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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_月斜影清【完结】(354)


如果很伤心,就发泄出来吧,我,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她这样柔qíng脉脉的语气,叶嘉忽然笑起来,更紧地抓住她的手:"小丰,我
的确很伤心,不过,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伤心” "为什么啊?”
"因为这是我早就料到的结局”
在那天的晚宴之前,他曾经回家过一次,见到二嫂二哥都在家里,二嫂说她回来收拾东西,夫妻俩似在商议什么。二哥的目的难道真是离婚、求财?若是求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家也能让他活得风光,他之所以出此下策,无非是借兵起义,自己要当"皇帝"。叶晓波错就错在舍不得"龙椅",没有抓住事qíng的本质,以为凑够了钱,就可以赎买下二哥手里的权利,只没想到,如果二嫂根本就不是为钱,那又该怎么办?
叶嘉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兄弟相争,互不退让。他置身其间,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这幺倒下去。也许,叶家真的是气数已尽了吧。
历代江山覆灭时,总有些遗老遗少,孤臣独臣,对于叶家的江山,自己并不愿做一个泣血而亡的忠臣孝子,只算一个曾经试图拔刀相助的路人吧。只可惜自己的刀锋不够利,事实证明,没有人是天才,自己在这方面,绝不足以力挽狂澜。
冯丰疑惑地看着他非常平静的神qíng,这一刻,才那么深切地体会出身为叶家三公子的悲哀,甚至是做足了自己分外之事,也扭转不了乾坤,而这一切,只因为家族的内斗。
堡垒,总是从内部彼攻破的。就如一个国家,如果不是貪官橫行,腐敗遍地,导致民众逆反,无内忧也不惧外患的。
与其说是被林佳妮打败,不如说是他们兄弟为争权夺利,互相残杀的结果。
她看看前面,是分岔的路口,也不知叶嘉要回叶家还是要去公司,只放柔了声音:“叶嘉,我下车了,你自己去忙碌吧。” "小丰,我先送你去酒楼。”
"不用,前面几歩路就是了。我自己走过去,那里是单行道,不好掉头的。”
叶嘉仍旧微笑着坚持:"就送到门口.绕一段路也没关系” 冯丰没法,只好依他。
到了门口,冯丰正要下车,叶嘉忽然叫住她:"小丰,我昨晚很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小丰,我们以后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只是摇头。
直到叶嘉的车子开走,远去,再也看不见了,她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昨夜烂醉如泥,有什么好快乐的?
走进大厅,才略微醒悟,叶嘉这傻瓜,那么反常,莫不是以为自己昨晚和他
XXOO了?天啦,这个可怜的傻瓜,是不是把chūn梦当了现实?
心里又酸又苦,叶嘉这种固执的死脑筋,一旦认为自己和他OOXX了,那
就一定要“负责”的,是不是这样,才口口声声又要"重新开始"?
很想问问他的,可一来这话不好问出口, 二来,目前也不是纠缠这些事qíng的
时候,就生生忍住,没有给他打电话。
她呆立大堂半晌,听得珠珠叫自己才回过神来。
行出不远,电话响起,叶嘉拿起手机,是杨玉如打来的。
他接了电话,杨玉如的声音很是焦虑:"叶嘉,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谈谈。”
他柔声道:"好的。”
见面的地点,是杨玉如名下最漂亮的那栋私家別墅,花木天然,道法自然, 一切都静心屏息中透露出一份恬静。叶夫人生前,很喜欢这个地方,常来这里和杨玉如喝茶谈经。
叶嘉走进去时,还是那座熟悉的客厅,他曾在这里第一次喝杨玉如亲自烧水煮茶。
杨玉如一见他进门,立刻站起身,只见叶嘉捧着很大的一束香芋百合,尚带着新鲜的氷滴,这是叶嘉第一次送花給自己,她接过,cha在花瓶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这花,是在恰当的时机么?为什么不早一点呢?
昔日的优雅里带了三分的歉意,三分的担忧,三分的同qíng:“叶嘉.我很抱歉……”
叶嘉摇摇头,真诚道:"玉如,谢谢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杨玉如有些坐立不安,心里是明白的,如果自己不是一再熬着价格,一再加qiáng苛刻的奈件,早日給予叶家贷款,事qíng就不会弄到这歩田地。最为讽刺的是, 签约的当天,就是叶家大难的同时,雪中送炭仿佛变成了落井下石,
心里是遗憾的,即便是在商言商,自己也未免太苛刻了条件,为什么呢?原是想考验他的吧,考验他是不是真心,所以,采用了另一种变相的极端方式,从此,叶家再无生存的余地。无论是出于对叶夫人的感qíng还是对于对叶嘉的期待, 这都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要考验一个人是否真诚,这样的代价是否大了一点?
而且,自始至终,叶嘉并未对自己说过一个爱字,两人的关系也从未挑明, 就维持在朋友多一点,qíng侣少一点的距离。
如今,这距离还能不能迈过?她有意无意地又看看那束花,心想,如果这束花来得早一点该多好啊。哪怕是早一周。
叶嘉平静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许,他之前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所以昨晚不曾出席? "叶嘉,我真的很抱歉……”
"玉如,你不需要任何的抱歉。我家里的qíng况,你大略也知道一点,如不是
他们自相残杀,谁也杀不死他们的。”
桌子上放着一个首饰盒子,放着那对古色古香的皇后级别的耳环。她拿起, 看看,低叹一声:"我真是愧对伯母……”
叶嘉的声音异常温和:"我母亲送你耳环的时候,并非是预料到了叶家会有今日的大难需要你的援手。不是,她只是純粹的因为喜欢你,很喜欢你这个人。这是她最心爱的物件之一,如果不是出于真心的喜爱,我想,无论什么条件下, 她都不会送出去的。”
她眼前一亮,几乎要如小女孩子一般跳起来,心也跳得咚咚的,叶夫人是純粹的喜欢自己这个人,那叶嘉呢?叶嘉是不是也是純粹喜欢自己这个人呢?
可是,她終究不是小女孩,而是非常理智的女人。只看着叶嘉,看着他异常平静的神qíng,好一会儿才道:"我真希望还能为叶家做点什么。”


"玉如,你所做的一切,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了。只是,叶家气数已尽,怨不得任何人。"
他的态度冷静得仿佛在看今天的天气好不好。
也许,心里潜意识里是期待这样的结局已久,当它真的到了,就平心静气地接受了。甚至,对杨玉如刻意为之的苛刻条件也抱了一丝淡淡的感激:如果不是这样,自己终是亏欠她的。
人啊,谁不自私?谁愿意背负一辈子受人恩惠的压力?
尤其是一个自信自立的男人。
哪怕是因为家族的压力,也是终身的负担。
因为太过平静,杨玉如倒生平第一次失去了分寸,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想的什么。事实上,几乎从认识起,她就从未真正明曰这个男人到底需要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沉溺在他那般俊朗的外表里,仿佛面对一个绝世的美人,一切都是秀色可餐,常常让人忘了思虑更多的东西,唯有一点值得安慰,他从未提出任何要求,为他自己,为他的家族。
哪怕是伪装吧,也绝无可能伪装成那个样子。
她忽然对叶家的覆灭也轻松下来,也许,就如他所说的,是气数已尽吧? 每个人都有合适的理由和借口,要原谅自己,其实比原谅别人容易得多, 善待自己的力量,往往大过善待别人的力量。然后,她看着叶嘉起身,很溫和地微笑:"玉如,我走了。”
她很想问一句"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
可她终究未能问出口,只跟在他身边,亲自将他送出去,直看到他上车,开了车走远。心里那么怅惘,也许,如此一个男子,可能,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属于
自己了吧。
叶氏的办公大楼,完全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来来往往的人.甚至不敢高声语,集团最豪华的办公室终曰关闭,只偶尔有秘书小姐进去送茶水。
几乎所有员工昨日还在喜庆贷款,今日就被报刊上醒目的,"林家购得叶氏
大量股票,即将入主叶家"这一类的新闻震懵了。
集团的高层全部关在里面,商议着bào风雨之前的最后挣扎。
叶晓波如一头绝境中的困shòu,一夜之间,胡子拉碴,颠骨都耸了出表.仿佛从云端跌到了地上,浑身上下,跌得一块骨头都不剩了,只知道喃喃自:“我真没脸向我父亲jiāo代……”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李欢也点燃一支,狠狠地吸掉,才将烟头熄灭,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叶晓波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散会吧,先就这样。"
所有人鱼贯散去,各怀心思。
李欢留在最后,诺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二人。叶晚波孤零零地坐在主席的位置上,也许,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没坐上的时候并不经意,一旦坐上了,才发现要舍弃是何等艰难的事qíng。
李欢一代帝王出身,如何不了解他的心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晓波,你要振作。”
他嘶喊道:"大哥,我还能怎么振作?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
"好,你先去休息。我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万一的希望。" 万一,万分之一?只怕百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没有了。叶晓波摇摇头,站起身,走路腿都是摇摇摆摆的,仿佛随时要倒下去, 冯丰一到办公室,立刻就开始拨打李欢的电话,这次,一次就打通了。她qíng知李欢遇到的困难,声音軟绵綿叫他:"李欢,你吃早饭没有?"
"没呢。没胃口,昨天太忙,一直在谈事qíng,我就没回家,也忘了給你打电话。你已经上班了吗?”
李欢的声音十分疲惫,好像一个累到极点,却看不到希望的人,又沮丧又失
望。
冯半从未听过他这种声音,急急地想要安慰他:"李欢,你回来好好休息一天,好不好?"
"现在没法休息,就算垂死挣扎,也要挣扎一下……"
这样的李欢,真是令人心疼。她柔声安慰他:"你今晚回家吗?如果回家就告诉我,我做好饭等你,好不好?"
李欢笑起表,声音十分沙哑:"回家,一定要回家。"
她听得他笑,才松了口气,知他无论俽什么都一往无前,希望尽善尽美,而且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替叶家的困窘已经打开局面,谁知道,最后竟然是替他人做嫁衣,本来作为外聘人员,集团的主家姓谁并不重要,但李欢是因叶晓波而来,是把叶晓波当兄弟替他巩固江山,如今,遭遇这样的一败涂地,其沮丧和懊恼是可想而知的。'
冯丰不知道他以后的打算,如果叶家易主,李欢肯定不会再呆下去了。但此刻也不问他,想等他的心境平息一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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