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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_圆不破【完结+番外】(67)

  因为搞定了大长老,顾晚晴的心qíng十分不错,走着回了叶家,又发现还有另一件喜事在等着她。

  客厅中全家人俱在,白氏表qíng虽然愁苦,可面色红润,眼角含chūn,颈侧隐隐地还现出一点让人想入非非的红痕,姚采纤则是脸色苍白,灰心颓然的模样,她们两个俱都跪在客厅之中,叶明常与叶顾氏坐于上位,叶昭阳陪在一侧,脸上挂着笑容,显然心qíng大好。

  顾晚晴进了客厅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qíng景,叶昭阳冲过来,口中连嚷,“姐,都等你呢。”

  “这是怎么了?”顾晚晴走到白氏身侧睨着她,哼哼冷笑,“你可快活了啊。”

  白氏立时伏低身子,“小妇人因一时糊涂,污蔑了叶大哥,现在清醒过来,万分羞愧,自行请罪,请大姑娘原谅。”

  顾晚晴一挑眉,“怎么糊涂的?说来听听?”

  白氏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又偷偷瞄了叶顾氏一眼,叶顾氏便叹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在村子里的时候有个仗势欺人的恶霸,非要欺负她,又不愿负责,她这才想出下策,寻思着只要嫁了人就能躲开那恶霸,一时qíng急,才找上了你爹。”

  “哦?”顾晚晴“惊喜”了一下,“这么说,你与我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

  白氏以袖掩面,点了点头,细若蚊声地说道:“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我真是糊涂……原以为男人纳妾不过是寻常之事,可来到这里后,眼见着一个和乐之家因我变得愁云惨雾,我这才明白自己错得多么离谱,良心实在难安,这才决定说出实qíng。”

  “那你肚子里……”

  “那……也是子虚乌有之事,来见叶夫人之前,我早事先买通了几个大夫在附近,不管叶夫人找到哪个,都会证明我已经有孕。”

  听了白氏的回答,顾晚晴纵然早有准备,还是心中恻然,她这么说,便是决心放弃那个孩子了,恐怕过不了几天,她就真的没有身孕了。

  顾晚晴半晌不语的时候,白氏也相当紧张,她怕顾晚晴追究到底,或者找个大夫来给她诊脉。要是现在请大夫来诊脉,无论怎么诊,她还是喜脉,如果她怀有身孕这事被顾宇生得知,那么,今天下午她yù拒还迎所做的一切,都没了任何意义。

  她倒是想及早解决,但时间来不及,只能听从姚采纤的提议,先从叶家退出来再说,以免继续惹怒顾晚晴,最后jī飞蛋打,这才想了这么一番说辞,希望能够过关。

  正当白氏紧张不已的时候,突听顾晚晴冷声道:“竟敢算计我们,你们马上走,再别让我见到你们”

  白氏猛地松了一口气,她与姚采纤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再次拜别叶氏夫妇、再次道歉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叶家。

  看着她们走出大门,顾晚晴也松了口气,她倒是想较个真,看看白氏如何收场,只是,她急于结束这件事,急于让这个家,再次恢复往日的安宁。而白氏母女纵然离开,怨忿的种子已然埋下,分崩在即,何必再争一时之气?

  第七十五章过关斩将(一)

  "白氏母女离开后,叶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良久过后,叶顾氏苦笑着叹了一声,站起身道:""咱们准备吃饭吧。”"

  叶昭阳破开荒地主动去厨房帮忙,顾晚晴也挥去心头烦闷,跟了过去。

  临出客厅前,顾晚晴看了眼叶明常,他沉默依旧,只是神qíng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怅然,似失落,又似解脱。

  关于白氏的事,叶顾氏没再问过顾晚晴一句,该gān什么就gān劲十什么,对叶明常也恢复了以往的唠叨关心,好像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一家人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虽然顾晚晴总觉得哪里还是与平常不同了,但总归是平静了,各人心中因此而生的涟漪也是要时间去消减的。

  又过了一阵子,顾晚晴听说顾宇生在外又置了宅子,为谁所置不言而喻,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平衡与白氏母女的关系,是舍一就一,还是二者兼收?不管是哪种,都不是顾晚晴该cao心的事了。

  顾晚晴这段时间将所有的jīng力都投注在下次的考核上,因为已有默契,大长老不再直接让顾晚晴去顾府,而是在顾府之外的一间别院秘密会面,用一天时间,教了顾晚晴一套针法。

  说是“教”,但对顾晚晴这个针法零基础的人来说,那些简单的讲解与快速成的手法更像是在演示,而后领悟多少,全凭她自己了。

  亏得顾晚晴这段时间背了不少人体xué位,虽没达到说哪指哪的地步,但仔细想想还是知道的,而针炙之法主要各个xué位间的配合与下针手法,那些xué位配合她可以死记硬背,但下针手法却无法掌握,大长老也没有让她实际cao作的意思,简单讲解几句,便让她下走了。

  顾晚晴知道大长老这次所教的针法必定与下次考核有关,不敢怠慢,可用毛笔记录得实在太慢,大长老又不yù留她,一些些jīng髓只能靠回忆,出了别院后顾晚晴不敢分神,口中念念有辞,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忘了记下的东西。

  因为走神,顾晚晴完全没有辩别方向,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走了,她只想赶快找到个文具铺子,把自己记的东西写下来。

  正闷头走着,一辆马车自顾晚睛身侧缓缓停住,顾晚晴先是看见马腿马蹄,而后是车辕车轮,最后才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你走到大街中间了。”

  顾晚晴茫然抬头,便见聂清远那张清隽稍含冷漠的面孔,再回头,见聂清远车后跟随着三四辆马车,都是被她堵在后头的。

  顾晚晴连忙让到街边去,聂清远也让车夫将马车靠边停下,后头的车这才一辆辆地疾驰而过。

  顾晚晴感激地看了聂清远一眼,知道全是因他那辆相府马车在前缓行,后头那些马车才没敢放开速度,否则依她那走神过度的状态,说不准就要受伤。

  “想什么这么出神?”聂清远也不下车,就在车中隔窗询问。

  “啊!”顾晚晴一尺,马上爬上马车,“快,到最近的文具铺子!”

  聂清远不明其意,顾晚晴急着比划“我要记东西!”

  聂清远听罢,从车厢角落的一个格子里取出笔墨,还有一些宣纸,也不说话,直接递给她,然后将他坐着的座椅拉出来,便成了一个简易的小桌子。

  顾晚晴来不及道谢,铺好纸张,又翻了翻自己在别院记录的内容,努力回忆着该从哪里写起,聂清远又从那个小格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清水在砚中,对外吩咐一句:“平稳缓行。”而后轻扰衣袖,持墨细研。

  顾晚晴理清思绪,拾笔沾墨,记下大长老教授的各式xué位组合,以及力道轻重,针刺几分等等内容。

  只不过,顾晚晴已尽力回忆,却还是有一些缺失,只得回想大长老演示时空位的大概位置,又比照自己的身体,比照了两回,她发现车里有个现成的人体模形。

  “咳......”顾晚晴看着聂清远,“你......转个身?”

  聂清远静静地看着她,又瞄了一眼她记满xué位的纸张,微一挑眉。

  顾晚晴讪笑首把载满自己笔迹的宣纸翻过去,“已经好很多了。”

  聂清远没再追问,默默转达过身去。

  顾晚晴开心了,把之前记下来的xué位也一一比照,一会让聂清远伸腿,一会让他抬手,没一会又对他说:“我给你买件衣服吧?”

  聂清远默然不语,良久开口,“为何?”

  顾晚晴没回答,用毛笔在他背上的某外xué位上打了个X,又比对着记下的笔记,在另一个画了个O,这OOXX的看起来,直观多了。

  “哎?你不是出京办事了么?”顾晚晴的笔记愈加完善,心qíng也就随之放松,终于有空闲聊了。

  “还没到日子。”聂清远背了一后背的OOXX,倒也淡定,只贡献后背,自个寻了本书看。

  这个答案实在无趣,顾晚晴想再继续攀谈都找不到突破口,只得乖乖地继续写笔记,等到笔记全部记完,她才长舒了一口毛,对着一后背墨迹的聂清远说:“行了,你自由了。”

  聂清远却没有马上回身,而是等了一会,才慢慢地挪了挪腿,坐正身子。

  看着他小心的动作,顾晚晴万分地不好意思,“你腿麻了啊?我帮你揉揉吧。”说着她也不等聂清远反应,伸手按上他的小腿。

  聂清远“啊”地一声,极短,便不再有声音发出,再看他,紧抿着唇角一脸菜色,眼角都有点抽抽了,咬着牙说:“不用了……”

  顾晚晴想到的却是她在梅花先生的手札里看到的一个快速按摩xué位的方法,这种方法据说对因长时间不过血而产生的肢体麻木格外有效,当下也不管聂清远的拒绝,摸上他的腿窝处寻找xué位。不想,这一摸,聂清远突地大笑两声,又猛然缩回腿去。

  “真不用了!”聂清远自知失态,马上端正坐好,只是腿窝仍痒得厉害,那种痒从小腿蹿上来,弄得他全身都不自在了。

  顾晚晴却是被他那两声笑吓了一跳,眼睛睁得溜圆瞪着他,直看到他局促地揉了揉腿窝,才忽有所悟,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你的痒ròu居然在腿窝里?”

  聂清远扭着头,假装看书不说话,顾晚晴越想越乐,就在她乐不可支的时候,聂清远终于受不了了,沉着脸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身为女子,怎可随意碰角男子身体……”

  顾晚晴彻底笑趴下了。

  “其实你挺好。”马车停在叶家的门前,顾晚晴揩着眼泪跳下车,“真的,难怪我以前一直想嫁给你。”

  车窗内,聂清远已然恢复如初,只有眉头稍蹙,听了顾晚晴的话目光微动,顾晚晴却已朝自家大门走去了。

  “衣服我会赔你的。”顾晚晴说完朝他挥了挥手,进了门去。

  今天这堂针灸课让顾晚晴受益良多,回家后抛去一切杂念整日钻研笔记,又让叶顾氏帮忙做了一个1:1大小的人形棉枕,每天对着笔记给枕关扎针,练了几天后觉得不过瘾,原想找叶昭阳帮忙,但叶昭阳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苗头不对,每当顾晚晴叫他他都借口躲得远远的,后来gān脆又到医庐住宿了,临走的时候还和顾晚晴说:“你不如找傅大哥帮忙,我想他应该很乐意试试你的针法。”

  找傅时秋?顾晚晴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傅时秋已经帮了她不少,而他的心意她也大致知晓,如果在没有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再对他有诸多要求,岂不是仗着什么那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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