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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栖蝶_姬流觞【完结】(33)

  雍正挑眉道:“是那天出言不逊,说什么天家父子之类废话的丫头么?”

  允祥点点头,雍正道:“老十四是享福太多了,身边全是些没规矩的人。换了,都换了!”想起那天的话,雍正就来气。老十四问“祭陵,贺登基,孰先?”,故意捣乱也就算了,她一个大路边的野丫头跟着瞎起什缅!若不是老十四护的紧,真想派人把她拉出去瞒打死。

  此刻允祥一提,正中他的下怀,名正言顺的报当初的鸟气。

  素素住在一个不知名的宫院中,周围自有高手监视。既来之,则安之。着急解决不了问题。一定是雍正发现自己,蓉蓉就拿十三的事qíng要挟,惹怒了他。不过,雍正总是要顾忌十三的病qíng,就算他有一万个杀自己的理由,想到那个惟一对他还算忠心的弟弟也要手软。毕竟,外面还有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先帝刚刚去世,他总不会现在就动手。

  闲暇时除了练习吐纳之功,就是玩萧。屋中倒是有一架古琴,可惜睹物思人,这一生她都不想碰了。

  闲极无聊,素素无意中听说雍正料理政务的时间,心中竟起了捣乱的意思。天没黑就睡觉,到三更之后,五更之前,便起来整肃衣冠,玩萧弄笛。因为要装成武功全无的废人,不敢催动内力,但是宫内箫管的质量原本上乘,音嘹亮,在阑更深的时刻,更是传的远远的。雍正夙繁忙,心思繁重,睡眠清浅。被萧声一搅更难入睡。当然有值事的太监跑出来阻止,可惜素素根本不理他。就算不用内力,耍个借力打力的招式,就把那太监扔了出去。力道拿捏之妙,令围观的侍卫暗中叫好,原先只是摄于威名,此时便有几分敬意了。

  如是三四,雍正终于忍无可忍,想起那天十三弟的话,gān脆过来看看,这个神乎其神的人物究竟要做什么?

  来的路上,雍正的脑海里竟然冒出一句话:如此人物,若不能为我所用,必除之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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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日更新ing……

  今天似乎是一章的量啊,但是加上昨天没写完的,总共七千多字,将近八千,佩服自己。错别字肯定不少,各位帮忙摘一下,谢谢哈!

  声明一点:超级不喜欢乔引第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物,准备在这里颠覆一下她的命运,为可怜的四四,十四报仇。另外,这个人的出现只能说明一句话,人都是扫把星,男人一真心喜欢人就会倒霉。超级不喜欢二月河大大的逻辑,改了,改了。不管怎么改,俺还是要呼吁一下,二大能不能再版时删了这个倒霉蛋!

  如果有大人在文中发现这个人的影子,流觞说明一下,没错就是她,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她还会出现,偶看看能不能让她保持二大文中的格的同时,改变一下四四和十四的看法。嘿嘿,这个人真是讨厌的不行!好好的一本《恨水dòng逝》,偶把最后一页撕了。

  风波恶第二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民政局下班前领到证了,我们两个都有点不适应。仿佛对方突然多了两个角,或者自己有鼻屎没擦gān净一样。但是,无论如何,把神圣的男关系置于法律的保护之下总是通常的做法。

  真诚的回顾过去的感qíng经历,爱过的,错过的,气过的,厌过的,都是心头的彩虹,记忆天空的星子。相信是三生石上淡淡的一笔,在拂尘轻挥的刹那,有些牵绊产生;或者是一次不经意的回头,还彼此一个微笑,一滴眼泪。前方路途漫漫,请各自珍重!

  买了一套北洋时代的历史散文,很滑稽的真相。还有一本《天公不语对枯局》,晚清的历史没有教科书那么简单。受教至深!向作者致敬!

  雍正慢慢的踱着。寂静的里,曾经刺耳的笛音,也变的轻柔婉转起来。长长的永巷中,厚重深沉的似乎多了几分跳跃的彩。雍正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流动的,问身边的苏公公,“培盛,今儿这怎没那泌啊?”

  苏培盛看看天,今天是朔日,没勇亮,星星到是挺亮的。对雍正的脾气还没有摸透,不敢妄加揣测,对道:“想必是天上星渍的。皇上龙驭出行,自然有五彩流光相随。”

  雍正知道他没看见什么,但是自己的确是感觉到的变换流动,莫非自己命中注定是真龙天子?因为兄弟的反对和各种流言的围攻,雍正表面qiáng自镇定,心里也打着小鼓。因其不可说,故不可明解,最是那些奇奇怪怪、似是而非的东西大展身手之时。以雍正的jīng明,看到这种现象,也逃不脱自得。心qíng大好。

  笛声清越悠扬,雍正细细听了,脱口吟道:“若耶溪边采莲,笑隔荷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袖空中举。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紫骝嘶入落去,见此踟蹰空断肠”竟是李白的《采莲曲》。

  素素隔墙听了,也是一愣,他们兄弟到都算是风雅之人,看来所谓“纨绔”,不能用在这里。先前的戏弄之意已经淡了些。知道雍正过来,捣乱已经没有必要,转身进了自己的屋里,便要休息。苏培盛已经带着掌灯的太监打头进来,素素手中执笛,负手立于庭中,不拜不跪,斜睨着站在门口的雍正,默然不语。

  苏培盛急走几步趋前说道:“大胆!圣上面前怎能不拜?!”

  素素看了他一眼,慢慢抽回手来,笛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手心,说道:“当然不能不拜。不过,我不想拜,公公以为如何?”神qíng淡然,语气轻松,仿佛在唠家常,气得苏培盛袖管微微颤抖,脚底阵阵寒气,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素素意在挑衅,专注的盯着雍正,只要他有任何不利的反应,这个黑就是她逃离的最好时机!她不是很能沉住气的人,拖的时间久了,不知道又有什么变故。看着雍正,素素希望速战速决,庆幸一时的心血来cháo。至于蓉蓉,看样子,雍正还不能把她如何,先各自自救吧!

  雍正一扫几日的yīn郁,慡快的挥挥手,让苏培盛退下,说道:“不想就算了,朕今日想请教先生,无所谓君臣之仪。”说着径自进了正堂。素素一向觉得自己很“特别”,今日却被雍正将了一军,可是生平仅见。呆愣片刻,竟有一种难得同类相向的亲切,微微一笑,跟了进去。

  雍正是个jīng明人,抬望素素脸晴霁,就知道自己说对话了。想到历代明君都有“亲贤”之能,自己也不例外。嘴角一勾,微昂着头坐下。

  苏培盛端茶倒水,宫人送来炭盆。素素静立一旁,想着何时出去。

  雍正斟酌着用词,说道:“先生在此住得可习惯?”

  素素道:“不习惯。这里有股腐臭,熏得难受!”

  “噗”,雍正不提防喷出口中的茶水,苏培盛赶紧递上帕子。素素不咸不淡的又跟了一句,“看,连皇上都被这臭味呛到了!”雍正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指着素素说道:“哈哈哈,你真是,真是个宝啊!”

  可以直慡,可以任,可以夸,可以骂,但是“宝”是什么意思?此时,素素觉得雍正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撇撇嘴,找个地方自顾自的坐下。

  雍正的涵养比素素好,真要硬撑着不说话,素素比不过人家。冷眼看着雍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笛子和萧的区别,素素心里已经打消了冲出去的念头。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觉得有伤风雅,想起德文,想起允禵,那些听过她弹奏的生人,或死人,在这寂静的里,突然有些伤感。

  雍正发现素素在走神,问道:“先生,先生?”

  素素惊醒,有些茫然的看着雍正。回过神后,点点头,道了一声:“失礼了!”

  雍正哑然失笑,这时候才道歉,不是有些晚了吗?转念一想,所谓名士风度,无非如此。想必她已经将自己引为同好,这才以礼相待的。打着哈哈问:“先生方才在想什么?”

  素素收回神思,不想多做耽搁,肃容说道:“在想,皇上究竟想怎样处置糙民?”话一出口,雍正脸一板,屋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自己先前的行为倒像是刻意讨好她了,反被她兌了个钉子,颇觉面上无光,慢慢的说:“你以为呢?”

  素素到是老实的说了一句:“天心难测!”

  雍正见惯了深沉机敏之人,面对素素略带天真的直白有点不适应,还以为是在骂自己喜怒无常,冷冷的哼了一声,手中的茶盏也重重的惯在桌上。

  素素看着周围跪倒的人,屋子里静悄悄的,大气也没有,不觉皱了皱眉头。有这么可怕么?雍正看素素一脸不耐烦的扫视着众人,更加生气。说道:“既然你这样bī朕,朕也不得不杀你!”

  素素吃惊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bī你了?bī你杀我自己?”雍正原本是习惯的为自己找借口,即便他不是皇帝,作为皇子,也没人敢和他一句一句的掰斥。碰上素素,算他倒霉。这回轮到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

  素素道:“你让我猜你的心思,我猜不出来。但是若是问我怎么想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就似乎想出去。”

  雍正道:“怎么,朕亏待你了?这紫城多少人想进来还进不来呢!”

  素素反讽道:“天牢何如?做牢头尚可,蹲大狱几人喜欢?!”

  放肆!雍正被气得不轻,嘴唇微微哆嗦道:“你敢这样和朕说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

  素素看他生气似乎颇为开心,笑道:“不多,就一个。不管你是谁,这脑袋一定要小心伺候!”

  雍正道:“哼!你武功尽失,如何伺候自己的脑袋!还在这里口出狂眩朕看你是顽劣成,不可救药!”

  素素道:“没有武功,还有一颗心。”伸手一指外面的路,说道:“我宁可死在冲出去的路上,也不会留在这里苟活!”

  雍正不怒反笑:“荒谬!在这里,岂能由你选择!朕偏要你活,还要你在这紫城里活着!来人,把她押下去。让粘杆处的把她的人给我废了,然后私乾清宫做事!”

  有两三个侍卫一拥而上,伸手搭臂,素素闪身拧腰。众人只觉的眼前一,人已经到了外面。“仓啷啷”,一时刀枪并举,雍正被护在包围圈之外。素素看看天外,东方已见微明。心中也仿佛被扯开了一条fèng隙,透出清清微风。抬头朗朗一笑,对雍正说道:“江湖之中,残废之人何其多,无不身怀绝技!武功一途,内力固然可以锦上添,技能禀赋亦可自保。皇上想不想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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