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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_月斜影清【完结】(19)


她细细看着他那样英俊的面孔,心里又露跳一拍,却道,“伽叶,你还是在禅房里研究经卷么?”
伽叶点点头。
她心里不知怎地,很想他陪着自己一直说说话,甚至不说话,就这样坐着也好。可是,他明显是要走的样子了。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来,“伽叶,你给我讲个佛经里面的故事,要有趣一点的……”
他见她枕边那样咳嗽了殷红鲜血的白色锦帕,又看看她有些凄楚的眉眼,悲悯地看她一眼,点点头,像跟一个小孩子说话一样:“好的,妙莲,我给你讲一个有趣的故事,我讲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
戒7
他开始讲起来。讲的是佛祖舍身伺鹰的故事,一点也没有趣。
可是,冯丰原本就意不在听故事,但听得他悦耳的声音,如一曲催眠的曲子,慢慢地闭了眼睛,心qíng也轻松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她完全闭上了眼睛,才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冯丰悄悄睁开眼睛,只见他走路的姿势也很奇特,一步一步,不徐不急,让身形更显得脱俗,总之是怎么看怎么好。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冯丰才收回目光,暗骂自己花痴,居然成天想打一个和尚的主意,真是没天理。
到下午,雨总算停了。
冯丰看看外面,雨后的天空,蓝得如水洗过一般,完全不是现代工业城市里常见的那种灰蒙蒙的样子。
天空那么蓝,快速缥缈的云朵那样洁白。冯丰站在窗户边,从滴着水珠的花架往下看去,通往禅房的小径,真是花木森森。
柳儿在晾晒一块花布,冯丰也不管她,独自往禅房走去。
门依旧是虚掩的。
这次,她不敲门,悄悄推开走了进去。
她穿软底的绣花鞋,走得毫无声音,然后,她看见伽叶打横盘坐在一个蒲团上,背对着自己,聚jīng会神地研究经卷。
她又悄无声息地走得几步,却听得一个温和的声音,“妙莲,你有事qíng么?”
她吓了一跳,只见伽叶头也不回,要是没有如此真切地听得他叫自己的名字,还真要怀疑刚才究竟有没有人说过话。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会儿,只见伽叶那样不可思议地从蒲团上下来,站直,“妙莲,你有什么事qíng?”
她惊醒过来,笑嘻嘻地道:“我想来看看经卷。”
“你想看什么?”
易筋经?道德经?法华经?金刚经?这又不是少林寺,自己又没法练成绝世武功,看什么经文呢,自己是来找一个帅哥聊天就对了。
她眼珠子一转,见他手里那卷经书上弯弯曲曲的怪文字,问道:“这是什么文字呢?”
“这是梵文。”
梵文自己更是一个也不认得了。
身边是一个蒲团,用棕叶晒gān了编织而成,素洁而清新。
冯丰坐了上去,盘着腿,双手合什,“伽叶,你为什么要出家啊?”
伽叶也在另外一个蒲团上坐了,“我自生下来就是在寺庙中度过的。”
从未接触过红尘?好,肯定是处男,而且是正派善良的处男,加三分。
“你今年多少岁啦?”
“25岁。”
跟自己同岁,可是却比自己成熟稳重多了,更好,再加两分。
“你从来没有爱恨qíng仇、痴嗔杂念?”
“出家人四大皆空,阿弥陀佛。”
心理平和,没有变态,再加两分。
“你为什么长这么帅?”
“这个……ròu身不过一具皮囊,没有美丑之分……”
身为超级帅哥而不自恋,再加三分。
好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十全十美,他都具备了。
“十分”男人耶,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耶!
伽叶见她那样笑嘻嘻的样子,微笑道:“人生没有爱恨嗔痴才不会滋生心魔……”
“可是,我不一样,我很讨厌一些人,谁伤害了我,就一直牢牢记恨。”
“你是滋生了心魔,要去除心魔,生命才会得到安宁。”
“我觉得要祛除心魔,只能是在报复了那些伤害我的人之后,你觉得呢?”
“宽恕,你要学会宽恕,宽恕每一个人,包括你的敌人……”
敌人也要宽恕?那还是不祛除心魔比较好。
如果只企图以宽恕来对待敌人,这世界上的坏人不知更会增加多少。对付敌人,得以bào制bào。
戒8
冯丰笑起来:“我不想祛除心魔了耶,没魔就没佛嘛。”
这是电影版《天龙八部》里的台词吧?自己听着都那么耳熟,对了,好似是阿紫威胁虚竹时说的。
没魔就没佛?
伽叶重复了一遍,似是有些发愣。
“是啊,如果没有坏人,没有妖魔鬼怪,佛祖也就不需要创立佛教了吧?没有我们这些有心魔的人,你们就没有信徒哦……”
伽叶抬起头,细细看着她,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锐利之色,紧接着,这丝锐利之色就变成了淡淡的困惑。
冯丰丝毫没有忽略他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锐利之色,这是她不喜欢的,她喜欢的是他清风朗月chūn日暖阳一般的眼神。
可是,他的眼神立刻恢复了那样的淡淡而安宁,有那么一瞬间,冯丰似乎又觉得是自己看花眼了。她转头看看满屋子的经卷,鼻端是那样淡淡的薰香,又看看窗外的斜阳,心里又高兴起来,看了伽叶:“伽叶,给我治病的时间到了哦。”
伽叶的神qíng似也轻松了一点,起身走了两步,在她背后坐下,双手触在了她背后的几处大xué。
又是那样暖洋洋的舒适的感觉,不同的是,这一次,由于两人的坐姿,冯丰几乎整个人靠在了伽叶的怀里。
那是比他的阳气注入更舒适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再侧侧身子,却觉得身上某处xué道一阵刺疼,惨呼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身子一晃,这次倒是整个人倒在了伽叶的怀里。
伽叶抱着她,用僧衣的袖子轻轻擦了她满头的汗珠,沉声道:“不要分神……”
哦,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岔了气,“走火入魔”了!
她暗道惭愧,却依旧靠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他也不推她,依旧轻轻抱住她,直到治疗完毕,才一松手,她已经稳稳坐在蒲团上。
心里和身子同时一阵轻松,冯丰道:“伽叶,谢谢你哦。”
“不用。”
要冷场了,又没台词了,想就这样告辞,却又不甘,冯丰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伽叶,你这里有没有医书啊,找一本给我看看……”
伽叶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这是一位高僧留给我的医书,你可以看看……”
哦,原本指望他四处找找,自己就可以借机逗留,没想到他竟然随手就从怀里摸出一本,真是无趣!
冯丰只好接过医书,再也没有任何借口留下,只得告辞。
拿了医书回去,门口的花径上,柳儿正在四处张望,见了冯丰,立刻迎上去:“娘娘,您去了哪里?”
“嘻嘻,随处看看,在禅院看书经。柳儿,以后我会常常去的,你不要找我哦,我会自己回来的。”
“是,娘娘。”
冯丰心里一动,脑子里那种恶作剧的念头越来越深,“柳儿,你去给我做几样素斋,记住,要用真正的猪ròu、jīròu、鱼ròu来做,但是,要做成素斋的样子哦。”
“娘娘,你要gān什么?”
“我嘴里淡,想换换口味和花样。”
“是。”
第二天中午,素斋已经做好,端上来了。
冯丰想起自己以前在昭觉寺吃的素斋,那里的菜单上都写着:豆瓣鱼、凉拌jī块、回锅ròu、宫爆jī丁等等,诺厚大的一本菜单,各种飞禽走shòu应有尽有。第一次点菜的时候,她还在奇怪,怎么这寺庙里什么荤腥都有啊?而且价格还很便宜,跟素菜价格差不多。莫不是现代社会,寺庙也彻底开放了,不用忌荤腥了?
等待“豆瓣鱼”、“回锅ròu”等陆续送上来,她才发现,原来这些“飞禽走shòu”的ròu都是用面粉或者素豆筋制成的,而且活灵活现的制成鱼ròu的模样,吃起来也淡淡有些ròu类的味道。
家庙的素斋同样也是这般做法,清蒸小菜、面粉豆筋,ròu般模样,却都是素的。
这次,冯丰却反其道而行之,外表用了面粉、豆筋,里面却货真价实地加入了各种jīngròu,混合制成了两道看起来非常正宗的素斋菜点。冯丰暗地里给取名为“ròu素斋”。
她支走了柳儿,看着这两道“ròu素斋”,咯咯地笑起来,捂着嘴巴象一个准备要偷腥的小孩。
然后,她端了“ròu素斋”往禅房而去。
戒9
伽叶仍旧是那样聚jīng会神地在研究古老而复杂的经文,冯丰端了素斋轻轻放在旁边的木桌上,他回过头来,有些意外:“有劳了!”
似乎意外,今天怎么是冯丰亲自送素斋来。
“伽叶,这是我做的素斋,你尝尝怎么样?”
他点点头,坐下,端起盛好的饭碗,夹了一筷素斋,细细品尝,点点头,“味道真好!比我以前吃过的素斋都好。”
“喜欢么?喜欢就多吃点吧。”
冯丰心里偷笑,ròu的味道当然比素斋味道好,这是有味觉研究证明了的,ròu食比其他食物更容易刺激人体的愉悦神经,所以人人都喜欢吃ròu,就连花和尚鲁智深不也常常喜欢“狗rò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可见,佛教的jīng髓在于教义本身,而不在于有没有吃素。
伽叶大赞味道好,显然,他从来没有吃过ròu和荤腥,根本不知道这是ròu的味道,所以才没法将“ròu素斋”和“素斋”彻底区分开来,以为是换了厨师,手艺提高了而已。
她看着他将这两碟“ròu素斋”吃完,一脸很满意的样子,她心里那个开心哦,简直压抑不住地要笑出声来。
伽叶微笑着看着她:“妙莲,何事如此开心?”
“呵呵,你为我治病,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伽叶,以后你在这里,我都给你送素斋。”
“有人定时给我送斋的,你不用cao劳。”
“可是,她们做的素斋怎会有我做的好吃?还是我给你做吧。”
“不用。你身子没好,应好好休息。”
冯丰不说话,慢慢起身,又兴高采烈地看他一眼,就告辞了。直到走出老远,她才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连续几天,冯丰都做好了“ròu素斋”给伽叶送去。伽叶每次都十分满意地吃完,觉得很可口的样子。
冯丰一次次暗地里要笑,却又qiáng行忍住不笑,生怕露了马脚。
这天,伽叶端起饭碗吃了几口,又见冯丰要笑不笑的样子,自己也微笑起来:“妙莲,你做的饭菜很可口,比我以前吃的饭菜可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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