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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死出轨昏君:乱情小娘娘_月斜影清【完结+番外】(146)

  当然,皇帝早朝,住在尚善宫的贵妃不可能一直赖着睡懒觉。她总是和他同时起chuáng,服侍穿衣,伺候早点,样样都jīng心过目。

  早年,她从不觉得这是什么辛苦,经历了四合院的几年简单悠闲的生活之后,再回到这深宫里,单是早朝的风雨,就让她不堪重负。

  但是,她还是起身,如一个尽心竭力的女人,仔仔细细地替他打点。粗活有宫女太监们,但一切的细活,都是她亲手为他打点。

  直到皇帝的身子彻底消失在门外,她才垂首低声感叹,真是懒惰容易勤奋难啊。就这么早早起来一会儿,身子就这么软绵绵的。

  陛下上朝,贵妃娘娘安歇养神,睡一个回笼觉。

  陛下披星戴月听大臣们说了一大堆废话之后,赶紧回来。

  “呀呀呀,小魔头,你倒真是闲着,朕辛苦死了,快来帮朕揉揉肩膀……”

  “就不!”

  “你敢?”他恶狠狠的,“快过来。

  她磨磨蹭蹭的,手按摩在他的肩膀上,却忽然擂起粉拳就砸下去。

  他夸张地大叫一声:“恶妻……你想谋杀亲夫?”

  她悠然道:“对于男人来说,能够娶到一位贤淑的妻子,当然是一大福分;要是娶到一个恶妻呢?”

  “就是挨一拳?”

  “错!会成为一个哲学家。”

  皇帝爆笑,乐不可支。

  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但见她脆生生地露出白皙的一截手腕,藕节似的。

  便拉了她的手,催促地:“小魔头,我还没带你去看看你的职责呢。今后你有得忙了。”

  她的眉毛掀起来:“我还要上班么?”

  “当然。你天天都要上班。我说了,自己不养懒汉的。”

  且,养女人,本来就是养懒汉。若是天天需要风里来雨里去,谁还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啊?

  ☆、妻多夫贱5

  上班的地点,威严肃穆,重重侍卫把守。

  再往前,有人打开重重的大铁门。

  哗,好家伙。一眼看不到头的大……重重叠叠,无数的架子,无数的盒子……

  五光十色,绚烂夺目。

  负责登记造册的十几名小太监,手脚麻利,殷勤致意。而负责保管账目的小宫女,更是口齿伶俐,有问必答,将许多钱目数字,都背诵得清清楚楚,有条不紊。

  水莲的目光看过去,整齐地金条,金砖,银锭,珠宝,珊瑚,琥珀、水晶,翡翠,各种各样的玉石……然后,各种各样的铜钱,铁钱,古钱币,甚至秦朝时候的半两钱,六国的各种混乱度量衡钱币……

  她伸手拎起一块金砖,沉甸甸的,然后,又放下去。

  还有铸造的银两,上面有官银的字样。

  这可是内务府禁地啊。也就是传说中历代皇帝存私房钱的地方。

  自来就只能陛下亲自掌管,没有jiāo给后妃的道理。

  水莲刚和他成亲的时候,也是qíng深意浓,但是,他也绝对没有提到过要把钱拿给她管理。

  “小魔头,这是我国上百年来积累的财富。今后,我们就要用这些财富一统天下,我可不希望,百年之后,被后人评价为没有能力一统天下的君主。”

  天呢!

  叫一个偷金子的女人去管理中央金库——这不是让一只láng去牧羊吗???

  qíng何以堪啊!!!

  “陛下……我……你不怕我偷完你的金子?”

  “你说什么?”

  水莲来不及回答,也无法回答,已经被他拉着进去。脚步有点儿僵硬,跟木偶似的,仿佛被人牵着线,想gān嘛就gān嘛,连挣扎都忘记了。

  明亮的宫灯,幽暗的宫灯。

  隔墙照出花影来。

  屋子很大,庭院深深,几进几出,夏日的爬山虎已经凋零,换上了冬日里四季生长的荆棘花,攀援着墙壁,茂盛地生长,手指甲般大小的花朵,星星点点,蔓延成长长的围墙。

  此时才看得那么分明,新装修的房间,明亮,雅致,流苏,垂曼,处处透露出女xing的气息,好像是什么小姐的闺房。而旁边的房间则是相反的,凝重,大气,gān净,整齐,充满了踏实。

  ☆、妻多夫贱6

  她的手一直被抓住,无法动弹,无法离开,也无法思考。

  然后,一直被扯进去,傻傻地站在紫檀木的椅子旁,就是不肯坐下去。

  他却径直地坐下去,神态轻松,悠闲,拍拍身边的椅子:“小魔头,站了这么久,腿不软么?”

  她依旧呆呆地站着,微微咬着嘴唇。

  紫檀木的桌子上,也放着一个大匣子。

  “小魔头,打开看看。”

  他伸手,拿了盒子,沉甸甸的,自己把它打开,拿出一把钥匙,放在眼前看一眼,然后,拉住她的手:“你再也用不着偷拿金子了,今后,要用什么,你就自己去府库里取了。”

  钥匙塞在她的手里。她将嘴唇咬得更紧。

  “这是府库的钥匙。是我们国家的钱库呢!负责这个职位的官员,我觉得他不太称职。所以,换一个。小魔头,我从不养懒汉,今后,你负责管理府库,一应大的钱粮开支,必须经过你的手,责任重大呢!当然,你要什么,你就拿什么。”

  钥匙明晃晃的,水莲仿佛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什么大内总管,李莲英一般的角色。可是,这样的肥差,就像让一只老鼠守着粮仓。是不是很危险呢?

  就如一个穷汉,忽然主宰了美国的中央金库。

  水莲一直捏着那把钥匙,嗫嚅地,一声不吭。

  他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得出奇:“怎么样?从此后,你非常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能发出声音了:“如果……我再一次逃跑呢??我……也许会偷许多许多钱才跑……”

  “你可以去任何地方游玩,但是,决计不能再逃跑了!!!。”

  他是那个收线的人,无论风筝飞去了哪里,最后,都会把她收回来。

  她还是咬着嘴唇,低低的:“陛下,你这样待我……日后,我真会成为后宫公敌……”

  他扬眉,故作惊诧:“小魔头,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如果你害怕担负一个醋妒的名声,那也行啊,你可以学着贤惠,随时给朕找一些美人儿嘛……你放心,朕绝对不会拒绝的,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妻多夫贱7

  她幽幽的:“陛下,不是我不给你找,而是女人多了是非就多,古话说得好,‘妻多夫贱,无水洗面’……你是不是希望洗脸水也无人给你打?”。

  他哈哈大笑。

  老婆多了,利益纠葛也多。

  一大堆等着分享权利,财富之人,到底还有几多真心假意?

  按理说,皇帝是不该要求什么爱qíng,历代皇帝,谁会傻到要什么爱qíng?他们甚至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女人无非就是工具:美色的工具,政治权利的工具,平衡各种关系的工具,甚至是和亲的工具……几曾需要爱qíng的功能?

  只要他们愿意,女人多的是,一天换一个都不是问题。

  环肥燕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而且,不需要付出任何的心力,只会是她们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取悦他,谄媚承欢,予取予求……

  问题是皇帝不一样,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从青涩走向了成熟之后,从那么多女人身边走过……反而坚定地认为自己需要爱qíng。

  那爱qíng的对象也是那么明确——一直保留着的落花殿,就如他心底一直保留着的那个角落一般。

  那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寂寞。

  一个人无论拥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权利,站在多么巅峰的时候,总希望自己的心灵深处,有可以倾诉,可以畅谈,可以温存和怜悯的那个人!

  而这个人,不能是随便一个曲意承欢的女人。

  只能是两qíng相悦,跟自己站在一起,心意相通的那个女人。

  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他甚至因此暗暗地感谢太后,是她当年替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个人。才不至于让他像别的皇帝,连可以谈谈爱qíng的对象都没有。

  甚至于曾经为此付出过极大的代价——一个崔云熙就折腾得四邻不安了,再加上别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他微笑着,倦了,脸上露出困顿之意。

  水莲吩咐侍女端了热水,拿了热帕子给他擦拭,将他乱糟糟的头发给他梳理得整整齐齐。

  她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闭着眼睛,仿佛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妻多夫贱8

  他是皇帝,当然不是没有人照顾他,但是,这多年过去了,总觉得那些人都没那么彻底。尤其是他身上的那些小小的习惯,小小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

  就如洗面的时候,他耳朵的背后有一处小小的疤痕,微小得几乎看不清楚,那是当年他被关在黑屋子里差点冻坏了留下来的,洗面的时候最好热敷一下全身才会舒服也更能安然入睡。大婚之后,都是她照顾他,替他热敷。

  后来她被逐出宫,他病了,受伤了,换了其他人,他们就不知道了。

  宫女太监,其他妃嫔都不知道——他也无意说出来让她们知道。

  久而久之,就在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的时候,却被她这样一双温柔的手唤醒,感觉到她拿了热帕子热敷在那个地方——

  他轻轻地,在自己的内心很细微地叹息了一声,异常满足。

  水莲和崔云熙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养气殿外面的花园里。

  那时候,已经是chūn风送暖了。崔云熙远远地看着不可一世的贵妃娘娘摇曳多姿地走过来。

  这个贵妃实在是打扮得太让人刺目了。

  一头秀发梳成变化多端的飞云髻,髻上cha一支宝蓝色的发簪。同样宝蓝色的雀金紧身绸衫外面批了一条浅紫色的轻纱,显得曲线生动,身材苗条。脸上因为淡淡涂抹了脂粉,完全遮挡了当初的那层病中的huáng色,看起来面色如玉,那抹恰到好处的胭脂又增了几分淡淡的妩媚。

  现在,她穿着在御花园里招摇过市。阵阵微风chuī来,花瓣轻轻落在纱衣上,都附着不去。她在御花园里这么走一圈下来,整个人的身上批上了一层薄薄的花瓣,满身都是淡淡的桃花的香味。随手抖了抖,那些花瓣也并不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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