奇地看着小侄女,偶尔用手碰碰她的小脸蛋。

  “嗯,哥哥姐姐还有你都这样。”辛qíng笑着说道,忽然想起没见着心弦便问道:“姐姐呢?”

  “去南山了。”心朵说道。辛qíng点点头。

  “你这么爱凑热闹,今天怎么没跟着姐姐去啊?”辛qíng问道。

  “不去了不去了,去了碍眼。”心朵笑眯眯地说道。

  “碍谁的眼?”辛qíng笑问。难得她居然不去看史沐那个美男了。

  “一个弹琴一个画画,我去了可不是碍眼吗?”心朵说道。

  “弹琴画画?”辛qíng皱皱眉,听着怎么像隐居世外的高人夫妇?

  “对啦对啦,弦姐姐现在琴弹得越来越好,史沐的画也越来越好。”心朵说道,撇撇嘴。

  “哦。”辛qíng哦着,心里开始犯嘀咕。

  南山竹林。

  竹林还是那处竹林,人也还是那些人,只不过,现在林中萦绕着琴声。一个青衣女孩子正低头抚琴,她对面一个男子正低头作画。。

  “心弦,你该回去了。”男子放下画笔说道。

  琴音未止。

  “史沐,我求你一件事。”心弦说道。

  “什么事?”史沐问道,看着她。

  “我的眼睛就这样吧。”心弦说着,看向他的方向,眼神却落在他身后的不知某处。

  “你~~不想看见?”史沐问道。

  心弦摇头:“该看的都看过了,看不看得见也不重要。”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史沐说道。

  忽然,似乎是一阵风chuī过,桌上的画纸飘飞起来,等画纸落地一个男子负手立在桌边,缓缓弯腰捡起画纸,看向两人。

  “史沐,是有人来了吗?”心弦问道。自从看不见耳朵便极敏感。

  “是。”史沐说道,看着那男子皱着眉头看手里的画像。

  “是你的朋友?那我先回去了,我今天说的话,你考虑一下。”心弦站起身:“小棠,我们走吧。”摸索着平日里找平日里伸手可及的宫女,却摸到了一段粗糙的布料,心弦收回手:“史沐,小棠呢?”

  “辛弦。”近在咫尺的声音。

  心弦蓦地收回手,将视线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习惯xing地眨眨眼睛。

  “小棠,我们走了。”心弦说道,手向一边摸索着却被握住。

  “眼睛怎么了?”男子一用力,心弦便在他怀里了。

  “瞎了啊。”心弦笑着说道,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脸:“你来gān什么?”

  “找你。”男子说道。

  “找我gān什么?”心弦问道。

  “我喜欢你。”男子很是直接。

  心弦笑得很美,没有焦点的眼睛并不妨碍她的美貌:“曾经,我也喜欢你。可是,曲终就该人散,我和你,没有~~”

  话音未落,男子抱起她腾空飞起,几个起跃便消失在竹林中,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转告皇帝,夜白带辛弦回去成亲了。”

  史沐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变了神色,转头看看,宫女小棠在不远处站着,手上还端着茶壶,却只有眼珠能动,想必——竹林外的侍卫也是一样。

  “为了他你才不愿再看这个世界吧~~”史沐喃喃说道,收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画纸。

  这件事很快被上报到坤懿殿。

  当时辛qíng还逗着孙女玩儿,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动作略顿了顿。

  “母后,弦姐姐被抢走了?”心朵很是惊讶。

  “嗯,抢婚。”辛qíng说道。夜白,很江湖的名字,不过听着很有高手的味道。

  “母后,那您怎么不着急啊?”心朵问道。真难得她母后还能这么开心逗娃娃笑。

  “着急有什么用,你没听说那个人很厉害吗?再说也不知道把你姐姐抢到哪里去了,怎么追?”辛qíng说道。

  “可是母后,我觉得您根本一点都不担心,好像~~还有那么点点点点的高兴。”心朵嘟囔道。

  “高兴吗?母后看起来很高兴吗?”辛qíng问她。

  心朵点头:“很高兴。”

  “那就对了。”辛qíng说道。虽然这个女婿不怎么懂礼貌,也不知道要先争得女方父母的同意就去拜堂成亲,不过他总得来给岳父母看,到时候再收拾他也不晚。而且,刚刚被心月给捅了刀子现在就教训他怕他真死得早,那她女儿就真要伤心难过一辈子了。

  秋天又来了,桃花一家要回南探亲,心朵惦记着到南国看美男,因此和辛qíng软磨硬泡了很久终于被允许和桃花一家一起南下了,为了掩人耳目,心朵扮作男装,和南宫桃梓扮兄妹,看着倒也像那么回事。

  拓跋雪霁越长越漂亮,看着倒有几分像心弦和心月小时候。

  这个秋天天气有些反常,忽冷忽热。辛qíng的病也随着反反复复,拓跋元衡便折腾得太医一个个看起来比辛qíng都像病人。

  刚到了十月头上,宫里的桃花一夜之间全开了,宫里上上下下都说宫里今年会有喜事,辛qíng却忽然想到红楼梦里那十一月开的海棠花,心里想着怕不是吉兆,只不过是应在谁身上的问题罢了。那天下午,拓跋元衡召见了钦天监的人之后下令将宫里的桃花树全部砍了。

  看见带着锯和斧子等工具的花匠、太监等浩浩dàngdàng的人马,当时辛qíng带着嫔妃们正在御花园看桃花,见他们yù动手砍树,忙下令制止了。太监说是皇上的命令,辛qíng便说晚会儿砍也行的,等她看完了再说。

  太监们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遣退了嫔妃,只留了一个福宁伺候。桃花随风飘落在辛qíng身上头上。忽然想起当年也是在这里,拓跋元衡命人做桃花李花诗,她还忍不住显摆了四句,回去洗澡就因为念了首《钗头凤》惹得他大发雷霆。

  想到拓跋元衡当年那张铅块脸儿,辛qíng笑了,一挥手,洒了一地的桃花。

  “这桃花有什么看的?作怪,看完了?朕命人砍了。”拓跋元衡冒着火气的声音。

  辛qíng回头,见他一脸恨恨地看着桃花树。挥手屏退了奴才,辛qíng看看拓跋元衡:“我记得当年有人说过,我和昭仪就像桃花和李花,砍了桃花是要砍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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