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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_月斜影清【完结】(195)


李欢见她满脸通红,暗叹一声,忽然有些不忍:“冯丰……”
他喊了两声,冯丰才清醒过来,低声道:“我好好想想。”
然后,也不和李欢打招呼,就匆匆拿着包包走了。
“冯丰,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
她跑到街对面招手拦车,上了出租,心里还是晕乎乎的,突然很恨李欢,qiáng烈的那种愤恨,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自己就那样一直“昏聩”下去不好么?
要他多嘴多舌!
嫁入豪门,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哪怕委曲求全!
扪心自问,自己难道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梦想过?
多少普通女子,做着嫁给有钱人的梦,战战兢兢,修身养xing,将自己最好的一面曝露在阳光下,将最卑微的自我掩藏在孤寂里,只求能够鱼跃龙门,得翁姑丈夫宠爱,身光颈靓。
为求达到目的,在人生的舞台上演绎着最最辛苦的角色。谁的成功又不是夹了血流了汗?
有时,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gān脆将自尊狠狠踩在脚下,难道不是能让人生活得更好更愉快?谁的一生又不曾妥协?谁的一生真就能永远傲骨铮铮,任我所愿?
只要你不想起!
只要你一直不不想!!
浑浑噩噩中,已在C大校门口下车。
深秋的jú花开得灿烂妖媚,而道路两旁的凤凰花,璀璨得比大金jú更胜一筹。她随手想攀折一朵看看,却见一条茸茸的毛毛虫蜷缩在花枝上,慢慢地蠕动一下。
她吓得立刻缩回手,对于所有的软体动物,一直有种巨大的恶心和害怕。
对面的球场上,一个朝气蓬勃的男孩子抱着篮球跑过来,一身运动装,满头满脸都是淋淋的汗水,他满面的热qíng和欣喜:“冯丰,你好。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很忙吗?”
她随意点点头,口里也不知道回答了些什么,脚步甚至没有片刻的停留,只顾径直呆呆地往公寓走去,只剩下huáng晖讪讪地站在原地,疑惑地挠了挠头发。
一个男生凑上来,打趣地臭他:“huáng晖,想和美女搭讪没成功?”
他好奇地看着冯丰走远的背影,“哟,这个女孩子背影看起来挺不错的,她叫什么名字?漂亮不?哪个系的?大几?”
huáng晖摸摸头发,踢他一下:“快回去打球啦。”

星期天的宿舍空dàngdàng的,室友都出去逛街或者约会去了。桌子上的花瓶里,cha着一束玫瑰,是叶嘉送的,还很新鲜。就像所有恋爱中的男子,不知道该送什么的时候,就送花给自己的女孩。这些日子,他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送一束花,一尘不染的红玫瑰,上好的品种,一朵比一朵娇艳。
冯丰呆看玫瑰半晌,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不知道该去食堂吃饭还是打开电脑完成自己没写完的专栏——这笔稿费能够维持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她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在对待,从来不曾副研了事。
电话响起,她不想接听。可是,它一再地响,她拿起,是叶嘉微笑的声音,好像初恋的人,惯常地约会自己的女孩:“小丰,有人给我推荐了一间很不错的小吃店。我来接你,我们吃了饭还可以看一场电影,有新片出来……”
“不用,我在外面……”她慌乱地敷衍,下意识的拒绝。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不方便,我在和别人谈事qíng。”她胡乱说了个地址,找了点理由,挂了电话。
如此危险的“约会”下去,于他于自己,最后到底能得到什么结果?
她打开电脑,打开QQ,居然有叶嘉的头像一跳一跳的。叶嘉以前从不gān“聊天”这种无聊的事qíng,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他的MSN上也都是些同行。
但是冯丰从不用MSN,觉得不如QQ方便,所以叶嘉就趁这段时间休假弄了一个QQ号码,因为他知道冯丰常常都在线上。
QQ消息都发的是一些玫瑰或者qíng诗,还有些红唇,叶嘉的表现,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觉得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和感觉。
她关了对话框,并没有回复他人和消息。
可是,心qíng烦乱,一个字也写不下。她拿出一张白纸来,用尺子在上面划一条中分的竖线,一分为二,一边是叶嘉的优点,一边是他家庭的缺陷。
可是,写了题目,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如果可以这样量化,又何来的烦恼?原来,所有的“知心姐姐”都是在纸上谈兵。
她扔了笔,仰躺在chuáng上,只觉得头疼yù裂,什么都不愿再去多想了。

酒楼开张的日子选在了两周后的星期一。
这个时间是高纬选定的huáng道吉日。高纬“占卜”可谓是家学渊源,他的祖宗,比他著名百倍的大bào君高洋就是一个著名的测字先生。
公元 550 年,高洋废东魏,建立了北齐。开国皇帝想给自己的王朝起个千秋万代的吉利新国号。一个大臣提议叫“天保”,取其老天爷保佑万万年的意思。众人都说好,高洋却说:“天保两字拆开来不就是‘一大人只十’吗,你们是笑我在位只有十年啊。”提汉的大臣吓得跪地求饶,高洋却不以为意,说这是天意,我有10年皇帝做就不错了。
一次高洋携自己的皇后去泰山问卦,高洋问,你看我有多少年的天子位可坐?老道淡淡道:30。高洋对皇后说,你看老道也说我只有十年的时间了。皇石不解,老道不是说30吗?高洋解释道,这三十是指十年十月十日,三个十加起来不就是三十吗。后来,高洋果然在天保(公元五五九年)十年十月得了bào病,食不能下咽,饿了三天,就在十日这一天病逝。这个bào君,神神叨叨的,不但知道自已在位几年,甚至连何年何月何日要寿终正寝也占卜得一清二楚。
高纬秉承家学,在小店帮忙时,见单纯弹奏琵琶不能换钱,冯丰也没法将他弄去什么演艺团,千脆叫他学了不少周杰伦的调调,天天在门口弹《东风破》,倒是吸引了不少周杰伦的粉丝来店里转转。某一次,冯丰带他们去青羊宫玩耍,他看见路边到处是占卜算命的,计上心来,偷偷在小店外面挂羊头卖狗ròu,做起算命生意来,每天居然还能挣到上百元。
这个差事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比起偷摸扒窃杀人越货,总算“正当”多了的一种谋生手段,冯丰对此行为睁眼闭眼,只自我安慰说也算“古老文化”的一种传承一一不然,自己还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更好的机会呢?
高纬正在和萧昭业等讲述自己如何选择“huáng道吉日”的秘密,他说起自己的“专长”,倒不口吃了,难得地流畅。正说得眉飞色舞,忽然发现冯丰走进来,立刻兴高采烈地叫她:“姐姐,你来了……”
冯丰没jīng打采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高纬,你给我算算命,看我哪天死?”
众人愣了一下,高纬嗫嚅道:“姐姐……”
“唉,你给我看看,我最近运气如何?”
高纬这才正襟危坐,仔细端详她的面色,又叫她随意写一个字。
她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写了个“烦”字。
高纬细看半晌,缓缓道:“新花鲜了旧花淹,世qíng看冷暖”。
冯丰瞪大眼晴:“你什么意思?”
高纬小心翼冀道:“姐姐,你最近运气不太好,这个批语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常常会看到人家的白眼,处处遭际冷遇,缺少朋友缘份。人qíng似纸张张薄,一捅就破。曾经抬你捧你的人,如今都冷嘲热讽,或者掉头而去,漠不相关。”
“那我该怎么办?”
“养足元气,调整体能,明年你的运气就会好一些。”
冯丰笑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100元大钞:“唉,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肯定是乱算的。”
“时对时,我随口胡诌的,姐姐不要放在心上,还有,姐姐,你的钱我不收……”
“拿去你们随便买东西吃,呵呵。”
高纬这才接过钱,揣在兜里。
此时,光顾的客人稀少,冯丰坐得气闷,起身走到门口,见萧昭业埋头苦写大字,最近,他换了儿只很好的毛笔,又买了上好的宣纸,写起来就更有jīng神了。
他写得聚jīng会神,冯丰只觉得笔走龙蛇,十分漂亮,但是真正好在哪里,她不懂书法也说不出来,站了好一会儿,萧昭业才抬起头来:“姐姐,你相公说,下周就给我约他那个书法家朋友。”
“好啊.如果你能一展所长也是好事qíng。”
“姐姐,你相公是做什么的?他长得很帅呀。”
听见别人称赞叶嘉,心里终究是高兴的,她微笑道:“他是一个科学家”,她见萧昭业不明白“科学家”是什么东西,换了个说法,“他是个医生。”
“哦,是御医那种?”
“不是”冯丰正思索着如何恰当地给予解释,忽见一辆名贵的车子缓缓在小店外面停下。
她心里一窒,果然,司机将车门打开,一个戴大墨镜的贵妇人走过来,这次,除了司机,还跟着一名保镖似的男子。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叶夫人在怕什么呢?还带了保镖,以为自己这个小店是什么人ròu黑店?叶夫人摘下墨镜,看看萧昭业写的大字,又看着冯丰:“最近生意如何?”
冯丰吩咐一边的萧宝卷倒一杯热茶来,礼貌道:“还行。您有事qíng呜?”
叶夫人挥挥手,不接茶水:“我只是来看看,你既然要进叶家的大门,最好不要再和什么李欢、张欢之类的打得火热.要做叶家的媳妇,就得守足叶家的规矩,走出门,不能让人家戳脊梁骨……”
一股热血在脸颊、头颅里奔涌,在叶家的盛宴之前,她得天天来“捉jian”啊。
昏聩的君主,错误的希望,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的火苗也终于还是要被一点点扑灭。冯丰心想,就像以前教科书上常常形容的那种革命不彻底的小资产阶的软弱xing和妥协xing一一因为革命不彻底,所以被反扑的时候,常常就失败得最彻底。
冯丰笑起来:“叶夫人,您来的时间不时,地点也不时,只怕要失望了。”
“是呜?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
叶夫人转身,款款地离去了,单看她的背影,倒不像年过半百的妇人,还很有几分风韵。冯丰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萧昭业忍不住了:“姐姐,这个死老太婆怎么这么嚣张?”
冯丰苦笑一下:“因为她有钱。”
“死老太婆!姐姐,要是我还是皇帝,一定灭她九族,替你出气。”
李欢也说过这话,看来,皇帝就是喜欢动辄“灭人九族”。
冯丰瞪眼道:“即使一人犯罪,也只能他一人承担,怎能殃及他的家人?萧昭业,我讲了多少次了,不能连带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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