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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玉骨:天妃_慕容湮儿【完结】(15)

  一个月前,四大神君奉命去围剿魔界,东玄神君,南月神君,北华神君率三万天兵天将打头阵,却被引入局,中了魔障。魔界七大高手突击,一瞬间便已是厮杀一片,天界众人自是溃不成军。在其后的西曜神君没有出手援助,以致于北华神君命丧魔界,另外两位神君却是受伤而归。

  天帝震怒,召三大神君于凌霄宝殿会审,西曜神君给出的解释是天界有内jian,因为攻打魔界的布阵计划全数泄露给了魔界,这才会让打头阵的三万天兵天将中计。他没有出手援助,只因魔界早就布好了一切等待他入局。

  但是这个解释却得不到南月神君的认同,他在天庭上怒斥西曜神君不顾qíng谊,拥兵自重,眼睁睁看着三万天兵天将全军覆没,甚至害死了北华神君。东玄神君却不如南月神君那般义愤填膺,倒只是沉声责怪了西曜神君几句。

  最后,此事还是不了了之,难免有人心中愤愤不平,其中南月神君该是首当其冲。

  自天帝继位八百年以来,头一回发生如此大事,北华神君的死对天界是个重大损失,要知道北华神君有着上万年的修行,更是四大神君之首,就连天帝都要敬他三分。

  这一次,听说是魔界大护法亲手将北华神君的元神打散,便是连他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月初在屋外思前想后,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都没有进到月秀的屋内,只是在屋外来回徘徊着。

  自从几日前的天庭会审后,月秀就没有出过南月仙宫了,更别说到凌霄宝殿的每日朝会了,月初知道他在气愤,但是也不能因生气而枉顾了天界法纪,万一天帝一个震怒,怕是整个南月仙宫都要跟着遭殃了。

  正在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劝一劝他,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她一点儿也不了解天界与魔界的争端,更没有亲眼目睹那一日与魔界的jiāo战。

  倒是最近无双跑的勤快,一日三四次去看月秀,甚至为他熬药到深夜,月秀受了伤,无双的模样似乎比月秀更憔悴,由于几日没睡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隐约中,月初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微妙的变化,但又不敢问无双。

  “为什么不进去?”

  沉沉的声音在寂静地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月初被惊到,猛然转身,看着声音处。

  只见一个身影站在黑暗处,背着光,隐约可见其正缓步朝自己这边走来。

  待走近,月初借着月色才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然是天帝。

  月初立刻跪下拜道:“月初参见天帝。”

  天帝在她身边站定,轻轻挥了挥衣袖,示意她起身。

  月初起身后,偷偷瞧了眼他的身后,发觉他是孤身来到南月仙宫,并且未见宫中有人通报,可见天帝是不想惊动旁人。这一次他如此低调的来到南月仙宫,只怕是因月秀数日未到天庭参加朝会之事吧,月初在心中暗叫糟糕,看来月秀要倒霉了。

  “天帝是来看师父的吗?他现在应该已经喝过药睡下了,这几日师父的病qíng愈发严重,下chuáng都困难了。”月初有意要为月秀打圆场,只恐天帝怪罪月秀。

  “是吗?”天帝勾了勾嘴角。

  “是呀。”月初笑的有些勉qiáng,也不知自己说的话是否能让天帝相信。

  “那我还是不打扰他休息好了。”天帝说着就朝外头走去,月初有些疑惑,却也不敢怠慢,即刻跟了上去。

  月色当空,晚风轻盈,走了一小段路,天帝都未发话,月初便小心翼翼地说:“天帝若是有什么事要jiāo待师父,可以告知月初代为转达。”

  “你打哪儿来?”天帝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月初的步子一顿:“啊?”

  天帝亦是驻足,看着张大了嘴巴,满脸疑惑的月初,他有些失笑:“你该不会连自己打哪儿来都不知道吧?”

  “我,我打麓山来。”她说的有些口吃,心中也有些不安,以为天帝是要查自己的底细。

  “上回在斗术大会上看你的碧月剑法使的极好。”天帝的脸上倒映着寒寒的月色,声音说的极淡,让人听不出其深意。

  “是师父教的好。”月初被天帝赞扬,心中顿时被满满的喜悦充斥着。

  “我想再看你使一次碧月剑法,就用天音剑。”

  第20章天音,天诛地灭2

  月初再次愣了一下,虽说使碧月剑并非难事,但天帝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她很费解。天帝不是应该很忙吗?怎会这么有兴致看她使碧月剑,况且天帝的法力应该很高,她这几招雕虫小技又如何入的了他法眼?

  月初虽然疑惑,却也还是将天音剑幻化出来,顿时白光阵阵,似将这昏暗的四周照亮。她忽然想起了,华碧晗当初是天帝亲自选的人选,自然是对她有几分喜欢的,如今天帝要她用天音剑使出碧月剑法无非是在怀念华碧晗的吧。

  想到这儿,月初心中顿消疑虑,望了眼天帝那深邃的眸子,便定下心神,起手舞剑。

  白光愈发浓烈,一道道弧度在黑夜中如惊蛰的闪电,划破夜空,撼动四周的风叶。

  斑驳的枝影映照在地无波无澜,但剑气却震得枝叶翩翩而落。

  狂风骤起,剑气如虹,长虹贯日。

  月初那散开的衣裙随着招式而飞舞,未挽起的发丝在空气中翻舞,几缕掠在眼前,迷蒙住眼眶,却丝毫未影响她的招式,疾如狂风,快如掣电。

  天帝伫立在原地,深深地看着那个在月下舞动的身影,面色依旧不变,淡而高贵,缓而幽深。

  淡淡的枝叶清香被剑气震出,一道冷冽的目光在天帝的眸底散开,锐芒骤现,直慑心魂。

  他的手中忽而幻化出一把剑,剑上闪着幽幽蓝光,只在顷刻间已迎上了天音剑,黑夜中双剑jiāo锋的铿锵声顿起。

  月初未料到天帝会突然出手,她毫无防备的被那剑气震得一连后退数步,浓郁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看出了天帝想要与她比试的想法,月初顿感无奈,她对面的人可是天界之主,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在他眼中不过是小把戏而已,他竟还想与自己打,这胜负根本毫无悬念。

  但天帝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下一刻又是一剑朝她bī了过去,月初迫不得已只能迎战。

  天帝的剑势之快让她根本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出招的,好几次若非他留qíng,自己早已是他的剑下亡魂了。

  对于天帝的招招压迫,月初毫无还手之力,在迎其一招回手势时,月初对上天帝那双波澜清漾的眸子时,脑海中瞬间出现一个场景。

  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一名少女与一名少年在月下比剑,少女不敌少年,就连手中的剑都被其打落在地。

  也就在那瞬间的闪神,天音剑已从月初的手中飞出,在黑夜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掉落在地。

  月初满脸茫然地看着掉落在地的天音剑,方才那一刻脑海中产生的幻觉竟然生生在此刻重演。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脑海中会无缘无故地闪现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把剑叫天诛。”天帝垂首,凝望手中之剑。

  月初发丝散乱,茫然的目光从掉落在地的天音剑转移至他手中的剑。

  “天诛与天音本是一对。”天帝手将剑猛然一握,目光骤然闪过本不属于他那温润面容的残忍。

  月初知道当初华碧晗与天帝之间的过往,但却不知此事的详qíng,她无话可说,便只是上前,弯腰想将天音剑捡起。

  刚弯下腰,一把天诛剑骤然指着她的颈脖,仿若下一刻就要断其咽喉。

  月初不敢再动,只恐会惹怒了此时的天帝,只是仰头看着俯视自己的天帝,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惹怒了天帝。

  天帝冷冷地看着正用那双纯净无辜的目光瞅着自己的月初,握着剑的手愈发收紧,凌厉的目光丝毫未减,唇边依稀残留着不可逆视的qiáng硬,凛如冰雪。

  “天帝!”月秀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沉寂,只见月秀与无双从小院深处匆匆朝这边走来。

  天帝收回手中之剑,眼中复又清明一片,仿若方才根本未曾动过一分杀意。

  月初得到自由,这才将天音剑捡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只为方才自己命悬一线感到惊惶。

  “不知天帝驾临,月秀有失远迎,望天帝恕罪。”月秀竟跪在了月初的身边,因为他清楚的看见,方才天帝拿着天诛剑指着月初,目光中所闪耀着的是嗜血的杀意。

  “月初说你已吃过药歇下了,我便没有打搅。”天帝手中的天诛剑已经消逝不见。

  月初这才想起方才说的谎话被戳穿,脸上不禁红了一片,也暗暗奇怪月秀这大晚上怎么没在屋里歇息,倒是和无双在这小院深处做什么。

  天帝见众人都没有说话,便继续道:“既然你的伤已好,明日便回天庭参加朝会吧。”

  月秀本来是介怀天帝没有惩治白曜,但今夜他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心中惶惶有些不安,只因方才天帝对月初露出的杀意。

  难道,天帝已知月初是华碧晗的转世?

  不可能,若是他知道,为何这八百年都未曾过问一句?

  可若是不知,方才为何要对月初流露出那样明显的杀意?

  “是。”月秀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了。”天帝也不等众人有任何反应,转瞬间消逝不见。

  天帝走后,月秀满脸费解地看了眼月初,想开口说话,可终究还是咽了回去。转而将目光投递至身边的无双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无双的双颊有些残留着的红晕,含着几分娇羞地笑应了声“好”。

  月初忽然间发觉月秀与无双之间似乎比平时多了些什么,于是又联想到这几日无双如此不分昼夜的照顾月秀,再有今夜二人单独在小院深处漫步,难道他们之间暗生qíng愫?

  ·

  耸立在云端深处的天宫依稀是那样熠熠生辉,天帝负手而立,面前的诛仙台下漩涡一片,时不时传来激dàng的风声。

  八百年前,就是在这里,他亲手抽了华碧晗的仙骨,那时候根本看不见她眼中的惧怕,只有着那浓郁的决绝。

  “珞尘,该动用我们放在魔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了。”天帝的嘴角泛起一抹残酷的笑意,蕴含着即将要毁灭一切的凌厉。

  一直站在天帝身后的珞尘听见发话,立刻恭敬地说道:“这么快就要动用吗?”

  “必须动了。”天帝收回视线,冷冷说罢,便离开了诛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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