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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_月斜影清【完结】(8)


不行,自己怎能白白等死?自己得养好身子,想尽办法快点穿回21世纪。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自己既然是穿来的,就总会有办法穿越回去。
生命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如此微贱。
无论送来的食物多么粗糙、送来的药水多么冰冷,往日骄矜的“冯昭仪”,都会在大小太监、宫女冷冰冰的充满嘲讽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下,láng狈地接过,准时吃下。
她清楚地知道,生病之人,要是东西都吃不下了,距离死期也就不远了。她可不想死,别说还是饭食,就是猪食也得吃下去。
柳儿常常看着她,深深地叹息,心想,冯昭仪往日何等地骄矜高贵,如今,那些矜贵是想也不敢想了。
每当看到柳儿这样充满同qíng的目光,冯丰就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自父母双亡后,自己边打工边上学,不知吃过多少苦头,饭菜可一点不比现在好,如今,又有什么忍受不下去的?
她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没有木炭供应,往日舒适的浴池完全成了冰水,她再qiáng也不敢在冰水里洗澡,只好忍着,好在整天躺着没动,天气又冷,半个月没洗澡,也没发现有什么馊味和不对劲的地方。
最是冷宫无qíng时2
最是冷宫无qíng时2
这天又是整日的细雨,冷得人骨头都僵了。
冯丰躺在chuáng上,手脚几乎都要失去知觉了。不行,再这样下去,非给冻死不可。她想了想,决定起身活动活动。
柳儿见她准备下chuáng,立刻道:“娘娘,天气太冷了,您不能下chuáng……”
“就是天气冷我才要下chuáng呢!”
她穿好衣服下chuáng来,随意跳了几下,不行,手脚都是木的。她看看那个冷冰冰的火盆,又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几张木椅上。可是,那几张木椅都是质地上好的红木,凭自己的力气要拆开只怕不易。她皱皱眉头,又走到外面那间屋子里,目光立刻落在了一张微旧的类似藤椅的椅子上。
柳儿见她奇怪的举止,小声道:“娘娘,您……”
“有没有刀?”
柳儿拿起一把剪刀:“这个?”
冯丰摇摇头:“菜刀、砍刀之类的都行……”
柳儿吓了一跳:“娘娘,您要想开一点……”
哇,她以为自己要自杀?冯丰也吓了一跳,立刻笑了起来:“不是,我拿刀劈椅子。”
柳儿迟疑着,找了半天,总算找了一把类似腰刀的东西出来。
腰刀这种东西,往往是用来作为装饰的,中看不中用。柳儿连砍了几下,藤椅却纹丝不动。这些宫女从小在宫里长大,手无缚jī之力。冯丰也不指望她,自己接过腰刀,对准藤椅的fèng隙砍下去,立刻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又连续砍几刀,柳儿骇然地看着她,不明白病中的“冯昭仪”怎么变得如此力大无穷。其实,她也不是力大无穷,只是人bī急了,不得不自救而已。
好不容易将藤椅砍烂,又没有生火的东西,这些笨家伙自己可不容易燃烧。她想了想,gān脆找了冯昭仪的几件相对不怎么样的衣服出来丢在火盆里做火引。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火终于点燃了。
她和柳儿坐在火盆边上,冻的麻木的手脚总算恢复了点温度。
柳儿怯怯地看着她:“娘娘,您怎么会做这个?”
哈哈,她十八岁自立以来,什么家务都自己做,加上喜欢外出旅行,在外面捡拾枯枝败叶生火都不在话下,这又有什么困难的?
她看看天色,一时还没有放晴的迹象,这藤椅只能维持半天的燃烧,那红木的家具倒是好材料,可是,凭这把腰刀,完全没法“肢解”。
她又急又愁,忽然听得门口一阵yīn阳怪气的声音:“饭来了……”
是送饭的小太监。
柳儿正要出去,她计上心来,打开冯昭仪的首饰柜,随手抓了一把首饰走了出去。冯昭仪的东西,想必都是昂贵物。
柳儿接过冷冰冰的几碟粗糙饭菜后,小太监正要离开,她上前一步叫住了他:“公公留步……”
小太监约莫十五六岁,眼睛一斜:“娘娘有什么吩咐?”
她将一支钗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公辛苦了,送个小礼物给你。”
小太监立刻两眼放光,吞了口水,一下接过那支钗:“娘娘有什么吩咐?”
她又将一支镯子递了过去:“公公,送一车炭来,还有你的好处。”
“谢娘娘。”
当天傍晚,一小车炭就送来了,总算赶在藤椅快烧尽的时候维持了火盆的燃烧。虽然仍旧没办法洗澡,但是,总算可以把冰冷的饭菜或者药汁放在火盆边烤热了再吃了。
最是冷宫无qíng时3
冯丰从小太监那里得到启发,立刻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宫里还是宫外都是畅通无阻的。从此,她广泛贿赂送饭菜、汤药的宫女、太监,日子总算慢慢好过了一点。但是,这些宫女太监实在太过贪婪,要得到一副准时送来的药,起码得贿赂几件首饰,甚至就是要一碗可口点的热汤也得付出一件首饰。
眼看冯昭仪那满满的一柜首饰越来越少,柳儿终于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道:“娘娘,他们贪得无厌,您也准备送完这些首饰?”
冯丰想,我有什么办法?为了活命,就顾不得财物了,何况,这些财物本来是冯昭仪的,又不是自己的,嘿嘿,若能凭借它们保住小命,就算相当不错了。
“这些首饰,有好些是皇上钦赐的,若流传出去,被皇上得知,那可是死罪……”
bào君,真是不折不扣的bào君!
丫的,难道bī到这个地步了,还留着首饰,白白等死?
冯丰转念一想,如今,冯昭仪彻底沦为弃妇了,谁还会来找她麻烦?便道:“柳儿,你不必多虑,冯昭仪已经彻底失宠,谁也不会到这里多看一眼的,你放心吧。”
柳儿哪里放心得下来?不住的唉声叹气,冯丰也不管她,在火盆前坐下,只一心指望这要人命的chūn寒快点过去。
chūn雨下了几天,又连续yīn了好几天,天气总算重新晴朗了起来。
这一晴朗,阳光较之刚来时的chūn阳,温度就明显高得多了。而盛开的桃花也早已全部凋零,开始结出微小的果实。
冯丰掐指一算,知道快到暮chūn了,倒chūn寒已经完全过去了,天气不会再冷了。这一晚睡下去,手脚总算暖和了起来。她舒服地睡了一整夜,到天明时睁开眼睛,觉得jīng神好了几分,就早早起chuáng,准备出去活动活动,再这样呆下去,可真就要人命了。
柳儿扶着她,走到外面的花园里。多日的雨后,花园里许多花已经凋谢了。
冯丰随意活动了几下,胸口一闷,柳儿眼神黯淡:“娘娘,您还是将息着吧,不用白费心血了,皇上他……”
冯丰停下脚步,看着她,笑了起来:“柳儿,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重新赢回皇上的心?”
“不是吗?宫里的女人,没了皇上的宠爱,还算得了什么?别人就不再会把你当回事了,就是你的亲眷也不敢来探视你了……”
“所以,我才想赶紧离开这里。”
柳儿yù言又止。
“柳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出宫的女人,也只有一个去处,就是在家庙或者庵堂静养,永远也不得外出,今后几十年只能青灯古佛,又跟冷宫有何区别?”
旧时的权贵豪门之家,很多人有家庙或者是某庵堂的赞助人,比如《红楼梦》里的贾府就有一座家庙,妙玉就是里面的尼姑。嫔妃出宫养病,只能在家庙或者庵堂,这冯丰是知道的。可是,无论是哪里,总比在这随时会要人命的深深皇宫好。
而且,出去了总比在皇宫里好想办法吧。
她笑起来:“柳儿,是不是还有七八天侯爷他们就会来接我了?”
柳儿点点头:“按照时间推算,侯爷他们还有七八天就要到了。”
知道了离宫的确切时间后,冯丰心里安稳了不少。柳儿趁着天气暖和,已经去整理屋子了,现在宫里的杂役宫女全被调走,里里外外只靠柳儿一个人。冯丰多次劝说她,反正自己就要离开了,何必再费力气?她也不听,冯丰只好由她。
柳儿离开后,冯丰就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
她穿一身素洁的米色的裙裳,不再梳那种麻烦的发髻,而是将头发随意梳成一条辫子垂在身后。
远远的,她看见那副秋千架在暮chūn的风里轻轻晃dàng。她走了过去,秋千上的水珠已经被太阳完全晒gān了。
她伸手摸摸,多日的风chuī雨淋,秋千架上有些薄薄的尘土。她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忽然眼前一亮,抛下秋千架就往前面的密林走去。
因为那里有一堆枯枝。
前些天天气寒冷,为了得到木炭,她几乎将冯昭仪的首饰贿赂了大半,真的是一两炭一两huáng金的地步了。
如今,看到这大堆枯枝,简直如看到huáng金一般,赶紧奔过去。枯枝的一侧已经被太阳晒gān了水气,翻转下面的却都还是湿漉漉的。
冯丰蹲下身子,抱起一抱枯枝来到太阳下面,一一摊开,准备晒gān了准备在那里,万一又下雨还可以用来取暖。
暮chūn的太阳已经颇有温度,冯丰来回连抱了几抱枯枝,额头上便渗出汗水来,胸口又是闷闷的,不由得蹲下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冯昭仪,这是冯昭仪么?哈哈……”
一声满是恶意和幸灾乐祸的声音响在头顶。冯丰抬起头看去,一下记起,这张恶魔般的面孔正是自己刚刚穿越来这里时,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人。
最是冷宫无qíng时4
最是冷宫无qíng时4
“冯昭仪,这是冯昭仪么?哈哈……”
一声满是恶意和幸灾乐祸的声音响在头顶。冯丰抬起头看去,一下记起,这张恶魔般的面孔正是自己刚刚穿越来这里时,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人。
事后,她曾问柳儿,但是,由于难以形容,柳儿便也说不清楚此人是谁。
他细细地看着她抬起的脸孔,又看看她一身素朴的衣裳,似乎从来没有见到她这个样子过,满眼都是好奇和陌生。
冯丰站起身,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你想gān嘛?”
他冷笑一声,眼睑转动:“冯昭仪,你倒会做戏,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
这寂寂深宫,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混进来的?冯丰十分好奇,但见他满眼的幸灾乐祸和鄙夷之色,根本不愿再理睬他,蹲下身子,又翻了翻最后几根还没来得及翻晒的枯枝,准备离开了。
她的手刚一接触到枯枝,只见一只穿着小牛皮霸王靴的脚伸过来,飞起一脚就将这堆枯枝踢得一团糟:“哈哈,真没想到你这贱人,也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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