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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_桩桩【完结】(18)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变动,这些天有点忙.见谅.

  邂逅相遇变故生(一)

  淮河源于河南省桐柏山北麓,流经河南、安徽至江苏扬州三江营入长江。凤阳便位于淮河中段南岸,洪武二年建中都皇城。洪武七年,割临淮县四个乡设置凤阳县。

  魏国公徐达出身濠州,自皇上赐名凤阳后,濠州渐渐不再被提及。锦曦禀明父亲,想去看看老家现在的模样,徐达略一沉思就同意了。

  徐辉祖听到消息时正在用早膳,珍贝瞧着他额头青筋因为咬着牙憋着气已bào突起来,吓了一跳道:“少爷,你……”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转,沉声道:“珍贝,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粘住小姐让她带着你。”

  “是!”

  “机灵点,有事飞鸽传书来报!”

  徐辉祖吩咐完珍贝,急步出了房门去找父亲。

  魏国公徐达此时心qíng极好,正陪着夫人在花厅品茗,瞅着徐辉祖进来,心里已明白了几分,笑呵呵地道:“辉祖,一大早这么急做什么?”

  “父亲,娘!”徐辉祖心里盘算了会道,“前些日子锦曦闹身子不好,想回栖霞山住些日子,儿子是想亲送她上山。”

  “锦曦自有她的想法,她想回凤阳老家,为父已经准了。”

  “可是父亲,锦曦一女流之辈,如何放心让她独身上路?”

  徐达笑了笑:“辉祖,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为父已安排侍卫暗中保护,锦曦山中十年,不是寻常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闺秀。况且为父已嘱她男装上路,不用担心她的安全。对了,眼下有一差使,你去趟北平,替为父给傅友德将军带封信及药材,他出发前为父不在南京,你代我顺致问候,马上就走,赶紧着。”

  徐辉祖无奈地应下,不经意看到父亲意味深长的眼神,心想,这不是支开我么?为什么呢父亲会这样放心让锦曦独身上路,只嘱两名侍卫暗中保护?

  他本是聪明人,心里一盘算就想起了燕王南巡之事。如果锦曦要嫁一个皇子,徐辉祖还是不肯放弃太子。

  然而父亲催得紧,并派了两名亲卫跟着他。徐辉祖没有时间再去东宫,想了想放出一只信鸽。心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珍贝身上。

  信鸽刚出魏国公府就被捉住再被放飞。一柱香后,李景隆已得到与东宫同样的消息:凤阳。

  凤阳?锦曦去了凤阳?李景隆在兰园默想着这则消息。燕王也去了凤阳,魏国公仅派了两名侍卫暗中保护锦曦。这个老狐狸!想起魏国公府拒婚,他心里恨意渐生,嘴里漫不经心道:“银蝶,常听父亲说起凤阳的风土人qíng,想去瞧瞧。”

  “燕王今日启程去了凤阳。走水路。”银蝶没有回答,流利地报传qíng报网得知的消息。

  李景隆低低笑了笑:“真是巧,也罢,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没准,凤阳山里还能寻到珍品奇兰。”

  锦曦得了父亲准许,雀跃不已,收拾行装出了府门。

  南京前往凤阳可走水路也可行陆路,锦曦不会凫水,在府中池塘也差点淹死,决定走陆路。

  出了南京城,她就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紧随的两名侍卫,知是父亲安排,她不忍让父亲担心,也不说破,任侍卫跟在身后。

  她打马出了城正高兴地东张西望,远远瞧见路边茶亭里坐着伸长了脖子的珍贝,呆了呆,叹了口气纵马前去。

  “小,少爷!”珍贝机灵的改了口,红着一双眼睛迎上来。

  锦曦瞧了眼珍贝,也改作男装。举止间却无半分男儿气,不觉失笑:“我说珍贝,你换男装gān嘛?怎么打扮也不像。”

  “可是,少爷,你是男装啊!”

  “你回去,这一路我是走到哪儿黑在哪儿歇,你不是习武之人吃不了这苦的。”

  珍贝低下头,眼泪就下来了:“是少爷叫我跟着你的,若是回去,少爷会打死我……”

  锦曦知道肯定是大哥派了珍贝前来,本不想带她走,听珍贝这么一说,心又软了。她知道珍贝爱慕大哥,唯大哥之命是从,若真的不带她,真怕大哥生气。她想了想道:“你跟着我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我俩结伴出游时,少爷是你,侍从是我。”

  “这如何使得!少爷只是担心小姐出门在外无人照顾。”珍贝反对。

  锦曦笑了笑说:“听我说完,你扮男人不像,被人看出是女的也无妨,我就是你的侍从兼保镖,若是被人识破身份,你就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我还是待从。我会骑she,做侍从正合适。你从小呆在府中,可没在外吃过苦头,正是小姐模样。跟我就答应这点,要么,你就回府。”

  珍贝权衡半天,与其回府被公子训斥,还不如紧跟了小姐。便点头回意。

  两人换过衣饰上马南行。

  锦曦侧着问道:“珍贝会骑马,会武艺么?”

  “会骑马,是少爷教的,可是武功却是不会。”珍贝老实的回答,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小姐,这样行吗?珍贝怎敢委屈小姐做侍从。”

  “我叫非兰,谢非兰,夫人的远房亲戚,当然也是靖江王的远房表弟。护送表妹回老家凤阳,因为出行,所以你改做男装,明白了吗?”锦曦笑着说,眼珠一转又道,“当然,非兰自小与你已有婚约在身,亲密无间,你倾心于表哥非兰,对我好点也正常。”

  珍贝终于反应过来:“小姐,啊,非兰,嘿嘿,这样一来就算我扮得不像也没关系了是么?”

  锦曦微笑不答,挥鞭一指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珍贝,女子亦应有此豪qíng,难得出府自由自在,你别想着我是小姐,你是侍女,好好看看风景便好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吧!”

  “可是小姐,珍贝那有你读的书多,只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珍贝嘀咕道。

  “呵呵,女子无才便是德,珍贝,全是这被这话害的!你是在府中呆得久了,不知外面天地的宽阔,别想那么多了,难道你不想吃这沿途的美食,不想看这沿途的风景?”

  “嗯,小姐,出了府觉得空气都新清许多。”

  锦曦笑道:“走吧!小姐!记住,以后唤我非兰就好。”

  “那我叫什么?”珍贝傻傻问道。

  “你还叫珍贝啊,女儿家的名字怎可随便示人?不答便是。”锦曦咯咯直笑,一挟马腹跑了起来。

  两人也不赶路,直到傍晚时分,才到秦淮河边的顶山镇。

  “过了秦淮河再行十里就入安徽境内。今日天色晚了,就在这镇上打尖休息吧。”锦曦与珍贝催马进了镇子。

  顶山镇不大,却也繁华齐整。因靠着外秦淮河,往来船只靠岸打尖,小镇客商往来,生意甚是红火。

  最大一家福宝客栈位于镇东头,是上百年历史的老字号。小二眼尖眼见锦曦和珍贝身饰华丽,相貌不凡笑呵呵的迎上来道:“两位公子住店么?”

  “住店,有上房么?两间!”

  小二看了二人一眼,瞧出珍贝衣饰华丽,脸小娇柔,目光落在珍贝脚上,见一双皂靴松松穿着,这时但凡大家闺秀或稍有条件的女子都以三寸金莲为荣,皇后马氏未缠足已被天下人笑话,心里便明白珍贝必是女扮男装,绣鞋外再套了皂靴。

  锦曦却因从小养在山上,还是天足。小二以此为凭,认定了这二人一男一女,懂事地也不说破,笑道:“上房只得一间,别的是下房,就要委屈公子了。”这话却是对着锦曦说的。

  珍贝一急,张口yù说,锦曦已用眼神止住她,含笑道:“烦请小二哥带路,我们的马儿记得喂黑豆jīng糙。”手上已递过一锭官制的小元宝。目光看着随后而来的侍卫,那两人极为懂事,装做不认识锦曦与珍贝,拉了马自去寻小儿住店。

  锦曦微微一笑,不讨厌就行。

  进了房珍贝便急道:“小姐,还是我去睡下房吧。”

  锦曦“扑哧”笑了:“我不能和你一起住在上房么?要两间房就一定要去睡啊?笨!”

  珍贝一呆,呵呵笑了,“小姐,我怎么觉得你在府中柔弱得紧,怎么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呢?”

  锦曦笑着不答,见珍贝收拾停当便下楼吃饭。

  楼下已坐了不少人,见楼上走下两位锦衣公子。一人秀气玲珑,一人玉面含俏,不觉多看了两眼。

  珍贝脸一红,低下头走到边上坐下。锦曦大声喊道:“小二!”

  “来喽!”小二已吃惊过一回,心中得意识破了珍贝身份,兴冲冲跑过来服侍,“公子想吃点啥?”

  “初来贵地,有什么拿手招牌菜上几样就好,不要酒了。”

  “好嘞!凤尾虾排,红松鳜鱼,翠湖香藕,素三样上喽!”小二轻快地报了菜名,不多时菜便上桌。

  锦曦在山中喜食素,看到翠湖香藕是雪白的素藕衬在huáng瓜上,青白二色相见,显露一股清新之意。吃了一片在嘴里,微甜苏香,香糯入口即化,锦曦不由得啧啧称赞。

  “谢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珍贝一惊,挟住的虾排掉了下来。

  邂逅相遇变故生(二)

  “谢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珍贝一惊,挟住的虾排掉了下来。

  锦曦放下筷子神色不愉,头也未回地说:“你家主人是何人?”

  珍贝看到来人长得凶神恶煞,脸上似有怒意,心里不免害怕,张口道:“非兰……”

  锦曦埋怨道:“瞧把我家公子吓得,有表哥在,不用怕。”这才回头道,“这位爷请了,敢问你家主人是何人?”

  来人身形高大,古铜肌肤,浓眉大眼,穿着紧身衣靠一副侍从打扮,极是有礼:“我家主人认得谢公子,道即是有缘相遇,所以想请公子移步。”

  锦曦暗想,是谁呢?认识她是谢非兰的不过那几位亲王和李景隆,她一个也不想结识,笑了笑说:“烦请转告你家主人,非兰有要事在身,我家公子也不习惯与陌生人同桌吃饭,好意心领了,等非兰陪我家公子用餐后再行拜见。”

  来人一怔,目光看向珍贝已有所悟,抱拳道:“在下这就回禀主人。”

  等他离开,珍贝已没了胃口,担心的说:“非兰,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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