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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宰相_叶微铃【完结+番外】(53)

  “再有十天就是祭天大典了,各位可以以祭天的名义,名正言顺地离开京都寻找宝藏了。相信凭借各位的卓越能力,一定能开启这百年来两国皇弟苦心追寻的宝藏的。”

  随着暗帝的讲话声落下,整容qiáng大的寻宝组合的主要成员就定下了。

  当天空泛起了黎明的肚白色,傅云杰、南宫绝、霍天瑞和范阳澈四人就站在恩思院前。

  英气的脸孔上了愧疚,她上前一步对着那yù飞身离开的霍天瑞轻声道:“天瑞,我--”

  高大的身躯一僵,qiáng硬但是透漏着伤痛的压抑声传来:“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对我最大的侮rǔ。还有--”他转首,黑眸里盛满了坚毅,先是望了一眼范阳澈那俊美的容颜,而后落在那张英气的脸孔上,霸气带着义无反顾地道:“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说完,霍天瑞就飞身离开。

  晶莹的泪划落:这个男人要让她愧疚到什么地步啊?

  那泪仿佛如刀般划过范阳澈的心,在他的内心种下了不安的种子:他怕杰会爱上霍天瑞,怕以后在那双明眸里开不到自己的身影。他连忙双手握紧,借以压住那快要破土而出的不安,自我安慰:杰是爱他的,她会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

  一旁安静地站在的南宫绝将一切都收入眼底,再次神色复杂地望着一眼那英气的侧脸,而后抬首望着那逐渐被即将破山而出的朝阳染红的天空,忽然他觉得从来没有的放松。原来这就是放下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母亲希望自己过的生活:解放自己,真正地享受生活。

  晨光中,三人各怀心思地离开了恩思院。

  相对地方已经迎来黎明的光明,地下的宫殿里仍旧点着烛光,驱散黑暗。

  烛光衍she出孙致远脸上的忧心与犹豫。睿智的眼带着怯意望向那静坐在座椅上,敲打着椅柄的暗帝。

  “孙先生,想不到北将居然如此有趣。本帝真想好好接触他。”低沉的声音透漏出浓郁的趣意。

  “主任,请您一定要三思。两大辅政王爷离开京都寻宝的期间,正是您收回所有权利的最好机会。”孙致远连忙下跪请求道。

  “孙先生,请放心。这点轻重,本帝还是知道的。本帝苦心设计这个一石二鸟之计,怎么能白白làng费呢?至少在本帝完全掌握景国大权前,只不会离开京都。”

  得到这个答案的孙致远松了口气。那一直盘绕在心头的担忧再次凝聚。终于,他开口恳求道:“主人,请您念在嫣然这几年对暗阁的贡献与这次间接促成大事的功劳上,饶她一命吧!”他不敢奢求暗帝能放过张嫣然,毕竟她所犯是暗阁第一大忌--出卖暗阁。举凡出卖暗阁着要被凌迟处死的。对于自己苦心培养的唯一女弟子,他希望能保她一命。

  寂静,让人感到绝望的寂静弥漫开。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久得让孙致远以为求qíng没用时,低沉带着威仪地声音传来:“本帝这次可以看到孙先生的qíng面上饶张嫣然。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雏鹰也是时候开始试着飞行了。也是时候让翔儿解除禁锢了!景国的太后可以功成身退了!你去赏罚堂领无忧散吧!”说完,暗帝起身离开。留下一脸苍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的孙致远。

  朝阳的晨光照she在凤朝殿,照she在那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装扮自己的张嫣然身上。

  纤手将一支翡翠珠钗cha入秀发中,而后转首对着一直在身后帮忙的陈嬷嬷道:“陈嬷嬷,哀家这样好看吗?”

  “好看,娘娘无论如此打扮都这样的美丽。”陈嬷嬷一边笑道,一边拿起了小铜镜对着那秀发。端庄的脸孔上此刻正chūn风满面: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永远跟澈在一起了。

  本来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的眉毛的张嫣然因为铜镜中出现的身影而停止了摆弄的动作。

  qiáng压下内心的慌乱,张嫣然佯装无所知的样子,起身迎道:“先生,你怎么来了?”

  睿智的眼眸带着透视般的了然望向那张端庄的容颜。

  那夫内阁府明了所有的目光令张嫣然放置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她曾经见过暗阁背叛者对人一刀又一刀凌迟而死的惨状。那背叛凄凉的喊声,她至今都无法忘记。

  孙致远并没有回答,而是只走到室内坐下,叹息道:“俨然,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见暗帝时对你的告诫吗?暗阁可以允许失败者,但是,绝对不允许背叛者。”

  qiáng压下内心的恐惧,稳住慌乱的心,她开口笑道:“先生,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啊?”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破碎,颤抖了。

  睿智的眼带着浓郁的失望,孙致远叹息地道:“嫣然,你以为你跟南宫绝合作之事能瞒得过暗帝陛下吗?你以为你为何能如此容易得到密道图吗?那是因为陛下已经算计好,以你为饵引他们上钩吧了!”

  如言一出,张嫣然再也无法维持面具,苍白着脸孔,跌坐在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陈嬷嬷连忙上前跪道:“孙先生,求求你救救娘娘吧!”说完,她不住得朝地上磕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孙致远再次叹息道:“你我毕竟师徒一场,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的。我已经求得暗帝陛下饶你一命。”

  苍白的脸孔燃起了希望的红光。端庄的脸孔难隐劫后余生的兴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孙致远从怀中掏出一个jīng致的小瓶子道:“这是无忧散,你服下吧!”

  本来恢复的血色再次失去。张嫣然双目充满恐惧,直盯着那被放置在桌子上的小瓶子:无忧散虽然是个优美的名字,实际上就是让服下之人失去所有的qíng感,失去所有的感觉,成为一个图由空客的行尸走ròu。

  张嫣然直晃着头,而后大声叫道:“不!哀家不吃。来人那!来人那!”

  望着那失去端庄,变得疯狂的女人,孙致远直觉得失望透顶。

  三名宫人漫步走来。

  见到来人,张嫣然脸带yīn毒地道:“将这个老家伙给哀家杀了。”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将所有威胁她的人都给除去。首当其冲之人就是带来不由三的孙致远。

  睿智的眼带着难以置信,望着那胆敢做出弑师之举的张嫣然。孙致远忽然觉得好疲惫,好疲惫。苍老透漏着绝望的声音响起:“动手吧!”

  话音刚落,只见两名宫人忽然动手擒住了张嫣然,另一名宫人走到桌前,拿过小瓶子。

  恐惧着望着那宫人手中的小瓶子,张嫣然再也受不了恐惧地大声叫着,死命地挣扎着:“你们要gān什么,大胆奴才,你们要对哀家做什么?”

  “住手,你们快住手。你们不能如此对待太后娘娘。”陈嬷嬷冲上前,想要掰开擒住张嫣然的手。

  但是,那仿佛如钢铁般牢固的手怎么也无法移动分毫。

  陈嬷嬷转身朝孙致远磕头道:“孙先生,求求你叫他们放过娘娘吧!奴才给您磕头了!”

  “咚咚咚--”头撞地的声音即使在那恐惧的叫喊声中还是那样的清楚。

  孙致远叹息地望着那已经头破血流的陈嬷嬷叹息道:“嫣然有你这样的忠心之人,也不枉此生了。以后好好照顾她吧!”说完,他就起身离开。

  听到此言的陈嬷嬷这才注意到方才一直存在的叫喊声已经消失了。她连忙擦去模糊了视线的血水,朝后望去。方才的那些宫人已经都消失了。地上只跌着因为挣扎而一头凌乱发丝的张嫣然。

  “娘、娘娘、娘娘……”陈嬷嬷连忙爬过去叫喊着。但是,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颤抖着手,陈嬷嬷拉开了那遮面的发丝,首先入眼是那双失去所有光彩,变得死灰的眼眸。

  “娘娘--”难隐内心的悲痛,陈嬷嬷一把抱住这个从小视若亲生女儿的张嫣然大声地哭道。

  “不、不哭!”轻柔的声音响起,让陈嬷嬷身躯一震,连忙放开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脸带纯真的笑容之人。

  “笑,笑--”张嫣然带着纯真的笑容,伸手笨拙地为陈嬷嬷擦拭着泪水。

  望着那仿佛如同孩童般,唇边泛着开怀笑容的张嫣然,陈嬷嬷感叹:有多久,她没有看到娘娘如此开心的笑容。如此这样也是好的。这样娘娘才能放心所有的一切,真真地开心。

  “娘娘,起来,老奴帮你梳洗。”陈嬷嬷轻柔地将张嫣然扶起身。

  “梳洗、梳洗……呵呵呵--”起身张嫣然高兴地拍着手,在屋里乱跳。

  听着那开心的笑声,陈嬷嬷一直愁苦的老脸上泛起笑容:至少,现在的娘娘是真正开心的。而且,她以后会一直陪伴着娘娘,守候她的笑容的。

  第二天,在朝会上,小皇帝颁布一道关于太后娘娘的圣旨:端德太后娘娘因为忽然发病,变得痴傻,不能再打理后宫。同时也为了能让太后娘娘安心养病,让太后娘娘搬往修养殿。

  第三十三章绝qíng药

  “呀--”沉重的开门声划破了范家祠堂的宁静。

  傅云杰有点疑惑地望着身旁的范阳澈。方才离开恩思院,他就直拉着她来到这里。

  范阳澈并没有开口解答她的疑惑,大手一伸,紧紧地握住那双纤手,迈着庄重的脚步朝祠堂里走去。

  被拉着进去的傅云杰趁机打量着这个肃穆的祠堂;首先入目是那个足够容纳五十人的厅堂,厅堂的顶端是那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牌位。范家的祠堂并不奢华,反向得显得朴素,但是这朴素中却透露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肃穆与威严。

  “杰,摆放在这里是我范家的列代先祖。最上边是就是开国皇帝的第十皇子,一手建立暗阁的第一任暗帝。我范家总共出了三位暗帝。第二位就是我的曾祖父,第三位是我的祖父。范家一直在竭力维护着景国的和平。”话到这里,俊美脸孔上本没有露出自豪,反而透露出苦涩。

  由于范家历代的子嗣稀薄,到了范阳澈已经五代单传。而范家的责任又非常重,可以预见从小加诸在范阳澈的身上压力到底有多重了。

  内心涌现出不舍与心疼,纤手用力得反握。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暖,俊美的脸孔上泛起了温柔:“杰,一切都过去了。我今日带你前来是为了让能你见见我的母亲。”

  顺着他的视线,她见到最下层左侧的牌位。

  黑眸带着无限回忆的迷离,轻柔的声音传来:“我母亲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人,非常的疼爱我。每当我因为背出书被父亲罚不准吃饭时,母亲就会偷偷地做东西给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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