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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弃妃:瑾年绝恋醉流苏_安知晓【完结+番外】(173)

  流苏给萧绝煮稀粥,眉心微微一拧,她可没见过萧绝生病,应该不会和南瑾一样难伺候吧?

  流苏一边等着饭熟,一边吃着gān粮,双眸沉静地看着天下那轮明月,笑容有些苦涩。

  这一次,她恐怕又要臭名远扬了!

  一嫁萧王爷,二嫁风堡主。

  此二人,一个是权倾天下,一个富可敌国。都是人中之龙,少见的厉害人物。

  世人估计会耻笑他们,为何就执着于一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呢?

  五年前方流苏就身败名裂,为天下人耻笑。

  五年后风苏苏也会臭名昭彰,再度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她已经预料到将来她面对的,会是怎样的狂风bào雨。

  五年前她无所谓,那样的流言伤不了她。

  可五年后呢?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群疼爱她,她在乎的家人,他们会怎么想她呢?

  流苏想起在京城被城民围堵之时,那些鄙夷的眼光。

  是否有一天,在凤城,她也会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一想到这,流苏的心如同针扎似的。

  她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罢了!

  顺其自然!

  也许这就是幸福所付出的代价!

  自作自受,与他人无尤!

  等粥熬好,流苏盛了一碗端进去给萧绝。船舱很安静,只有萧绝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偶尔不自在的低吟,可能身体不舒服,总是翻来覆去,睡得不太安稳。

  “萧绝,醒来吃饭了!”

  流苏叫了几声,萧绝这才醒过来,眼光更红了,脸颊也有淡淡的薄红,流苏吃惊地探探他的额头,烧得比刚刚厉害多了。

  “萧绝,你马上让船靠岸,我安静在这儿待着你可以放心,起码你让他们去抓几服药回来,这么烧下去,很伤身体的,有的人就是因为高烧死亡的。”流苏口气着急地劝着他,怎么这么倔qiáng呢?

  萧绝挣扎着坐起身子来,深深地看了眼流苏,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你喂我!”

  流苏先是愣住,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来,“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让他们上岸去抓药。自己的身体不照顾好,谁会帮你照顾?”

  “我肚子饿了!”萧绝双耳自动过滤流苏的话,有些无辜地说道。

  流苏气结,眼光一沉,萧绝见她真生气了,沙哑着道:“我是内伤引起发烧,自行调息就好,不用看大夫,内伤好了,烧自然就退了!”

  萧绝内伤加上这几天连续赶路疲劳过度,再加上心伤,qíng绪几度起伏过大,身体抗议才导致发烧,这会儿,他轻描淡写说过去,不想让流苏知道。

  男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的。

  流苏嗤道:“我也算半个大夫……算了,随便你,反正我的话你也听不进去。既然有力气,自己动手!”

  流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碗往他前面一伸,“拿着!”

  萧绝双眸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发烧微红的眼睛,安静地瞅着流苏,冷峻,平静,固执。

  流苏拧眉,算了,她倔不过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果然,生病的男人每一个好伺候的。

  “我手烫伤了,你喂我!”萧绝重复,口气有些无力,态度却非常坚持!

  流苏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舀了一口稀粥,送到他唇边,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

  船舱很安静,稀粥的香味在彼此鼻尖流转,缓缓地流溢出一股温qíng。

  萧绝没说话,安静地喝粥,偶尔抬眸看一眼流苏,yù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纤细的手,淡静的脸,担忧的眼,温柔的气息,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流苏她,从未如此温qíng地对待过他。

  萧绝是如此珍惜,倏然升起一股野蛮的霸道。

  就让时光都停留在这一刻吧!

  这种来之不易的,珍贵的温暖,让他心肠柔软,突然就想着,这样一生一世下去,永远不改变。

  没有风南瑾,没有风家,没有王府。

  只有萧绝和方流苏!

  萧绝吃得很慢,是一种故意的慢,有意延长令人心悸和满足的时光。

  他没有说话,深怕一说话,就打破这种平静和安详,流苏的小嘴里又吐出令人伤心的话。

  “你故意的是不是?”粥都快凉了,竟然吃不到一半,流苏不悦地眯起眼睛。

  “不是!”萧绝哑着声音反驳,理直气壮,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胃口。

  他是理智到极点的男人,不会认为这是流苏特意给他做的,这便是山珍海味,没胃口就是没胃口。

  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可为了享受难得的温qíng时光,qiáng迫自己咽下去。

  流苏又喂了他一口,淡淡地道:“你武功不是很厉害吗?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萧绝柔和的脸庞唰一下,坚硬如冰,流苏都能感觉他身上发出的冷气团,冷冽得可以割伤人的肌肤,他微红的眼光yīn鸷地眯起,寒芒闪过,直bī流苏。

  问错话了?流苏被他森冷的眼光看得心口一跳,真野shòu,就算揭开他的伤疤也不用恼羞成怒吧,胜败不是兵家常事么。

  倏然,流苏似乎地察觉到什么,眼角一抽,惊疑不定地开口询问,“萧绝,该不会是南瑾打的吧?”

  她本就聪慧过人,这点事,略微思考就明白为何萧绝会恼羞成怒,这还真是不小的打击。嗯,值得同qíng,不过南瑾有受伤么?

  她不懂武功,可也知道南瑾的武功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玄北曾经戏言,公子打遍天下无敌手,应该不会受伤才对。

  不过萧绝的武功听说也挺厉害的,手中一把古剑威力无穷,气扫山河,若真是他们过招,萧绝重伤,南瑾会毫发无伤么?

  流苏一颗心不禁揪起来,有些担心。

  萧绝dòng悉她的神色,咬牙切齿地道:“不是!”

  流苏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萧绝的脸难看得如阎罗样,风雨yù来,恶狠狠地宣誓,“方流苏,从今天起,我不许你想着风南瑾,不许你见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病人,我也不和你计较!”流苏不为所动,恶狠狠地塞一口白粥到他嘴巴里,萧绝眼睛一瞪,火光闪闪,流苏微笑,“生病就要多吃饭,多休息,少说话!”

  “你……”突然的动作让萧绝措手不及,狠狠地呛到,他一双眼睛气得差点吞了流苏,流苏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力道突然失控!”

  “方流苏!”萧绝爆出一声咆哮,震得水底的鱼儿都害怕,偷偷地从这一片天地溜走。

  流苏淡然道:“有什么话等你病好再说!”

  ※

  船在赤丹河上航行两天,萧绝的高烧反反复复,退了又烧,烧了又退,流苏好几次bī他靠岸去看病,他都不为所动,固执的躺着,也不见他自行调息,内伤也不见起色。

  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短短两天的功夫,男子的脸清减不少。

  流苏看得心里不是滋味,萧绝太过于倔qiáng,一直半死不活地吊着,就是不肯靠岸就医,本来在赤丹河航行四天就能到达宁城,到了宁城再坐马车半天便到京城。

  然而,萧绝却下令减速,慢吞吞地在河上飘dàng,比游湖的船只走得还要慢,两天走不到寻常半天的路程。

  他似乎故意拖延上京的时间。

  那两名水手是萧绝的人,根本就不会听流苏的话,流苏让他们靠岸去给萧绝抓药,他们去请示萧绝,流苏让他们加速,又是观光,他们也去请示萧绝。

  可想而知,其结果让流苏血糖飙升。

  “萧绝,你到底什么意思?”忍了两天,流苏终于忍不住,推开舱门,冷冷地问道。

  多好的脾气被萧绝这么磨着,底线也该突破了,这男人简直有本事把人气得七窍生烟,而他倒好,斜躺在船头,安安稳稳地看他的书。

  这是他的专用船,船舱中有不少藏书,流苏瞥见那封面,只觉得血液一下子加速,有要冲出血管的bào动,竟然风轻云淡看他的诗经。

  西斜的阳光船舱的窗口she进来,在男子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本来苍白的脸在橘色的阳光下看起来健康很多,脸色挂着淡淡的笑,聚jīng会神地诗经,比那上京赶考的才子还要用功百倍。

  流苏自认脾气很好,耐心也不错,这两天却被萧绝气得没风度,很想开口骂他。

  他明明病着,却又不好好休息,大半夜还要起来去甲板上赏月,穿得凉飕飕的。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穿得风凉去chuī冷风。

  白天却待在船舱里看书,开始奴役她。

  偶尔蹦出一句,口渴了,她得乖乖去奉茶。

  肚子饿了。

  她就要乖乖地给他去做饭,流苏有一次实在是被他悠闲平静的态度给气到了,煮了一碗半生不熟的稀饭给他喝。

  萧绝竟然也不嫌弃,眉梢都没挑,一滴不剩地喝完。

  流苏本来还存着看好戏的心qíng,结果他喝完咧嘴一笑,她气得沉默不语,脸都yīn得可以滴出水来,暗自把萧家祖宗十八代都请出来问候一遍。

  萧绝简直就是猪!

  不对,比猪还不如,猪还会挑食!

  “你又怎么了?”萧绝不冷不热地问得,极为无辜,那眼神,好似流苏就是无理取闹的孩子。

  流苏咬牙,长眼睛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

  “你不是要上京吗?这么走下去,要走到何年何月才到京城?”流苏开门见山地问,秀丽的容颜布满不悦,沉静地看着他。

  她忍!

  这在赤丹河中央,白茫茫一遍,她想要私自离开都不成。

  萧绝淡淡一笑,双眸掠过平静,从流苏脸上转回书本上,淡然道:“我高兴!”

  流苏俏脸生辉,“你……”

  他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要他们减速下来,好似不想去京城似的,京城才是他的地盘,早点去,他更能控制她,不是吗?

  流苏完全弄不明白萧绝意思。

  水绿色衣裳一闪,她走进房间,冷静地看着萧绝,道:“萧绝,你讲讲道理好不好?难道你想一辈子在赤丹河在飘dàng吗?”

  萧绝面无表qíng地回答,“以前没想过,不过今日听流苏你这么一说,我倒可以考虑,反正我们夫妻分离五年,正好培养感qíng!”

  流苏血液凝结,萧绝的眼光如此认真和偏执,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他不会这么冲动吧?他可是萧绝,在朝中以冷酷和冷静出名,不会做这种傻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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