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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太子妃_圆不破【完结】(54)

  傅悠然一言不发夺过信封,她就不信,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弟兄们会这么不顾义气的离她而去。

  展开信笺,映入眼帘的是一页极漂亮的小篆,傅悠然的眼睛一热,她认得,这是李沛山的字。

  丫头,我们忍耐了三年,终于得到这个好消息,你出嫁了。原谅我们不能去看你,因为我们太兴奋了,已经等不及要各奔东西了。其实你爹过世时,曾留下一大笔财宝,说是等你出嫁后分给我们兄弟的,我们没敢告诉你,怕你也想占一份而存心不出嫁。

  现在好了,你终于嫁人了。没了你的拖累,我们也能松口气,可以带着自己的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顺便告诉你,老骨早就看上了一个卖豆腐的小寡妇,这回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银子以投资之名行苟且之实了。其他兄弟也早就计划好了去处,这个你不用担心。至于我,早在两年前就预约好了一份九品笔贴式的活计,下次见面,我也是国家级公务人员了,发展前景良好。

  最后,听说娶了你的正是那个家住临江的贩茶小子,我们全体同仁对他的壮举表示由衷的感谢,并致以最真诚的同qíng。

  此致,抱拳。

  注:你可以给我写信,至于别人,就不要打扰了,让他们摆脱恶梦吧。

  山,大晋昭泰三十五年八月初一。

  傅悠然翻过来掉过去的将信看了不下五遍,最后气愤的一拍桌子。齐亦北好意劝道:“你也不必生气,你爹过世后,他们好歹也照顾你三年,也算讲义气。”

  傅悠然气道:“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她又拍了一下桌子,“他让我给他写信,却连个地址都没留,是不是存心耍我?”

  齐亦北这回可真是愣住了,“你还要给他写信?你不气他们不讲义气,一哄而散?”

  傅悠然看了看齐亦北,“墨玮天去了神风寨,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我要嫁给太子么?”

  齐亦北摇头道:“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只说你与人订了亲,不日即将完婚,请山哥和骨哥进京相见。”

  傅悠然若有所思,又看了看信,神qíng中掺进一丝激动。过了好久,她仔细的折好信,收入怀中,不自然地笑道:“这样也好,省得我心烦。”说罢站起转身yù行,不过她的样子哪像是放心的模样?

  “悠然。”齐亦北叫住她,装作随意地道:“你若心中难过,可以对我说。”

  傅悠然转过来看着他,眼眶微红,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不知怎地,她这副模样竟让齐亦北自心底发出一种怜惜之qíng,上前轻轻拥住她,笨拙的拍着她的背,“如果想哭,便哭出来。”

  “哭?”傅悠然摇摇头,“我不喜欢哭。”

  齐亦北的眼神闪了一下,轻轻抬起傅悠然的脸,她的眼中分明压抑着不断闪动的水光,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不觉间,他拥紧了她,“不要紧,没有了他们,你还有我。”

  只这一句话,便让傅悠然的心底凭添了几分暖意和不舍,她眼中的水光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

  “你以为我为了他们的离弃而难过?”

  “难道不是?”

  傅悠然笑着摇摇头,“你是不会明白的,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齐亦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傅悠然伸手轻轻按揉着他的眉心,“不要皱眉,不好看。”

  看着微有些失落的傅悠然,齐亦北无论如何也不能与那个在青楼破口大骂的她联想在一起,这时的傅悠然,竟会让人有一丝温柔的感觉。齐亦北皱着的眉头被那只小手揉开了,心底似乎也有个地方被揉开了。

  “其实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傅悠然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轻叹,“如果再早一点,或许还来得及。”

  齐亦北不懂她的意思,傅悠然淡淡的一笑,“以后一定还会有相见的一天罢?”

  那帮看似讲义气的兄弟就那么分了财宝一哄而散,为何她不气不恼,还有一种放心不下的感觉?自傅悠然离开后,齐亦北的脑中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到了傍晚,荣升回来了,带回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说是国师转jiāo给太子妃的东西。打开看看,里面装着数十个尾指大小的蜜丸。

  荣升道:“国师说这叫‘清心丹’,每日清晨一丸,连服一月,于驻颜有奇效。”

  齐亦北笑了笑,摆摆手让荣升下去。玄色倒也会算,知道傅悠然就算今日不去,他日也必定去烦他,索xing主动奉上,免了麻烦。

  拿着盒子来到寝宫,小安子如常侍候在门外,料定傅悠然还没用膳,齐亦北叫小安子前去准备膳食,自己则轻轻的推开了殿门。走到内室门口,傅悠然正坐在窗边聚jīng会神的写着什么,地上摆着那只藏着“私货”的箱子,箱盖大开,似乎又多了一件之前没见过的东西。

  “又从哪顺来的?”齐亦突然出声,上前拎起那只瓷瓶看了看,“好像是摆在我书斋的那个。”

  傅悠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收起笔墨和那本小册子,回头看了看齐亦北毫无避讳地点头道:“就是那个,刚刚出来的时候顺手拿的,你别惦记了,归我了。”

  这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齐亦北也懒得再去与她计较,好奇地伸过头去,“在写什么?”

  “不用你管。”傅悠然将手中的小册子扔进箱子,细心的锁好,再推入chuáng下。其实那个小册子就算让齐亦北翻烂了,他也不一定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可自己总不能当着苦主的面销脏,多让人心寒。“找我有事?”她毫无技巧的转移话题。

  齐亦北笑了笑,似乎在开心傅悠然又有了jīng神,晃了晃手中的小盒子,“玄色给你的。”

  傅悠然接过看了看,又听齐亦北讲明了用法,笑道:“他倒识相,这下跟母后可算有了jiāo代。”

  不一会,小安子引着宫人布上膳食,齐亦北和傅悠然共进晚餐。二人随意闲聊,谁也不提山寨之事。齐亦北原以为傅悠然今日定会脆弱得要人安慰,到时他就可以挺胸而出,呃……是借他的胸膛给需要的人靠一靠,谁想到……他失望的看着傅悠然一如既往的悠闲模样,起身告辞。

  当天夜里,夜黑风高,星子稀疏,明月藏在云后若隐若现……长信宫内,一个矫捷的身影迅速靠近东宫寝殿,小心的避开已经熟睡的守夜宫人,灵巧的闪进殿中。

  第65章傅悠然密码

  第二天一早,傅悠然自起chuáng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枕边竟留有一丝不属于她的淡淡馨香,再摸摸嘴唇,烫得吓人,又微有些红肿,想起自己梦中袭来的眩晕感,难道是……难道是某人无耻的半夜偷香?

  在这戒备还算森严的长信宫中,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捂着自己酡红的脸蛋,傅悠然唤进小安子,“昨晚……太子殿下来过了么?”

  小安子忙道:“奴婢这就去问值夜的秋兰。”

  秋兰也是傅悠然的近侍,正端着脸盆进来,听到小安子的话,一脸的茫然,“奴婢并未见到太子殿下昨夜前来,太子妃殿下可是有事?”

  “没有。”傅悠然连忙下地洗漱。果然还是她想得太多了罢?老齐的妾室个个望眼yù穿,他怎会偷偷摸进自己房中无礼?况且他们已经达成共识,兄弟之间岂能再有这种亲密举动?说不定是她昨夜发了chūn梦,抱着枕头当帅哥啃,才会双唇红肿,真是无耻!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有宫人进来通禀,皇后娘娘召见。

  皇后想必是等不及了,傅悠然加快了洗漱更衣,随口问道:“太子呢?让他跟我一起去给母后请安。”

  小安子边替傅悠然梳头,边道:“殿下一早便出宫了。”

  齐亦北出宫,十有八九是去找墨玮天了。傅悠然也没放在心上,装扮完毕,拿了装着“清心丹”的盒子,去了紫槐宫。

  再说齐亦北,他清晨出宫的确是来了墨府,不过却不是找墨玮天,而是找林熙月。

  “你看看这里面都写了什么。”

  齐亦北将一本小册子放到哈欠连天的林熙月面前,林熙月打了瞄了瞄,突然笑道:“你这是被谁剪了镖了?”说完一拍自个脑门儿,“也没别人,寨主的?”

  齐亦北和墨玮天都听了个糊涂,齐亦北点头道:“倒是她的,什么叫‘剪镖’?”

  “剪镖就是劫财。”林熙月笑嘻嘻的指着第一页的“挖密色枸迷杵gān,枸迷杵柳百月句”道:“‘挖’就是‘敲诈’,‘密’是‘北’,大概指的就是你齐亦北,‘色枸迷杵’是‘huáng金’。‘gān’就是‘千’,‘枸迷杵’是‘银子’,‘柳百月句’就是‘一百二十’。连起来就是,敲诈齐亦北huáng金千两,银子一百二十两。”

  听完林熙月的翻译,墨玮天早已笑倒在桌子底下,齐亦北黑着脸道:“这个是帐本?”

  用不用这么小心眼啊?一共就那么几笔帐,还得找个本子记下来?

  林熙月朝后翻了翻,眼睛越来越亮,“那死丫头在你那挖了不少宝贝嘛。”

  齐亦北想起那一大箱子“私货”,无力的点点头,气道:“就没见过她那样的,刚成亲就急着收集嫁妆再嫁。”

  “莫明其妙说什么呢!”林熙月不满的瞪了齐亦北一眼,“这是那丫头给神风寨的弟兄列的撸扣清单。”

  “撸扣?”

  大家好,林教授答疑时间,撸扣,也就是吐脏,指jiāo出以各种非法手段得到手的脏物,高级黑话叫化霜。

  林熙月讲解过后,齐亦北半迷糊道:“那是什么意思?”

  林熙月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齐亦北,“没有一点当贼头的潜质。你看这里,”她指着第二页的“虎头万,悬点”道:“虎头万,就是姓王的意思,神风寨上有个行二的麻子,就是姓王。悬点,是乌guī,这个我有点不明白,难道是要给他一只乌guī?”林熙月迷惑的摇摇头,又翻开第三页,“雪花万,是姓白的,汤钵子就是大碗。就是要分给白山贼一只大碗。从你那挖来的,估计是个古董。还有这个,姓常的,一幅画……”

  听着林熙月一页接一夜的讲下去,齐亦北明白了那个“乌guī”是什么,大概指的就是那只番帮进贡的白玉万寿guī,他曾经在箱子里见着过。不知怎地,齐亦北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既生气,又心疼的感觉,原来她满满当当的装了一大箱子,竟没有一样是给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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